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5章 目的相同

沉默了好久的吳建國,在理智與情感之間徘徊。

看著龍平安一臉期待的眼神,他妥協了:「平安,我一個人去見他,問清楚所有的事情,你先去外邊的等著,如果情況不對,立即離開燕京,從此之後不要回來了。」

「吳叔……」

吳建國打斷了他的話:「什麼都不要說了。」

龍平安沒想到吳建國是這麼一副帶著決絕表情的表態。

現在輪到他做決定了,他猶豫了:「吳叔,萬一……」

他也擔心,江湖之上人心險惡。

他更清楚,弄不好掉入了別人的陷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平安,到了現在了,不管如何都要嘗試一下,按我的話去做。」

看著吳建國決絕的表情,龍平安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

此時辦公室里的楊帆,正優哉游哉的靠在椅子上,手中的筆熟練地旋轉著。

他在等,而且他百分之百相信,這兩個人還會回來的。

剛才也是臨時心生一計,用這種辦法,讓兩人主動來找他。

如果一開始就單刀直入,或許他們什麼都不會說的。

他們初來乍到,對周圍的一切都有很強的戒心,企圖用這種方式來保護自己。

老實說,楊帆不確定,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和龍千山是什麼樣的關係。

有時候,只能使用點小小的技巧,讓別人上鉤了。

整整過了四十分鐘之後,楊帆才等到了期待已久的敲門聲。

「進來!」在場屋裡的楊帆答應了一聲。

推開門的吳建國走了進來,站在楊帆辦公桌對面,目光落在楊帆身上。

「有什麼事嗎?」楊帆有點明知故問。

「你真的知道無罪的下落?」

吳建國沒想拐彎抹角,說的很直接。

「我知不知道無罪的下落,我沒義務告訴你。」楊帆清冷的眼神,放射著逼人的目光。

「如果我和龍千山有關係呢。」

「龍千山。」楊帆繼續看著他:「那就要看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了。」

已經準備試一試的吳建國沒有多少顧慮了:「剛才那個和我在一起的年輕人是龍千山的兒子,我是龍千山曾經的朋友。」

「那你們來燕京幹什麼?他父親現在什麼地方?」說到這裡,楊帆故意不斷搖頭:「不對,不對,難道說這一次,你們和龍千山一起來的,眾所周知,他在城牆上寫下了那十六個字。」

沒有遲疑的吳建國目視著楊帆,說的很直接:「龍千山已經死了,我也不知道突然冒出來的龍千山到底是誰。」

「龍千山死了,這不可能吧?他是江湖中人,一向視承諾為生命,就算死他也會履行了二十年前的承諾,而不是這麼簡單的離開這個世界。」

「你說得沒錯,但人生有很多意外是任何人都無法控制的。」

「哦!」楊帆哦了一聲,單手放在桌子上,輕輕敲擊著桌面:「既然龍千山已經死了,也就沒有了二十年之約,你們來到燕京難道不是多此一舉嗎?」

吳建國的聲音擲地有聲:「當然不是,父親沒有完成的事情,自然由兒子來完成了。」

「你是說你們是來見無罪的?」

「對,只可惜,我們來到燕京之後,想辦法尋找過,奈何大海撈針,了無音訊,只能找個保安的工作先干著,邊干邊找。」

聽完了這麼多,楊帆已經信了他的話,龍千山恐怕真的已經死了。

說完了所有的事情,吳建國看向陸雲飛:「我說完了,該你回答我地問題了,無罪在哪?」

找了半天,竟然也是來找無罪的,雖然楊帆有點失望,但至少找到了龍千山的兒子。

他怎麼回答這個人地問題,要費一番思量。

不過,最後想了想的楊帆選擇說出真相。

「其實,我也在找無罪和龍千山。」

吳建國的臉色頓時變得冰冷,心裡更是一聲冷哼,被這小子耍了,幸虧他留了一手。

「你什麼意思?」

「城牆上的十六個字是我寫的。」

「這……」吳建國睜大了眼睛,這不可能:「你在開玩笑?」

「沒有,確實是我寫的。」

吳建國想不明白,這個傢伙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那筆跡和龍千山當年留下的一模一樣。」

「要模仿一個人的筆跡是很難的事情嗎?」

吳建國還不信:「就算你可以模仿龍千山的筆跡,可是他的實力是沒辦法模仿的,因為一般人根本就達不到。城牆上的十六個字,需要的是超強的功力,深厚的實力,我不信這是出自你一個二十齣頭的年輕人之手。」

「很遺憾地告訴你,我確實有這個實力,最近的江湖上,你應該聽說過一個叫做楊帆的年輕人。」

吳建國再次大驚:「是你!」

「沒錯,就是我,我就是楊帆。」

從巨大的震驚中剛剛反應過來的吳建國,咽了口唾沫:「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很簡單,我在釣魚,我想用這種方式,逼出龍千山或者無罪。」

吳建國明白了,多少算是明白了:「你為什麼要找他們?」

「這個無可奉告,我只知道的是,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們目的相同。」

是啊,他們目的相同,但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可不可信。

那個名震江湖的楊帆,縱然殺伐果斷,但至少形象是正面的,並沒有任何劣跡斑斑的江湖傳言。

他說得沒錯,兩人都在尋找無罪,或許有合作的可能。

如今的他們在燕京舉目無親,而這個傢伙,是楊天烈的兒子,楊家在燕京呼風喚雨,楊家所能動用的資源是他們所無法比擬的。

看到吳建國沉默了,楊帆又問了一次:「怎麼樣,願不願意合作?」

「合作沒問題,但我對你的目的依然心存疑慮。」

「這你就多此一舉了,完全沒有必要,只要能達到各自的目的,其他的已經不重要了。」

吳建國能感覺的出來,這個傢伙很現實,一切都是以利益最大化為最高考量。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家說說得很對,他們目的相同,只要能達成各自的目的,對方的意圖已經不重要了,除非雙方的目的有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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