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攻略遼東 第145章 鹿死誰手?

無慮城,醫巫閭山下不遠的一座小城。

城內人口不過萬餘人,守軍不過五百,60多年前大漢烏桓校尉耿曄曾在此大破入侵遼東的鮮卑人,此後一直並無戰事,所以這是一座寧靜的小城。

在公孫度看來,公孫白不過萬餘兵馬,佔據三郡之地,還要鎮壓不安分的烏桓人,已是十分吃力了,閭關之戰雖然是張郃贏了,但是據關死守完全體現出了公孫白只能自保和防禦的態度,而三千守軍的拚死抵抗,也證明了公孫白的實力孱弱。

所以,他和部將們根本就沒想到公孫白居然敢入侵甲士十萬,良將數百的遼東之地,以致也根本沒想到在無慮城增防。

夜幕降臨,無慮城的城牆逐漸籠罩在暮色之中,西門城樓上的守軍長長的打了個呵欠,準備去關城門。

整個西門城樓只有十個人,他們守在城樓的意義在於每天開關城門和偶爾盤查過往行人,緝拿盜賊。無慮城已然有60多年沒戰事了,誰也沒想到突然會有敵軍從天而降。

所以當張郃率著三千太平軍轟然出現在無慮城下的時候,城樓上的守軍瞬間驚呆了,十雙眼睛怔怔的望著那如同烏雲般席捲而來的太平軍,一時竟然不知所措。

「快,吹號,速去稟報縣令大人!」有人驚喊道。

城頭上立即慌亂了起來,有人在城樓一角找到了一個蒙著厚厚的灰塵的號角,等到他將灰塵擦乾淨,嗚嗚嗚的吹了幾下的時候,他突然發現整個城樓上就剩下他一人了,剎那間一股無邊的恐慌湧上了他的心頭,他如同身在鬼域一般,驚慌失措的將號角扔在地上,撒腿就往城樓下狂奔而去。

城門竟然都沒人關!

於是,無慮城就以這種搞笑的方式被太平軍沖了進來,等到無慮縣令張閱正要率眾奔向城門的時候,太平軍已然將他的縣府團團包圍了起來。

不過張郃並未怎麼為難他,竟然硬讓他率著一百多名部曲「殺」出了重圍,奔出東門而去。

張閱率著一百多名殘存的士兵,馬不停蹄的直奔襄平而去。

……

天地蒼茫,朔風獵獵。

遼東平原上,車輪轆轆、馬蹄聲聲,漫天的塵土之中一隊人馬望西而去,旌旗如雲,戈戟如林,如同一片烏雲一般。

密密麻麻的旌旗之中,一桿綉著「遼東侯公孫」五字的大旗顯得格外惹眼。大旗之下,數十名羽林騎兵簇擁著一輛金色的鑾駕,浩浩蕩蕩的前行。

鑾駕內的公孫度,緩緩的掀開車簾,眯縫著眼睛往前面看了一眼,只見大遼河如同一條玉帶一般橫亘在天際,不覺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這次醫巫閭山,雖然並未折損多少兵馬,卻也可算是他近十年來受挫最慘重的一次,堂堂的遼東之王,率著四萬大軍,卻被一個無名小將憑三千大軍硬將他堵在醫巫閭山不說,最後還迫得他不得不黯然撤退,折損千餘兵馬和錢糧無數不說,這個面子可丟大了。

就在此時,一騎快馬忽然從後方飛馳而來,馬背上的騎士一邊催馬飛奔,一邊厲聲呵斥著馳道上正在匆匆行軍的身旁將士:「讓開,急報,急報……」

眾將士急忙紛紛讓開一條路來。那騎士頓時在馬股上抽了一鞭,直趨鑾駕而來,未及奔到鑾駕近前,騎士便已經飛身下馬,彎腰一拜,嘴裡也大聲高喊:「啟稟遼東侯,公孫白部將張郃,趁我軍撤退之際,奔出醫巫閭山,偷襲無慮城。」

眾將士嘩的臉色大變,他們做夢也想不到張郃居然敢如此膽大包天,區區三千馬步軍就敢孤軍深入遼東,攻城略地。

公孫度臉色一沉,喝問道:「只有張郃嗎,是否有援軍?」

那斥候急聲道:「只有張郃本部人馬,約兩三千人。」

公孫度呆愣了半晌,隨即哈哈笑道:「有意思,有意思,想不到張郃這小子,居然有如此膽色,不過卻過於貪功魯莽了,年輕人終究是沉不住氣的,就讓本侯好好教訓他一次。」

他高聲喝道:「張敞何在?」

部將張敞縱馬而出,急聲道:「末將在!」

「你率五千精騎,繞過無慮城,奔往醫巫閭山山口,在山道內再建一座關卡,堵截張郃的退路和援軍!」

「遵令!」

話音剛落,眾將不禁紛紛喝彩起來,遼東侯果然就是遼東侯,這一招簡直就是絕戶計啊,只要關卡一建成,張郃就成了瓮中之鱉,插翅也難飛出去遼東之地了,註定要被獵殺!

公孫度冷冷一笑,又喝道:「陽儀何在?」

「末將在!」

「你率一萬兵馬,三面圍住無慮城,每日只以蹶張弩、投石機攻城,逼出張郃突圍而去。」

「遵令!」

「涼茂!」

「你率五千精騎,伏於無慮城北門五里之外,探得張郃突圍,立即率輕騎踏之,不得讓其走脫!」

「遵令!」

就在諸將正要前往整兵出發的時候,公孫度又叫住了他們:「張郃這小子挺對本侯的胃口,能夠活捉盡量活捉,若是能收為己用,倒也是我遼東一大臂助。」

「喏!」

眾將領命而去。

公孫度又轉身對身旁的心腹將領柳毅喝道:「傳本侯之令,令玄菟郡內諸城守軍,嚴加防守,如有再被偷襲而不攻自破之事,定斬不饒!」

柳毅當即應聲而去。

公孫度這才緩緩的抬起頭,朝醫巫閭山方向望了望,淡淡地笑道:「年輕人,終究是性子急,還是需要歷練,太衝動了不好……」

說完便鑽入了鑾駕的車簾之內,喝道:「走,隨本侯回襄平,靜候諸將捷報。」

大軍繼續緩緩的向前蜂擁而去。

鑾駕內的公孫度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微微閉起了眼睛,愜意的躺在座位上,沉沉睡去。

剛才這一番安排,等於將張郃牢牢的困在了他的漁網之中,進退不得,兵敗被擒那是遲早的事情。

這場會獵,年輕的野狼再兇狠和狡猾,終究難逃他這個老獵手的手心!

……

無慮城縣府,密室。

公孫白躺在一張軟榻之上,翹著二郎腿,微閉著雙眼,正在哼著小曲兒。

軟榻的旁邊,侍立著兩個十四五歲的如花美婢,正雙目含春的望著軟榻上的公孫白,心思蕩漾。

這個時代的女子原本就沒宋代以後矜持和守節,再說這兩個前無慮令的婢女也正是懷春的年紀,眼見這個少年看起來大有來頭,地位絕對不在無慮令之下,又生得一副風靡萬千少女的皮囊,再加上那曲雖然聽不懂卻極富韻味的小調,對這兩個豆蔻年華的少女的誘惑力是恐怖的,無可阻擋的。

而真正的原因,則是隔壁不斷傳來的呻吟聲和氣喘聲,對兩個少女簡直就是非人的折磨,她們雖然尚未經人事,但是府內其他婢女卻早已被無慮令所糟蹋,平時耳濡目染,對那事早已有所了解,豈能聽不出那是什麼聲音。

可惜的是面前這個年少得志,英俊貌美,簡直如神仙般的公子,似乎對他們並不感興趣。聽著那令人血脈賁張的聲音,面對兩個任君採擷的溫香軟玉的美女,他躺在床上竟然只是在唱歌,這是多麼不解風情的人?

「送你送到小村外……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不採就不採……采了也白采……」

終於,公孫白哼得沒趣了,朝兩個婢女招了招手,那兩個婢女心中一喜,美滋滋的奔了過來,果然聽到她們想要的答案:「來,給爺捏捏腿。」

兩人如蒙大赦,媚眼如絲,一人抱著一條腿,慢慢的從腳底往上捏,隨著捏的部位往上移,兩人的臉色也越來越紅,心情也越來越激動,喘息聲越來越重。

眼看即將捏到大腿根部,兩人呼吸聲變得濁重起來,臉色紅的如盛開的桃花一般,公孫白就算是白痴,也聽出來兩人呼吸聲的異常,猛然睜開眼睛,狐疑的望向兩人,然而他很快發現兩名美婢分明不是圖謀他的性命,而是圖謀他的命根子。

這時代的婢女簡直太敬業了,明明叫她們按兩條腿的,那陣勢似乎卻想額外增加工作任務。

就在此時,卻見一人急匆匆的奔了進來,朝公孫白恭恭敬敬的彎腰拜倒,嘴裡急哄哄的說著什麼。

公孫白聽得不真切,急忙起身坐起,從耳朵中掏出塞得緊緊的棉花。

棉花剛剛一摘出,隔壁密室里巨大的呼叫聲和喘息聲立即傳入了他的耳朵,公孫白眉頭微微蹙起,卻聽那名心腹侍衛遞上幾張紙卷,遞給公孫白急聲道:「啟稟主公,此乃各地斥候密報,請過目。」

公孫白急忙接過密報,分別拆開匆匆一閱之後,當即臉色一凝,指著隔壁喝道:「把軍師給我帶過來!」

那名侍衛聽著隔壁尷尬的聲音,訥訥地說道:「這個,軍師好像不是很方便……」

公孫白怒道:「給老子帶來就是,管他方便不方便,就此那功能終身不遂才好!」

話音剛落,隔壁卻傳來更大的聲音,接著緩緩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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