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大宋宗室

文子符見幻型怪被捆綁結實了,這才轉身向韓老太君拱手道:「老太君,抱歉了,想不到今日竟打擾了您大壽的慶賀,小子在這裡給您老請罪了。」今日原本是老太君過大壽的喜慶日子,只是潘家竟然來逼婚,已經讓老太君大為光火了,何況後面還有邪鬼現形的事情,即便老太君再能忍氣吞聲,心中也是極為憤怒,何況老太君根本就不是那能忍氣吞聲的人,以她的脾氣,若非皇帝就在上首坐著,只怕她早就已經掄起龍頭拐向那罪魁禍首的潘弼砸去了。

不過文子符畢竟是顯露了一番實力,老太君見了他竟能輕鬆戰勝幻型怪,心中歡喜之極,那被潘弼破壞了壽宴而有些憤怒的心情也恢複了幾分,她呵呵一笑道:「子符說的這是哪裡的話,若非你即時出手,只怕這幻型怪就已經跑了出去。」她上上下下的打量文子符,越看越是喜歡,連連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其實這也是老太君故意抬舉文子符了,那幻型怪露了行藏,即便符法真人不出手,憑著信王趙正的實力,也已經足以將它生擒活捉了。

「文小友,請不要忘了上一次我拜託給你的事情!」金光校尉見事情已經落幕,便從文子符身體里脫離出來,他虛懸於金色光柱之中,期待的看著文子符。如今天上界形勢愈加危險,他其實是奉了武神命令專門注意地上界情況的,否則也不可能文子符方才施展神打,他便第一個響應了。文子符揮揮手送別金光校尉,說道:「校尉放心便是,我既然已經答應了,自然不會食言,只要地上界能挺過這一關,我自會踐約的。」

金光校尉緩緩向天空飛去,聽了文子符的話,嘴裡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在為地上界危機而天上界卻不能出力而感到惋惜。他大聲說道:「希望此次爾等能度過難關,否則……」他的話聲音越來越小,後面幾個字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大宋的宗室高手們以及臣子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神打符籙師的附身神如此緩慢離去,而且竟然還跟符籙師交談,這在以前可是聞所未聞。一般神打符籙師送神之後,附身神都是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似金光校尉這般聲勢極大又實力強悍的天上界正神,竟然還好言好語跟那位大哲駙馬說話,也是讓大宋朝堂上下大為感慨,暗道看這少年如此年紀便有了紫級的實力,只怕未來大哲的崛起已經是可以預料的了。

當今地上界五國並立,其中大宋佔有地上界第一人的符法真人這位銀級七階靈咒符籙師,大哲有天下第二人的東皇魯仲道這位銀級六階靈咒符籙師,大夏有李貞這位銀級六階的神打符籙師,而大容有潛力極大的慕容熙這位銀級四階的馭鬼符籙師,大理則有段紫騂這位銀級五階的靈療符籙師。正因為五國各得一位銀級符籙師,而這幾位銀級符籙師實力相差不大,這才導致如今五國間形勢處於一個微妙的平衡之中,而各國的銀級符籙師便更多的成為了一種象徵性的力量。這便是為何符法真人在大宋即便受到排擠,但大夏卻依舊不敢大舉東進的原因之一。

文子符如今才十八歲年紀,按他表現出的實力來分析,以十八歲達到紫級五階符籙師的境界,只要他肯用功修鍊,再加上大哲皇室豐富的物質支持,只怕修鍊到銀級九階,成為新的天下第一人也毫無問題,到了那時,大哲有一位銀級六階的東皇,再來一位銀級九階的年輕人,即便其餘各國國力比大哲強上許多,只怕也要看大哲的臉色行事了。這便是為何符籙師在地上界能享有尊崇的地位的原因了,一旦有了比他國更強大的銀級符籙師,在地上界便有了更強的威懾力量。銀級符籙師在地上界已經足以影響到一個國家的實力對比了。

話題扯遠了,我們說回正題。大宋君臣數十人親眼看到了文子符驚人的實力,心中各自打著算盤。倒是大宋的宗室們顯得有些不慌不忙的樣子,其實他們早就已經商量好促成楊桂英與文子符的婚事,一旦兩人最終走到一起,憑著楊家對大宋的忠心,似文子符這等絕頂的人才,未來至少不會特別針對大宋,甚至在大宋受到大夏或大容攻擊之時給予一定幫助。

不過此時當務之急卻是處理這綠皮幻型怪的事情。趙正站起身來,走到幻型怪身邊,圍著它轉了好幾圈,沉吟著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麼。地上界極北之地邪鬼入侵一事在大宋只有符法真人、韓老太君與楊桂英這三人知道,即便信王在大宋地位尊崇,對此事也是毫不知悉。文子符卻知道這幻型怪只怕是邪鬼軍團派來的探子,否則為何被抓住的是這擅長變化模仿人類的幻型怪,而非其他類型的邪鬼呢。

文子符正想說話,趙正卻忽然停了下來,他一手撫著鬍鬚,看了看早就爬起來躲在潘貴妃身邊的潘弼一眼,壓低了聲音道:「潘丞相,這邪鬼為何會假冒貴公子,難道潘丞相……」他話還沒說完,潘弼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一般,連連道:「皇上,臣對此一無所知啊,臣不過只有區區黃級符籙師的實力,那幻型怪精擅變化,臣又哪裡看得出它是邪鬼,只道是犬子最近有些病痛而已。」

宋皇見他磕頭如搗蒜,身邊潘貴妃也是扯著他的袖子連聲哀求,不由神色一緩,說道:「丞相起來吧,無知者無罪,既然丞相對此毫不知情,朕便赦你無罪好了!」

潘丞相見皇帝赦免自己無罪,頓時大喜,又連連磕了幾個頭,這才爬起身來,一邊衣袖拭淚,一邊嗚嗚咽咽的道:「只是可憐我那孩兒,也不知到底被這邪鬼給怎樣了……」他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副擔心的表情來。旁邊趙正見了他這模樣,動了動嘴唇,可又想到既然邪鬼敢冒充潘弼的兒子,自然已經將潘仁美處理掉了,那潘弼雖然位高權重,卻只有潘仁美這麼一個兒子,想起他白髮人送黑髮人,也覺得心有戚戚焉,便不再言語了。

文子符卻知道此事並非如此簡單,那邪鬼為何冒充潘仁美混進天波府,又為何只獨獨跟在潘弼的身邊?更何況那幻型怪所變成的潘仁美的樣子神情有些木然,作為潘仁美親生父親的潘弼,自然應該對兒子的狀況一清二楚的。只怕這潘弼說是不知,只是說辭罷了。文子符暗忖此事只怕與這丞相脫不開干係。當即便輕聲對身前的韓老太君說道:「老太君,此事只怕沒這麼簡單,那邪鬼軍團入侵大容之事如今所知者甚少,但為何這邪鬼卻又出現在潘弼身邊,其中因由只怕需要詳細審問,不過此刻周圍人多口雜,還請老太君想個法子。」

老太君原本心裡對潘弼還有些同情,她自己七個兒子,三個孫子都早早戰死沙場,對這白髮人送黑髮人之事最是同情,即便潘弼與她勢成水火,她也對潘弼如今的遭遇極為同情。可聽了文子符的話,老太君這才想起北方大容的事情來,當即暗自責怪自己怎麼如此婦人之仁,接著便悄悄接近那趙正身前,悄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趙正聽完之後臉色連連變化,最後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韓老太君轉回來向大宋群臣招呼道:「好了好了!時辰也已經差不多了,這邪鬼既然已經就擒,只需好生看管起來便是,各位大人還請外廳飲宴吧!」她龍頭拐杖頓了幾頓,將大宋的臣子們的心思給叫了回來,將他們趕向外廳。這大廳里坐著大宋的皇帝貴妃,還有一干宗室,以這些臣子的地位,自然不能與皇帝一起飲宴,當即便收起心思,恭恭敬敬的跟皇帝告辭,然後隨著天波府的女將們指點下出外飲宴去了。

待得群臣散去,這大廳里便只剩下了大宋皇帝貴妃,宗室人等以及兩位輔政大臣和天波府人等了。那趙正見官員都走得乾乾淨淨了,這才拱手道:「皇上,臣有要事啟奏,此事事關我大宋萬世基業,更關乎我地上界生死存亡,還請皇上定奪!」

大宋皇帝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個治國的材料,當即揮揮手道:「皇叔說的哪裡話,既然事關我大宋萬世基業,皇叔便自行決定了吧,若是要行軍打仗,便與老太君商量著辦就是!」他不想聽這些煩心事兒,便對韓老太君道:「老太君,朕也坐了有些時候了,已是飢腸轆轆,老太君還是早些將膳食傳來為佳。記得朕上次來天波府做客,那還是老太君八十大壽的時候,眨眼間已經過去十年啦!」

趙正聽見皇帝只顧絮絮叨叨說些瑣碎之事,當即便怒了,暗道我大宋萬世基業竟不及你這小兒肚皮重要?他在宗室里地位尊崇,不過卻向來深居簡出,一般不會幹涉朝堂上的事情,所以這才會有潘丞相一介外戚在朝堂上權勢熏天的事情。不過此事卻已經不僅關係到大宋基業,若是一個處理不好,只怕到時地上界生靈塗炭,這大廳里的人估計沒一個人有活路!趙正見皇帝不爭氣,將他登基二十來年的所作所為又回想一遍,當真是越想越氣,登時便怒喝道:「吃吃吃!你除了吃喝玩女人,到底還會什麼?都說了此事事關我大宋萬世基業,更關係到我地上界安危,你卻還只顧著吃喝!」

宋皇見這位素來和藹的皇叔惱怒,不由暗自奇怪,心道這處理朝政上的事情歷來都不是朕自己在做,朕將此事交給你處理難道還錯了?可他不是個有能力的皇帝,膽子也有些小,見皇叔發怒,當即便害怕起來,抖抖索索的道:「皇叔何必動怒,朕……朕大不了不吃就是了嘛!」看他四十來歲年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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