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不自覺的瞪大眼,臉上有種火辣辣的尷尬,彷彿是被人用力的打了一嘴巴。一開始,三皇子冥落羽和四皇子冥墨羽奚落君賴邪的時候,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幫腔或者是不屑。然而,現在兩位皇子殿下以二對一的『比試』,竟然還雙雙被君賴邪一招完勝了。想著自己說的那些不負責任的話,他們這臉都有些掛不住了。
而被君賴邪一擊打敗的冥落羽和冥墨羽,那神情都有些獃獃的,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的鐵一般的事實。
被打敗了……
他們,竟然被君家那個第一草包廢材給當眾打敗了!
而且,這君家剛剛在打鬥中說過的那一句話,他們也是永生難忘的。那個讓他們覺得無比憋屈的奇恥大辱!
對!沒錯,這該死的君賴邪剛剛對他們承認了,在水月寒湖邊上那一次的藍衣神秘人,就是她!
該死的!該死的君賴邪!
冥落羽和冥墨羽貴為皇子,而且還是出自天炎王朝的皇后膝下。從小錦衣玉食,自以為尊貴不凡的很,又哪裡能夠忍受在同一個人手中接二連三的蒙受奇恥大辱?!兩人的目光獃滯了幾秒,卻很快又顯露出了一股恐怖的兇狠和忿然來了。
「君賴邪,你……你不過一個平民,竟然敢對身為皇子的我們不敬!哼!今日,我便要讓父皇罷免你參加修真大會的資格!」
冥落羽死死的盯著那傲然獨立的黑衣少年,從水月寒湖那裡開始,一直積存下熊熊怒火,終於是一下子全部爆發了。
不管比試的結果如何,這君賴邪不過四大家族裡面的一個不足一提的小人物罷了。居然也敢欺負到他和墨羽的頭上?當真是反了不成!
「對,敢如此的欺凌皇子,只是罷免參加修真大會的資格,絕對是便宜她了!一定要將她投入牢中,好好的關上個兩三年再說!」
一旁的冥墨羽,也連忙從地上站起身來。滿臉忿然的盯著眼前的君賴邪,冷笑一聲,大聲的幫腔道。
什麼?
這話一出,君家的那些小輩們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一次來參加五年一度的修真大會,君賴邪可是他們家族最有可能取得好名次的熱門。若是真的被這兩個驕橫跋扈的皇子給辦了,那該怎麼辦?
這一刻,雖然君家的小輩們心中都很看不慣冥落羽和冥墨羽的驕橫跋扈,但隱隱的也有些埋怨君賴邪了。一開始,君賴邪就如此高調的扇了兩位皇子一巴掌。雖然說,以前在君幻城,君賴邪同三皇子、四皇子的恩怨過節他們都很清楚。但是,眼下他們身在帝都,而是身上還有為家族取得好名次的重任。做起事情來,就不應該如此的輕重不分。
現在可好了,兩位皇子顯然不準備善罷甘休。這件事情,到底該如何收場呢!
若真是將這事情給鬧大了去,只怕懲罰君賴邪一個人還算是輕的。若是那皇后為了兩位皇子不依不饒起來,那這一次君家在修真大會裡算是全部完了!
四大家族其實也算是隸屬於天炎王朝的勢力,而君家身為四大家族的第二大家族。這些君家小輩們,對於天炎皇室都有種低其一等,需要逢迎拍馬的感覺。所以,雖然明知是那兩位皇子以前欺人太甚,他們心中卻依舊有些畏縮的怨艾君賴邪。
大家都在為君家的前途而擔憂,那站在人群最後面的君霖,心中卻不由自主的騰起了一股痛快和幸災樂禍。該死的君賴邪,叫你如此的囂張,竟然還敢去挑釁皇子殿下。她也不過區區一個後天五級而已,還以為自己能夠翻天不成!看吧!現在終於是踢到鐵板了!
看兩位皇子殿下的臉色,君賴邪這一次,只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周圍的眾人,本以為事情就此平息了。可聽兩位皇子的話,似乎同這君賴邪還有一些別的什麼糾葛,大家雖然都站著沒動,但卻不自覺的豎起耳朵,靜觀事態變化。
「咦?這就奇了怪了。三殿下口口聲聲說我對你們不敬,可是賴邪怎麼不知道自己哪裡對兩位殿下不敬了呢?!要說剛剛,那可是兩位殿下當眾提出的挑戰哪!賴邪只是順著兩位殿下說話,難道這也成不敬了?除了這個,難道賴邪還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兩位殿下嗎?」
早料到以冥落羽和冥墨羽的狹隘,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君賴邪慵懶的勾了勾唇,一臉無辜淡然的站在那兒。然後,很是疑惑的反問道。
「你……你……」
冥墨羽聽了君賴邪這四兩撥千斤的話,氣得渾身發抖。見過無恥的,也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啊!明明是她上前挑釁,竟然還能顛倒黑白,把整件事情全部歸責於他們主動提出挑戰。
可偏偏,冥墨羽你了半天,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法反駁對方。因為,一開始為了不承擔後果,的的確確是他們倆主動的提出挑戰之說。當時,他們是當著碧雲醉風閣大廳里所有人提出來了。現在想要一口咬定沒說,對於身為皇子的他們來說,似乎也有點困難。
「哼!君賴邪,你不要在這裡切詞狡辯了!那一次,在水月寒湖發生的一切,可是你自己親口承認的!」
而冥落羽比自己的低低要稍微沉得住氣一些,雖然心中也是氣得要命。但是,他還是三言兩語的抓住了重點。好吧!就算剛剛發生的那些,是他們中了君賴邪的圈套,被他給糊弄過去了。那水月寒湖那一次呢?她可是相當的藐視了他們兩位皇子殿下的身份。那一日,那個藍衣人的行為,簡直是在對整個天炎皇室在挑釁!
「水月寒湖?在水月寒湖那裡,兩位殿下發生了一些什麼嗎?可是,賴邪對這些可是一無所知哪!三殿下說賴邪剛剛親口承認了?賴邪哪裡親口承認了?還請三殿下拿出證據、不要冤枉好人哪!」
然而,面對冥落羽義正詞嚴的指控,君賴邪卻是更加的茫然無辜了。她睜著一雙黑眸,彷彿是第一次聽到水月寒湖這個名詞似的,看上去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哼!只有她能夠設計他們,就憑著他們這兩個笨蛋皇子,也想來設計自己?!且不論,那個時候她說的話是在打鬥中說的,她刻意控制了聲音,就只讓他們倆個聽到了。再者了,她只說了他們上一次在水月寒湖苦頭還沒有吃夠。有沒有說是在她手中吃的苦頭,就憑這麼一句什麼都不是的話,他們也想套住她?做夢!
無恥!
這是赤裸裸的無恥!
該死的君賴邪!真是氣煞他也!
冥落羽的心性雖然比自己的弟弟稍微好些,卻也耐不住對方無恥至極的否認和狡辯了。
「君賴邪,在水月寒湖那裡我和墨羽……你剛剛明明就說了,上一次,水月寒湖那裡,還沒吃夠苦頭嗎!你敢說你沒有說這句話!」
怒氣攻心之下,冥落羽想也不想便接過了君賴邪的話頭,想把水月寒湖那邊發生的事情說出來。然而,話到了嘴邊的時候,他才猛然想起那一次他們是多麼的狼狽!簡直就猶如喪家之犬一般。眼下,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以他們天炎皇室的自尊心,又豈能當眾自己說出如此難堪的過去?
冥落羽說了一半,卻又立刻打住了。連忙回想剛剛君賴邪說的話,想要指證君賴邪。
「哦,賴邪剛剛的確是說了這句話呢!」
看出了那冥落羽眼中對自己的懷疑,君賴邪略略想了想,忽而靈機一動,想出另外一個辦法來了。對於冥落羽的指控,君賴邪不僅沒有否認,反而還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下來。
「看吧,你自己都當眾承認了,還有什麼話好說?!」
一聽到君賴邪的承認,冥落羽原本被氣得快要爆發的臉色,頓時變成了一臉的得意,他猛地向著眾人大聲嚷嚷道。
「且慢,賴邪只承認自己說了那句話,可並沒有承認三殿下的指控啊!」
君賴邪懶懶一笑,任憑冥落羽大聲的嚷嚷著。然後,她臉上的笑容變淺,從容不迫的伸手一指。
「說起這件事情,賴邪同兩位殿下倒是頗有緣分呢!我們君家的人都知道,賴邪是在九連山脈偶遇了一位高人,因此才得以獲得了修鍊的資格。然後,這位高人看出賴邪的過人的天資,不僅教會我如何修鍊,更是大方的要送我一隻妖獸。因為這位高人的幫助,賴邪才能夠從九連山脈一路走到了水月寒湖……」
想來,冥落羽和冥墨羽因為自己剛剛的一句話,已經懷疑上自己了。不過,他們既然已經懷疑上了,她偏偏就要將自己的嫌疑完全洗清,將這兩個白痴皇子玩弄於股掌之上!
君賴邪這麼說著,冥落羽和冥墨羽也是漸漸想起來了。眼前的君賴邪,在他們去君幻城的時候,還是絲毫天賦都沒有的超級花痴廢物一個呢!回想起了這樣的一個事實,再同水月寒湖,那個同那焚仙門的美人掌門當面杠上的超強藍衣神秘人一相比,眼前不過後天五級的君賴邪,顯然比那藍衣人低了不止一點兩點。兩人之間的差別,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要知道,那一次水月寒湖的那個神秘藍衣人,可是直接同那天炎王朝的超級高手滅月直接杠上了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