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宇匆匆跑下樓，跑到廁所里，看到沒人後，才匆匆掏出手機，撥通龜田正雄的電話。
「老闆，你有事兒找我？」龜田正雄有些疑惑，老闆一般沒事兒不給他打電話，第六感公司的經營，也極少過問。
前幾天是華夏最大的節日春節，他按照華夏的禮儀，也打電話拜年了，怎麼這時候，老闆又給他打電話了呢？
「跪舔，第六感的產品，你都賣到華夏哪些城市了？」馮宇急匆匆的問道。
「就沿海的幾個省份，也都是省會城市，還有京城和津門，內地的有金陵，怎麼了老闆？」龜田正雄有些疑惑，難道是老闆想到了幫第六感快速打開華夏市場的辦法？
可這種產品的銷售，他比老闆還有經驗啊，華夏人的觀念還沒轉變過來呢，這類產品怎麼銷售啊？
「沒賣到哈爾濱？」馮宇追問道。
「絕對沒有！東北三省都沒有。咱們公司是自己建立銷售渠道，又不是找代理商，東北人的觀念比沿海的還是差一些，我說的是大部分，建立銷售渠道，根本收不回成本。」凡事無絕對，至少老闆的觀念就領先世界。
「那有沒有可能，有經銷商將咱們的產品賣到哈爾濱了？」
「肯定沒有，擴大市場，我是給獎勵的。如果真有，早就找公司要獎金了。怎麼了老闆，你為什麼這麼問？」
「我在哈爾濱，看到有人賣跳蛋，我不知道是不是咱們公司的產品，但是外包裝上，卻什麼都沒有。」
「那就肯定不是我們的，如果有經銷商敢更改咱們公司產品的包裝，那是要支付巨額的違約金的。」龜田正雄肯定地說道。
馮宇鬆了口氣，不是第六感公司的就行。
「那暫時沒事兒了。」馮宇掛斷電話。
龜田正雄在電話那端有些茫然，聽老闆這意思，是哈爾濱的市面上，有情趣用品出現了？還不是我們第六感公司的？
那怎麼行，這市場可不能讓別人搶了去。嗯，一會兒研究一下，該大面積進軍華夏的內地市場了。哪怕現在不賺錢，市場也先搶過來！
等馮宇再回到張瑞強辦公室的時候，張瑞強關心的問：「是不是你公司也有這個產品？」
馮宇大驚，他名下有第六感公司，付光正都不知道，張瑞強是怎麼知道的？
「這東西是你的發明專利，讓別人冒用了？」張瑞強繼續問道。
我發明的？你才發明跳蛋的呢，你全家都是發明這個的！
馮宇把盒子拿過來，不是他沒看到，而是盒子上面真的什麼都沒有，一個字、一個圖片，甚至一個黑點都沒有，純白的包裝。
「這東西不是我發明的。我剛才打了個電話，是證明一下，你被人坑了！賣給你東西這個人的聯繫方式你有沒有？」
「什麼？我被人坑了？」張瑞強感覺莫名其妙。就算這東西賣貴了，但我還沒買呢，坑什麼？
「領導，你知道這東西的真正用途嗎？」馮宇神神秘秘的問道。
「不是視力保護儀嗎？難道還能有別的用處？」張瑞強看著馮宇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心裡忽然有了很不好的感覺。
馮宇走到門口，將套間的門關上，關門之前，還讓劉秘書將外間的門也關上，這事兒可絕對不能傳出去，否則張瑞強的臉就丟盡了。
嚴重的，還會影響張瑞強的仕途。
這可是馮宇自己培養出來的大腿，以現在的上升趨勢，將來最少也能走到正部的崗位，要是因為這個被毀了，馮宇也會非常鬱悶的。
馮宇湊到張瑞強耳邊，小聲說道：「這個東西，真正的名字叫做跳蛋，是女人的自慰器。」
我擦，老張怎麼一臉茫然？呃，說的不夠直接嗎？
看到張瑞強還沒理解，馮宇繼續說道：「用是用來震女人下面那塊兒，讓女人獲得快感的東西，是調解夫妻房事情趣的產品。」
張瑞強眼睛越瞪越大，這竟然是那種東西？他剛才還貼在臉上了？
我去你個姥姥的，那個什麼狗屁大老闆，就是一個騙子！張瑞強現在很想找把槍，直接把那個騙子給槍斃了！
他這才明白，為什麼馮宇開始說那麼多奇怪的話，表情還那麼奇怪。他還要把這個東西拿到中小學推廣呢，要是真的推廣開了，然後被知道的人說出來，他的一世英名可就全毀了！
「你，沒跟我開玩笑？」張瑞強咬著牙問道。
「這事兒我會跟你開玩笑嗎？」馮宇還在背後用手拚命的掐著自己肉，否則他怕自己現在就笑出聲來。老張把跳蛋戳在臉上，還一臉享受的樣子，實在是太招笑了！
張瑞強用力握著鋼筆，咔嚓一聲，他用了多年的心愛鋼筆，竟然被他單手給折斷了！
「劉天勇，進來！」張瑞強喊道。
劉秘書趕緊開門進來：「領導，您叫我？誒呀，領導，您的手出血了，快趕緊去包紮一下，免得感染了。」
劉秘書狐疑的看著馮宇，馮總跟領導說了什麼，讓領導生這麼大的氣，那支心愛的鋼筆，都被折斷了不說，扎破了手，領導都沒感覺嗎？
「給那個賣視！力！保！護！儀！的孫福林打電話，讓他馬上過來。還有，打電話叫公安局的趙局長來一下！」說視力保護儀的時候，張瑞強牙齒都快咬碎了，恨不得把孫福利給嚼碎了一樣。
「領導，我這就去打電話，但您的手……」
「先打電話！」張瑞強吼道。
劉秘書大驚，馬上跑出去打電話。從領導當副市長的時候，他就是秘書班子的一員，雖然那時候不是大秘，但也跟了領導好幾年了，從來沒見過領導發這麼大的火。
而且怎麼還叫趙局長來啊，難道是哪個孫福林犯事兒了？可也不對啊，要是孫福林犯事兒了，直接打電話叫警察去抓人就行了啊，叫過來幹什麼？
張瑞強忽然轉向馮宇：「今天的事兒，你誰都不能說！」
我草，今天是我幫了你啊，要不是我，你真推廣到學校去了，你就完蛋了，怎麼還反過來威脅我？
不過想想任何人這個時候，都有可能失去理智，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放心，我說出去也沒人信啊。只是你一會兒打算怎麼跟趙局長說這事兒？」馮宇一臉八卦的表情，湊到張瑞強眼前問道。
「不用你管！你先走吧。」張瑞強冷著臉說道。
「我不忙，沒事兒，你不用管我。」馮宇一副我就「安靜的看看，不說話」的表情。
「你不忙我忙！」張瑞強怒道。
「要不咱們說說別的事兒？我給市裡捐點錢吧，來，咱們談談具體捐助的項目和金額。」
「不要捐款！」張瑞強吼道。什麼捐款，分明就是想賴在這兒看熱鬧！
馮宇被張瑞強派劉秘書給強推了出來，他一臉不爽的下樓，回到車裡。
「馮總，現在去哪兒？」劉繼川問道。
「哪兒也不去，留在這兒看熱鬧！」你趕我出來就行了，我還偏偏要留在這兒看熱鬧，這種熱鬧，兩輩子也沒遇上過呢。
咦？一會兒老張會不會跟那個騙子打起來？老張打得過那個騙子不？要不我一會兒再上去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