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8章 驀然回首

說起一個月之前的事情,龍平安依然記憶猶新。

「一個月之前,有天晚上,我父親渾身帶血的回來了,我看到他的時候,已經不行了,奄奄一息,受了很重的傷,將他的寶劍交給我,並囑咐我一定要去燕京。除此之外,他什麼都沒說……」

說到傷心處,龍平安這個大男人也有點哽咽。

「身上的傷痕呢?你能不能看出來,是什麼樣的傷?」

「當時我父親吐了很多血,身上有幾處劍傷,剩下的沒有其他傷口。」

僅僅是劍傷太普遍了,根本無法判斷,到底是何人所為。

「讓你去燕京幹什麼?找無罪?」

「對。」

「知道他的具體地址嗎?」

龍平安搖頭:「不知道。」

「僅僅只有一把寶劍一封信?」

「對!」

吳建國嘆了一聲:「大海撈針啊。」

「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去,這是我爸最後的遺願。」

「平安,你沒出過遠門,江湖經驗幾乎是空白,實力也不行,燕京那卧虎藏龍之地,人心險惡啊,我陪你去吧,反正我這段時間也沒什麼事。」

龍平安想都么想就答應了:「吳叔,那再好不過了。」

「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坐飛機。」說完的吳建國轉身走了出去。

屋裡就剩下龍平安,終於要去燕京了,他也不知道,此行能不能見到無罪。

……

第二天,楊帆起了個大早,依然在想昨天的事情。

想要調查清楚,無罪或者龍千山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一時半會恐怕做不到。

繼續等下丟失,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楊帆有點犯難了。

短時間內,通過楊家的力量,恐怕也不會得到任何結果。

正在楊帆不知道從哪入手的時候,喬安然掌管的安保公司,卻出了點事情。

早上十點鐘的時候,楊帆接接到了喬安然的電話:「楊總,出了點事情。」

「怎麼了?」

如果不是自己解決不了地問題,以喬安然的個性,她是不會輕易打電話給楊帆的。

「楊總,一夜之間,我們公司的二三十個最核心的保安全都辭職了,這對我們公司影響很大,連現在正在進行中的生意,幾乎都派不出去保安了。」

「怎麼會這樣?」

「暫時,我也不知道,之前完全沒有任何問題,最有可能是競爭對手惡意挖牆腳。」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開著車的楊帆,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安保公司。

見到喬安然的時候,這個女人明顯有點不淡定了:「楊總,這是我的失職……」

楊帆打斷了她的話:「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馬上給我調查清楚,什麼人乾的,對方什麼來頭?」

「已經在調查之中了,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楊帆並沒有亂了陣腳,他一直等在辦公室里,一直到下午三點鐘,外邊才反饋回來各種各樣的消息。

最後由喬安然統一匯總,彙報給楊帆。「楊總,這是一家成立只有三個月的安保公司,老闆是本地的一個普通商人,我們之前沒有任何過節和恩怨。」

「難道說僅僅只是商業上的行為,只是單純的想要挖我們公司的這些人?」

喬安然不明所以,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有這種可能性。」

「不用去猜了,沒什麼用,馬上招人已經來不及了,我會從星海市給你調一批人過來,這件事我會親自查清楚的,我倒要看看對方到底什麼來頭。」

喬安然總算鬆了口氣,暫時沒什麼問題了。

楊帆立即打電話給夏薇,讓他馬上從星海市派二三十人過來。

……

蕭家別墅里,此時,一個行色匆匆的人走了進去。

那人三十歲左右,恭敬地站在蕭雲軒面前。

「老爺,事情已經按你的吩咐辦好了。」那人恭恭敬敬的開口。

「這幾天,你就不要來蕭家了,呆在公司哪都不要去,該幹什麼幹什麼。」

「老爺,我明白了。」

「去吧。」蕭雲軒揮了揮手。

那人離開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五十多歲的老頭,一路將他送到門口。

「李叔,我有點不明白啊,老爺要幹什麼?高薪挖了那麼多保安,對我們公司來說用處不大,也沒辦法消除對方的實力,這……」

管家李叔開口了:「不該問的別問,如果你能猜到老爺心中所想,你就不是今天的你了。」

似懂非懂的話讓那人轉身走了,管家的話已經再清楚不過了,他知道不該問的堅決不能問。

管家李叔返身回來,蕭雲軒依然坐在客廳里。

「老爺,都安排好了。」管家李叔站在蕭雲軒面前,一臉的虔誠。

「不要太大意了,楊帆回來了,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管家搖頭:「請老爺明示。」

「楊帆會想辦法調查二十五年前的那場對決的。」

「二十五年前的那場對決?」對管家李叔來說他的義務是辦好老爺交給他的所有事情,只是他也糊塗了,和二十五年前的事情有什麼關係,那僅僅只是一場當時的對決而已。

「暫時什麼都別問,有一點可以確定,楊帆絕對會去調查的,你所要的做的是,和之前一樣,讓有關這場對決的任何信息他都調查不到。另外,通知所有人最近這段時間,都低調點各司其職,尤其要注意楊帆的動靜,隨時向我報告。」

「老爺,我知道了。」管家認真地答道。

蕭雲軒什麼都沒說,再次揮了揮手,管家轉身離開了。

屋中的蕭雲軒沉默地坐在沙發上,背靠著沙發的後背,翹著二郎腿,陷入了無限的沉思之中。

二十五年前的一幕幕,放佛放電影一般,回放在腦海。

舞榭歌台,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驀然回首,物是人非一場空。

站的久了,蕭雲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背著雙手,來回在屋中踱步,沒有停下,就那麼一直走著。

時而嘆息一聲,時而又恢複了常態,臉上的表情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堅定如初。

他一直在想,時間改變了什麼,又帶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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