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將星爭鋒,天下一統 第五十七回 南孫劉分取三州 司馬懿計屠皇室(7)

曹彰見張白騎攔路叫陣並不理會,反而退回陣中,命槍兵列陣在前,以防騎兵沖陣。曹彰如此行事並非害怕與張白騎單挑,而是得了李儒吩咐,不得與南燁麾下將領斗將。李儒擁有的是兵力優勢,斗將則是弱點,一個呂布就能把曹軍所有將領打趴下,李儒當然不會傻到與南燁武將單挑。

張白騎面對曹兵密集的槍陣並不畏懼,將手中槍一舉,率領騎兵就往前沖。陣中的曹彰都看傻了,張白騎的騎兵不過五百,還不夠曹軍塞牙縫的,曹彰就不明白張白騎為何敢如此大膽。曹彰也不下令,就像看看張白騎有什麼秘密武器對付自己的槍陣。

交州騎兵的舉動完全出乎曹彰預料,他們並未直衝槍陣,而是向前一段便停了下來,而後個個掛起彎刀,取出弓箭,來了個45度角仰射。仰射的命中率不高,可射程卻遠,再加上交州騎兵處在上風頭,數百枚箭矢借著風勢直插曹軍槍陣。

「槍兵後退!刀盾兵上前!弓弩手還擊!」曹彰雖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下達了命令,可是曹軍槍兵卻已經來不及躲避第一輪箭雨。

儘管仰射的命中率有限,可是曹軍的陣型實在太密集了,又都擁擠在狹窄的道路上,想躲都躲不開。五百支箭矢有三分之一命中了目標,數十曹軍當場身死,另外還有百餘人受傷。

與三萬人的前鋒隊伍相比,百餘人的傷亡並不算多,可是對於曹軍的打擊卻十分巨大。三萬對五百,不管讓誰來看也該是三萬人的一方佔優,可偏偏五百人的一方率先建功無一傷亡,這讓曹軍怎麼接受的了?

不等曹彰變陣完成,交州騎兵的第二輪箭雨已經射來,又有上百曹軍中箭。等交州騎兵第三輪箭雨射完,曹軍的刀盾兵才替下了槍兵,弓弩手也開始還擊。可惜交州騎兵的進攻距離把握的十分完美,逆風射箭的曹軍弓弩手根本無法射中交州騎兵。

心高氣傲的曹彰簡直快被張白騎氣吐血了,刀盾兵上前之後,交州騎兵也停止了射箭,可是卻並不離去,就這樣跟曹軍耗上了,擺明了就是要拖延時間。曹彰又不敢讓刀盾兵往前衝鋒與騎兵交戰,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去請示李儒。

李儒聽完曹彰所說便道:「命刀盾兵列陣向前,弓弩手在後,若敵軍沖陣就以弓弩射之。」

曹彰道:「列陣而行必然緩慢,豈不中了南燁拖延之計。何不令我領騎卒上前殺之?」

李儒在許昌的主要任務是守城,麾下騎兵並不太多,可也有數千之眾,對付五百騎兵當然不成問題。可是李儒卻怕中了南燁誘敵之計,於是對曹彰道:「軍中騎卒不多,倘若衝上前去被南燁所困反而不美,你且緩緩而行便是。南燁糧草有限,待其糧盡,再以騎卒克之,定可一戰而勝。」

曹彰得令便命士卒緩緩而行,張白騎的五百騎兵也一直在前面徘徊不去,只要曹軍稍有鬆懈便是一輪箭雨,害的曹軍提心弔膽,只能慢慢前進。

大軍行進半日之後,張白騎引交州騎兵突然退去,這讓曹彰鬆了口氣,下令士卒埋鍋造飯。頂在陣前的刀盾兵緊張了半日終於可以休息,一個個全都累的坐倒在地不願起來。曹彰也不強求,便命槍兵與弓弩手負責打水燒飯,反正他們這一路和遛彎差不多,並沒消耗什麼體力。

就在曹軍鬆懈之時,道路前方又是五百騎兵衝來,二話不說便是一陣箭雨。來不及起身舉盾的曹軍再次死傷了百餘人。箭雨過後交州騎兵中才有一個女將打馬而出道:「曹彰小兒,可敢與我馬雲騄一戰否?」

曹彰氣得七竅生煙,沒想到南燁麾下的將士這麼不讓人消停。不過他還是嚴守軍令,並不上前交戰,只是命刀盾兵布防。不過這次曹彰也學精了,他看出南燁的用意就是命麾下武將輪流領兵來消磨自己士卒銳氣精力,於是也學南燁,將刀盾兵分為幾隊輪流在陣前防守,其他士卒則輪番休息。

馬雲騄在陣前引著曹軍又行半日,期間道路兩旁多有岔路分支。可是有馬雲騄在前引路,曹彰也就懶得理會岔路,只是命探馬簡單查看一番,沒有發現伏兵就繼續向前。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花蓓又換下了馬雲騄。曹彰已經習以為常,曹軍也有了防備,這次倒是沒有損失什麼人馬。

李儒見天色已晚,便下令紮營,有南燁的夫人在前方引路,李儒相信南燁也跑不了。不過李儒還是命曹彰小心防備,以免南燁劫營。

曹軍開始安營紮寨,花蓓見了微微一笑,也命一眾騎卒下馬休息吃口乾糧,就等夜間大鬧一場。

行軍一日處處提防的曹軍早已身心俱疲,除了留一部分士卒值夜,其餘士卒吃完飯便都回營歇息,頭一沾枕頭便打起了鼾聲。曹彰這一天也累的夠嗆,留了親信守帳之後倒頭便睡。

花蓓見曹軍營中燈火漸熄,傳令士卒道:「取出鑼鍋,今夜要讓曹軍知道國師神曲的厲害!」

交州騎兵聞言哄然大笑,一個個從馬背之上取下銅製的鑼鍋。這裡的鑼鍋並非是指駝背,而是一種軍中響器,白天燒飯,晚間報更,鑼、鍋兩用。這種鑼鍋發出的聲音不比戰鼓小,關鍵是攜帶方便,十分適合用於擾民。

士卒們取出鑼鍋便紛紛敲了起來,一邊敲一邊唱道:「啊~哦!啊~哦誒!啊嘶嘚,啊嘶哆,啊嘶,嘚咯嘚咯哆……」

曹彰和大多數曹軍都是被噩夢嚇醒的,交州軍的戰歌他們不是沒聽過,可是卻沒聽過如此令人崩潰的曲子,假如用一個詞來形容營帳外的動靜,那就只能是鬼哭神嚎。

別說曹彰和曹軍不知道營帳外唱的是什麼,就連花蓓和交州騎兵都不知道自己在唱什麼。他們只是從南燁那裡學來個大概曲調,而後就是自由發揮了。因為就連南燁也無法將那首聽一萬遍也學不會的神曲完美演繹出來。

花蓓曾好奇的詢問南燁這首歌是什麼意思,南燁想了想道:「這首歌麴生動地描述出一對鄉村小夫妻在大自然中盡情釋放自己慾望,又難以衝破心中傳統枷鎖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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