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逐鹿中原 第360章 官渡應戰

陽武城,十六萬大軍在此安營下寨,營寨星羅棋布,綿延十幾里,到處是旌旗招展,一眼望不到邊際。

這也是公孫白近年第一次出動如此多的軍馬征戰,大軍一行,糧草消耗如山,下寨兩天了,後面運糧的民夫才陸陸續續將糧草從白馬城運送過來,這還是因為公孫軍馱馬充足,否則恐怕四五天也不能齊整。

原本公孫白還想曹操會如演義中那般,從官渡率大軍前來陽武迎戰,這樣可先衝殺一陣,再追敵往官渡。結果等到糧草齊整之後,仍不見敵軍有前來迎戰的跡象,很顯然曹操已然抱著死守官渡的打算,只得繼續率軍前行,一路往官渡而去。

官渡地處鴻溝上游,瀕臨汴水,而鴻溝西連虎牢關、鞏和雒陽等要塞,東面連淮水和泗水,是許都東部和北部的屏障,也是公孫白自河北南下河南的必經之地。而曹操只要守住官渡,公孫白就只能無功而返,況且官渡靠近許都,也便於糧草的供給。所以,不管是歷史上的袁紹,還是公孫白,能破官渡則南征之戰勝局基本已定,若是久攻不下,只能乖乖退回河北,若是敗了的話……或許公孫白還好一點,至少能從容渡河,歷史上的袁紹的大軍則只能被追殺到黃河邊走投無路,不是被俘,就是逃散不再歸隊。

四五日之後,公孫白的十六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奔赴官渡附近十里之外,依沙堆立營紮寨,東西寬達十餘里。

從公孫軍的大營出營三四里,便可依稀看到曹操的大營,只見曹軍堆土成山,成居高臨下之勢,又在土山之上立下了一道又一道的防禦工事,如同一道堅厚的城牆一般橫亘在官渡之前,土山上面不但密集的弩箭手持大黃弩堅守,更有投石機、床弩等防禦大殺器。

這樣的防禦,遠遠比城牆還難攻克,因為城牆上能容納的守軍畢竟有限,一旦派猛將悍卒殺上了城頭,就很有可能將城頭的敵軍殺退,然後打開城門破敵。而土山之上,則是綿延不絕的二十餘萬大軍,即便公孫白不計代價的冒著箭雨殺上土山,還要面對後面的二十多萬大軍,所以在雙方狀態正常的情況下,哪怕公孫白麾下的精兵再勇,也難以強行攻破居高臨下而戰的曹軍。

公孫白下寨之後,率著趙雲等心腹將領在官渡之前四處巡視了一番之後,回馬歸帳,正準備細細謀劃破官渡之策,突然聽到帳外有斥候飛馬而來急報。

「啟稟魏公,曹操率十萬大軍,親下土山迎戰,奔往我軍大營而來,已在五里之外!」

公孫白一聽,卧槽,特么來得正好,難不成曹操敢和我野戰?當即傳令眾軍集結,親率大軍出營迎戰。

……

大營之外,公孫軍出動七萬大軍,一字兒排開來,遮蔽了整片原野,到處都是人頭攢動,兩翼分別是無憂軍和太平軍各兩萬,各以大黃弩和萬鈞連弩守住陣腳,正中則肅然排列著足足三萬騎兵——橫掃北地無敵的三隻精銳騎兵。

大軍一里多地之外,曹軍也同樣黑壓壓的一片如同烏雲一般,遮蔽了公孫軍的視線,只看得見如林的刀戟,如雲的旌旗。

兩軍共十七萬大軍,便似乎填塞了整個天地,除了中間那一里多地的緩衝地帶露出黃土和綠草,天地之間除了灰濛濛的一片,再也看不到其他的顏色。

咚咚咚~

對面鼓聲響起,聲聲激越人心,緊接著無數的刀槍舉起,在空中形成了一片森林,無數的曹軍士兵的呼喝聲如同排山倒海般呼嘯而起。

這不是進攻的戰鼓聲,而是開戰之前的示威,企圖製造強大的聲勢,以振奮己方的士氣,打壓對方的士氣。

只是可惜,屹立在他們對面的公孫軍,自出道以來未嘗一敗,哪裡會將曹軍這種喧囂的氣勢放在眼裡,人人神情淡定,緊緊的望著中軍大旗的望向,只等著大旗一動,便要衝殺而出。

三通鼓罷,只見對面密密麻麻的如同招魂幡一般的綉旗之中,門旗大開,一人金盔金甲,錦袍玉帶,跨騎九尺高的爪黃飛電戰馬,在一幹將領的簇擁之下,賓士出陣列一百多步之後才勒馬而立,身旁的十幾名將領,個個虎背熊腰,神威凜凜,各持兵器,前後拱衛,更有綉旗和節鉞,十分嚴整。

這般陣勢,自然是威震天下、坐擁中原五州之地的雄主曹操了。

緊接著,數名盔甲鮮明的虎衛軍賓士而出,直奔公孫白大軍陣前而來,高聲喊道:「魯公請魏公到陣前一敘!」

公孫白冷然一笑,卧槽,有什麼好談的,能動手就別逼逼,就算逼逼老子也不會輸給你。

公孫白轉身交代了一番,伸手一揮,背後陣旗舞動,趙雲、張郃、顏良、文丑、太史慈和張遼等六人便隨著公孫白縱馬而出,留下郭嘉坐鎮中路,高順坐鎮左路,廖化坐鎮右路,一旦有異動,便由郭嘉指揮作戰。

此時的公孫白,身高已然過八尺,依舊頭戴白玉冠,穿一身紫蛟甲,披一襲雪白的戰袍,腰懸破天劍,手執游龍畫戟,跨騎全身赤紅如火、高達一丈的純種汗血寶馬,那玉樹臨風般的身段,那傾倒眾生般的氣勢,那風華絕代的氣質,光從賣相來看很顯然要秒殺曹操一大截。

兩人紛紛縱馬靠近,身後的將領個個如臨大敵,生怕對手突然發難襲擊己方的主公。當然相比來說,公孫白身後的將領相對要輕鬆一點,畢竟公孫白現在的武力已然達到了98,平常切磋,只有武力已然升到99的趙雲才能在百餘招之後對他能顯出一點優勢。

不過兩大諸侯本人,卻倒是神色淡然,不顧身旁眾將緊張的神色,自顧自的竟然走近到了三十步之外才勒馬停下。

曹操手舉馬鞭桿,指著公孫白笑道:「子明,自昔日許都一別,今已四年之久,別來無恙乎?」

這樣裝逼的機會,公孫白怎會錯過,當即哈哈大笑:「還好,還好,吃嘛嘛香,睡得也實沉。孟德,你吃了嗎?」

曹操也哈哈笑道:「吃了……但你公孫子明不聽話,不識好歹,我保舉你為國公,你卻率眾謀反,如今曹某是吃不好,睡不香啊。」

公孫白依舊打著哈哈,也懶得跟他爭謀反的事情,指著他身後笑道:「孟德啊,你不厚道啊,你看看那麼多兄弟跟著你受苦,你倒也忍心。」

曹操神色不變,淡淡一笑,問道:「哦,此乃何意?」

公孫白的神色突然變得激動起來,語氣也慷慨而起,手中的鞭桿更是一陣亂點。

「你看看,你看看……你身後這片土地,是天下之中,是最肥沃的膏腴之地,是安邦立國之根本之地,然而這片土地上的百姓,卻被你弄得民不聊生,四野多白骨,千里無雞鳴,你說你造的什麼孽?你再看看我那北地四州,除了冀州之外,自來都是苦寒之地,即便是冀州,也在袁紹手裡弄得民不聊生,然而如今不過數年時間卻民有歡顏,百姓家中的糧食一天吃五頓都吃不完;你再看看你身後的那些士兵,哪個不是面黃肌瘦,很多人跟著你連身像樣的衣甲都沒混上,一個個滿臉衰樣好像老婆跟經紀人跑了似的;你再看看我的士兵,哪個不是紅光滿面,衣甲鮮明,一個個樂得像剛撬了別人的媳婦似的。尋常士兵和百姓也就罷了,你再看看身後諸將,那個什麼古之惡來的(鞭桿直指典韋),原本在山中當個獵戶,雖然每日被虎逐過澗(典韋神色怒),但是好歹能混頓肉吃,現在跟著你出生入死,臉都黑成這般,多半是三月不知肉味(典韋怒目圓睜,若非旁邊許褚拉著就要上前拚命),他們也就不說了,(指向曹操)連你自己都混成什麼德行了?整一個發育不良,才身高六尺,像個侏儒似的。你自己也不感到慚愧,我看你若還有幾分廉恥之心的話,不若主動讓賢,讓你的兄弟們跟我混好了,我保管他們個個吃香的喝辣的。」

這一番亂七八糟的怒罵,聽得雙方的將士目瞪口呆,曹操更是眼中神色狂怒,卻裝作一副淡定的神色,馬鞭直指公孫白,哈哈笑道:「子明啊子明,你這庶子出身的破落戶,就是當了國公,也改變不了無賴的本色,曹某豈肯和你做無謂口舌之爭?」

公孫白也不惱,只是哈哈笑道:「我亦自知是庶子出身,不若你本姓夏侯,卻投身於宦官曹節門下之出身高貴,不如你盜人祖墓,奸屍掘金之高貴,更不若你勾引人妻,又有斷袖分桃,龍陽之好。」

這一番笑罵,有事實也有污衊,竟然說的曹操無言以對,只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眉毛鬍子都豎立起來,指著公孫白怒聲喝道:「誰與我取此賊!」

話音未落,一人自身後殺出,直取公孫白:「公孫小兒,納命來!」

此人正是原呂布麾下八健將之一的宋憲。

不等公孫白取下游龍戟迎戰,已有一馬自他身後殺出,拍馬舞刀相迎,卻是河北第一名將顏良,只驚得曹操急忙策馬退後,而身後的眾將也急忙迎了上來。

兩人兩馬,轟然向對手沖了過去,轉眼之間已然人馬相接,緊接著兩馬已然錯鐙而過,只是宋憲馬背上已然空空如也。

宋憲的身體被顏良高高的挑在空中,槍刃破頸而出,鮮血滴落,被摔落下來之時已然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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