第2卷 九神大陸行 第071章 有人抓他?

兩個這麼大的人了,還在這吵的天翻地覆的,難得不知道羞恥嗎?

他們修羅殿的臉都被這兩人丟光了。

「大哥……」

施樂嘴巴一憋甚是委屈,一張俊臉紅白交替,「我怎麼知道一出帳門就碰見那大傢伙,我一時沒適應過來才昏了過去,你這番再讓我過去,我絕對不會再昏過去的。」

他一定要找回自己的臉面,否則這往后里在修羅殿還要怎麼混下去啊。

「就你,還想去丟次人?那你可千萬別說你是修羅殿的人,否則,我們也跟著沒臉見人了。」

宮逸捂著胸口不依不饒的又譏誚了句。

「老三,閑話少說,趕快幫老二看看傷勢。」

獨孤傲沒好氣的道了句,實在不懂這兩人整天都在斗些什麼。

施樂點頭道好,雖是一肚子的怨氣可也還是認真的替宮逸診斷著,「他這是內傷所致胸口淤血,那人這一掌足足用了九段的武力流,這般肯定是下了殺手的。」

眯著眼瞧了眼宮逸胸口的紫紅色淤血,毫不猶豫的又說道,「好在這傢伙命硬,肋骨雖裂開了,卻沒傷到心脈,否則我便是劃開了他的身子也救不回他了。」

這傷勢不算輕,好在是遇見了他,若是一般的大夫定然是兩手一攤無計可施。

「能治便治,不能拉倒,廢話那麼多幹嘛!」

宮逸是鐵了心與他杠上了,一句話也不放過。

獨孤傲白了他一眼再次看向施樂,「老三按照你的法子來,他那些胡話你權當沒聽見。」

這兩人的性子都是極品,若不是他在,說不定還能打起來。

有人都重傷吐血了還對大夫指手畫腳,呼來喝去的嗎?

有,慕琉璃!

施樂突然感覺自己這「神醫」當的有些悲哀,這年頭大大小小的病人都能對他大小聲的,而他卻還得手賤的替她們醫治。

替宮逸塗抹了些自己秘制的去淤血治外傷的葯,又寫了份藥方讓人去抓了副調理內傷的葯,才算舒了口氣。

歇都不帶歇的,又被人拖進了夜雪得帳內,夜雪的手臂上一條長長的傷疤已經結痂了,在那白凈如玉的手臂上顯得有些猙獰。

「四公主,你若是想笑便笑吧,別憋出了內傷。」

看著想笑卻又憋著的夜雪,施樂深深的嘆了口氣表情充滿了無可奈何。

嘴長在別人身上,你總不能逼著人家把笑咽下去吧。

夜雪想著他今日被「坎肩」嚇暈過去的事就想笑,這硬生生的憋下來可真不好受,一聽他那話。實在是控制不住了,爆笑出聲,也顧不得什麼公主該有的優雅了,笑的前仰後翻的。

至於嗎?

施樂邊拉著夜雪的胳膊上藥,邊在心底問自己,難道真的有這麼好笑?

這群沒心沒肺的人,他千里迢迢的來替他們一個個的看傷治病的,可他們呢?

嘲笑他!

好,等著吧!

等他真的一生氣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看他們怎麼辦!

「撲哧,施神醫你當真覺得那」坎肩「有那麼恐怖?」

夜雪一張笑顏綻放的小臉盯著施樂饒有興趣地問道。

「四公主就別再取笑施神醫了,碧月第一次見那」坎肩「也被嚇著了呢。」

碧月好心地想幫那一臉尷尬的施樂,卻沒想這話一出更顯得施樂沒用了。

夜雪用那隻未傷的手捂著嘴道,「碧月你怎麼可以拿一個男人和你這小女人一起比呢?」

慕琉璃斜眼看著那笑的有些誇張的夜雪,冷不防的丟上一句,「笑吧,小心這小人在你傷口上撒些毒藥讓你哭都沒地方哭。」

至於嗎?

這丫頭,笑點低便算了,那樣瘋瘋癲癲的根本沒個公主的樣子。

「唔……」

這話果然見效,某人立刻閉上了嘴巴,有些小心地看向施樂,「那個,那個施神醫,夜雪絕對沒有取笑你的意思。咳咳,咳,您可要高抬貴手啊!」

施樂心想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壞了,他一慈悲為懷的大好人愣是被那女人形容成一奸詐惡毒的小人了。

不過那女人的話雖不中聽卻中用的很,那笑的誇張的四公主馬上閉上了金貴的嘴巴。

「這雪花玉露,記著每日早晚在傷口處抹上一次,不出三個月就看不出任何痕迹了。」

施樂遞上一個小瓷瓶,不忘囑咐道。

夜雪這邊算是忙完了,又被請到了其他營帳逛了一圈,那藥箱里的寶貝都消耗的差不多了,他現在整個成了他們敖漢的隨軍大夫了。

「拓跋寒,你這一身的傷到底想要撐到幾時?」

慕琉璃冰眸一沉,忍不住開口道。

這一整日的,那施樂被人拖過來拽過去的,把這軍營里上到公主下到伙夫都瞧了一遍了,愣是這拓跋寒還跟個沒事人似的蹲在這。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傷有多重嗎?

拓跋寒停下了手裡換尿布的動作,看向慕琉璃,那滿眼的怒火是因為擔心他嗎?

這麼一想,他的心情莫名的飛揚起來,「你,你是擔心我?」

忍不住地問出聲。

充滿磁性的低沉男聲,語氣顯得有些曖昧。

慕琉璃輕抬眼眸,清冷的氣息一接觸那深情的眸子便消了大半,想吼的話也卡在了嘴邊,沒好氣的道,「擔心?我是怕沒人幫小傢伙換尿布。」

她這理由一出,自己也覺得有些可笑了。

聽了她的答案,拓跋寒心底一沉,盯著她那閃躲的眸子,認真地道了句,「我不想再欠他人情了。」

「誰的人情?」

「獨孤傲!我一直忍著他對你那眼神,是因為他救過你和我,卻不代表我不會發火,那施樂是他的人我拓跋寒不會再有求與他。」

什麼狗屁邏輯,怎麼又扯上了獨孤傲和她了!

「這干獨孤傲何事?就算沒了獨孤傲,我拿著刀架在那施樂的脖子上他一樣要救你。」

「可他……他。」

拓跋寒身子一凜,說不出的苦澀感在胃裡翻攪。

他不希望她為了自己涉險,得罪了修羅殿便不是明智之舉。

在他的心底,她的安好才是最重要的。

「你趕快換尿布!」

打斷他的婆媽,人便閃出了帳篷直奔那施樂的帳篷去了。

不大一會的功夫,身著白色內衣褲的施樂邊被慕琉璃拖進了她們的帳內,脖頸處赫然抵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記住,今日你替拓跋寒治傷,是我慕琉璃用匕首抵著你的脖子逼你的,與獨孤傲無關!」

慕琉璃冷冷的嘴角一撇,說了句讓施樂莫名其妙的話。

可拓跋寒卻清楚的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心中一動,一股暖意在胸口蔓延。

他說他不願欠那獨孤傲的人情,她便不讓他欠。

施樂懵懵懂懂的被人從床上拖下來,還被迫聽一些聽不懂的話,關鍵是脖子上那閃著銀光的匕首,再好脾氣的人也不樂意了,「我說寒王妃,慕姑娘,大魔女,你能不能別再折騰我了,我禁不住你這三番幾次的嚇。」

治傷便治傷唄,他又沒說不幫著治。

「你若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不覺得大夫要舌頭也是多餘嗎?」

泛著寒光的匕首晃悠了一下,那寒光閃過他的眼睛,弄得他心底只發毛,這女人有必要這樣?

施樂一甩頭,悶哼了下,餘光瞄著那匕首道,「你這樣,我要怎麼幫他看。」

再這樣威脅他小心他出走。

當然他這心思絕不是想想就放棄的,在連續五天都走哪被恥笑到哪裡後,他再也忍受不了了。

敖漢的軍營是待不下去了,他走,走還不行嗎?

背了個小包袱跳上馬直奔著巨野的方向跑去。

聽說巨野此時大皇子和二皇子鬧得厲害,這熱鬧可不容錯過,他得去瞧瞧先。

然而卻不知他的出走順了別人的心意,早有人在敖漢的軍營外等著他呢,神醫施樂。

獨孤傲盯著手裡的字條,眉頭皺起,這老三的性子怎麼也這麼不小心了。

「大哥?誰的書信?寫了些什麼?」

遙蓮一瘸一拐的湊上前瞄著那信紙道,他大哥那出了名的沒臉色,就是整天一個表情的人,這能讓他皺眉的就絕對不是小事。

獨孤傲把那字條往遙蓮手裡一塞道,「自己看。」

遙蓮攤開那揉成一團的字條,只見上面寫道:三當家被抓,此時在蕭戰忌的府里,屬下等能力不夠營救失敗。

「三哥被抓了?」

遙蓮大喊出聲,「他們抓三哥是何用意?」

要抓也抓那廢他武力的女人或者是敖漢四公主吧。

「老三的醫術舉世無雙,依我看是抓他去為那蕭戰忌和其他受傷的幾人治傷的吧。」

獨孤傲盯著遠方凝神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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