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滿花城! 第三百零九章 方炎的三寶心!

捏碎一顆做個試驗?

眼睛可以有兩隻,小命卻只有這一條。捏碎一顆自己哪裡還有命在?

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痛的,蛇君的大腦陣陣昏眩。有種快要暈死過去的感覺。

「看起來你確實很有誠意,我要不要接受你的交易呢?」方炎猶豫不決。

「紅口。你是紅口——」蛇君黑牙咬碎,滿口鮮血的嘶吼著。

這一次,蛇君是真的暈死過去了。

他為了和方炎合作,把自己的眼睛都摳下來一隻。而且,那隻眼睛是他的本命元神蛇之眼,沒有了那隻眼睛,他就沒辦法繼續修鍊,修為止步於此。

更糟糕的是,得蛇之眼者就是自己的主人——主人對自己的蛇奴有生殺大權。你不接受我的交易,你他媽拿走我的蛇之眼乾什麼?你——你到底想要玩什麼我現在一無所有真的玩不起了啊?

「太不成熟。」方炎對蛇君的表現很不滿意。「交易交易,當然是先要交談然後才開始易物——還沒談好呢你就暈倒了,這買賣到底還做不做啊?」

還有,紅口是什麼?

正在這時,一個清朗洪亮的聲音在湖岸裡面的密林深處響起。

「紅口乃湘西惡魔,能力強大,作惡多端。連百毒之王蛇君都稱你紅口,被你活活氣死過去,足見你本性如何。」

方炎聞聲大喜,高聲喊道:「干——師父,你老人家也來了?雖然我不贊成你說的觀點,但是我接受你批評我的態度。師父教訓的是,是我心胸不夠開闊,眼界不夠寬廣,對人不夠友善。我一定會積極改正,以後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方炎說話的時候,眼睛還在四處掃瞄。因為有密集的樹木遮掩,方炎很難尋找到天機子的蹤跡。

更奇怪的是,天機子的聲音極大,但是好像只有自己能夠聽見。方炎留意過遠處小船上面的一對情侶,他們說笑如常,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顯然,這是一種特殊的傳音之法。

方炎趕緊把自己的腳從蛇君的脖頸上面挪開,說道:「要不,我把他的眼睛還給他?又不是我讓他挖的,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就摳出來了——」

「已是身外之物,還能給他裝上去不成?」

「那我把它奉獻給師父盡一盡孝心?」

「我不要那沾染鮮血的惡毒之物。」天機子說道。「既已入了你手,那你就好好留著吧。或許也是一樁善事。還有,我何時收過你為弟子?你又幾曾拜我為師?」

「我和師父一見如故。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親切,那個時候心裡就想著,我一定要這個偉岸卓越的男人成為我的師父——」方炎言辭誠摯的說道。

「第一次見面就覺得親切?」天機子冷笑連連。「你幾乎把我活活氣死?如果我定力不夠,下場必然和那蛇君一般,你還敢說一見如故——混賬小子,你那點心思還想瞞我?」

「我那是在對師父進行考驗。考驗師父的修為心性、也考驗師父的品德素質——師父受重氣而不忿,受大辱而不怒,表現的很好,比我想像的還要好。」

「說的好聽。你是想學我那朽木逢春吧?」

「朽木如何逢春?」

「春天來了,朽木自然發芽。」

「春天何時來?」

「看天氣。看天機。」

方炎表情凝重,閉眼仔細思量了一陣,說道:「師父,你既然出聲說話,自然對這蛇君有了安排之法——師父儘管吩咐,弟子無不聽從。」

「如何處置,你的心中早有答案。他和你有三劫之緣,緣分未盡,且留著他吧。」天機子輕輕嘆息。「也是一個可憐人。」

「行。那就聽師父的。」方炎爽快的答應著說道。

天機子大笑,說道:「混賬小子,想拜我為師,也需要一些機緣。等到你有了三寶心,那個時候再拜師不遲——」

「三寶心?」方炎大急,說道:「師父,三寶心指的是哪三心?」

「勇敢之心、殺伐之心、正義之心。」

方炎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師父,我有。我有。」

方炎解開衣服的紐扣,就差把心臟摘出來擺在天機子面前了。為了拜師方炎也足夠拚命。

天機子哈哈大笑,說道:「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是別人說了算。」

「別人是誰?請他來給我檢查檢查——師父,我真的有了。你就收下我吧,順便告訴我朽木如何逢春?」

「好自為之吧。」天機子大笑離開。

「師父——師父——師父你真的走了?」

等待良久,沒有聽到天機子的迴音。

「笑個屁啊笑——問你個問題都不願意回答。有沒有一點得道高人的派頭?」方炎沒好氣的說道。他現在面臨瓶頸,日思夜想,就是想修為更進一步。

如果能夠感悟了朽木逢春之術,他就可以推倒擋在他前方的迷幻之牆,踏進那不可知之地。

那可是連老酒鬼都在苦苦追尋的世界啊。

想到自己有可能走在老酒鬼和葉溫柔的前面,方炎心頭就一團火燒。

「混賬。」天機子的聲音突然間傳來。

於此同時,方炎只覺一股大力朝著小船拍了過來。

方炎不敢招架,任由那勁氣把他的小船吹的向西岸岸邊疾駛而去。

哐——

船身撞上岸邊的石壁,方炎早就把被他點了睡穴的蔣欽抱在懷裡,至於蛇君——以他的身體素質,也不會在乎這種程度的傷害吧?

「師父——」方炎站在船上喊道。

沒人應答。

「師父——」

仍然沒人應答。

方炎這才放心,那道士這次應該是真的離開了。

太狡猾了,竟然殺了自己一個回馬槍。人和人之間還有沒有一點信任?

蔣欽醒來的時候,正躺在公園的長椅上面。

月色清涼,寒意一層又一層的從地面升起。黑暗幽深的森林裡有鳥叫蟲鳴,還有更遙遠處遊人的腳步和低語。

奇怪的是,就是沒有蚊子。在方炎和蔣欽的周圍沒有一隻蚊子或者小蟲出現。

方炎稍微思考便明白了,那是蛇之眼的功效之一。蛇是劇毒之物,蛇之眼更是毒中之王。現在它裝在自己懷中的皮囊里,散發出來的味道以及威懾力豈止是幾隻區區小蟲可以抗衡的?

方炎想,這蛇之眼還真是好東西。要是把它切成十幾二十塊,給外婆一塊外公一塊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以及所有的親人前輩一人一塊逢在香包裡面隨身攜帶定是驅蚊避毒的極佳良藥就是不知道蛇君會不會覺得痛——

蔣欽的長腿擺在椅子上,腦袋卻枕在方炎的大腿上面。

她的肩膀上蓋著一件衣服取暖,那是方炎脫下來的外套。

蔣欽猛然間跳了起來,驚呼著喊道:「癩蛤蟆——好多的癩蛤蟆——」

方炎把蔣欽按在椅子上坐好,笑著說道:「癩蛤蟆已經不見了,我們現在已經安全了。」

方炎擔心蔣欽看到太多血腥的東西,所以在蛇君出現之前就點了她的睡穴。蔣欽剛剛醒來的時候意識還停留在昏迷之前,癩蛤蟆的殘影還在她腦海裡面鋪天蓋地的呈現。

蔣欽這才安靜下來,關心的看著方炎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

「那些癩蛤蟆呢?」

「趕走了。」

「真可怕。」

方炎笑了笑,看著蔣欽說道:「我送你回去吧。」

蔣欽沉默了好一會兒,高興的站了起來,說道:「好。」

兩人起身,在公園門口攔車朝著蔣欽家所住的城中村趕過去。

在巷子口下車,師生兩人一前一後向同一個目標前行。

方炎站在蔣欽的院子門口,等著身後的蔣欽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忘記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就不進去了。」

「今天發生了什麼?」蔣欽笑嘻嘻的問道。

方炎笑笑,說道:「明天我就不送你們倆了。」

「放假後我和袁琳在燕京等你。」蔣欽說道。「你要是不來,我們倆可就不回去了。」

方炎笑,說道:「那就留在燕京過年吧。」

「好啊好啊。」蔣欽激動起來。「我們去你家過年好不好?你爸爸媽媽會不會很高興?他們會說喲這是誰家的小姑娘這麼漂亮啊——哈哈哈——」

方炎苦笑搖頭,轉身離開。

蔣欽站在身後喊道:「方老師——」

方炎轉身。

蔣欽晃了晃自己的手臂,說道:「記得把表戴上。」

方炎把手臂舉起來露出蔣欽贈送的手錶,說道:「戴上了。」

「晚安。」蔣欽高興的說道,推開院門跑了進去。

飛機。商務艙。

蔣欽和袁琳兩個小姑娘穿著一黑一白的毛衣戴著五顏六色的帽子脖子上還系著一條寬大的圍巾看起來就像是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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