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席捲河北 第210章 暗藏殺機

號角聲中,北面天際,蹄聲如雷,旌旗漫卷,一隻萬餘人的騎兵滾滾而來。

與此同時,在易水下遊方向,也傳來進攻的號角聲,那是管亥的墨雲騎也如風而來。

此時的河北軍,已渡過了八成士兵,仍有兩萬餘人在拚命的往浮橋上狂奔,擁擠之中不少人掉落於水中,整個河面上沸反盈天,驚呼聲和慘叫聲不絕於耳,如同鬼子進村一般。

黑壓壓的公孫軍騎兵如同兩朵烏雲一般越飄越近,逐漸已離浮橋處河岸只有一里多的距離,而此時河面和岸邊仍有數千人尚未渡河。

「放火燒橋,不能讓敵軍渡河而擊!」逢紀急聲喊道。

「不可,我軍還有人未渡河,人在橋上,如何燒橋?」有人急聲喊道。

「橋上的兄弟只能放棄了,放箭逼退他們再燒橋,一旦公孫白的騎兵衝過來了,後果將不堪設想!」逢紀怒斥道。

袁紹臉色陰沉不定,猶豫了片刻之後,眼見敵軍已在三四百步之外,只得一揚手,喊道:「放箭!」

咻咻咻~

一排排弓箭射向浮橋之上,將那浮橋上擁擠而來的河北軍射倒一片,那些河北軍士兵做夢也沒想到會從自己的軍隊中射出弓箭來,一個個慘叫著倒在橋面上,有的人驚得直接跳水,有的人則驚慌的往後潰逃。

袁紹眼見橋面上罵聲一片,眼睛通紅,心中在滴血,終於再次惡狠狠地喊道:「放火!」

一個個早已點燃的火把,如同雨點一般飛向浮橋面,瞬間浮橋面上布滿了火把,令那由一艘艘木船連起來的浮橋熊熊燃燒起來。

等到公孫白率著兩路精騎奔到河岸邊時,迎接他的是滿地棄械投降的俘虜和河面上通天的火光。

對岸的袁紹,望著那河面上翻滾奔騰的火龍,滿眼無盡的悲憤和哀痛。

就在此時,對面傳來氣壯山河般的聲音:「袁公慢走,有空帶老婆孩子過來玩!」

袁紹氣得臉部急劇的抽搐了起來,怒聲道:「我袁氏四世三公,想不到卻被公孫小兒逼迫如此!」

身旁的田豐急聲道:「主公勿慮,公孫白之所以佔盡優勢無非依靠騎兵而已,末將已著人在趕製大黃弩,給末將三個月的時間,便能製造出數萬大黃弩,則公孫白之騎兵必然毫無用武之地!」

袁紹神色稍緩,又回頭朝沮授問道:「如今曹阿瞞與公孫白聯軍,犯我青州,則又何以破之?」

沮授緩聲道:「曹阿瞞與徐州呂布乃是死敵,我聞呂布有一女,與三公子年紀相仿,不若向其求親,兩家聯姻,以其牽制曹阿瞞。再令人修書與公路,拜令侄袁耀為兗州太守,讓其攻伐兗州,如此曹阿瞞自顧不暇,其害自破也!」

袁紹臉上的神色逐漸舒展開來,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殘兵敗將,微微嘆了口氣,對沮授和田豐道:「就依公與之言,元皓須速速趕製大黃弩,今日就此退兵,來年再戰公孫小兒。」

……

公元196年冬,持續了一年之久的北部大戰終於告一段落。

隨著并州騎兵的潰敗,以及黑山軍的推進,并州軍馬紛紛退回并州,堅守己方城池。

冀州北面的袁紹主力軍退回莫縣,而淳于瓊的三萬兵馬更是在田楷和田豫的聯軍進攻之下,大敗而逃,退回中山國。

進攻張郃駐守的文安城的袁尚,早在接到青州被襲的急報之後,立即率著八萬大軍回援青州。

就在曹操派大將夏侯惇率五萬大軍攻襲青州,與回援的袁尚殺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呂布接受了袁紹聯姻的請求,一面派張遼攻擊兗州,一面派親率大軍救援青州。

曹操在呂布和袁尚聯軍的壓力之下,又見得天氣已逐漸寒冷,也令夏侯惇退出了青州,堅守兗州各地。

倒是一向與其兄不合的袁術,拒絕了袁紹的請求。

而此時的公孫白,也需要休整,並未繼續南下攻襲。

於是黃河以北之地,終於暫時的平靜了下來,新的一輪風暴,至少要在春暖花開之後的時節了。

……

屋內炭火熊熊,溫暖如春。

熱氣騰騰的熱水之中灑滿了玫瑰花瓣,整個廂房之內飄逸著溫熱香氣,令人如墜溫柔鄉之中,似醉非醉。

公孫白身上肌肉塊塊隆起,完美的展現著雄性之美,而那肌膚卻又如白玉一般晶瑩、如緞子一般光滑,令為其洗浴的宮女們禁不住心曠神怡、春心蕩漾。

公孫白微閉著雙眼,靜靜的享受著這神仙般的待遇。

柔和的燈光之下,甄宓那彈指欲破的嬌靨早已染上兩片如同晚霞般的酡紅,嬌羞的拿著干布替公孫白擦拭著身子,擦得很仔細,似乎在擦拭一件珍寶一般。

擦拭時那溫軟的手指划過肌膚上時帶來無盡的舒爽,令人心醉不已的體香不斷往鼻孔里鑽,還有那吁氣如蘭的溫熱不斷的噴在他的脖頸上,讓公孫白徹底迷醉了。

燈昏昏,帳深深,顯得那麼曖昧,那麼旖旎。

燈光下的甄宓滿面通紅得如同紅緞子一般,艷若桃花。

望著面前的人兒嫵媚的樣子,公孫白再也忍不住了,猛的一把將甄宓緊緊的抱在懷中。一股軟玉溫香的感覺襲來,公孫白如同童男一般緊張而顫抖的尋找著甄宓那溫軟而火熱的紅唇,狠狠的印了上去。

如花的美靨,溫情脈脈的眼神,軟玉溫香的軀體,還有那如蘭香一般的熱氣往他鼻孔里鑽……公孫白剎那間迷醉了起來,不知身在何方。

甄宓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滿臉的柔情蜜意。

一陣陣天旋地轉之中,突然聽得甄宓嬌聲道:「夫君,聽聞雅昕姐姐不日將前來易城,宓兒心中有點不安……」

公孫白心中一愣,隨即失笑道:「雅昕雖然性子烈點,但是卻對小薇是極好的,對宓兒自然也會以姐妹待之。」

說是這麼說,公孫白卻感覺到張墨對甄宓自然會親的像姐妹一般,至於自己嘛……唉,還是找人做一塊比較平一點的搓衣板比較好,最好上面還墊了狐皮的。

不是我公孫白好色多情,見一個愛一個,而是生在這年代,若沒幾個小妾,走出去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千戶侯了。

其實我公孫白還是很專一的,甚至坐懷不亂的,只是面前這嬌滴滴的美人,若是不被自己納了,命運便會極其凄慘。

「蒲生我池中,其葉何離離。傍能行仁義,莫若妾自知。

眾口爍黃金,使君生別離。念君去我時,獨愁常苦悲。

想見君顏色,感結傷心脾。念君常苦悲,夜夜不能寐。

莫以豪賢故,棄捐素所愛?莫以魚肉賤,棄捐蔥與韭?

莫以……」

一曲《塘上行》,哀怨絕千古,歷史上的甄宓先嫁袁熙,再被曹丕強娶,最後不但始亂終棄,還賜予毒酒。

我公孫白豈能讓此慘絕人寰的事情發生,所以本侯不是好色,而是在拯救這位千古美女,不讓其陷於水深火熱之中,這是何等的偉大?

……

莫縣,大牢。

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大牢中的囚犯並不是很多,遇上罪大惡極的罪犯那是直接殺,一般的小罪很少有關起來的,在兵荒馬亂之際,哪來的餘糧來養囚犯?

空空蕩蕩的大牢中,最後一個囚號之中,一個身材高大的囚犯端坐在麥秸稈上,蓬亂而臟污的長髮遮住了大半邊臉龐,卻露出一雙精光閃閃的眼睛,在這寒冷的時節,他身上的衣裳雖然單薄,卻絲毫沒有畏寒的跡象。

一個木盤從柵欄中遞了進來:「顏良,開飯了!」

那獄卒放下飯菜之後,連看都沒看牢內一眼,便回頭朝外面走去,卻撞在一人的胸膛之上。

他摸著被撞疼的頭部,驚愕的抬起頭來,卻見一個身材高大、身披鎧甲的將領冷冷的站在他的面前。

「高將軍……」那獄卒輕聲驚呼。

「滾!」

隨著高幹的低喝聲,那獄卒二話不說,退往一邊,乖乖的讓路。

飯菜倒是還不錯,有酒有肉的,對於顏良這樣的囚犯,自然不會太差,更何況還有顏良的鐵杆兄弟文丑的打點。

顏良緩緩的走到放著酒菜的木盒旁邊,俯下身來,正要端起酒菜,突然一道風聲襲來,驚得他急忙後退。

卻見一桿長槍探入牢內,嘩的將食盒掀得翻了過來,酒水和飯菜撒了一地。

顏良不禁勃然大怒,緩緩的抬起頭來,卻見一名百人將手中長槍直指他的胸膛,身後站著滿臉獰笑的高幹。

「伙食不錯啊,這哪裡是坐牢,簡直就是住客棧嘛。」高幹冷聲笑道。

顏良沉聲喝道:「高幹,你想幹什麼?莫非想公報私仇嗎?」

顏良和高幹還真有那麼一點私仇,高幹的小舅子曾在顏良手下任隊率,卻因強暴民女而被顏良依軍法處置,當場給咔嚓了,至此兩人成為死仇。

高幹冷冷笑道:「如今你不過一介階下囚,豈敢和本將如此說話?」

顏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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