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直接開口，說的很直接：「是你搞的鬼？」
程潛沒說話，徑直走來：「先坐下，聽我說。」
院子里早已準備好了兩把椅子，似乎提前就為這一次的見面，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楊帆這才慢悠悠的坐下，他倒要看看這個老頭在搞什麼鬼？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楊帆依然那麼直接。
「揚帆，其實我一直在等你，等了很多年了，你終於出現了。」程潛波瀾不驚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就那麼看著楊帆。
「等我！」去你妹哦，又不是妹紙，等老子幹什麼？
「對，等你。」他又重複了一遍。
「等我幹什麼？」萬事皆有因果，楊帆不相信這些事是無緣無故的。
程潛想了想這才開口：「你不是想知道荒古劍派的事情嗎？我可以告訴你。」
終於說到重點了，楊帆早已經迫不及待了：「說吧，我聽著。」
程潛抬頭望了一眼無盡蒼穹，思緒回到了久遠的過去，一字一頓地開口：「兩千多年前，在華夏大陸，有一個久負盛名門派，荒古劍派；當時荒古劍派的在江湖上的地位堪比現在的雲霄宗，不僅實力雄厚，而且仁義天下，深得整個天下英雄的擁護。」
「既然如此昌盛，為何後來幾乎一夜之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不僅沒有留下任何資料，甚至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就彷彿曾經沒有存在過一般。」這個問題，困擾楊帆很久了，他希望程潛能給他一個完美的答案。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程潛繼續道：「後來，荒古劍派收了一個弟子，這個弟子天賦極高，是那種萬中無一的絕世天才，當時的荒古劍派的掌門很滿意，悉心栽培他。等到他三十五歲的時候，當時的掌門將掌門的位子傳給了這個弟子。十年之後，他已經穩坐掌門的位置，通過自己超強的實力，在整個江湖建立了足夠的威望。在之後三十年的時間，原本荒古劍派的人，一個個都死於非命，但對外發布的消息，都是那些人要麼病死，要麼練功而死。等到他七十歲的時候，原本整個荒古劍派的人，全都死了，剩下都是他這麼多年培養的嫡系。時機已經成熟，他做出了一個決定，修改荒古劍派的名字。」
對這個故事，楊帆沒多少感覺，他只想知道真相，他不是來聽故事的：「改成什麼了？」
「雲霄宗！」
我去，當程潛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楊帆徹底不淡定了。
「你是說，荒古劍派是雲霄宗的前身？」
「沒錯，荒古劍派就是雲霄宗的前身。」程潛很肯定地答道。
楊帆用手摸著下巴，似乎明白了，但似乎又不明白，想了想他道：「這麼說，雲霄宗的祖師爺，他改名字了，殺了荒古劍派所有人，就是為了掩蓋自己的身份，荒古劍派消失了，他的身份也消失了，再也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了。」楊帆終於明白了。
「沒錯，就是這樣，或許你已經明白了。」程潛嘆了一聲。
楊帆確實明白了：「雲霄宗的祖師爺就是那第四個叛徒的傳人，他用了幾十年的時間，將荒古劍派從整個世界上抹去，就是為了掩蓋自己的身份，果然心狠手辣。」
「這還不算，人死了還有荒古劍派的資料和歷史存在，於是乎，他繼續行動，整整用了十年的時間，將之前所有關荒古劍派的一切，全部讓他消失，這也是這兩千年來，找不到任何荒古劍派資料的原因所在。」
這個謎團已經解開了，也更加對應了，楊帆之前的猜測，雲霄宗的現任宗主呂雲松，正是那第四個叛徒的傳人，兩相映照，已經不需要懷疑了。
只是他還有一個疑問：「程先生，這些事你又是從何得知？」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荒古劍派的人並沒有死絕。」
清冷的聲音，混合著眼中復仇的火焰，那一刻楊帆什麼都明白了：「程先生，你就是荒古劍派的人。」
「我的祖上，逃出了雲霄宗的魔掌，一直苟延殘喘兩千多年就是為了報仇。只可惜，雲霄宗兩千年來一直沒有衰落，並且在幾百年前登上了天下第一宗門的寶座，想要報仇，對荒古劍派的人來說，難於登天。但經過歷代祖先的不懈努力，也調查到了當年那個加入荒古劍派的弟子的真正身份，它來自於九天大陸，而非地球。順著這條線，我們找到了聖殿和天方谷，也知道了紫胤真人那一縷殘魂輪迴轉世的事情。所以這麼多年，我們一直在等你的出現，直到昨天你終於出現了。」
楊帆默默點頭，原來是這樣，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可以明白了。
「從你在陸家擁有噬魂那天開始，我們就一直在關注你，見證著你的成長和不斷崛起，我知道雲霄宗是時候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
程潛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等待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
他沒有白等，他始終相信正義會得到伸張，歪門邪道終究要下地獄。
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楊帆遠沒有那麼樂觀：「程先生，我也想徹底解決了第四個叛徒的事情，只可惜以我現在的實力，遠遠不是雲霄宗宗主的對手，再者說了，沒有一個合理的借口，殺了雲霄宗宗主，幾乎等同於和整個江湖為敵，從此之後這一生就將永無寧日了。」
「這兩個問題你放心，答案就在這裡。」
楊帆不由得看向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老頭：「這就是你放我來到這裡原因？」
「沒錯。」程潛看著那個老頭：「錢兄，剩下的事情由你來說吧。」
輪椅上的錢永恆緩緩開口：「楊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錢永恆，是雲霄宗主呂雲松的師兄。」
什麼？
楊帆再次意外的張了張嘴巴：「這……這怎麼回事？」
楊帆實在沒有想到，事情的變化每一次都出乎他的預料，這個人竟然是雲霄宗宗主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