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慕容熙加入

只聽慕容熙說的是:「我大容的內亂並非人禍,乃是邪鬼妄圖入侵地上界,將我地上界徹底征服,絕滅我等地上界人類而為!如今邪鬼軍團的實力越來越強,但憑我大容一國,已經不是邪鬼軍團的對手了!而那統領邪鬼軍團之人,便是你深愛的陳公子——陳松!」

錢寧放聲大哭,自我安慰一般說著廳內三人都在騙她,可她自己也知道,慕容熙堂堂大容國師,又有什麼必要來騙自己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而且這文公子來自大哲,夜貓又是大宋聞名遐邇的俠盜,與大容國師根本就不可能有所交集,如今他們聚在一起,無疑就是為了抵抗邪鬼軍團的入侵了。

可她怎麼也不肯相信,原本溫柔善良又重情重義的陳公子為什麼就突然加入了邪鬼軍團?甚至成為了邪鬼軍團的統帥?而且他還要帶領邪鬼軍團征服地上界,將地上界的人類都要滅絕?難道他便不知道我依舊還在大容苦苦等待著他回來么?難道他就不記得與我在一起渡過的歡快日子了么?想到種種不合理之處,錢寧似乎忽然找回了信心,擦乾眼淚,問道:「你們有什麼證據?就這樣誣陷陳公子是邪鬼軍團的首領?他是那樣的溫柔善良,那麼的重情重義!他為了師父的聲名,不惜逃出大宋,以他的性情,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絕不可能幹出這等事情的。」

文子符嘆息一聲,那陳松就他所了解來看,的確是個溫柔善良又重情重義,天賦絕佳的奇男子,可他到底為何主動投入邪鬼軍團,這卻一直是一個不解之謎。即便他這樣只是聽聽傳聞就能看出陳松的性子,以錢寧與他相處的時間來看,更是對陳鬆了解得非常深了。可那幻型怪說得有理有據,而且說出的陳松的相貌與符法真人所描述的幾乎完全相同,再說以邪鬼界的規則,文子符打敗了他,那他就是文子符的奴僕,自然對文子符的提問不會有絲毫隱瞞,也絕不會存在故意欺騙的話。

文子符便將如何擊敗幻型怪,又如何從它口裡問出了陳松的情形詳細說了,錢寧卻是兀自不信,說是那幻型怪難道就不會欺騙你們么?你們竟這般輕易相信了一個邪鬼的話?文子符卻是搖頭苦笑,將自己如何收服白骨將,從它那裡得知了邪鬼界的規矩之事也說了,這一下便連慕容熙也幫著他說道:「文公子所言不錯,那邪鬼界規矩的確是如此,既然是文公子親自出手將幻型怪擊敗,又是自己開口詢問,那幻型怪斷然是沒有欺騙的道理的。」他作為地上界最強的馭鬼符籙師,對邪鬼界的了解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在這邪鬼界規矩上最為權威,而且他身份非同一般,自然不可能說謊。

錢寧彷彿被抽掉了全身的骨頭一般,瞬間癱軟在地,低聲呢喃道:「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他竟真的主動投靠邪鬼了?」慕容熙見她痛苦模樣,也有些不忍,安慰道:「或許他只是被邪鬼控制也說不定呢,你需得好好生活下去,萬一我們哪天幫他擺脫了邪鬼的控制,你們二人便又能在一起了。」

錢寧還沒開口致謝,文子符卻道:「國師此言差矣,那幻型怪招供說是陳松自己主動去聯繫的鬼皇,憑著自身實力贏得了鬼皇的認可,這才獲得了地上界邪鬼軍團的控制權,想必他去聯繫鬼皇之時,神智還是極為清醒的,不似一般被邪鬼控制的符籙師那般神志不清,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麼的傀儡!」

他話語一頓,看了看倒在地上面上全無血色的錢寧道:「再說了,錢小姐獨自一人在邪鬼聚集的北地搜尋了陳松十年,以如今邪鬼軍團的實力,難道你會天真的以為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錢小姐真有這麼好的運道?十年都沒有被遍布北地的邪鬼給發現,這可能么?只怕是陳松如今神智依舊很清醒,命令邪鬼不得攻擊錢小姐才是吧!」

慕容熙點頭道:「文公子所言有理,只是我也不過是安慰錢小姐罷了,你又何必將此事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呢?」他雖然在男女之事上沒多少經驗,但卻也知道安慰人的時候最好還是別打擊對方的希望,可文子符將這話直挺挺的說了出來,顯然瞬間就將錢寧最後一點希望給擊破了。

文子符道:「我不是要故意打擊錢小姐,只是此事又瞞得了多久?難道給予她一個虛幻的希望,她便真的能堅持下去了么?只怕當得知希望的泡沫粉碎之時,她會更加難過才是,如今她心裡正有準備,長痛不如短痛,此時說了出來,也免得她以後傷心欲絕,何況那陳松既然肯命令北地邪鬼不攻擊錢小姐,自然是對錢小姐的感情還在,我相信以錢小姐的聰慧,很快就能想到的。」

聽文子符說陳松對自己的感情還在,原本癱坐在地上的錢寧精神一下振奮起來,站起身來跪在慕容熙身前懇求道:「妾身也知道陳公子帶領邪鬼軍團進攻地上界罪不容赦,但妾身更認為陳公子此舉必有深意,請務必饒恕陳公子一命,妾身來生必當銜草結環以報!」

慕容熙卻是搖頭苦笑,暗道這女子雖說痴心可佳,但卻也有些不知輕重了,那陳松帶領邪鬼軍團入侵地上界,其罪之大已經不是謀逆之舉所能比擬了,這等大罪若是饒恕了,豈不是太過婦人之仁了?不過他方才就打定主意等天下兵馬一到,就將大容的百萬騎兵全部交給楊桂英指揮,自己去參加文子符那特種作戰符籙師隊伍,去破壞邪鬼軍團的重要據點,狙擊強力邪鬼等事。因此他笑道:「錢小姐,此事卻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錢寧還以為慕容熙不肯放過陳松,連連磕頭懇求,她潔白的額頭觸碰在地面上,發出碰碰的響聲,不幾下便已經頭破血流,她卻是依舊磕頭不止。慕容熙伸手將她扶起道:「我已決定待天下兵馬大元帥一到,便將我大容所有兵馬全部交給大元帥指揮,到時我卻要去文公子帳下做個馬前卒了,若我等能見到陳松,這陳松到底應該如何處置,卻該由文公子決定了。」

錢寧眼前一亮,恭敬謝過慕容熙國師的提點,轉過身來「砰」的跪倒在文子符跟前,連連求情。文子符見這不過比她娘親小上幾歲的女子為了自己的愛人不停在自己身前磕頭,不由心中一軟,暗道那陳松若知道有這等痴情為他的女子,是不是會後悔投靠邪鬼界呢?又想到這女子在北地邪鬼聚集之地苦尋陳松十年,但卻能安然返回大容,顯然陳松對她的愛意並未消失,若能以這女子與陳松之間的感情將他勸服,於地上界抵抗邪鬼軍團也大有益處。思量再三之後,文子符點頭道:「錢小姐請起,看你痴心一片,也不知那陳松到底交了什麼好運道,竟能得錢小姐這等女子垂青。看在錢小姐苦求的份上,若那陳松肯幡然悔悟,小子倒不介意放他一條生路。」

錢寧當即大喜,又連連磕頭,這才站起身來,文子符又詢問了他一些關於陳松的習性,鍾愛的事物等,甚至還問到了陳松當年留書離開時可有什麼異樣,期望能從中找出一些對付陳松的辦法,至少也要為特種作戰符籙師隊伍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才是。那錢寧得了文子符放陳松一命的諾言,心中喜悅,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到陳松離開前的異樣時,倒也沒什麼問題,不過是某日外出之後回來就衣衫破爛,似乎曾與人大打出手的樣子,之後他的神情就一直不對,沒過幾天便留書北去了。

文子符見實在問不出什麼來,便不再問,慕容熙與文子符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商議,便命人請了錢寧出去。錢寧臨走前還對慕容熙和文子符千恩萬謝,說是來生必報公子大恩等等。文子符自不會在乎,又安慰幾句讓她放心的話,這才繼續跟慕容熙商議起那特種作戰符籙師的問題。

慕容熙卻率先問道:「文公子,那陳松帶領邪鬼軍團攻我地上界,若是輕易就饒恕,只怕天下悠悠之口難平啊!」陳松帶領邪鬼要覆滅地上界,這已經是天下人類的共敵了,若文子符私自放了他,難免天下人責怪。

文子符卻道:「那錢小姐能孤身在北地尋找陳松十年安然返回,顯然陳松對這女子的感情未消,若我等能勸服陳松幡然悔悟,藉此機會將地上界邪鬼軍團一網打盡,豈不是勝過我天下各國軍士以命相搏來保護城池來得好?」

慕容熙聽他說得在理,便連連點頭贊道:「公子思慮周全,果然是少年英才,只是若那陳松鐵了心要覆滅我地上界,卻又如何?」

文子符道:「此事事關我地上界安危,若那陳松不知悔悟,我等自然也不能婦人之仁,想必以錢小姐的深明大義,也是能理解小子苦心的。」

話題點到即止,此事畢竟事關地上界安危,倒不存在利用錢寧感情的因素。若是那陳松能因為對錢寧的愛而悔悟,也是好事一件,兩人便也不再就此事討論,慕容熙便說起要將大哲百萬騎兵全部交給楊桂英率領,自己來文子符率領的特種作戰小隊做個馬前卒的事情來。他實力雖是地上界五大銀級符籙師中最低的,但勝在他年紀尚輕,不像其餘四人,都是六七十歲的老頭子老太婆了。而且這馭鬼符籙師可算是符籙師中最難纏的一種修行方法了,有實力不遜於符籙師自身的邪鬼為其所用,再加上馭鬼之術的加強、符籙師的干擾等等,這馭鬼符籙師一般來說不會遜色於高自己兩個階位的其他系符籙師。

而且作為如今地上界對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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