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二百二十一章 酒醒人猶在

雙魚比目,鴛鴦交頸。有美一人,宛如清揚。

這是一個迷亂癲狂的夜!

司雅靜只感覺做了一場歡暢淋漓的春夢,從未有過的體驗將自己一次次送入虛無縹緲的雲端,僅存的理智讓她死死的咬著下唇,將壓抑的呻吟局限在兩人可聞,從唇角流出的血絲沾染了粉嫩的肌膚,結合她那張清麗端莊的容顏,極其輕易的激起男人心中暗藏的暴戾快感。

身上男孩強壯又洋溢著青春氣息的身體,彷彿世間最易激發慾望的藥水,讓本就酥軟的嬌軀更加的不堪,每一次抽送都如同過電般帶來陣陣顫抖,爛泥般癱軟在少年的身下。臉頰、脖頸、手腕以及胸口處的肌膚,隨著身體的前後搖擺,在床頭壁燈的照射下,泛起曖昧的粉紅色。時間就在這種醉生夢死的觸感中悄然流逝,司雅靜身子突然一僵,臀部不由自主的上抬,雙腿緊緊夾住溫諒的腰身,雙手從脅下穿過抱著他的後背,尖長的指尖刺入皮膚,留下一道道淺紅的印痕。

「噢……」

司雅靜終於發出長長的一聲呻吟,天鵝般優美的脖頸向後揚起,長長的睫毛蓋著眼瞼,紅唇微微張開一個小小的縫隙,滑嫩的舌尖無意識的輕舔著唇瓣,瞬間綻放出的韻味幾乎可以迷倒全天下的男人。

這不知是她第幾次體驗到這種欲仙欲死的感覺了!

溫諒依然不知疲倦的發起著猛烈撞擊,少婦狹窄若處子的腔道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一圈圈一層層包裹住男人的堅挺,蝕骨銷魂的快感從碩大的頂端蜂擁而來,一波波一浪浪,連綿不絕。就如同去人跡罕至的地方尋幽探勝,自以為過了一山一水,已經看盡人間妙處,卻不料一抬頭,一回眸,驚喜的發現還有無數重秀美山水在等待踏足其上。

有女如此,夫復何求!

又不知過了多久,男孩粗重的喘息像小蛇一樣鑽進司雅靜的耳朵,撓的人心一陣陣的酥麻,汗水從鼻尖落下,一滴滴的點在隆起的胸線間,慢慢流過白皙如玉的肌膚,打濕了那兩點鮮艷的小顆粒。空氣中瀰漫著盎然春意,連帶溫度也升高了不少,溫諒輕抬起司雅靜雪白光滑的兩條玉腿,放在肩膀兩側,身體聳動的越來越快,雙手同時攀上尖尖的渾圓,微一用力,就在指掌間變換著形狀。

「司老師,我來了……」

司雅靜彷彿被這一聲禁忌引發了身體的慾念,歪著腦袋咬著枕巾,手指扣著身下的床單,腳尖沖著天花板直直的繃緊,竟然又來了一次升入雲端的體驗。

溫諒緊貼著司雅靜的身體,少年的勃發來得既猛烈又漫長,毫無保留的將十六年的精華噴射在她的體內。窗外昏沉沉的,溫諒強撐著醉意幫司雅靜清理一下身體,然後倒在了床上,早已精疲力竭的兩個人摟在一起,就那樣沉沉睡去。

司雅靜一覺醒來已近中午,溫和的陽光穿過窗帘的縫隙照亮了整個房間。她頭痛欲裂,伸手按了按太陽穴,剛起身靠在床頭,卻「嗯」的一聲,發出痛苦的低吟。不知為何,休息了一夜渾身仍然酥軟無力,懶洋洋的提不起一點精神,身下甚至有絲絲輕微的痛楚。恍惚間也沒想明白怎麼回事,薄薄的棉被無聲的滑下,露出羊脂白玉般的粉嫩玉兔,感覺到胸前的涼意,她微蹙下眉,眼睛往旁邊一看,頓時愣在當場。

十六歲的少年沒有了平日里的溫和微笑,堅毅的臉龐卻多了幾分不常見的清秀,濃濃的眉疏散開來,垂下的眼睫毛蓋住了黑亮的眼睛,像女孩子般柔柔又長長,挺拔的鼻樑下是緊抿在一起的嘴唇,整個人看上去沉靜,明亮,淡然又可愛。

這是睡著的溫諒,一個不同的他,卻一樣的別有魅力。

司雅靜吃驚的捂住了嘴巴,地上雜亂的衣服,溫諒和自己赤裸的身體,包括身體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昨晚那瘋狂的一幕幕斷斷續續重回腦海,她幾乎不敢相信,一時的心神激蕩,加上酒意醉人,竟然真的跟自己的學生發生了關係。

尤其她依稀記得,好像是自己主動,說了許多讓人面紅耳赤的話,還在溫諒的擺布下弄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姿勢……

司雅靜不敢再想下去,心中卻奇怪的沒有多少後悔,反而羞澀和懊惱佔了上風,偷偷抓起地上的衣服,擋在身前就要下床。手腕突然被一隻手拉住,溫諒讓人恨的牙痒痒的嬉笑聲在身後響起:「雅靜姐,又想過河拆橋了對不對?」

溫諒其實在司雅靜睜眼的同時也醒了,不過他同樣需要時間來回想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才保持沉默沒有做聲。

不得不說,酒後亂性這種必殺技是完全存在的,喝多了酒確實會控制力低下,做出一些平時不敢做的舉動來。但像許多小說電影里那樣,男主角一覺醒來渾然不知晚上發生了什麼事,連上沒上過也沒印象,就純粹是扯淡了。真正喝醉酒的男人都知道,當意識都不清醒的時候,根本只會倒頭大睡,哪裡還可能生龍活虎的做體力運動?所以當有女孩碰到男人以酒後亂性不記得為理由推脫時,首先要做的不是哭泣,而是將丫的推到再來一次!

溫諒自然不會這樣無恥,他只用了幾秒的時間就回憶起了昨晚的一切,還不等考慮清楚由此而引發的各種後果,司雅靜已經準備偷偷溜走。溫大叔理解她的心情和忐忑,但卻不能任由她離開,然後自己裝的沒事人一樣,把所有的壓力和重擔丟給她一個人。

司雅靜僵在床邊,赤裸的玉背展露在溫諒眼前,從香肩蜿蜒往下,在腰身處束緊收攏,然後繞著翹起的臀部驟然放寬,勾勒出毫無瑕疵的完美弧線。光潔嫩滑的肌膚晶瑩剔透,黑絲的髮絲垂在背後,遮蓋住了部分肌膚,讓黑白交匯的美感更加的層次分明,一條淺淺的臀溝若隱若現,讓人忍不住想要覆手而上,探索深處的誘人奧秘。

溫諒卻對這些視若不見,眼底唯有對這個女子的疼惜和憐愛,柔聲道:「雅靜姐,我們好好談談……」

司雅靜也不是怨天尤人的性格,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她無意再追究什麼,微嘆口氣,道:「溫諒,就當昨晚是個夢,全都忘了吧。是老師不好,不該讓你喝那麼多酒,今天過後我還當你是我的好學生,是我的好朋友,希望你……你能原諒老師……」

在這個年代,女老師和男學生發生這樣的事,沒有一個人會站在老師這邊,連司雅靜自己都覺得羞愧,所以才說出求他諒解的話來。

溫諒坐起身,拿著被子披到她的身上,自己卻全身光溜溜的跪坐在她身後。司雅靜身子一顫,雙手抓緊被角,眼中掠過一絲溫柔又轉瞬不見,臉上浮現苦澀和痛苦的神色。

「雅……」

溫諒話沒出口就被司雅靜打斷,她低垂著頭,語氣堅定又似乎隔著點距離:「溫諒,記得我的話,如果你真的為老師好,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等了半響不聽溫諒回答,帶了點哀求的味道:「老師做了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早已沒臉活了,求求你,給我留最後一點尊嚴吧……」

溫諒心口一痛,難道真的要一夜春宵,從此陌路?他想了想,靜靜的說:「雅靜姐,說這些話連你自己都騙不了。有的事,有了就是有了,逃避和自欺欺人都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你真的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當我是學生,是朋友,言笑不禁,賞罰分明?」

「我……我」司雅靜聽到溫諒淡然的語氣,不知怎的有些委屈,又有些傷心,聲音也變得冷淡起來,道:「我可以辭職!」

溫諒非但沒有被司雅靜的決定嚇到,反而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幸好司雅靜背對著他,不然看到他這副賤樣,肯定會氣到吐血。

溫諒從不是一個佔有慾旺盛的人,無論是左雨溪,許瑤,還是紀蘇,他都保持著親密卻謹慎的距離,一切順其自然。他所做的,無非是游弋在彼此的生活中,呵護著她們的人生和未來。如果,僅僅是如果,如果有一天,她們中的某個人找到了能讓自己幸福的路,溫諒也無意非要將她束縛在自己身邊。

可司雅靜,畢竟有一些不同!

昨夜之前,溫諒對她有敬重,有愛戴,也有成年人特有的仰慕,但卻不會真的想要發生點什麼;而今天之後,他對司雅靜有憐愛,有疼惜,更有男人的佔有慾,這畢竟是今生跟他發生關係的第一個女人。

尤其是在她被丈夫背叛,被情敵羞辱,痛不欲生的情況下,偶然跟自己的學生有了禁忌之愛,司雅靜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自責,愧疚,羞惱,迷茫,忐忑,多重壓力之下,會做什麼傻事也說不定。

所以溫諒暗暗下定決心,只要還有一絲的可能,就不會放司雅靜離開。他精通心理學,見司雅靜沒有第一時間穿上衣服,更沒有驚慌失措的甩手跑掉,知道在她的潛意識裡並沒有因此對自己疏遠。於是用以退為進的法子,裝著冷酷的語氣去試探司雅靜的心意。聽到她略帶怨氣的回答,頓時知道這事還有斡旋的餘地,哪還不眉開眼笑?

「辭職?」溫諒不置可否,心思電轉,決定再加把勁,突然問道:「你準備跟潘國飛怎麼辦?」

司雅靜沒料到溫諒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提到潘國飛,身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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