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場比賽的選手是由電腦隨機選出的,因此作假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並且這又不是決定冠亞軍的比賽,選手也沒有必要冒著被千夫所指的危險打一場如此轟轟烈烈的比賽,在楚仲和很多明眼人看來,這場比賽根本就不具備作假的必要,也不可能打的假到如此想假打的地步,因為以上場選手的實力,如果想假打的話,有成千上萬種讓人看出不來的辦法,根本就沒有必要鬧出如此明顯的失誤給人罵娘的把柄,所以綜上所述,唯一的可能就是費爾魯斯先生犯了一個近乎於弱智的錯誤。
比賽的結果令楚仲驚嘆不已,不過更令他吃驚的卻是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
「第一場比賽來自德國的渦輪機勝利!下面,讓我們來看一下渦輪機選手最希望在比賽中遇到的對手是誰!」不管渦輪機取得最後的勝利是多麼的令人吃驚,環球大師邀請賽還是要繼續進行下去的,主持人小姐在經歷了短暫的失神之後便回過神來宣布了比賽的結果,隨後在她的引導之下,比賽進入到下一環節。
按照遊戲的規則,當一個玩家取得勝利之後,他會有兩次機會在剩下那些沒有被淘汰的選手中選出一個來作為接下來的對手。楚仲雖然不知道渦輪機最終在場上碰到的對手會是誰,不過在他的腦海當中,他始終有種對手一定會選自己作為目標的想法,因為按照張一之前所提供的一些信息來看,這一次的環球大師邀請賽當中很多外國選手也都緊密團接到了一起,他們的目的顯然是要阻止楚仲登上冠軍的寶座,想要完成這一任務的話,首要一個環節就是要將楚仲儘可能早一些的拉上場,因為以楚仲的能力,誰也不敢保證有百分百的把握將之擊敗,這種情況下最為穩妥的辦法就是將楚仲拽上場,接著開始玩兒車輪戰,如此一來就算是一兩個人沒辦法將楚仲幹掉,在一二十人的車輪大戰之下,楚仲能保持全勝的機會也是微乎其微的。因此楚仲就有了種只要是國外選手獲得勝利就必然會選自己的想法,他覺得對方哪怕是明知道自己不會應戰,也會用這種辦法來消耗自己一次合理避戰的機會,但是當美女主持人宣布渦輪機可以自由選擇對手之後,楚仲愕然發現這位金髮碧眼的標準大鼻子老外所選擇的第一個對手竟然會是個法師,而這名叫做絕天的法師還是個日本人。
「德國人果然對小日本沒什麼好感啊。」看到渦輪機的選擇之後楚仲暗自感嘆,他不由得想起了二戰時候某位小鬍子德國元首對於某島國人民的評價,只配在太平洋里釣魚,這或許是德國人對於遠在太平洋上的盟友最為中肯也是最為蔑視的評價了。
當渦輪機將矛頭直指絕天的時候,這位一臉蛋疼表情的日本選手臉上的表情是什麼精彩的,他等著眼睛用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站起來環顧四周,那摸樣就像是在問大家,「他選的是我?怎麼會是我呢?」
臉上掛著蛋蛋的憂傷的絕天並不知道渦輪機為什麼會選自己作為對手,不過這位島國來客顯然還沒有自大到一位自己無敵於天下的地步,這傢伙坐下之後直接就使用了一次合理避戰,這讓楚先生這種十分期待看到日德大戰的筒子們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不過很多人心中也多多少少有些慶幸,身為中國區玩家,很多人都希望用自己手中的刀子將眼前這位臉上掛著蛋蛋的島國玩家幹掉,而不是借渦輪機手中的刀。
絕天的免戰牌高高掛起,本來,楚仲琢磨著這絕天不應戰,那下一個就應該輪到自己班兒了,不過讓他怎麼也沒琢磨到的是,在一個島國人民拒絕應戰之後,渦輪機筒子又做出了一個更加瘋狂的舉動,他竟然將矛頭指向了另外一個島國選手小泉。
如果說渦輪機第一次選了個布衣職業還算是在情理之中的話,那麼渦輪機第二次選擇的這個對手可真就讓人感覺不可思議了,渦輪機是個盜賊,他選擇布衣職業作為對手是因為職業相剋,盜賊打布衣職業是有著絕對優勢的,雖然說絕天的極限競技排名要略高於渦輪機,但由於職業克的太厲害,他真要是和渦輪機在場上對上了的話,輸的幾率能達到七八成,不過……小泉可是個戰士,戰士和盜賊同屬於近戰職業,戰士的攻擊不比盜賊差,防禦和氣血方面又比盜賊強了不知道多少個等級,並且戰士在反控制能力方面也有著不俗的表現,如果說盜賊克布衣職業的話,那麼戰士克盜賊那可是克的死死的,在一般情況下,如果戰士和盜賊各方面條件都差不多的話,一個戰士和一個盜賊對上了,盜賊取勝的幾率不火超過三成,而在如此低的勝率之下,大多數盜賊遇到戰士遇到野蠻人這種近戰板甲職業都是繞著走的,如今渦輪機卻主動選擇了一個戰士作為對手,並且更為操蛋的是他還選了個比自己排名靠前的戰士作為對手,這就讓很多人產生了一些質疑。
「我接受挑戰!」在遇到渦輪機的挑釁的時候小泉並沒有使用合理避戰,而是選擇了直接上場應戰,戰士不是布衣職業,根本也沒必要害怕盜賊,而小泉大約也知道以他的能力想要奪冠基本上是沒什麼可能的,因此小泉坦然迎戰渦輪機。
「他是不是瘋了?」楚仲在看到渦輪機的選擇之後腦袋當中第一反應就是對方是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在他看來趨利避害才應該是一個正常人的表現,而像渦輪機這種專門找打不過的干顯然是個不太正常的舉動,不過楚仲隨即就排除了這個可能,因為他想到了渦輪機在上一場比賽中的一些表現,他覺得一個隱忍了大半場比賽,一直到最後才抓住機會給對手致命一擊的傢伙顯然不應該犯這種低級錯誤才對,渦輪機能頂著對方的攻擊堅持到最後,並抓住機會一舉將對手擊敗,這就說明這傢伙是個很冷靜並且極具頭腦的人,這種人照理說不應該腦袋一熱犯這麼低級的錯誤才是。
「如果說這傢伙不是腦袋有問題,他會不會是有什麼其他原因呢?他接連選了兩個日本選手作為對手,這是和小日本有仇?還是說……」楚仲猛地想起了一個可能性,他也顧不上繼續看比賽了,以吃多了為由向主持人請了個假,直接跑到了廁所中給廠房那邊打了個電話(選手參加比賽的時候按照主辦方的要求都事先將身上的通訊設備全部關閉了)。
「喂?是芊芊么?你紅姐現在在不在廠房那邊?哦,在啊,那你叫她,讓她不管有多忙馬上過來接個電話,你就說我有急事兒找她!去吧,一定要抓緊時間。」楚仲打過去電話的時候接電話的是前台一個小丫頭,這廝問了一嘴,在確定李月紅還在廠房那邊之後連忙讓芊芊幫著吧李月紅給叫來,他在廁所里蹲了大約能有一分鐘不到的時間,電話那邊傳來了李女士那略帶憔悴的聲音。
「喂?楚仲,你不在那邊好好比賽,打電話過來幹嘛?」李月紅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不過卻沒有楚仲之前所料想的那麼著急。
「我這遇到點兒新鮮事兒。」楚仲抿了抿嘴唇說道,「我就是想問問你這段時間聯合國軍那邊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
「特別的舉動?」李月紅遲疑了片刻說道,「沒有啊,我們這邊打的挺順當的,現在咱們中國區這邊那幾個偷偷和聯合國軍聯繫的公會已經被我們清理的差不多了,另外國外那些公會我們也在全力的偷襲,我估摸著他們一時半會兒反不過乏來,幻影天舞那邊也得到消息說聯合國軍內部被我們搞的人心惶惶的,短時間內應該搞不出什麼打動作才是,怎麼著?你那邊出什麼事兒了么?」
「沒……沒什麼,知道你們那邊沒事兒就行了,我這還打著比賽呢,現在沒工夫和你們解釋,咱回頭再說吧,哦對了,有個事兒我跟你說一下,你查一下極限競技排行榜前百名裡面有個叫做渦輪機的選手,是個德國的盜賊,這小子在比賽上接連挑戰兩個小日本,你看看他是哪個工會的,有可能的話,你們偷襲的時候先別偷襲他所在的工會,或者整個德國工會那邊的偷襲行動都先停一停也可以,反正聯合國軍那麼多工會,咱不著急先動他們,行了,我掛了啊。」
楚仲從廁所跑回比賽現場的時候,那邊渦輪機和小泉之間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了,就如同大家之前所預料的那樣,雖然說渦輪機使出了渾身的解數,但由於實力可職業相剋的問題,渦輪機還是處在了絕對的被動挨打狀態,楚仲回去的時候他已經不足半血了,並且對小泉也沒什麼太大的控制能力了,等到楚仲再次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的時候,那邊渦輪機已經被放橫了。
「怎麼著?這就挺不住了?」眼見著楚仲渦輪機倒地,楚仲隨口問了一句旁邊的張一。
「應該是沒裝明白。」張一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道,「渦輪機實力本來就不如小泉,優勢賊打戰士,不輸才怪了,剛才上了場就一直被小泉壓著打,他能堅持到現在也就算是不錯了。」張一嘆了口氣說道,「那傢伙就是太沒數兒了,我以前打別的比賽的時候和他對上過,實力總體來說還算是過得去,他要是好好打不去招惹小泉的話應該還能多挺兩場。」
他可不是沒數兒,這傢伙多半是在向哥們兒示意什麼呢。
聽張一說渦輪機沒數兒,楚仲笑著搖搖頭沒說什麼,不過心裡卻是有了些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