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艦娘也要鬧革命 第一百三十六章 和平締造者(上)

與此同時,萬里之外的華盛頓卻是一片歡騰。從五角大樓到白宮再到國會山,人人在談論著加拉帕戈斯群島海戰的輝煌勝利,個個都是喜笑顏開、眉飛色舞,興奮得好像中了彩票頭獎一般。

——真是不容易啊!自從三戰爆發以來,全球各條戰線上的美軍可謂是一個噩耗接著下一個噩耗,都已經數不清打過多少次敗仗,玩過多少回「敵前轉進」了!卻基本沒有傳來過哪怕一封捷報!上百萬前線部隊從歐洲轉進到北非,從北非轉進到西亞,再從西亞轉進到東非,然後在非洲都站不住腳,只能夾著尾巴灰溜溜地撤回新大陸。軍隊、地盤和盟友都是越打越少,士氣也是越打越低落……就在這一片萬馬齊喑的氛圍之中,突然有了一抹能夠使人精神一振的勝利曙光,在加拉帕戈斯群島出現,怎能不讓人感到欣喜若狂呢?

尤其是自從太平洋戰爭爆發以來,給美國海軍帶來了無數噩夢,卻怎麼也無法擊沉的日本大和級戰列艦,這次居然在加拉帕戈斯群島被一口氣擊沉三艘,重創一艘,實現了零的突破,實在是令人歡欣鼓舞!

但是,在舉杯歡慶加拉帕戈斯群島海戰的輝煌勝利之時,杜魯門也不得不為巴拿馬運河的被毀而頭疼——作為溝通兩大洋的關鍵性通道,巴拿馬運河對美國的戰略意義毋庸置疑。尤其是在阿根廷和智利同時跳反,麥哲倫海峽和德雷克海峽航線均已被切斷的情況下,這條運河已經是美國在兩洋之間調度艦艇的唯一通道。

然而,這條唯一的海上通道,眼下已經被蘇聯人的原子彈給炸毀了,美國海軍從此被分隔於兩大洋,再也無法靈活調度。而若是想要修復巴拿馬運河,卻是令人絕望的艱難。

——跟兩端直接入海,輪船可以自行走完全程的「古典版」蘇伊士運河不同,巴拿馬運河是一條需要用船閘來連接的「階梯式」運河,不同的河段和兩端海面的高度都有差異,因此無法直接連通。

首先,巴拿馬運河的太平洋一側比大西洋一側的水位要高出大約半米。形成水位差的主要原因認為有兩個:一是改變海水密度的熱膨脹所產生的效果,以及鹽分濃度的不同;二是信風和海流對水位的干擾。

在巴拿馬運河的太平洋一側,被稱為熱帶幅合區的對流層下層的濕潤大氣形成了一個東西向伸展的輻合帶。在這個區域內,雨量十分充沛。因此,巴拿馬運河太平洋一側的鹽分濃度就低於大西洋一側,海水密度變小,水位相對就會增高。然後,延伸向巴拿馬運河太平洋一側的熱帶輻合區經常刮南風(信風),這種信風對升高水位也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由於要與信風的應力保持平衡,在洋面上就產生了水位的傾斜——設想若是用嘴把杯子里的水往一個方向吹氣,是不是就能夠看到杯子里的水變得不再水平?對吧?

這樣一來,巴拿馬運河太平洋一側的海平面,就被保持在一個高水位上。與此同時,在巴拿馬運河的大西洋一側,蓋亞那海流沿著巴拿馬北側海域,流向墨西哥灣,即向西流動。伴隨這股海流產生的水位傾斜,使巴拿馬運河大西洋一側沿岸水域的水位降低,而離岸較遠的近海海域的水位升高。

其次,除了巴拿馬運河兩端的洋面高度不一樣之外,為了減少開鑿的工程量,巴拿馬運河大部分河段的水面並不是像蘇伊士運河那樣與海面齊平,而是比海面高出了足足二十六米。而為了讓高出海平面的河段灌滿水,還專門在查格雷斯河上修築了加通水壩,攔蓄形成了加通湖,作為巴拿馬運河的主要水源。

但即便如此,也僅僅是把運河在地圖上用水連接了起來,各個河段之間的高度差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為了調整水位差,讓船只得以通過運河,施工人員在巴拿馬運河上建造了六座船閘。從太平洋一側進口時,通過米臘弗洛雷斯雙閘階,經米臘弗洛雷斯湖和佩德羅米格爾單閘階,將船隻由海平面提升二十六米,進入加通湖,另一端經過三級加通船閘將船降低,與大西洋海面齊平。

在巴拿馬運河上,每組水閘都是成對的,以便於讓船隻可以雙向同時通過。每一座閘門有兩扇,寬二十米,厚兩米,固定在鉸鏈上。門的高度為14~25米不等;門扇由安裝在閘牆凹處的電動機驅動。門扇的開合則由坐落在成對船閘閘牆上的控制塔操控,閘室的充水和放水也由控制塔操控。閘室本身長度為三百米。

然而,這些船閘如今卻都被核爆的衝擊波給炸開了。依靠人工築壩蓄積起來的加通湖水,正在好像瀑布一般,嘩啦啦地朝著太平洋和大西洋兩個方向流淌,預計要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流干,露出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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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巴拿馬核爆發生的十天之後,坐在白宮的橢圓辦公室里,看著偵察機航拍的巴拿馬運河船閘核爆後災情照片,杜魯門總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怔怔地抬起頭來,對著辦公桌另一邊那位特意請來的工程專家問道:「……現場評估的結果出來了嗎?我們大概需要多久才能修復巴拿馬運河?」

「……呃……很遺憾,總統先生,在進行過現場勘察和評估之後,專家組一致認為,即使是按照最樂觀的預計,也需要四年左右才能讓運河恢複通航能力……」那名專家一邊擦著額頭的冷汗一邊答道。

「……什麼?四年?!」聽到這個數字,杜魯門總統本能地皺起了眉頭:「……這個時間實在是太長了,會給合眾國帶來極大的麻煩。有什麼能夠在一年內恢複通航的辦法么?哪怕傷亡人數多一些也無所謂。」

「……這個……總統先生,您的要求實在是辦不到啊!」

那名專家苦著臉說道,「……首先,目前運河剛剛承受核爆,沿岸地區的輻射水平還很高,短時間內根本無法組織人員進入輻射區展開施工。其次,蘇聯人把全部六個船閘都炸開了,加通湖水的傾瀉根本就止不住,恐怕還沒等我們來得及著手堵口,湖水就已經流幹了……最後,即使我們以最快速度修復了巴拿馬運河的堤壩和船閘,但乾涸的加通湖裡沒有足夠的水,運河就變成了干壕溝,依然開不了船。

就算不考慮其它因素,光是等待加通湖在自然條件下重新蓄滿湖水,按照巴拿馬運河附近地區的平均降水量,還有查格雷斯河的一般流量,在正常情況下就需要最起碼兩年左右的時間……」

「……上帝啊!或許我們應該另外找個地方來挖運河,比如尼加拉瓜?」杜魯門試探著問道。

「……尼加拉瓜大運河?總統先生,這就更是空想了!按照之前的計算,這條運河需要開鑿的土方量,可是巴拿馬運河的好幾倍啊!即使加班加點地增派人手,以最快速度施工,沒有五六年時間也是不成的。」

對於尼加拉瓜大運河的設想,那專家更是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而且,既然蘇聯人可以在上個星期向巴拿馬運河投擲原子彈,接下來自然就可以再核爆巴拿馬運河第二次、第三次。只要沒能徹底排除蘇聯飛機和原子彈對巴拿馬地區的威脅,那麼我方任何企圖修復巴拿馬運河的舉動,就都必定只能是徒勞的。」

「……好吧,既然如此,修復巴拿馬運河的事情就暫時緩一緩。」杜魯門總統無奈地嘆了口氣,「……還是先研究一下南美的戰局吧!幕僚長,打電話讓麥克阿瑟將軍儘快過來一趟,準備召開非正式作戰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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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還沒等參加這場作戰會議的人員陸續到齊,從南美前線就又有新的壞消息傳來——在厄瓜多共和國的親美政府被顛覆之後,正在被秘魯、智利、巴拉圭三國聯手圍攻,順便還挨蘇聯援助航空隊轟炸的玻利維亞,在得到了蘇聯方面保證其國土完整的承諾之後,也停止了抵抗,宣布易幟倒戈,退出盟軍陣營。

至此,美國在南美的盟友,除了英法荷三國的蓋亞那殖民地,就只剩下了巴西、哥倫比亞和委內瑞拉。而且,巴西和哥倫比亞都處於內戰狀態,全靠美軍大舉介入,才維持住了原來的親美政府不至於被顛覆。儘管如此,各路反美游擊隊還是風起雲湧,使得美軍在巴西和哥倫比亞到處挨打,儼然身處於敵國之中。

至於阿根廷那位野心勃勃的庇隆總統,更是一下子儼然成了新大陸的反美盟主,就像一個多世紀之前的玻利瓦爾和聖馬丁一樣,依靠著社會主義陣營的支持和聲援,已經在整個拉丁美洲掀起了一場反美狂潮!

「……上帝啊!這可真是見鬼了!我們在南美的這些盟國為什麼如此缺乏鬥志和忠誠?!!」

看著一個個南美盟國沒怎麼戰鬥就認慫易幟,杜魯門總統愈發地氣急敗壞,「……這究竟是為什麼?!他們什麼時候跟蘇聯人和布爾什維克這樣有交情了?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一個個都叛變了過去?」

「……因為蘇聯遠在地球的另一端,對南美各國的資源、礦產、土地甚至賠款都沒有任何興趣,也不要求在這些國家獲得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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