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橫掃關西 第467章 玉璽的誘惑

砰砰砰~

一個接一個的土包被扔到了關牆之下,土包越堆越高,很快就堆上了一丈多高。

關內空間狹隘,易守難攻,但是比起那些動輒數里長的城牆來,想要堆土填牆卻是容易的多,所有的土包都貼著崖壁,堆在關門左側約三十多米寬的空間內,一上來就是幾千個土包,堆砌起來速度非常之快。

等到夏侯惇反應過來時,整個關牆下面的土堆已然堆積了三丈多高,又驚又怒的夏侯惇急忙喝令眾曹軍放箭,可是根本無濟於事,因為公孫軍如同接力棒一般的在傳遞土包,那些排列在最前的公孫軍將士都是埋頭苦幹的藤甲軍,低著頭根本就沒有攻擊死角。

再往後,公孫白索性讓眾軍士退後,直接用投石機投擲土包,關樓上的夏侯惇眼看那土堆越堆越高卻無可奈何,而公孫白似乎故意想折騰夏侯惇一般,眼看那土堆離關樓的垛堞只有不到一丈高了,卻依然沒有出兵的意思。

夏侯惇自知大勢已去,無奈之下只得率眾退下關樓,這座他費盡心血,號稱潼關的第二道防線,卻被公孫軍兵不血刃的拿了下來。

在公孫白的身後,郝昭端坐在馬背上,望著眼前的這一幕,滿臉的無語和震撼。

公孫白回頭哈哈一笑,望者郝昭道:「伯道,看到否,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區區一道關牆豈奈本國公何?」

郝昭低下了頭,若有所思,沒有說話。

這些天來,公孫白一直對他禮待有加,除了派一干悍卒看護,並未將他五花大綁或者加上枷鎖,絲毫沒有將他當作階下囚,這對郝昭的心裡衝擊還是很大的。

郝昭跟隨曹氏也已多年,直至近來才受夏侯惇的青睞,但是他卻知道這是因為曹丕手下已無大將了,那些曾經威風一時的赫赫名將,不是跟著曹操走了,就是跟著公孫白走了,所以他這樣的名不經傳的年輕將領才能得以重用。而公孫白卻不然,如今的魏公可謂真正的麾下千乘如雲,萬騎如雨,謀臣武將不計其數。既有趙雲、顏良、文丑、太史慈這樣的萬人敵,也有張遼、張頜、高順、徐晃、樂進、于禁這樣的將帥之才,還有郭嘉、龐統、徐庶、賈詡、司馬懿、荀彧、荀攸、沮授、田豐、田豫這樣的王佐之才,相比起來,他郝昭的確算不得什麼,能受此禮遇,的確算是受寵若驚了。

更令他感動的是,不但公孫白對他禮遇有加,其他謀臣武將也十分客氣,包括被他陰了一箭的周倉,而且是打心底的客氣。

魏公不但文韜武略,又有仙術在身,而其識人之能也是天下無雙,凡是魏公看重的人必有過人之能,屢試不爽。

只是郝昭心中終究是有個坎,一道邁不過的坎,這道坎便是曹氏仍在,他便不能背主投敵,否則便是不義,這道坎同樣也存在於同為階下囚中的梁習心中。公孫白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倒也不逼他們。

攻破潼關之後,夏侯惇一路率軍退逃到鄭縣。而破除劍指長安的最後一道壁壘之後,公孫白並不急於前進,而是在潼關一帶休整了幾天,整頓兵馬,這才繼續往西進軍。

……

天地蒼茫,北風呼嘯,枯草連天,進入臘月的關中冷得滴水成冰。

而曹丕的心更冷。

潼關被破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長安,恐慌的情緒如同瘟疫一般四處蔓延,當然只是在曹軍將士之間蔓延,對於普通百姓來說,或許早已在期待這一天了。

關中經過董卓和李儒的盤剝,又經歷李榷和郭汜之亂,早已殘破,不復當年支撐大秦帝國的八百里秦川的興旺和富裕,而中原和北地的富庶卻令關中百姓艷羨不已,恨不得早日歸於魏公治下。

潼關作為長安的最後一道壁壘已然被攻破,曹丕心中清楚四面楚歌的形勢已然形成,長安城雖然托當年董卓和李儒的福,修得固若金湯,但是公孫白連虎牢、函谷和潼關三道天下雄關都破了,還怕破不了長安城?就算破不了,圍都能圍死曹軍。

此時的曹丕手中,雖然還握有七八萬步卒和七千多虎豹騎,但是曹丕卻明白這些兵馬可以與其他任何一個諸侯抗衡,但是在公孫白面前卻完全不夠看,光公孫白那三萬精騎便足以毫無懸念的將他沖跨和碾壓,畢竟巨大的戰鬥力差異和裝備差異擺在那裡。

曹丕將自己關在房中,屋內的器具被他砍得七零八落,遍地狼籍,直至曹仁求見。

此時的曹丕,這位風度翩翩的、俊美優雅的少年,已然變得鬍子拉渣,披頭散髮,形容憔悴,雙眼黯淡無神。

如果說夏侯惇對於曹丕如同亞父一般的存在,那麼曹仁便是曹丕的季父。見到曹仁,曹丕眼中終於露出一絲亮光,哽咽道:「叔父,救我!」

這個尚只有十七歲的少年,尚未達到歷史上成年時那般雄才大略,面對公孫白氣勢洶洶、咄咄逼人的攻勢,終究是束手無策。

曹仁微微嘆了口氣,艱難地說道:「如今之計,只有求助西涼馬騰。馬騰和韓遂引令羌人,麾下常備騎兵不下五萬,若是進入戰備狀態,可募集十萬羌人騎兵,馬騰之子馬超,更是武勇無敵,頗有呂布之風,若得其來相助,則或許可破公孫賊軍!」

曹丕眼中露出亮光,隨即又黯淡了下來:「如今公孫白來勢洶洶,我與他並無深交,豈會輕易出兵助我?」

「我料馬騰一定會來的,公孫白橫掃天下之勢已成,所謂唇亡齒寒,主公若是敗了,公孫白下一個要對付的必然是馬騰和韓遂兩人。更何況……」曹仁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主公手中還有一樣物,一定會讓馬騰頗感興趣。」

曹丕疑惑地問道:「何物?」

曹仁緩緩地說道:「傳國玉璽!」

傳國玉璽,相傳由和氏璧所雕刻而成,乃是皇位的象徵,十常侍之亂後,落入孫堅手中,是的孫堅因此被劉表於路截殺,結下孫劉兩家世仇,後來被孫策獻給袁術換了起家的兵馬,袁術稱帝被殺之後又回到劉協手中,原本算是物歸原主,奈何劉協被弒殺,玉璽又落到了曹丕的手中。

曹丕神色一愣,隨即割肉一般地問道:「可乎?」

曹仁沉聲道:「公孫賊未有玉璽,然則席捲天下,而孫堅、袁術卻均因玉璽而亡,如今危急時刻,主公當以自保為首任,至於那玉璽作個順水人情給馬騰又有何不可?須知當年孫策亦是獻上玉璽之後,則袁術死,而孫策卻佔據了整個江東之地,主公何須懷璧自罪?」

曹丕雖然年幼,但是智力卻是一點即通,當即眼中露出亮光,問道:「既然如此,何人可為使?」

「華子魚(華歆)號稱一條龍之龍頭,可擔當此任!」

曹丕眼中的亮光愈盛:「好,就依叔父之見!」

……

安定郡,臨涇城,郡守府,演武場。

一個約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將領,身長九尺,丰神如玉,劍眉星目,虎體猿臂,手中一桿大槍舞得虎虎生風,上下翻飛,滿場都是槍影。

此槍名虎頭湛金槍,槍身乃寒鐵所鑄造而成,長一丈三,重五十四斤;槍頭為黑金虎頭形,虎口吞刃,槍身鍍金,相傳鉑金打制,鋒銳無比,寒光凜冽。

槍法乃是馬家祖傳槍法,得自馬家祖先——西漢名將伏波將軍馬援。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令羌人聞風喪膽的馬騰之子馬超,人稱「西涼錦馬超」。

舞到興處,只聽那青年對著邊上八個手執長槍的家將喝了一聲:「上!」

八個精悍的家將,個個虎背熊腰,孔武有力,一聲吶喊,齊聲對著馬超攻了過去,八桿長槍攻勢凌厲,分攻馬超上中下三路,又快又狠,一點也沒有留情的樣子。

馬超長槍抖動,突然抖出八個槍影,矯若游龍,分別迎向攻來的八桿長槍。只聽數聲輕響,八人連退了幾步。

馬超冷冷的喝道:「沒用的東西,繼續上!」

八人繼續持槍奮勇向前攻戰,只見槍尖閃閃,一道道銀色的光芒將馬超罩在中間。馬超一聲清嘯,長槍連連划出幾道弧線,擊開眾人的長槍,余勢未歇,突然槍頭微動,划出一道詭異的攻擊弧線直取其中一名家將咽喉,那名家將大驚失色,急忙奮力來擋,誰知那槍頭又換了方向,呼的一聲槍桿擊在另外一名家將身上,將那名家將打飛在地。

槍影又繼續如行雲流水一般遊動,又連續擊開剩下七名家將的長槍,突然飛起一腳又踢翻一名家將。

家將越戰越少,最後被一一打倒在地,個個鼻青臉腫,口角流血。

馬超得意的收槍而立,冷聲喝道:「一群不中用的傢伙,本公子不過使了三成的武藝而已,就被打成這般模樣,丟人丟到家了!」

那幾名家將挨了一頓胖揍不說,還要加上一頓臭罵,雖然心中極為憤怒,卻也只得忍氣吞聲道:「公子之神勇,天下無敵,就算是只使一成武藝,也非我等可敵!」

這時一個家將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喊道:「公子,長安來使拜見,老主人請公子去前廳會客。」

馬超一腳挑起地上的數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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