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 只能想著他

熱氣噴在她臉上,她一陣暈眩,吃力的挺起腰板,直直地望著他,「我只是在請求。」

他嗤笑一聲,「這就是你求人的姿態?還真是讓我開了眼界!」

雨桐默默地看著他,他亦緊鎖她眼,她沒耐心了,蹙了蹙眉,「究竟要怎樣你才能放過出去?」

「生下孩子。」

他淡淡地吐出幾個字,眼神堅定無比。

「如果我說,不呢?」

「那你就一輩子別想出這個門!」

「你——」雨桐瞪大了眼,清澈的眸中滿是火焰。

看她盛怒的模樣,何謙反倒消了火,慵懶的勾起一抹魅笑,鬆開手。

「怎麼,你還指望著你那多管閑事的二哥回來救你?」

雨桐一怔,「什麼意思?」

「他不會回來了,就算你打電話給他,告訴他你被我帶回何家,他也不會回來找你了。」

「為什麼?」

她愣愣地問道。

邪魅的勾起一抹殘忍的笑,他掀起唇瓣,一個字一個字吐出,「因為,他在那裡遇到了一個女人,他這一生中的摯愛,樓晴。有她在身邊,你覺得他還有心思管其他人嗎?」

晴天霹靂——

雨桐晃了晃身子。

是啊,晴姐……

她怎麼會忘了二哥最喜歡的晴姐也在那裡呢……

當初晴姐就是為了到維也納學習更精湛的音樂,才會拋開對她一腔愛戀的二哥,讓二哥一度陷入低迷中……

記得在搭上從A市飛往維也納的飛機時,二哥告訴過她,在那兒一切的安排都是他朋友在幫忙。

他並沒有說那個朋友是誰,她也沒有過問。

現在回想起來,二哥天性冷漠,朋友甚少。除了幾年前到維也納的晴姐,還能有誰,會熟知那兒的環境,並且幫助他?

想起二哥曾在那河畔,告訴她多瑙河之美,想必,這些東西是晴姐告之他的吧。

雨桐苦澀的牽起笑。

呵,雨桐,你變貪心了,當一切過於美好時,你就變得開始會奢望一些不屬於你的東西……

她不敢說,自己對於他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可他關心她、愛護她,在她受傷時,撫慰她,幫助她擺脫困境。

甚至在異國他鄉,他望著自己時,那溫潤如水的目光,讓她幾度以為,他對她也是有情的。

可現在看來,只是她自作多情。

失望、落寞、悲涼……

重重複雜情緒,流轉過她的眼眸,何謙將之盡收眼底。

胸口中湧起難以言喻的嫉妒,為什麼,為什麼一提到何瑞,她就出現這種表情?

何瑞到底哪點好,讓她如此惦記、如此為他憂心?

越想,胸口中的火苗燃燒得就越旺。

不,她是屬於他的,她的腦海中不該想著其他男人,只能想著他,只能是他!

一個衝動,他一手將攫住她的腰,一手勾起她的下巴。炙熱又帶著懲罰意味的吻,霸道的襲上了她的唇,吸允啃咬,彷彿想要佔據她的所有,將她的呼吸全數吞進。

心情悲憫的雨桐,突然排斥起他的吻,特別是這種宛若藐視她尊嚴,如刑法般的吻!

沒多想,她側臉躲開他探進靈舌,粗喘著氣發出微弱的拒絕聲音。

「不要……」

何謙哪容許得了她的躲避,她的眼神在閃爍,雖然瞳孔中映著的是他的影子。可是他知道,此時的她,眼中根本無他!

蠻力的用雙手扣住她的小臉,他執意要她心中只有他一人。

「唔……」

微腫的紅唇再度被封住,雨桐難受的皺起小臉,小小的雙拳不斷捶打著他硬如磐石般的胸膛。

她的拳如羽毛般輕飄飄地落在身上,何謙不痛不癢的任由她打著,舌頭已經探進她櫻桃小口中,纏繞著她的柔軟,深嘗著屬於她的芬芳。

熏衣草的馨香,滑過他的鼻尖,那是最令他迷戀的香氣。

這股香,不知從何時起,悄然在他心中植入。然後萃取他的血液精華,在他毫無知覺時,茁壯成長,直至佔據他整顆心。

她失蹤的那三天,他沒辦法入眠,他本就是一個不容易輕易睡著的人,她不在,更讓他覺得孤枕難眠。

午夜夢回時,他躺在屬於她的床上,聞著她余留的香氣,任由寂寞恐慌啃噬他的心,讓他失眠到天明。

擔心她受傷,擔心她打掉他們之間的孩子,擔心就此失去她……

越來自己已經顯得這麼深,讓他無法自拔的戀著這個外表纖弱,骨子裡卻倔強無比的小女人,怎麼也放不了手……

就在何謙霸道的掠奪她的唇舌時,雨桐突然停下捶打的動作,眉頭緊皺,呼吸變得濃重,一隻手下意識的撫向了小腹。

痛,好痛。

何謙察覺時,她的額上已然流出絲絲冷汗,一張小臉白得透明。

「雨桐,你怎麼了?」

他驚恐地問道,急忙將她抱到床上躺下。

她搖著頭,痛得說不出話。

何謙立刻喊來了林媽,讓她去找家庭醫生,自己則旋身會到床邊。慌亂得不知所措,最後只得用大掌,不停地輕撫著她微隆的下腹。

吸氣呼氣,雨桐輕嘗試著用最簡單的方法,抵制下腹的陣痛。

不知道是自己這種方法有用,還是他輕撫按摩的動作奏效,漸漸的,她覺得疼痛消失。

微微睜開迷濛的眼,她看到了一張比自己還白的俊臉,心不由的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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