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馬踏江南 第546章 非主流的水軍戰將

巨響過後,無數的虎賁驚得蜂擁而至,然後他們便看到皇帝寢居那道金碧輝煌的門前,大燕始帝公孫白靠著玉砌雕欄,手持一根長發條狀的物品,正在發獃。

那是一塊上了透明漆的長條狀木塊,上面又綁著一根長長的鐵管,很顯然,剛才的巨響便是從那鐵管中發出的,因為那鐵管口尚自冒著青煙。

吳明等人見得公孫白安然無恙,心頭微微鬆了一口氣,不禁疑惑地問道:「陛下,此是……」

公孫白回過神來,擺了擺手道:「你等退下吧。」

眼見得吳明等人只得無奈而疑惑的退了下去,公孫白這才緩緩的抬起頭來,搖搖頭道:「這種鳥槍,還不如神臂弩,太弱了……」

他手中拿著的赫然是一枝火繩槍,材料倒是簡單,只需灌鋼、木頭即刻,火繩和彈丸可以提供材料製作,也可花1兵甲幣購買,就是不夠實用。

火繩槍就是靠燃燒的火繩來點燃火藥,故名火繩槍。火繩槍在火器發展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義,是現代步槍的直接原型。火繩槍的出現也改變了戰爭的形態,伴隨著火繩槍的發展人類的戰爭從冷兵器進入到熱兵器時代。

火繩槍的結構是,槍上有一金屬彎鉤,彎鉤的一端固定在槍上,並可繞軸旋轉,另一端夾持一燃燒的火繩,士兵發射時,用手將金屬彎鉤往火門裡推壓,使火繩點燃黑火藥,進而將槍膛內裝的彈丸發射出去。由於火繩是一根麻繩或捻緊的布條,放在硝酸鉀或其他鹽類溶液中浸泡後晾乾的,能緩慢燃燒,燃速大約每小時80毫米~120毫米,這樣,士兵將金屬彎鉤壓進火門後,便可單手或雙手持槍,眼睛始終盯准目標。據史料記載,訓練有素的射手每3分鐘可發射2發子彈,長管槍射程大約100米~200米。

對於可以批量製造神臂弩的公孫白來說,火繩槍很顯然有點弱,射程不過百餘步,射速也和神臂弩差不多,穿透力也不如神臂弩,只有在特殊情況下,利用對手對火繩槍的無知偶爾搞個突襲啥的,其他實在用處不大。

不過,不管如何,火器終究是發明出來了,日後可以讓工匠們以此為基礎,好好研究一番,使得大燕成為世界上第一個使用火器的國家,倒也是不錯。

……

公元207年5月,就在長江以北地區的春種逐漸進入尾聲之際,公孫白也將重心轉移到南征計畫之上。

江南和江東幾乎佔據著小半壁江山,轉眼已是十六個年頭過去,他也進入而立之年,必須趁著年富力強之際早日一統天下。

比起歷史上南征的曹操,公孫白實在強大得太多,形勢也好得太多。曹操當時北土未平,而且號稱八十萬大軍,其實只是臨時拼湊二十多萬大軍而已;而他不但已徹底平定了整個北方,而且有實打實的五十萬精兵。

但是這些,終究是顯得不太牢靠,因為他知道,長江以南江湖縱橫,最終還是水戰為王,而這恰恰是他的弱處。

「……操且操今此來,多犯兵家之忌:北土未平,馬騰、韓遂為其後患,而操久於南征,一忌也;北軍不熟水戰,操舍鞍馬,仗舟楫,與東吳爭衡,二忌也;又時值隆冬盛寒,馬無藁草,三忌也;驅中國士卒,遠涉江湖,不服水土,多生疾病,四忌也。操兵犯此數忌,雖多必敗……」

曹操的四忌,他至少佔了不習水戰和戰士水土不服的兩忌。所以為今之計,必須儘快訓練水軍,只要不是比敵軍差得太多,再加上船堅弩利,則盡可一戰。

於是公孫白令趙雲、太史慈、顏良、文丑等將陪同,在白馬義從和虎賁的護衛之下,棄車駕,騎上汗血寶馬,一路往宛城而去,視察徐晃的興漢軍訓練水軍的情況。

宛城之北,徐晃、龐統等人親自出城十里迎接燕帝公孫白。

兩年未見,徐晃顯得愈發成熟和穩重,而且身為獨擋一面的大軍統帥,明顯多了幾分威嚴和霸氣,而龐統經此兩年,不但膚色白了許多,似乎也帥氣了許多,當然最主要的應該還是久居高位的氣質顯露出來了。

沒有了車駕、儀仗的燕帝,和當年他們所見的魏公無異,依舊是白袍銀甲,披一襲金絲披風,胯騎汗血寶馬,英姿煞爽,使得眾將士心中原本的敬畏感少了幾分,多了幾分親切感。

君臣見禮之後,又寒暄了一番,公孫白就問道:「朕西征之前,交代你等勤加訓練水軍,不知現今如何了?」

徐晃和龐統兩人神色一愣,很顯然想不到公孫白問還沒入城,就先問起水戰起來,隨即徐晃臉上又露出坦然的神色,笑道:「幸不辱命,如今興漢軍之水戰,不遜於荊州水軍。」

「什麼?」這次輪到公孫白震驚了,荊州水軍雖然比起江東水軍差了不少,但是畢竟也是老牌水軍,難道徐晃一個旱鴨子真能訓練起水軍這麼牛逼?

「走,帶朕去看看!」公孫白急聲道。

兩人不禁絕倒,這陛下駕臨宛城,不先安歇,卻先視察水軍,倒也是太心急了點。他們不知道水戰一直是公孫白的心病,近些日子每天都念叨著此事。

聖命難違,兩人只得帶著公孫白及眾護駕將士,往宛城之東的淯水邊奔去。

淯水河,河風徐徐,柳枝翩舞。地面上軍隊訓練的熱火朝天,湛藍的天空中仍有許多鳥雀歡快地鳴叫著,盤旋著。

此時正是春汛過後,河水暴漲之際,河面寬達兩三里,河面上船來船往,熱火朝天,那一面面戰艦之上,高高的飄揚著「燕」字戰旗。

公孫白雖然不通水戰,但是見得上江面上的鬥艦組成編隊列,進退自如有序,極有章法,艨艟則大船之中來回穿梭,奔行如飛,而走舸更是如同離弦之箭一般,不但極快而且極其敏捷,臉上不禁露出極其滿意的神色。

再走到江岸邊,此時,江面上兩艘鬥艦正在模擬攻守,演示船舷漏水、船帆失火等情形,船員如何各司其職,搶修堵塞、滅火、升新帆,同時戰鬥人員如何沉著應戰,繼續尋找戰機。

再仔細望去,只見水裡還有穿著黑色緊身衣的水鬼在浮浮沉沉的,不禁龍顏大悅:「兩位辛苦了,此果得水軍之精妙!」

徐晃急忙陪笑道:「陛下謬讚了,末將雖然統兵頗有心得,但是水戰之道卻極淺,幸得士元薦舉一江南水戰名將,故此有今日之成就。」

公孫白神色一愣,問道:「何人?」

龐統哈哈一笑,朝不遠處的一艘鬥艦上一指:「就在彼處,微臣請人令其速速來拜見陛下。」

公孫白抬頭望去,只見那鬥艦的甲板之上,昂然立著一人,身材極其魁梧,頭上的戰盔上居然插著幾根五顏六色的野雞翎,身著一襲花花綠綠的錦繡戰袍,正在對著一群燕軍將士在手舞足蹈的說著什麼。

公孫白神色一動,急忙查詢此人的屬性,然後瞬間愣住了。

卧槽,龐統你丫牛逼啊,居然連這傢伙都給你忽悠來了!

他急忙擺手道:「不用喚他,朕親自去看看!」

「你們這些新上跳板的嫩瓜囊子,老子教……本將教教你們,大水漫上來了沒關係,和他們對盤的時候,千萬不要逞英雄。該掌舵的掌舵,該操炮的操炮,該升帆的升帆,旁邊打得再熱鬧,那都不管你的事。爺不要出奇冒泡的,干架的時候誰敢起刺兒老子插了誰的芽兒。」

甲板上,那錦袍將明顯是盜賊出身了,時而官話,時而黑話,外加粗話,手舞足蹈說的極是認真:「你們上了船就兩件事兒,護咱們的船,毀對方的船!哪怕他們的蝦子比咱們多十倍,殺得就剩你們幾個歪瓜裂棗兒了,只要弄沉了他的船,保住了咱們的,這一票就沒白乾,大魚就算撈到手了,懂嗎?」

錦袍將不但粗話和黑話滿口,而且似乎根本就沒注意到公孫白等一大群人來,一副教訓新入伙水寇的勁兒惡狠狠地說著,講解旗語、燈語等通訊方法,以及艦隊如何布陣、相互之間如何互為支援,對頭人多勢眾時怎麼打、怎麼玩陰的,自己兵強馬壯時怎麼打,怎麼揍得對頭翻不了身,然後就開始不厭其煩地對這些水兵大講一旦開戰,驅船的、進攻的、防守的供給軍需的相互之間如何配合。

公孫白走近身仔細朝這人望去,只見此人果然是個大騷包,頭戴鮮艷的羽毛,身披花花綠綠的錦袍也就算了,關鍵是哪戰袍之上還掛著一串串銀鈴鐺,河風的吹拂之下,那一隻只鈴鐺便發出清脆的鈴聲,特么的簡直就是這個時代的非主流啊。

「陛下駕到!」

隨著眾虎賁宏亮的喊聲,甲板上的眾將士都驚呆了,急忙紛紛拜倒:「拜見陛下,願陛下萬年!」

那錦袍將原本正在手舞足蹈的講解,霎時間也愣住了,一隻手舉起停在半空中,緩緩的回過頭來,滿臉驚疑不信的望著那個白袍銀甲的青年,不敢相信這就是威名赫赫的大燕皇帝。

「興霸,還不拜見陛下?」徐晃急聲道。

那錦袍將終於反應了過來,急聲道:「末將甘寧,拜見陛下!」

公孫白哈哈大笑,一把向前將其扶起道:「興霸辛苦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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