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新皇登基

隨著老太君拉著夜貓子離開大廳,大廳里就只剩下正商討著由誰來繼位的宗室以及趴在地上的潘弼、摟在一起正相互猛啃的宋皇和潘貴妃,以及有些不知該將眼睛往哪裡放的符法真人了。宗室那邊吵吵鬧鬧爭論不休,符法真人在大宋雖然極為尊崇,卻沒資格參與到帝位繼承權的問題上,而宋皇與潘貴妃旁若無人的親吻,更是讓這位自幼修道的高人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過了良久,宋皇與潘貴妃之間的熱情總算退了些,兩人分開嘴唇,見文子符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二人,潘貴妃當即大羞,將臉深深的埋進了宋皇的懷裡。宋皇為帝二十年,卻是個胡鬧慣了的人,什麼場面不曾見過,何況不過是被人看了自己與貴妃親親小嘴兒而已,當即呵呵一笑,向文子符點頭示意。文子符見了他對潘貴妃的真情,對他印象也是大改,禮貌的點頭回應了一下。

宋皇皺著眉頭見宗室半天商量不出個章程來,當即嘆息一聲道:「這皇帝位置有什麼好?規矩極多,又沒個知心人兒陪伴,我這十幾年過得孤苦無比,便是因為朕是大宋的皇帝,若有來世,我願做個普通的老百姓,無憂無慮的過完一生。」潘貴妃見他嘆息,也抬起頭來,答道:「只要是相公的心愿,妾身便會一一為相公滿足,哪怕是上刀山……」話還沒說完,便被宋皇給捂住了嘴,二人又旁若無人的啃了起來。

文子符見二人如此戀姦情熱,不由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暗道這兩人當真肉麻之極,也不管管我這觀眾的感受,當真不是好演員。他自來到大宋之後,心情便無比壓抑,原因便是因為大宋的政治環境,似天波府楊家這等忠臣卻受到奸臣賊子的欺壓,讓他心中無比憋悶,但今天一切塵埃落定,讓他心情大好,自然有心思在心裡調侃一番熱情擁吻的二人。

宋皇與潘貴妃又激吻良久,見宗室還沒商量出來,當即將被打得身受重傷的潘弼給扶了起來道:「國丈,委屈你了,我已經為潘家儘力了。」他轉頭看了看聚在一起的宗室,接著道:「事關我大宋基業傳承,也難為他們了。我要在短時間內禪位,他們沒什麼準備,只怕這繼任者還有得選,不如我先送國丈回府吧?」

潘弼對宋皇捨棄帝位保住自己一家老小感恩戴德,哪裡敢受他的攙扶,當即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道:「陛下,臣對不起你,臣愧對陛下的信任!」他老淚縱橫,眼淚不停落下,最終卻說不出話來,只得又拱了拱手,跌跌撞撞的出了天波府。好在此時外面的大宋朝臣飲宴正歡,潘弼雖然搖搖晃晃,卻盡挑選些偏僻的所在行走,倒沒讓大宋的官員們看到他落拓的樣子。

宋皇見潘弼離去,這才輕輕抓住潘貴妃的手,柔情滿滿的說道:「娥兒,我們也走吧!先去遊歷地上界的名山大川,然後再去尋個清凈的所在隱居!」潘貴妃此時柔情似水,連連點頭,說道相公去哪妾身就跟著去哪,即便相公不要妾身了,妾身也要跟在相公的身邊服侍。

宋皇轉頭對侍立身後包括小春子公公在內的幾個太監道:「你們也不用在跟著我了,回宮去吧,以後好好服侍新皇。這些年跟著我,讓你們受盡了苦楚,我對你們不住!」太監們當即失聲痛苦起來,由小春子公公帶頭,跪下恭恭敬敬的給宋皇磕了頭說道:「奴婢恭送吾皇,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以前他們將這口號掛在嘴邊,其實心中毫無誠意,但今次宋皇即將離開,他們竟出奇的發自內心的為宋皇祈禱起來。

其實宋皇為人雖然荒唐昏庸,但卻不是一個暴君,在他身邊服侍的太監大多都待遇優渥,這些小太監感念他的恩德,自然是真心相送了。

宋皇牽著潘娥的手,行到文子符身前時,那潘娥卻忽然向文子符行了一禮道:「公子天賦卓絕,希望公子未來能庇護我大宋。我潘家對不起大宋,潘娥能做到的,也只有替大宋百姓求求文公子了!」文子符趕緊將她扶起道:「這是自然,符法真人對我有傳藝之德,單單是這份厚誼就值得我為大宋安危奔走了!」

潘娥見他答應,這才點頭,跟在宋皇的身後,緩緩出了大廳。這時候正與宗室商議由誰繼承帝位的趙正才發現皇帝竟要離去,當即行了出來,問道:「陛下這卻是要去哪裡?還是早早回宮安歇吧?」

宋皇搖搖頭道:「皇叔,就不要再逼迫侄兒了,我只想與娥兒廝守終生,那禁宮卻是不回了。」他見趙正似乎還有話要說,接著道:「皇叔放心,侄兒暫時就在汴京遊玩一番,若是宗室定下了由哪位繼承帝位,只管派人來潘府通知一聲便是。我當這大宋朝皇帝二十來年,從來不曾管過軍政之事,即便我不在,朝廷還是照樣能運轉的。」

趙正見他神情堅決,嘆息一聲道:「皇上,你這又是何苦?還是回宮安歇吧,在禁宮裡當個安樂的太上皇有何不可?為何卻要為了……」他看了看潘貴妃的神情,見她似乎沒有不愉之色,這才接著道:「又何必為了一個女子放棄這等生活呢?」

宋皇拉著潘娥的手道:「皇叔,你錯了,那禁宮於我來說與囚籠無異,若是沒了娥兒的陪伴,即便再是華麗的宮殿,於我來說也不過是囚室罷了。只要有娥兒在身邊,即便是破陋茅屋,那也與玉宵穹殿無異。」他說到這裡低頭看了看潘貴妃,潘娥也同時抬起頭來看他,二人相視一笑,頓時柔情滿腹。

趙正見實在勸他不住,只得道:「罷了,人各有志,既然皇上對貴妃如此喜愛,那臣就不再阻止了。只是希望陛下記住,你始終是我趙家的子孫,若是遇到什麼困難,一定要聯繫我等宗室,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等也會為陛下辦到的。」

宋皇再次謝過趙正的好意,牽著潘娥的手從容的踏出了天波府,彷彿外面正有廣闊美好的天地在等著他們一般。趙正目送宋皇離去,嘆息一聲道:「他當了二十年皇帝,卻始終沒有點皇帝的樣子,即便到了最後,竟然為了一介女子放棄了這帝王的尊位,我也不知到底該說他是昏君好還是該說他重情義好了。」

文子符微微一笑道:「這才是真性情,即便在帝位上苦忍了二十年,可他的心意卻從來不曾改變過。他根本就不想當皇帝,他所嚮往的,不過是吟詩作對、風流自在的生活罷了。」趙正詫異的看了文子符一眼,彷彿對他如此年紀便能看透人心感到吃驚一般。

文子符卻是對趙正詫異的目光毫不理會,目送著宋皇攜著潘娥離開了天波府,心裡暗暗為二人祝福。說起來這宋皇其實也是個可憐人,他雖然貴為大宋皇帝,卻沒什麼權勢,但帝王卻又註定是孤獨的,他雖然兒女眾多,嬪妃無數,卻沒有一個人真正關心過他,讓他從來不曾體會到來自子女的溫暖。這位擅長琴棋書畫多才多藝的男子,二十來年的皇帝生活對他來說,不過是一種折磨罷了。

潘貴妃進入禁宮之後,這位宋皇不過是看她容顏妖嬈,這才臨幸了她。可潘娥卻徹底勾住了宋皇的心,不僅僅是因為潘娥的容貌,還有她對宋皇生活里處處透出的關心,徹底讓宋皇感覺到了溫暖,讓他感受到了有人還是在關愛著自己的。宋皇對潘貴妃的愛,可以說是由欲生愛,在四五年的朝夕相處中,漸漸被潘貴妃的關懷所打動,最終達到了至死不渝的地步。雖說這是因為環境使然,宋皇從潘貴妃那裡得到關愛,而潘貴妃也從宋皇那裡得到了為潘家騰飛助力的權勢。

但說到底,兩人之間的感情卻是真實的,雖然不如那種毫無理由生死相依的愛戀來得純潔,但卻顯得更加真實。宋皇因長期孤單而對關心自己的潘貴妃產生愛意。而潘貴妃也因為長期與宋皇的相處而產生感情,最終看到宋皇為了拯救潘家,竟然不息捨棄人人嚮往的地位,使得她徹底被宋皇的愛所感動,決定至死不渝的陪伴在他身邊。

說到底,即便愛情再真摯,也是需要付出的。宋皇與潘貴妃的愛,最初由潘貴妃假意付出而獲得了宋皇的真愛,而宋皇的真愛又反過來感動了潘貴妃,讓她也真正的哀傷了宋皇。這愛情雖說有些現實,卻也是最真實的存在。任何人都不能將它的存在抹殺!而這宋皇與潘貴妃不顧一切的要在一起,雖然只是小愛,無法與那些為了家國民族犧牲的大愛想必,卻也足以讓人感動了。畢竟宋皇這個人的為人性格便決定了他永遠不可能將家國民族擺在第一位,他能夠在短時間裡為了心愛的女人放棄帝位,也已經是極有魄力的決定了。

一直到宋皇與潘貴妃的影子再也看不見了,文子符這才轉過身來,見符法真人臉上神情有些尷尬,當即一笑道:「真人不必煩擾,宋皇與貴妃之間乃是真情,只是二人有些忘我罷了。這等真性情,才是應該鼓勵的。」他說到這裡,話鋒一轉道:「真人,這幻型怪卻不知該怎麼處置?」

符法真人總算稍微緩解了尷尬的神情,呵呵一笑道:「此事倒不需子符擔心,它自然有我大宋宗室來處置。」他看了看還在爭論不休的宗室,搖了搖頭道:「時辰已經不早,貧道腹中也有些飢餓,不如子符與貧道一同入內吃些飯食?」文子符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只是天波府的情形他並不熟悉,何況老太君也拉著夜貓子進了內廳,他還真不知道該去哪裡尋些吃的來。說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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