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8章 死士

兩人都看向納爾遜,楊帆多少有點明白他的意思了:「納爾遜先生,你是說,將計就計。」

「對。」他肯定地點點頭。

「問題是,我們不知道他們在半路上到底布置了多少兵力,破不了他們的天羅地網我就完蛋了。」這個問題,楊帆早就想過了。

風險很大,但卻值得一試。

楊帆明白富貴險中求的道理,有時候就必須放手一搏。

所謂的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也是這個道理。

「楊帆,這個問題,確實要想想,否則太冒險了。」對納爾遜來說,他一貫原則是,可以冒險,但不能沒有意義的冒險,或者送死的冒險。

想了想的楊帆,將自己這個不成熟的想法說了出來:「我覺得,如果一切謀劃的恰到好處,那就不能叫冒險了,而是叫出其不意。之前我們商量好的,可以按計畫行事。首先派一部分人,在南太平洋上的美軍其他的幾個駐軍的島上,發動小型的軍事偷襲,最好能讓駐紮在西澤島美軍派兵馳援,只要這些駐軍走了一部分,島上的壓力小了很多。至於半路的天羅地網,去一次又何妨。」

譚耀華還是有點擔心:「楊帆,這有點冒險了,太危險了。」

「不是我自己去,而是派一個假的我去,迷惑他們。」

「假的你?」

兩人同時看向楊帆。

「這很簡單啊,找一個和我身材差不多的人,然後易容化妝,讓他打扮成我的樣子,去士特魯瓦。」

這個想法,一下子給譚耀華和納爾遜打開了一個寬廣的思路。

「如果是這樣的話確實不錯。」納爾遜有了足夠的信心。

「納爾遜先生,看來我們行動必須提前了。」

「沒問題,基本上已經準備好了。」

到目前為止,對納爾遜來說,確實已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他希望這一次,能真的等來東風,一飛衝天。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事關成敗,譚耀華相當謹慎:「士特魯瓦的那邊的事情怎麼辦?魯克家族如果執意要擴大事態呢?」

「不會的。」楊帆早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魯克家族實力有限,如果和暗夜軍團全面開戰他也占不到多少便宜。相反的還有可能被其他人趁虛而入,打他個措手不及。魯克家族只不過是在配合美國聯邦調查局在虛張聲勢而已,他們不敢行動的。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們想行動,在暗夜軍團的精銳全部離開士特魯瓦,趁虛而入佔領了我們的地盤,等到這邊的事情結束了,我也有能力殺回去,到那時候,可不就是簡單的算賬那麼簡單了。魯克家族的人很清楚他們目前的處境,我敢打賭,他們是在虛張聲勢,所有暗夜軍團的精銳可以暫時秘密的撤出士特魯瓦,協助你們的行動。」

最後一個問題解決了,納爾遜長出一口氣,豪爽的站了起來:「楊帆,一旦這次的事情成功了,我絕對履行上次對你們的承諾,選一個很大的島給你們作為基地。」

楊帆輕輕笑了:「納爾遜先生,我這個人挺知足,到時候就將這個島當成我們的訓練基地就行了,這樣的話,納爾遜先生也不用整天晚上睡不著覺了。」

「什麼話,我說到做到。」

「納爾遜先生,事不宜遲,行動吧。」

……

來到西澤島這陌生的地方也不知道到多少天了,夜晚再次降臨。

依然是那荒涼的海邊,布魯斯·韓背著雙手,安靜的站在那裡。

想想自己家族,為了躲避紫胤真人那一縷殘魂的輪迴轉世,早在幾百年前,就從國內移民到國外,甚至連血統都改變了,自己的爺爺和父親都是娶得外國的女人,目的很簡單,儘可能的淡化自己身份,讓別人找不到他們,尤其是紫胤真人那一縷殘魂的輪迴轉世。

只可惜啊,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心想事成。

九聖妖門覆滅了,蕭雲軒死了,接下來就輪到他了。

他不甘心,也不想這麼死了,他只能奮起反抗,無論這一次結果如何,他儘力了,至少他和命運抗爭過,如果輸了,他可以說他不是個懦夫。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那麼嘆了一聲,一聲很長的嘆息。

或許是累了,又說許想家了。

那個白人漢子從那邊走了過來,恭敬地站在布魯斯·韓的背後:「韓先生,那四方有行動了。」

「說說看。」

「美國聯邦調查局,授意士特魯瓦的魯克家族攻擊暗夜軍團,現在楊帆正在回去的路上,不用想都知道這是個圈套,在半路上,絕對會有他們四家布置的天羅地網在等著楊帆。」

「既然你能想到,你覺得揚帆想不到嗎?」

白人漢子愣了一下:「韓先生那你的意思是?」

「總之楊帆不會上當,至於他想怎麼做我也不知道。」

「那我們……」

「什麼都不用管,好好看戲,讓他們繼續廝殺吧。」

「我知道了。」答應了一聲的白人漢子並沒有離開:「我一直有個問題,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有話可以直說。」

白人漢子頓了一下,緩緩開口:「我想不明白,楊帆為什麼會那麼厲害?」

布魯斯·韓自然不會說,楊帆天生不凡,是紫胤真人,那一縷殘魂的輪迴轉世。

「這個世界上,就是存在那麼幾個妖孽之人,楊帆算一個。」

似懂非懂的白人漢子知道,這是布魯斯·韓,最後的回答,他不便多問,在布魯斯·韓什麼都沒說的情況下,他轉身離開了。

……

晚上十點鐘,在前往的士特魯瓦的大海上,一艘輪船,孤獨的行駛在無邊的汪洋之上。

船上只有五個人,四個開船的,一個楊帆。

當然這個楊帆是假的,從外貌去看,幾乎和楊帆一模一樣分辨不出真假。

他一直坐在船艙里哪都沒去,偶爾看一眼窗外,繼續那麼安靜的坐著。

不平靜地夜,因為這種的壓抑的氣氛,而更多了幾分詭異,船上的人誰都清楚,他們是來送死的,但他們別無選擇,因為他們是效忠於納爾遜的死士,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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