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席捲河北 第243章 辱本侯者該當何罪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的朝大帳門口望去,只見一名身著華服的中年官員在一幹將領的簇擁下,緩緩踏入大帳。

只見那中年官員臉色蠟黃,形容憔悴,腳下虛浮,赫然是大病之相,眾人不禁暗暗心驚。

這揚州牧劉繇,明顯身患重病,居然也硬挺著來了。

「劉繇,統率45,武力67,智力52,政治71,健康值39。」

「張英,統率71,武力72,智力36,政治42,健康值92,對劉繇忠誠度82。」

「陳橫,統率70,武力68,智力38,政治25,健康值91,對劉繇忠誠度83。」

……

公孫白突然心頭一跳。卧槽,劉繇不是應該在去年就病死了嗎?居然因為自己的穿越帶來的變化,多了一年的壽命!

「揚州劉繇,因賤軀染恙,故此來遲,還請諸位見諒。」

劉繇朝眾人拱手之後,又朝曹操和公孫白躬身一拜,那聲音嘶啞而低沉,明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

眾人心中一陣惻然。

曹操急聲道:「曹某不知將軍身體不適,還請見諒。將軍帶病統軍,曹某深感佩服,不如請將軍先回營休息,留下部將代為商議即可。」

劉繇緩緩的在公孫白的下首坐了下來,強振精神道:「曹公不必客氣,下官自知去日不久矣,只是希望能為我大漢社稷盡最後一次力,誅滅篡逆之賊,他日魂歸地府,也好對列祖列宗有個交代。」

眾人神色一陣凜然,齊聲道:「將軍真大漢忠良也!」

只有公孫白淡定的望著劉繇,眼中神色閃爍不定。

劉繇年方42歲,正是壯年,若是用命療術將其恢複健康,不被人殺的話,再活個幾十年不成問題。雖然孫策覬覦他的土地已久,但是像他這樣的漢室宗親,孫策還是不敢真的要他命的,最多只是搶槍他的地盤,如果有了劉繇在,孫策要想佔據江東六郡,難度將大大增加。

對於公孫白來說,袁術稱帝至少暫時不關他鳥事,他來的真正目的就是想想會會各路諸侯,同時尋找機會牽制曹操,不讓其坐大。否則日後兩人撕破臉皮時,對於公孫白來說,打曹操將會比打袁紹不知艱難多少倍。但是江東的孫氏,遲早也將成為一片黑馬,雄踞長江以南,將成為公孫白日後一統天下的障礙,若是能用劉繇予以牽制,或許以後會好打得多。

想到這裡,公孫白計議已定,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就在此時,帳外又傳來喊聲:「成武侯、荊州牧、鎮南將軍劉將軍到!」

喊聲未落,一陣洪鐘般的大笑聲已在大帳口飄起:「哈哈哈……對不起諸位,劉某來遲了!」

緊接著,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官員已大步流星的踏入大帳,身後緊緊的跟著四五名持槍披甲的將領。

「劉表,統率40,武力35,智力70,政治88,健康值87。」

「蔡瑁,統率75,武力68,智力76,政治77,健康值90,對劉表忠誠度80。」

……

公孫白心頭微微吁了一口氣,這次終於將漢末稍微有點實力的諸侯都見得差不多了,不過他對高調出場的劉表心頭十分厭惡。

揣著個漢室宗親的架子最後才姍姍來遲不說,那志得意滿的神色,似乎他才是今天的主角似的,敢跟風華絕代的公孫驃騎搶風頭的都是辣雞!

眼見劉表最後在曹操的下首坐定,各路諸侯已然到齊,會議主持者曹操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曹操輕輕的咳了一下,全場立即安靜了下來。

「袁術逆賊,犯上作亂,覬覦大漢國器,其罪當誅!諸位對朝廷忠心耿耿,齊聚壽春討賊,曹某甚為欽佩。今日斗膽邀請諸位到此,便是為了協商破城擒賊之大計。如今天氣已寒,若不能在風雪來臨之前破城,則只能來年再戰,恐又生了變數,讓袁術那逆賊繼續為亂。故此我等務必在兩月之內,速破壽春,不知諸位有何妙策?」

曹操的聲音雖然不高,卻中氣十足,令全場為之靜寂。

帳內眾人,神色各異。

劉繇則是臉色凝重,原本蠟黃的臉色顯得更黃了;孫策則是濃眉緊蹙,虎目中神色閃爍;和曹操一向不合的呂布,則提著酒壺自斟自飲,面沉如水;至於劉表,則捋著短須,沉吟不語,眼睛微微朝上,望著大帳的頂部,一副莫測高深的模樣。

公孫白自劉表進來時便看他不爽,總覺得他的神態過於裝逼,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在劉表身後的一名中年將領眼裡,公孫白更為裝逼。

因為這貨露出一副人畜無害、春暖花開般的傻笑,一手輕輕的搖著羽扇,一手端著酒樽,一雙桃花眼四處掃視著眾人,顯得格外愜意和輕鬆,卻又顯得一副高人一等的嘴臉。

當然,這些都是劉表部將蔡瑁的感覺,我們風華絕代的薊侯,必然是傾倒眾生,誰敢覺得他裝逼?

「我們有二十一萬虎狼之師,乘勝而來,銳不可擋;而賊軍屢次受挫,如今不過九萬殘兵敗將蜷縮於壽春城中,士氣全無,何愁壽春不破?依末將之計,不若由曹司空主攻北門,鎮南將軍和振武將軍合兵攻南門,平東將軍(呂布)與吳侯合兵攻西門,至於東門……不如交給公孫驃騎即可,也可稍稍牽制一部分賊軍兵力。四路大軍同出,四門齊攻,還怕壽春城不破?」

不等眾人應答,鎮南將軍軍師,蔡瑁已朗聲侃侃而談。

公孫白不禁微微變了臉色。

東門靠近淝水,門前地勢狹窄,根本不適合駐兵衝擊,而蔡瑁將公孫白的五千騎單獨列為一門,而且還是不宜攻城的東門,弦外之音就是公孫白的白馬義從只是個擺設。

郭嘉當即怒聲呵斥道:「放肆!蔡瑁小兒,你不過微末之人,豈敢妄言軍事,對薊侯指手畫腳?若無薊侯之神兵,你等此刻還在淝水之東吹風,豈敢輕視薊侯?還請劉荊州予以責罰之!」

全場一陣寂靜,眾人的視線齊齊聚集在劉表的身上。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劉表提著酒壺在自斟自飲,置若罔聞,似乎這件事和他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眼見劉表這副模樣,蔡瑁神色更為狂傲了,哼哼笑道:「郭嘉,你又豈敢對劉荊州大呼小叫,發號施令?蔡某生平只敬可敬之人,至於庶子出身,欺世盜名,虛報功績,蒙蔽聖上之輩,號稱大漢忠良,卻只帶著區區數千人前來討賊,明顯不過敷衍,蔡某豈會敬之?」

蔡瑁這話一出,全場皆驚,這明顯是直接沖著公孫白開炮了。

「放肆,豈敢欺辱薊侯!」

趙雲和文丑齊齊大怒,拔劍而出,直逼蔡瑁而去,就要將蔡瑁砍殺,而劉表身後諸將也齊齊拔劍而出,毫不相讓。

眼看帳內劍拔弩張,戰鬥一觸即發。

「且慢!」曹操急忙起身大喊。

許褚和典韋以及眾侍衛也齊齊拔劍,擋在中間,隔開了趙雲和文丑兩人。

曹操怒聲道:「劉荊州,公孫驃騎,位同三公,官爵更在你之上,豈敢縱容部曲詆毀?你須給公孫驃騎一個交代,否則曹某第一個不答應。」

劉表這才神色淡然的轉向蔡瑁,沉聲道:「公孫將軍終究是陛下親自下旨所拜的驃騎將軍,你豈可無禮,顯得本官約束不力?現罰俸三年,並著令你親向公孫驃騎請罪!」

蔡瑁嘿嘿一笑,急忙挺身而出,迎向公孫白,正要彎腰行禮,卻聽公孫白一聲斷喝:「且慢!」

眾人齊齊望向公孫白。

卻見公孫白依舊輕搖著羽扇,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望向郭嘉,問道:「你久隨本侯,可知觸怒本侯,該當何罪?」

郭嘉會意的哈哈一笑道:「凡冒犯薊侯者,輕則打斷手腳,中則施以宮刑,重則取其性命。當年鮮卑王浦頭及其子觸怒了薊侯,結果其子被閹,浦頭被斬。蔡瑁雖然無禮,終究是漢人,末將斗膽請薊侯予以從輕處理,只打斷手腳即可!」

公孫白微微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沉聲喝道:「就依你之言,趙雲、文丑,行刑!」

趙雲和文丑兩人怒目圓瞪,手中長劍直指典韋和許褚兩人,喝道:「讓開!」

典韋和許褚兩人絲毫不懼,典韋沉聲道:「兩位武勇過人,典某倒是想會會兩位,不過此處一切全憑司空做主!」

大帳之中,殺氣陡然升起,四名虎將眼中殺氣騰騰,眼看就要爭鬥起來。

曹操大驚,急忙移動身軀,湊近公孫白的案旁,低聲道:「如此似乎不妥,薊侯能否給曹某幾分薄面?」

公孫白雙目一瞪,也壓低了聲音,怒道:「滾,你占老子便宜,白白得了青州一事還沒找你算賬!」

曹操恍然大悟道:「我道薊侯為何數日前與曹某初次見面就心存敵意,原來如此。不過如今正是聯合討賊之際,不若……」

話未說完,公孫白又輕喝一聲:「滾,你個傻逼,他敢對老子無禮,就是未將你曹阿瞞放在眼裡,你腦子進水了?」

曹操滿頭黑線,卻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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