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似水流年 第七百零二章 一聲槍響

推開別墅的大門,一樓大廳充滿了浪漫的氣息,裝飾著各種飾品,布置的美輪美奐,正中間擺放著一個五層的大蛋糕,優美的旋律回蕩在空氣中,幾尾錦鯉在華麗的魚缸中來回遊弋。如果不是知道了內幕,紀蘇一定會以為這是正兒八經的生日宴會,哪裡會想到竟然只是顧文遠精心設下的一個局?

「紀蘇同學,好久沒見面了,原來還是這麼漂亮啊。」

顧文遠從二樓走了下來,身後跟著穆山山,白桓,侯強,石成才等人。穆山山自從被青一中開除後,被穆則臣送到了關山上學,這還是第一次重新踏足青州的土地,看見紀蘇這箇舊日的老朋友,心中那股壓抑了許久的怒火幾乎噴薄而出,道:「文遠,原來你說的驚喜就是她啊!哈哈,不錯不錯,我還以為身子都要被溫諒給玩殘了呢,沒想到挺水靈的嘛!」

侯強同樣興奮道:「文遠,還是你厲害,能讓這婊子自動送上門來。」

白桓在一旁沒有做聲,不過他一向陰沉,並不惹人懷疑。只有石成才傻了眼,他雖然一直跟著顧文遠混,其實還是劉致和的人,也知道溫諒跟劉致和的關係,紀蘇落到這裡,那邊肯定還沒有得到消息。可這次聚會顧文遠神秘的很,事先竟沒有露出一點口風,並且來之前還交代說不讓任何人帶通訊工具,真是想通風報信都沒有一丁點的機會。

「你們?」

紀蘇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一看到顧文遠等人,還是下意識的退了兩步,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道:「你們怎麼,怎麼……」

不過這樣的表現也正好讓一切看上去都符合邏輯,要不然看到顧文遠反而淡定自若,哪怕是頭豬也知道不對勁了。

顧文遠慢慢走到蛋糕邊上,和紀蘇隔著七八步的距離,仔細欣賞著她臉上的表情,唇角帶著玩味的笑意,道:「我們怎麼在這裡,你是不是想問這個?山山,你說漂亮的女孩是不是都有些胸大無腦?」

「當然,不過我看這個胸也不怎麼大!」

「大不大等會就知道了……小臻,過來!」

陳小臻咬著下唇看了眼紀蘇,慢慢走到顧文遠身邊,道:「文遠,我……」

顧文遠一把摟過陳小臻的身子,手指從領口粗暴塞進她的衣襟,狠狠的在尖挺的酥軟上捏了一下,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紀蘇,道:「蘇蘇,你的問題很簡單,這是陳小臻同學的生日Party,你是怎麼來的,我們就是怎麼來的。當然了,我們接到邀請後,來的早了一點,做了一點小小的布置。怎麼樣,這裡的環境還喜歡嗎?」

紀蘇深吸了一口氣,眼光看向四周,似乎在尋找逃跑的路,冷冷的道:「這是陳小臻的生日,不用問我喜歡不喜歡!」

「不不,你錯了,這是你的生日,慶祝你獲得新生的日子。所以我才特地花費了這麼多的心思來布置,你一定要喜歡!」

紀蘇再不答話,突然轉身往外面跑去,顧文遠也不追趕,悠然的站在原地看著,就像貓捉到老鼠後,故意玩弄捉捉放放那一套的遊戲。紀蘇到了門口,用力一拉,卻發現不知何時關上的這扇門根本打不開,然後用手去捶,用腳去踢,大門還是紋絲不動。女孩幾乎忘記了這是在做戲給顧文遠看,死命的敲打著禁錮了她的自由的牢籠,直至手腳紅腫才無力的靠在門上,對顧文遠顫聲道:「放我走……」

顧文遠仰天大笑,笑的快要喘不過氣才停了下來,英俊的臉龐變得猙獰無比,道:「放你走?哈哈哈,放你走?紀蘇,我喜歡你了那麼久,對你那麼好,呵護你疼你,三年了連根手指都沒動過你,你又是怎麼對我的?你想沒想過,當你狠心離開我,投入到溫諒那個小畜生的懷抱,我有多麼沒面子,有多少人在背後笑我,那時候你怎麼沒想過放過我?」

「文遠,你,你答應過我的,不會對紀蘇做什麼過分的事……」陳小臻強忍著胸口傳來的痛感,支支吾吾的說道。

「滾!」顧文遠猛的抽出了手,一巴掌抽在陳小臻臉上,道:「給我閉嘴!」

陳小臻跌坐在地上,手捂著嘴角的血絲,不敢置信的看著顧文遠。眼前這個青筋畢露,面目可怖,兇狠野蠻的男人,還是平日那個溫雅瀟洒、貴介公子般的意中人嗎?

顧文遠蹲下身子,俯身看著陳小臻驚恐的眼睛,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道:「就你這樣一個蠢貨,除了一張臉蛋還行,腦袋裡裝的全是大便,甩點錢就張開大腿等著挨草的婊子,還想當我的女人?要不是為了今天,我早他媽大耳光子抽你了。」

說著他作勢揚起了右手,陳小臻嚇的往後一縮,捂著臉叫道:「別打我,別打我!」

「你放開她!」

顧文遠愕然回頭,道:「你說什麼?」

紀蘇往前走了幾步,美麗動人的眼眸全是滿滿的厭惡,眼前的這個人,讓她真正感覺到了什麼是噁心,道:「她畢竟跟了你這麼久,你還有沒有人性?」

「哈,哈哈哈,」顧文遠再次大笑,扶著穆山山的肩膀,手按著肚子笑的直不起腰,道:「你還為她說話,你有沒有腦袋?不是她撒謊騙你,你能落到我的手裡?」

「她是被你騙了……」

「管好你自己吧!」顧文遠笑容一斂,拍了拍手,冷冷道:「山山,把酒端上來!」

「好嘞!」

穆山山從旁邊的桌子上端起盤子走了過來,盤裡盛著倒滿了白酒的十個口杯和一個小漏斗,足足有三斤的量。顧文遠指著白酒,道:「紀蘇,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給你個機會,只要把這裡的酒喝掉一半,我就放你離開!」

紀蘇嗤笑一聲,沒有說話。顧文遠點點頭,笑道:「我知道你不會這麼白痴,所以呢,猴子,成才,按住她!」

他指的人卻是陳小臻,侯強搓了搓手,撲上去從後面抱住了陳小臻,又沖呆立一邊的石成才道:「傻愣著幹嗎,過來按住她的腳!」

「哦!」石成才如夢初醒,他跟了顧文遠這麼久,還從沒用強玩過女孩,可這個時候又沒辦法退卻,只好按照候強的指示,不理陳小臻的喊叫,牢牢的壓住她的雙腳。

「小臻,聽話,把酒乖乖喝了。別說我不念咱們的情分,現在喝點酒,等下被他們玩的時候也能少點痛……」

陳小臻睜大了眼睛,少女的眸中充滿了難以形容的恐懼和震驚,剛想開口質問,被顧文遠用力的捏住臉頰,冰涼的塑膠漏斗塞進口中,然後獰笑著舉起一杯酒,清冽的水線閃著點點的亮光,一絲不漏的注入了漏斗中。

「咳……咳……」

陳小臻猝不及防,辛辣的酒水一入喉,刺激的她立刻劇烈的咳嗽起來,紀蘇驚怒道:「你做什麼?」

一直沒有說話的白桓皺眉道:「文遠,你不是打算灌醉她吧?何必這麼麻煩,我這裡還有點葯,簡單方便……」

他說的自然是曾經對謝言用過的那種葯,可以讓女人無力反抗卻又能保持一定的清醒。顧文遠頭也不回的笑道:「老白,你也不想想我為什麼要費這麼大力通過陳小臻來讓紀蘇上鉤?」

「是啊,我也正奇怪呢。既然你要整她,派個人抓過來就是了,何苦等陳小臻生日才動手?」

顧文遠又往陳小臻口中灌了一杯酒,拍拍手直起身,道:「就是因為咱們以前都這樣由著自己的性子做事,才被那個小畜生抓住了把柄,每一次交手都吃了大虧。是咱們實力不行嗎?不是!是因為每次都被那小畜生佔住了道理,所以對付他這種奸詐陰險的傢伙,不僅要小心,還要多動動腦子!」

顧文遠被溫諒砸車羞辱了之後,又被顧時同狠狠收拾了一頓,差點有半月不能下床,連生活費都被消減到可憐的地步,還被勒令不許再去招惹溫諒。不過這次的教訓讓他深刻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對付溫諒不能急,更不能大意,不能再像以前欺負那些遠遠不如自己的人一樣隨便。面對一個同樣級數的對手,必須找到他的破綻,抓住他的死穴,才能給他致命一擊。

經過認真研究,顧文遠悲哀的發現曾經那個給他提鞋也不配的蠢貨竟然不再是他足以對付的對象。拼家裡的背景和勢力,雙方半斤八兩,溫家看上去更偏弱一點,但每次的碰撞都會有意想不到的勢力參與進來,虛虛實實,深不可測;拼個人戰力和團體實力,更是想想都覺得牙疼,溫諒一個人就把他們一群打的落花流水,又跟劉致和狼狽為奸,在青一中橫著走都沒人敢惹。

凡此種種,讓顧文遠暫時打消了直接找溫諒報復的念頭,而紀蘇,就如溫諒推測的那樣,成為他最佳、也幾乎是唯一的選擇。

如何對付紀蘇?

讓人抓了紀蘇不難,可怎麼不牽扯到自己身上,或者說就算牽扯到了自己,卻能讓溫諒干瞪著眼無計可施,就是一個技術活了。顧文遠又不想假手別人去做,以他的性格,必然要親自動手,才能享受報復時的快感。

所以在深思熟慮之後,又從眼線那裡知道陳小臻跟溫諒和紀蘇都不對付,顧文遠便找到陳小臻,輕易的得了她的身子,騙取了她的絕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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