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魯真捨身

文子符卻是毫不示弱,冷哼道:「就你這等投靠邪鬼軍團的無恥之徒也配稱為符籙師么?想當年張天師縱橫三界無一抗手,他傳下的符籙之術卻被你這種無恥小人習得,當真是可悲可嘆!」

陳松卻是不屑道:「哼!本座的圖謀又豈是你區區凡人能夠理解,看在你還有些天賦才情的分上,若是肯投降於本座,為我所用,本座倒不介意放你一條生路!」陳松將靈咒引動卻是並不施放,其中威脅的意味不言自明。

感受到陳松這一記靈咒中蘊含的強大威力,文子符自忖不是他的對手,但若是投靠邪鬼軍團統領,那已經不是投敵叛國那般簡單了。他呸了一聲,一口濃痰吐在陳松腳下道:「難道你便以為本少爺是好相與的?即便你實力比本少爺高強不少,本少爺也不會束手就戮的!」

文子符說完便不再跟他廢話,這陳松投靠邪鬼軍團,已經成為地上界人類的公敵,人人得而誅之,他虛空畫符,大喝一聲火來,一道火苗在他手指上突然形成,那火苗越來越大,從頭至腳蔓延過他的全身,熊熊燃燒起來,火焰的顏色也漸漸由紅轉黃,接著再轉藍,其後再轉為熾白。正是他這些年來用得最熟練的火系靈咒——大蛇薙!當初他以藍級七階的實力,憑著這一道大蛇薙擊敗實力堪比紫級二三階的邪鬼白骨將,將它打得心悅誠服,可見這一招大蛇薙的威力非同一般。

陳松點頭讚賞一般道:「想不到竟是火系靈咒,看這道靈咒威力倒是非同小可,若是你能達到銀級一階,或許憑著這一道靈咒便能打敗本座了,可惜你如今的實力只有區區紫級一階!要怪就怪你生不逢時吧,若是你早生十年,或許我邪鬼界侵佔地上界的野心便會在你手中終結也不一定呢。」

文子符皺眉道:「啰里啰嗦廢話連天!本少也跟你這投靠邪鬼的渣滓沒什麼好說的,看招!」將全身靈力聚集到這一招大蛇薙里的文子符猛喝一聲,一手揮下,那遍布他全身的熾白火焰噴出一道巨大的火舌,猛的向他面前的敵人轟了過去,而他受這一招的作用力,身體也詭異的向前滑出了一點。

陳松朗笑一聲道:「好一個少年英雄,可惜你實力低微,想要打倒我這地上界的叛徒卻還差得遠了!」隨著他話聲落下,他手中捏著的靈咒也是猛然放出,竟然也是一道火系靈咒,不過他的火焰並非文子符力量聚集到頂峰的大蛇薙所產生的熾白火焰,反倒是帶著一種慘然的綠色,一白一綠兩道火焰猛然撞在一起,發出陣陣轟鳴,陣陣熾熱的能量鋪散開來,周圍的營帳在這熾熱的溫度下也忽然燃燒起來。

綠白兩道火焰交雜在一起,轟轟的聲音漸漸變得微不可查,而這蓄滿了文子符全身力道的一招大蛇薙,也與陳松隨手放出的一道火系靈咒同歸於盡。陳松拍了拍手掌,好整以暇的道:「本座是不是該讚賞你的天賦呢?以你區區紫級一階的實力,竟然能抵消本座施放的靈咒,看來之前本座還是小看你了呢。若是給你時間,只怕未來成就絕對不會太低吧!」

文子符冷哼一聲不予回答,再次虛空畫符,這一次卻是雙手連動,所畫的乃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符籙。陳松實力高強,自然看出他兩手所畫的符籙不同,不由哦了一聲,饒有興趣的道:「想不到你還能同時施放兩系靈咒,來吧,便讓本座開開眼界,若是讓本座看得舒服了,本座倒不介意給你個痛快!」他舔了舔嘴唇,殘忍的笑著道:「一想到你這樣的天才就要死在本座的手下,讓本座的血也沸騰了起來呀!」

文子符冷哼道:「你這投靠邪鬼的走狗,只怕你的血也已經變成慘綠了吧,看你皮膚慘白,當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他嘴上嘲諷不停,手上的動作卻是根本就不曾有半點停頓,眨眼之間兩道靈咒便在他手上形成,他冷冷的瞄了對面而立的陳松一眼道:「既然你想看看本少爺的實力,那就做好被本少爺擊殺的準備!」說著他打了個響指,口中道了一聲雷火,只見一道夾雜著陣陣雷光的熾白火焰衝天而起,陳松似乎防備不及,還未有所動作便被那熾白的雷火柱給包裹了進去。

文子符自然不會天真的以為區區一道雷火咒便能將做了邪鬼軍團十數年統領的陳松給擊殺,他靈咒放出後絲毫也不停頓,又是連續畫符,這一次卻是一道風系靈咒,所謂火借風勢,那雷火咒在風系靈咒的吹動下,溫度也變得越來越高。文子符這一番連續強力靈咒施放下來,靈力也有些吃緊,但這雷火柱中根本就沒有半點動靜,文子符便估計只怕陳松並未受到致命的傷害,手上動作不停,雷槍、火錘、冰刀、土鐮不斷在他手上出現,他每轉化出一件武器,便猛的將武器刺入雷火柱中,也不管到底有沒有刺中物體的感覺,又將第二件武器接著刺進去,如此循環著也不知到底使用了多少武器,只見得那雷火柱上密密麻麻的插滿了斧鉞勾叉、刀槍劍戟。

文子符卻是拼盡全力,再猛喝一聲:「爆!」隨著他語音落下,這些由他的靈咒轉化而成的武器瞬間變回原本的形態,同時泛起一陣白光,接著上百道靈咒同時爆炸,這一下聲勢非凡,聲震數里,即便是相隔數百米的營帳也都在這一陣爆炸中被吹得猛然飛起。而那道夾雜著雷電與旋風的火柱也在同一時間爆炸,待得雲消霧散之後,只見到原本陳松站立的地方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關注著文子符大戰陳松的軍士們歡聲雷動,這一下爆炸威力龐大,已經能趕得上銀級符籙師出手的威力了,那陳松實力即便再強悍,想必也會在這威力絕倫的攻擊之下被炸成灰燼吧。

可惜事與願違,待得雲霧消散殆盡之後,只見得那被文子符炸出的深坑裡一個人影輕鬆的跳了上來,他緩緩踏出幾步,雙手連拍道:「好!好!好!這一下威力非同凡響,若不是本座有所準備,只怕就已經著了你的道了。你這少年天賦果然非同凡響,本座愛惜你的才情,再問你一次,願不願為我所用?」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被文子符使盡手段狂轟濫炸了一番的陳松,只見他的衣角有些焦黑,凌亂披散在肩膀上的頭髮也被燒掉了一些,他臉上也是漆黑一片,但除此之外,似乎他的身上沒有受到半點的傷害。看他猶有餘力輕鬆自如的樣子,只怕文子符那一輪威力堪比銀級符籙師的攻擊,也不過僅僅炸毀他的一片衣角,燒掉他幾根頭髮罷了。

文子符呼呼的喘著粗氣,伸手擦了擦頭上不斷低下的汗水,冷哼道:「你這叛徒,就算是你說再多遍,本少爺也絕對不會投降於你的!」他這一番施為下來,可以說是每一次攻擊都傾注了他的全力,即便是陰陽五行符法能夠吸納天地靈氣,也不夠他這般消耗的,因此這一輪攻擊之後,他已經暫時沒有了出手的能力,而看陳松輕鬆自如的樣子,文子符便知道自己今天想要戰勝他幾乎沒有可能了。

陳松讚賞道:「好!果然有骨氣,少年英才又誓死不屈,本座最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年輕人!可惜你就要死在本座的手裡,真是令本座極為興奮,你可有什麼遺言么?若是能讓本座有些興趣,本座倒不妨幫你將遺願完成!」陳鬆緩步走到文子符身前,一把扼住文子符的脖子,冷冷的笑著,他原本應該漆黑的瞳孔里似乎也因為興奮而泛出陣陣綠色,已經與一般邪鬼嗜血的時候毫無二致。

文子符被他扼住了喉嚨,性命被他捏在了手上,卻是毫不屈服,雙腿連連踢騰,想要對陳松造成一點傷害。可惜陳松身上早就布上了好幾道防禦靈咒,即便是他狀態大好的時候也很難攻破陳松的防禦靈咒,更何況他此時靈力消耗了大半,更是不可能傷害到陳松分毫了。文子符眼見掙扎無用,冷笑道:「不要以為殺了我你們就能順利佔領地上界了,我地上界人口億萬,便是一人一口吐沫也能將你淹死,今日我死了,自然會有人為我報仇!」

陳鬆手上微微用力,將文子符的脖子越扼越緊,笑道:「是啊,地上界人口億萬,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淹死人了!」他的神色驀然轉厲,冷聲道:「可惜,本座乃是銀級的符籙師,即便是汪洋大海也要不了本座的性命,何況區區億萬人的吐沫?」隨著他手上用力,文子符只覺得氣息艱難,雙眼也漸漸翻白,眼看是不活了。

陳松哈哈狂笑著,似乎在為親手扼殺了一位地上界天才而狂喜,他的笑聲越大,手上的力道也就越大,文子符現在不僅雙眼翻白,便連舌頭都不由自主的伸了出來。大家都知道上吊自盡的人死後會雙眼翻白突出,舌頭伸得老長,這其實就是因為窒息以及下頜受力引起的,而此時文子符被陳松扼住了喉嚨,起情形也與上吊相差無幾了。

文子符的意識漸漸開始模糊起來,眼前慢慢便黑,耳朵也漸漸失聰,正在這緊要關頭,卻聽得不遠處一聲冷哼道:「廢物!能打敗你的永遠只有我!」這聲音又冷又狂,卻又如此熟悉,卻不是文子符的同門師弟,整日里叫嚷著要將文子符打敗的狂人周言又是誰?

周言在邪鬼軍陣中搏殺,他有本命火焰——不滅之火護體,即便是在邪鬼軍團的圍攻中也不曾受到半點傷害。一直到陳松出現,文子符出手將陳松攔下之後,周言便悄悄的退出了邪鬼軍陣,關注起文子符與陳松的交手情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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