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席捲河北 第282章 不納俘虜

噗~

公孫白手中的游龍槍如同毒龍一般如電刺出,那名剛才還滿臉傲色的匈奴使者,便被刺中咽喉,然後被高高的挑起,再被狠狠的摔落在地,就此斃命。

嗬~

隨著一陣撕裂天地般的怒吼聲,早就憋著一股怒氣,只差一線就要爆炸的白馬義從將士們如同一群發狂的猛獸一般,跟隨在公孫白的身後惡狠狠的朝匈奴人攻襲了過去。

公孫白更是一反常態,一馬當先,挺起游龍槍,催動那匹高達一丈的純種汗血寶馬,如同離弦的箭一般,疾馳而去。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笑談渴飲匈奴血,匈奴血……犯強漢者,雖遠必誅,必誅,必誅!

濃濃的戰意和怒火,彙集在一起,在公孫白的眼中熊熊的燃燒著,這一刻,他已然發狂,只有殺戮才能止息他心中無邊的狂躁。

嗚嗚嗚~

號角聲衝天而起,令天地變色。

趙雲和文丑兩人率著眾白馬義從,如同白色的洪流一般,向著匈奴人席捲而去,憤怒的吼聲,如野獸般的咆哮,宣告了這些胡虜的死刑。

對面的匈奴騎兵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沒想到這群漢軍騎兵竟然一言不合就直接衝殺了過來,倉促之間急忙大聲吆喝著列隊迎戰。

可惜,這一切都晚了,不是列隊晚了,而是從他們見到白馬義從的那一刻起,他們的末日就已經來臨了。匈奴人莫說戰鬥力、士氣、裝備完全處於被碾壓的劣勢,連人數都不及對手的一半,這是一場完全沒有懸念的戰鬥。

自當年薊城之戰後,公孫白已多年未親自衝鋒陷陣了,這一次卻根本不等背後的將士跟上,率先催動汗血寶馬奔近了匈奴騎兵。

呼~

游龍槍迎向兩名匈奴悍將,在空中連連閃動,上下翻飛,轉眼之間便挑飛了兩名匈奴人手中的長刀。

槍勢未歇,游龍槍如同閃電一般從左邊那名匈奴百夫長的咽喉處划過,鮮血如同泉水一般噴涌了出來。

錯馬之間,公孫白已追上另外一名驚慌失措的匈奴百夫長,猿臂輕舒,一把將那人一百多斤的身軀輕輕的抓了起來,高高的舉在空中,然後長臂一抖,那人龐大的身軀便如同騰雲駕霧般飛了出去,將幾名搶上前來的匈奴人砸落於馬下。

汗血寶馬速度奇快,比起照夜玉獅子這種神駒都快了許多,又率先啟動,此時趙雲和文丑及眾白馬義從尚在三四十步之外。

眼見公孫白單騎闖入敵陣,大肆砍殺,手中的長槍舞出一道又一道的狂霸氣流漩渦,將面前的匈奴騎兵擊得鬼哭狼嚎,中軍中的匈奴大當戶赫連勿祈急聲吼道:「擒賊先擒王,先殺了他們的大將軍!」

話音剛落,他麾下的第一悍將離石玉已然縱馬而出,手提著一桿厚重的長刀,大喝一聲,從騎陣之中從闖出,直奔公孫白而來。

一柄重達四五十斤的巨刀挾起一片巨大風聲,如山崩地裂般轟然向公孫白劈來,強大的刀風令背後的匈奴騎兵都呼吸一窒。

公孫白喝了聲:「來得好。」

長槍划出一道光芒,擊中大刀的刀尖,砰的一聲將大刀擋了回去,槍勢未歇,順勢一轉,又划出一道弧線,出其不意的攻向離石玉的肋下。

槍速又快又急,角度更是刁鑽得無可抵擋,只聽一聲驚雷般的慘嚎,離石玉肋下鮮血噴涌,鐵塔般的身軀轟然倒下,壓倒了身邊的一名騎兵。

公孫白氣勢如虹,大聲喝道:「擋我者死!」

長槍如電,赤駒如龍,凌厲的殺氣驚得四周的敵軍魂飛魄散,紛紛避讓。

這時趙雲和文丑等人已然率著五千白馬義從轟然而來,如同滔天巨浪一般,狂暴的卷向匈奴騎兵。

呀嘿~

趙雲手中的龍膽亮銀槍抖出漫天槍影,虛虛實實舞出十幾個槍頭,轉眼之間已是數名匈奴人胸口中槍而倒。

身旁的文丑也不甘示弱,長槍如同狂濤一般激蕩而出,一掃之下,便是三四名匈奴騎兵骨肉碎裂,如同稻草一般飛了出去。

除了兩名超一流的猛將,身後的眾白馬義從也絲毫不甘示弱,一柄柄精鋼鑄造的繯首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惡狠狠的劈向了敵軍。

噹噹當~

繯首刀劈在敵軍的劣質鐵刀之上,火星四濺,砍出一道道深深的印痕,甚至有的匈奴人手中的長刀直接被劈斷了。

巨大的裝備優勢,再加上衝鋒在最前的白馬義從都是武力在70以上的精悍之卒,匈奴人如何抵擋?

五千精騎一衝之下,匈奴人手中的長刀尚未挨上白馬義從的衣角,便被劈倒了一片,瞬間已是潰不成軍,慘呼聲、骨肉碎裂聲、馬嘶聲和落地聲不絕於耳。

對於匈奴人來說,這些人不是騎兵,簡直就是一群魔鬼!匈奴人的戰鬥意志,轉眼之間被那白馬義從不可思議的狂暴衝擊力所擊碎,這個時候,面對這隻天下最精銳的騎兵,他們哪裡還有應敵之心。

「撤退,全軍撤退~~」赫連勿祈從驚恐中清醒了過來,撥馬驚叫著回逃。

那嚇壞了的兩千匈奴軍,一個個也是望風而逃,根本沒有抵抗之志。

只可惜,此刻他們突然之間瞬間轉身,戰馬又焉能及時加起速來。就算速度提升起來了,胯下的戰馬雖然也極其雄駿,大都在七尺以上,但又怎比得上白馬義從胯下的八尺戰馬的騎速。

白馬義從的戰馬,可是從公孫白數年來繳獲的數以十萬計的鮮卑戰馬、烏桓戰馬、遼東戰馬,還有高句麗和夫餘人的戰馬之中精選出來的,豈是這些匈奴人的戰馬可比?

就在赫連勿祈方才轉身時,潮水般的白馬義從,已是蜂擁而至。如暴風一般掃過了陣形破落的匈奴騎兵。

「殺光胡狗,一個不留!」

「殺光胡狗,一個不留!」

「殺光胡狗,一個不留!」

眼見了北地逃亡的漢人百姓那慘絕人寰的一幕,眾白馬義從個個義憤填膺。刀槍,挾著憤怒的火焰,無情的扎向驚恐的敵人,慘烈的叫聲再度響徹了原野。

一聲聲的慘叫中,數不清的匈奴人,一個接一個的被刺成了肉串。有的甚至被十餘柄刀槍,生生的舉上了半空。

兩千驚恐的匈奴騎兵,一多時間便被殺得鬼哭狼嚎,死傷大半,餘眾只拚命的策馬奔逃,想要逃出白馬義從人海攻勢。

此刻的赫連勿祈,卻已管不得部眾的生死。只顧自己撥馬狂逃,想要逃出重圍。

「這個漢人簡直就是瘋子啊,漢人歷來對我匈奴人以禮相待,就是當年的冠軍侯也不至於一言不合就動手開打啊。就算他不同意將這些漢人百姓交給我們,完全可以說啊,我們也不是非得要這些漢人奴隸,他簡直不是人,是魔鬼,是屠夫啊……」

赫連勿祈的心中,只餘下對公孫白的畏懼,他不敢稍有回頭,只拚命的策馬而逃。

亂軍中,一道火紅的流光從陣中掠起,只見公孫白策馬提槍,以迅雷之勢,斜刺里向著赫連勿祈衝殺而來。

莫說亂軍遲滯了前進的腳步,赫連勿祈縱使拚命的抽打戰馬在平原上賓士,又豈能在純種汗血寶馬的馬蹄下逃脫?

轉眼間,公孫白已策馬揚槍,斜向攔住了赫連勿祈,輕提一口氣,手中的長槍挾著狂暴之力,向著赫連勿祈脖子橫掃而來。

長槍未至,那凜烈之極的殺氣,便是先襲而來,壓得赫連勿祈喘不過氣來。

赫連勿祈已知這名漢人瘋子大將軍武藝不弱,眼下無避無可避,他只能鼓起勇氣,舞起狼牙棒,傾力相擋。

吭!

一聲沉悶的金屬交鳴之聲,公孫白的槍刃狠狠的擊在了狼牙棒上,那強大的勁力,震得赫連勿祈渾身一顫,雙臂本能向下縮去。

「這個瘋子大將軍,年紀不過二十齣頭,不但槍法精妙,膂力也是這般大!」赫連勿祈心下駭然。

就在赫連勿祈心驚之際,公孫白奮發神威,精妙殺著連綿不絕而出,長槍如同蛟龍探水一般刺出,卻又在半空之中突然划出一道詭異的弧線,如同是神龍擺尾一般橫掃向赫連勿祈的咽喉,最後眼看即將碰到赫連勿祈迎擊的狼牙棒的時候,突然又硬生生的變了方向,斜斜往下刺去。

赫連勿祈哪裡跟得上那詭異而變化莫測的槍法,雙臂猛的下屈欲擋住公孫白的槍鋒,只聽「噗」的一聲,公孫白的戰槍,已是刺入了他胸口的甲胄,槍鋒生生的刺入了他的肩胛骨中。

「啊~~」赫連勿祈痛入骨髓,放聲嚎叫。

便在此時,公孫白猛然收了力,那長槍一撤,赫連勿祈雙臂向前猛一去,一個擋空之下,身形向前一歪,立時失了身位。

公孫白手中的長槍,卻已反手盪出,如電光一般,呼嘯著削向赫連勿祈的手臂。

咔嚓!

槍刃過處,赫連勿祈的右臂,如豆腐般被齊齊的削下,大股的鮮血,如泉水般往外噴涌。

「啊——」斷臂的赫連勿祈,手中狼牙棒脫落,臉形瞬間扭曲到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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