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馮宇他們也懷疑過有貓膩，但是宗慶先信誓旦旦的保證，當地調查了，絕對沒有人鼓動，卻沒想到，這種事兒，沒有人鼓動才見鬼了呢。
就是沒有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
「林部，那你分析，可能是哪兒出的問題？」馮宇虛心求教。
老林搖搖頭：「我也不能確定，只能提幾點可能的，供你參考。我當初在地方的時候，就遇上過這類的事情。」
解釋這麼一句，是為了張瑞強的面子。總不能說他一眼就看出來問題了，張瑞強卻看不出來吧？
其實老張也懷疑過，但馮宇說沒問題，老張就信了，沒有多問，現在弄得老張還聽尷尬的。
「首先，你們觸動了誰的利益？很顯然，是那些電子垃圾回收處理企業，所以要看看，是否他們針對你。」
「其次，你們的技術是從哪兒買的，既然是國際先進，那麼是否收購對方企業的時候，有不滿意的地方？」
「最後，當地政府是否有什麼別的要求，而你們並沒有答應？又或者是哪些地方對你們主動拋出了橄欖枝，邀請你們去他們那裡建廠的？」
「我現在能想到的就這麼多，拋磚引玉，我想馮總的團隊，肯定能想出來更多的可能。逐一排除，就能最終確定了。」
馮宇點點頭，老林說的這些，還真值得懷疑。但也僅僅是懷疑，也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真的沒有搞貓膩。
「多謝林部指點，我回頭讓人好好查查。」
「沒事兒，應該的。我也會從上面給你一些幫助，說不定還能借用一下國際環保組織的名頭，你們的技術是國際先進嘛，也體現出了我們做出改變的決心。」老林笑著說道。
……
飯後，大家各自離開。馮宇叫派車送老張和老林回家，他們住的地方相距不遠。而馮宇自己則來到了風雨大廈，這件事安排下去，他才睡得著。
「誒呀，這個我怎麼沒想到呢！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如此。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這麼說，當地的政府，未必靠得住了？那我們找人，自己調查？」宗慶先放下茶杯說道。
「你要派人，也看看咱們內部，是否出現問題了。還有龜田正雄那邊，我也會讓他查一下，收購那邊的日本企業，是否有什麼問題。至於當地政府嘛，派人去跟他們接觸，看看是否他們還有什麼訴求。」
「咱們內部出問題了？這不可能吧，這次帶隊的，都是咱們泰華控股的老人了。」
「老人？泰華控股集團才成立幾年，怎麼稱得上是老人？而且難保其中就沒有人有其他心思，或者是被人引誘，又或者是被人威脅。」馮宇現在開始往壞的方向考慮。
「這……我覺得不太可能，我來查吧。」情感上，宗慶先不太相信，尤其是其中有幾個人，還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如果真是這些人出了問題，那他也難辭其咎。
宗慶先離開後，馮宇也不管現在幾點了，就打電話給龜田正雄。
此時龜田正雄正在女人身上奮鬥呢，一看是老闆的電話，馬上爬下來，老闆這時候給他打電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老闆，您好。」
「龜田，這麼晚給你打電話，不打擾吧？」馮宇客氣了一句。
「不打擾，老闆這麼晚還在工作，太辛苦了，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龜田正雄的馬屁張嘴就來。雖然明知道是馬屁，但還是讓人聽了會非常舒心。
「你收購的這家電子廢棄物回收處理公司，是否有什麼問題？比如錢給少了，又或者開除了什麼重要人物等等。」
「錢沒給少啊，屬於正常的行價。我買之前，索尼那邊給他們出價更低呢，我還加了錢的。至於技術人員和管理人員，也都跟他們聯繫了，技術人員全部留下了，管理人員願意去華夏工作的，都簽了新合同，不願意的，也拿到了正常的補償金，沒有剋扣任何人的錢啊？一些相關的技術，甚至算是高價了呢。」
在日本，企業裁員補償金制度執行的是非常好的，雖然有一些簽訂了終身合同的，但也在其他企業找到了合適的職位，所以那些人都是協議離職，也拿到了滿意的賠償，沒有什麼以勢壓人。
「一個有問題的都沒有嗎？」馮宇不甘心的繼續問道。
「絕對不會有啊，這些事情，我都親自審查了。」龜田正雄保證道，「老闆，是出什麼問題了嗎？泰華控股集團怎麼還不把這家企業資產接收呢？」
「唉，還真出了點問題。」馮宇將問題說了出來，難道不是出在收購上面嗎？
龜田正雄想了想：「老闆，會不會是索尼搞鬼？之前這家企業，是索尼打算收購的。在我們日本，任何一家電子、電器相關企業，都必須有電子垃圾回收處理相關的工廠，我們這邊是生產多少，就要承擔處理多少的任務。」
「而索尼這兩年跟松下合作，在電視上銷量提升不少。並且他們的數碼照相機、數碼攝像機銷量也節節攀升，還有電子遊戲機等其他電子產品，銷售也都不錯，他們領到的相應電子垃圾處理任務，就會變得很多。」
「我們日本與華夏不同，我們這邊電子垃圾處理，基本上沒有多少利潤的，稅收也不低。我們搶走了索尼心儀的企業，他們說不準懷恨在心。而且我將這家企業的原址和設備等，併入到了AIWA旗下，索尼對咱們有意見是一定的。」
「要麼就是軟行，這家企業畢竟以前有軟行的股份，如果我不是軟行的董事，要收購還沒這麼簡單呢。」
聽到龜田正雄的分析，馮宇也發現，日本那幾個企業搞鬼的可能性很大啊。
「好，我知道了，你在日本也盯著點，如果有問題，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掛斷電話，龜田正雄馬上打電話給其他人，讓他們打聽一下，看看是否有什麼端倪露出來。
都吩咐下去之後，龜田正雄才想起來身邊的女人。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垂頭喪氣了。沖著女人招招手，然後繼續享受這個美妙的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