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榮智院士的書，是這個世界上的學術精英才能看懂的。
但符昊似乎在一邊翻書，一邊思考的過程中，懂了不少。如果湯榮智院士現在在旁邊看到他學習的速度，絕對會立即傻眼的。
符昊自己心裡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應該說是喜不自勝吧，「如果早幾年我就有這個智商。我雙何須為了學習苦惱。」
丁光甘打來的電話……
第二天下午，符昊正坐在那個書垛上一邊翻書，一邊根據自己頭腦里的卡萊爾靈感在紙上寫東西。
丁光甘的電話就突然打進來了。符昊看了一眼桌上的電話顯示，就手按了接通，「看書呢。怎麼來電話？」
丁光甘比較沒好氣的說，「打擾你用功，真是不好意思。這不是學校出事了嗎。」
符昊坐起來活動了一下肩膀說，「怎麼學樣出事了，也需要找我？他們已經預知到，我有通天徹地之能？」
丁光甘認輸了說，「你好幾天不到校。學校里關於你的說法都傳到天上去了。」
「就是為這個事兒嗎？我已經閉關好幾天了。這麼久了，新聞熱度也應該下降了呀。」
符昊那天離開時，正是學校里關於他跟林曉約的那些傳言最烈的時候。幾天了，他覺得也應該降溫了吧。
丁光甘在電話里，長出了一口氣，用一種自己不懂的口氣說，「總的來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是現在的情況。」
符昊有點兒煩了問，「什麼情況啊？」
丁光甘，「學校里的高層，幾乎都在談論你。最近連湯院士都親自到我們寑室找過你。來了三趟了。你老不在。他最後留話說，想跟你聊一下。叫你下一次公開課的時候，一定要去。」他這樣說完了問符昊，「他好像對你很有興趣？」
符昊看了一眼手中的那本《PCR聚合酶鏈反應詳說》。
坦白的講，這一天半的時間，他已經有了一個不錯的靈感。湯院士，所處理的PCR聚合酶鏈反應。他已經在紙上寫出了一個新的。按他現在寫的，如果用來製藥的話。肯定能轟動世界。
這種新葯，會成為新的靶向類藥物。對於癌症等不治之症，將會有最直接的療效。
但問題是——這些東西是自己剛剛才弄出來的。還沒有拿出去呢。
那湯教授來找自己作什麼？
他沉默中。那丁光甘在電話里說道，「我很懷疑，是有人在害你。」
「哦？」
丁光甘抱怨說，「林曉約真不是什麼人都能約的。你會被學校里的那班富家子玩死的。」
符昊用手捏著下巴說，「這麼說有人在陰我。」
丁光甘，「肯定的。我聽人說學校高層有人在遊說學校里的幾個院士，說你在PCR分列式上很有想法是天才。你在這上面有想法嗎？」
符昊看了一眼手上的紙，「就算有想法，他也不能知道呀。」
丁光甘用一種，你還真以為你能行啊的口氣說，「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他頓了一下後說，「我覺得是有人想出你的丑。你自己注意一下。還有一件事。」
「還有？」
丁光甘說道，「三周後的大考你準備怎麼辦哪。你不會真覺得自己能過關吧。你這回掛課了，可就糗大了。」
這個問題好像把符昊從天堂拉進了人間。「原來我還有掛課有危險！」
丁光甘在電話里說，「最近你老不上課。有個姓王的鋪導員，已經查過你兩回了。每次都用小本子記。我看他臉色不善，你最近一定要回來上課，免得惹麻煩。」
「好吧。我知道了。」符昊用一種男裝廣告里的口氣說，「我自有主張。」
然後丁光甘就用一種好良言勸不了該死的鬼的感覺掛掉了電話。
對於符昊來講。他還需要幾天時間來研究湯榮智的資料。
不過，湯院士的下次公開課在一周後。還是有不少時間可以用來，把事情準備得更好的。
這之後的四天，符昊已經準備好了自己的PCR聚合酶鏈反應。
同時把跟湯院士提出這問題的方式，修改得比較向個大學生能提出的。
這一天下午，符昊在家裡把這一切都傷得差不多的時侯。
紅後突然向他報告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這個消息，是一個他不得不停下一切去解決的嚴重問題。
「我查到了，有人在網上用群發郵件向人散播你殺死了一個毒販的消息。」紅後的聲音稚嫩，但是聽在符昊的耳中就像一顆巨大的炸彈在身邊爆炸了一樣。
「不可能。我當時把能清理的痕迹都清理了。」符昊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
他穩定了一下情緒，就明白紅後不可能撒謊。
「郵件的內容是什麼？」
紅後，「指明了，你就是在幾個月前，在西後山上，偷看到殺人現場的人。而且上面附了你的照片和名子，以及地址和學校。」
符昊到這裡，反而有點兒冷靜下來了。他坐下來，然後想了一下說，「有人用群發？那說明，作這件事的人是被殺的那個毒販的手下或是什麼。不可能是警察乾的。也不可能是那些追殺自己的毒販集團乾的。」
他穩定情緒後問紅後，「現在的情況是什麼？」
紅後，「我用一種連接技術，監視到了這些郵件。所以將它們中的大部分鎖住了，同時群發郵箱進行攻擊，使網浪對其郵箱進行了臨時封鎖。」
「也就是說，消息還沒有傳出去，對嗎？」符昊這樣問。
紅後，「也可以說傳出去了。也可以說沒有傳出去。」
她知道符昊沒有聽懂。所以解釋了一下。「那些群發的郵件中的大部分，被我封住了。但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有少部分已經發出去了。」
「十幾封？」符昊心說這跟發給全世界已經沒有區別了。
紅後接著說道，「但這些郵件，我之前攻擊郵箱時，使其被暫時作為病毒被鎖住了。大約需要數周才能被打開。」
「也就是說，這些郵件，暫時別人是看不到的？？」符昊這樣問道。
「是的。」紅後，「我無法直接入侵這些郵箱背後的大公司。所以只能利用他們的防禦漏洞。使他們自己將這些郵件封鎖了。但時間不會太久。」
說完這些，紅後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怎麼辦？」
符昊坐下來，心情略平靜了一些說，「你已經作得很好了。爭取的這些時間，已經相當不錯了。郵件是誰發的，能查到嗎？」
紅後，「是一個註冊沒多久的新帳號。發送的地點，是一家網吧。不過，那個郵箱並沒有被第二次被登陸過。」
「也就是說，這個人現在還不知道他乾的事，被人破壞了。」
紅後，「理論上，是的。」
符昊靠在自己旁邊的桌子上，這件事，比剛剛丁光甘說的事，嚴重多了。以至於他有種剛剛坐了過山車的感覺。身上有一層細汗。
符昊之前在殺那個人的時候，已經分析過他的情況。一般這樣的毒販是不會有什麼能信任的人的。而且所有的痕迹也應該被那個人自己抹乾凈了。
現在看來是誤判了。這個養狗的傢伙，有一個可以讓他信任的人。並且在他出事的一段時間後，發出了這個報復郵件。
「能查出來，這個人現在的位置嗎？」符昊問紅後道，窗外的風有些清涼的從背後吹過來。
紅後，「他使用的是網吧的電腦。而且是新註冊的郵箱。現在已經離開了，所以不太能查到。不過。」紅後這時說道，「他在離開前，曾經用那台機器，玩過遊戲。我可以從那裡入手儘快查到他的消息。」
「好。一切拜託你了。」符昊說道，「必須在這個人發現郵件沒群發出去之前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