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攻略遼東 第88章 捲土重來

從兵甲幣的角度來看,這一戰的確是虧了,但是清點戰利品的時候,公孫白便樂得合不攏嘴了。

除去被射殺的一百多匹駿馬,此戰繳獲了戰馬一千七百多匹,而且由於能臣抵之急於攻襲公孫白,這一千七百多匹戰馬都是精選的七尺以上的健馬,其中七尺五以上的戰馬佔了半數,甚至還有六匹八尺高的駿馬。

三郡烏桓,能夠號稱天下名騎,一個主要原因就是烏桓人盛產駿馬。

六匹八尺高的駿馬被張郃、管亥、郭嘉和田豫等人各分了一匹,公孫白又令趙雲率白馬義從各自精選了一匹七尺五以上的駿馬,同時配上高橋馬鞍、雙馬鐙和馬蹄鐵。

一人雙馬,一匹騎累了再換另外一騎,必將讓這隻百戰精兵擁有更強的奔襲能力和衝擊力,他要讓八百白馬義從精騎馬踏遼東和遼西諸郡,縱橫無敵,令敵軍聞白馬義從之名而走。只是這樣一來,其中難免夾雜了其他各色的駿馬,比起之前的清一色的白馬的拉風感看起來要遜色多了,但是戰鬥力要比拉風和裝逼重要得多。

剩下的九百多匹戰馬,公孫白則令張郃從三千太平軍步卒之中,精選精悍之士,訓練其騎術,作為白馬義從的後備補充。

遼西和遼東之地,騎兵縱橫,雖然由於馬上民族尚未掌握馬鐙的應用,戰鬥力低下,但是比起步兵來還是佔了很大的優勢,所以要想立足此地,必須加快發展騎兵。

而更重要的是,有了雙馬鐙、馬蹄鐵和高橋馬鞍,一個騎兵的戰鬥力相當於五個步卒,再加上騎兵來去如風的機動力,他註定要用騎兵征戰天下。

當然,使用雙馬鐙和馬蹄鐵還是有風險的,一旦被鮮卑這些游牧民族掌握,則將面對數十萬的精騎,那將是致命性的災難,所以後面每戰之後,他都將要清點騎兵損失人數,一旦發現雙馬鐙和馬蹄鐵丟失,他就將用系統儘快予以收回。

等到大軍再次啟程之時,八百白馬義從的健康值又全部恢複到了100,雖然身上的血跡仍未乾,但一個個顯得神采奕奕、生龍活虎,似乎完全沒受過傷一般。對於他們來說,這已不是第一次了,也沒顯露出特別驚訝的神色。

但是背後一直在關注這隻神兵的閻柔等人,卻是滿臉的驚訝和震撼。

難道白馬義從竟然強悍到了如此地步,一場大戰下來,連輕傷都沒有,那身上的黑褐色的血跡都是烏桓人的?

一股深深的恐懼感再次襲上他們的心頭。

……

夕陽西下,暮色逐漸降臨。

右北平郡南部的草原上的一條小河邊,數百個營帳如同星羅棋布一般座落在河灘邊。

營地上,炊煙裊裊,不是傳來歡聲笑語,還有誘人的馬肉香味。

這一戰不但繳獲了一千七百多匹戰馬,還有一百多匹受箭傷而亡的死馬或者重傷垂死的馬,這可是上萬斤的馬肉,豈能浪費。

大營的東面,一處大帳之內,閻柔和鮮於輔兩人一邊啃著馬肉,喝著米酒,一邊在密談。

「想不到公孫白的部曲如此善戰,簡直有如神助,太傅終究淪為公孫家傀儡,閻某心中不甘啊。」閻柔喟然嘆道。

鮮於輔冷哼一聲道:「公孫白的部曲再善戰,終究不過四千人,而三郡烏桓,精騎數萬,這小賊遲早有一天要敗亡的,閻將軍勿慮。」

閻柔搖頭道:「公孫白小兒最可怕的不是部曲戰鬥力,而是識人之能啊,趙雲這等猛將,原在白馬義從之中,其名不揚,不過一個百人將,在公孫白手中就能神威凜凜,將白馬義從的士氣激發到極致;田豫和郭嘉,原本乃無名小卒,近日偶與其攀談,卻發現其都是絕世之才吶,公孫白簡直就是慧眼識珠啊;就連河北名將張郃、黃巾悍將管亥,也能甘心為其驅馳,這才是此子最可怕的地方。烏桓人雖強,終究是夷狄,若不能速勝,長久下去未必是其之敵手。」

鮮於輔眉頭微皺,突然想起一事,眼中神色大亮,哈哈笑道:「我有一計,可置公孫白小賊於死地,令太傅徹底自有。」

閻柔神色一動,問道:「計將安出?」

鮮於輔望了望帳外,附在他耳邊悄悄的說了一番話,惹得閻柔哈哈大笑,連連稱妙。

……

就在閻柔等人在密謀陷害公孫白的時候,所謂失去自由的劉虞,正在公孫白帳中與公孫白、郭嘉和田豫等人大談如何治理兩郡之地。

「烏桓人,桀驁不馴,人人騎馬,來去如風,不易全靠鐵血戰爭來征服,令尊當年鎮壓烏桓人太過,甚至以其道還之,則適得其反,不但不能平息烏桓人叛亂,反而愈演愈烈,戰爭連綿數年,耗費大量錢糧,生靈塗炭。故對烏桓人,宜一手彈壓其不服者,一手安撫民眾,扶持願投誠者,則自然歸順。草原之地,每到風雪之時,草枯馬瘦,夷狄之族,無以渡冬,則劫掠漢人,屢次暴亂,若能勸耕農桑,則可彌補過冬之苦,劫掠之事將大為減少。又遼西之地,礦產豐富,若能發掘礦產,則將振興此地……」

不愧為政治94的高手,就連田豫和郭嘉兩人都聽得連連點頭。

最後說到進駐土垠城之事,劉虞信心滿滿地說道:「亭侯勿慮,土垠令李班乃我之門生,我將勸其全力輔佐亭侯,振興兩郡之地,使百姓安居樂業。」

此時的劉虞,經歷了生死之劫,又見識了他一向寄予厚望的袁紹的嘴臉,知天下大勢已是獨木難支,變得十分淡然,也不再計較是否為傀儡的處境,對公孫白極具好感,大有極力扶持公孫白之意,令公孫白對其又多了幾分敬重。

一直在旁聽的郭嘉,聽著劉虞、田豫和公孫白三人侃侃而談,一言不發。

直到劉虞和田豫兩人離去的時候,他立即換了另外一副嘴臉,嬉皮笑臉的對公孫白道:「最近幾日,飲酒過度,還請亭侯救治。」

公孫白一查他的健康值,不覺滿頭黑線,尼瑪這才不過五六天,健康值又掉了5點,要是多幾個這樣的坑貨,老子的兵甲幣就不用來升級系統了,專門給坑貨們續命就完了。而且這還只是飲酒過度,到時進了土垠城,再來個縱慾過度,豈不是把本侯坑死?

「叮咚!對郭嘉使用1級命療術,消耗兵甲幣10,郭嘉健康值增加5點,現在郭嘉的健康值為86。」

對於這個坑貨,公孫白可不敢將其健康值加滿,否則這小子將更加沒有節制,無法無天,搞不好一個晚上都能給你掉個5點。

「好舒服!」郭嘉只覺全身暖烘烘的,懶洋洋的升了個懶腰,看得公孫白滿臉的無語。

「亭侯之志,當在天下,豈可局限於區區兩郡之地?先平烏桓,定右北平郡和遼西郡,借用劉虞之名聲和治理地方之能,聚集錢糧,招兵買馬,一旦羽翼已豐,則可任命田豫為遼東屬國之相,佔據三郡之地,再以公孫度叛亂,越禮制之名,舉兵征伐之,則整個遼東和遼西之地,都將歸於亭侯之治下。此地盛產駿馬,可大擴騎兵,再以白馬義從之法訓練之,一旦精騎過萬,則可馬踏黃河兩岸,所向無敵。」

公孫白微微點了點頭,這小子的眼光還是很長遠的。

「不過。」郭嘉的話鋒一轉,「有劉虞在手,則將使亭侯佔據大義,但是閻柔和鮮於輔等人,居心叵測,當藉機……」

郭嘉眼中露出凌厲的神色,以掌為刀,惡狠狠的做了一個砍頭的姿勢,接著又繼續說道:「劉虞之子劉和,同樣心有不甘,當不時敲打之,讓他知道,只有亭侯才能讓他父子得以安全,否則離開亭侯半步,其必死無葬身之地。」

這坑貨,看起來沒心沒肺,一天到晚只知道尋歡作樂,其實是殺伐果斷,絕不遲疑。

……

大軍繼續朝土垠城進軍,白馬義從在前,太平軍在中,而閻柔和鮮於輔的部曲則一直拖在後面。

一路上奔行了半個多月,眾人都是風塵僕僕,神色木然。就連公孫白眼中也露出了焦躁之色,特么的一路都是草原,看久了就視覺疲勞了,好在離土垠城不過兩百多里,再有個三四天就能到了。

正和劉虞等人談笑間,一騎快馬忽然從後方飛馳而來,馬背上的騎士一邊催馬飛奔,一邊厲聲喝問馳道上正在匆匆行軍的身旁將士:「亭侯何在?亭侯何在……」

眾將士便紛紛伸手指向公孫白所在的位置。那騎士頓時在馬股上抽了一鞭,直趨白馬義從而來,未及公孫白近前,騎士便已經飛身下馬,彎腰一拜,嘴裡也大聲高喊:「啟稟亭侯,烏桓大人能臣抵之,上次兵敗之後,於心不甘,又聚集六千精騎,從背後突襲而來,已在十里之外。」

眾將士嘩的臉色大變,這次能臣抵之敢捲土重來,顯然是有備而來,六千精騎恐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即便能勝,己方也將損失慘重。

閻柔和鮮於輔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露出笑意。

公孫白神色稍稍愣了一下,隨即哈哈一笑:「這次不只是開胃菜,而是一道簡約的早餐,既來之,則食之!」

眾將士精神大振,跟著哈哈大笑起來,豪氣干雲。跟著公孫白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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