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幽州烽火 第18章 美人如玉

整整換了三木桶熱水,洗了一個時辰,公孫白終於穿上了衣衫,那心頭的嘔吐感總算慢慢淡化,卻依舊有種揮之不去的噁心感。

「呸!呸!我呸!」公孫白望著那桶熱氣騰騰的溫水,又連吐了三口口水,這才打開門讓在外面等候多時的小薇和兩個死家丁進來。

兩個家丁抬著木桶走了出去,留下小薇收拾著公孫白撒了一地的衣服。

公孫白坐在卧榻上,看著忙碌的小薇,腦海里卻不時浮現著越不願想越是在腦海翻湧的噁心的一幕。

收拾好狼藉一地的衣服,小薇抬起頭來,望著只披一襲輕衫的公孫白道:「公子要不要再加件衣服,呆會著涼了。」

其實此時已是農曆五月了,天氣早已轉熱,剛洗完熱水澡的公孫白並未感到寒意,就在小薇抬起頭來那一剎那,他驚呆了。

屋內尚未褪盡的騰騰霧氣中,小薇白裡透紅的嬌靨,還有那溫情脈脈的眼神,略帶嗔怪的嬌柔語氣,令公孫白心中最柔軟的部位似乎觸碰到了,不覺失神起來。

愣了片刻,他突然腦子一抽,笑道:「小薇,閉上眼睛。」

小薇神色一愣,隨即便緩緩的閉上了秀目,長長的睫毛撥動了公孫白的心弦,使他的心臟突然急劇的跳動了起來,呼吸也變得微微急促起來。

他緩緩的走到小薇面前,望著那潔白無瑕的面容,還有那微微散發出的令人心疼的稚氣,不禁大腦一片空白。

那鮮艷柔軟的紅唇就在他的面前,噓氣如蘭一般暖烘烘的吹在他的下巴和脖子上,痒痒的。終於,他的心徹底迷失了,對著那張小嘴輕輕的親了下去。

一陣香軟甜蜜的感覺如潮水一般湧上心頭,如夢如幻,那麼真實,又那麼縹緲,他貪婪的吮吸著,雙眼睜得大大的望著眼前那雙美目和秀眉,似乎生怕這只是一場夢而已。

小薇被公孫白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了,一雙秀目猛然睜開,失神的望著公孫白,似乎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隨即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垂下那長長的睫毛,兩朵紅霞不知何時已飄上了臉龐,如同盛開的桃花一般。

一陣熱吻之後,公孫白鬆開了嘴唇,望著眼前滿面羞紅的小薇發起呆來。

禽獸啊,我怎麼這麼禽獸,人家還是個不滿十四歲的丫頭,就這樣將她的初吻奪去了。

剎那間,公孫白陷入深深的自責和尷尬之中,潛意識裡卻沉醉在一股成功的喜悅之中,五味雜陳。

初親芳澤,被那兩名軍士所帶來的噁心感早已無影無蹤。

咣當!

一聲響聲打破了屋內旖旎的氣氛,公孫白和小薇兩人齊齊驚恐的望向門口,只見兩個死家丁不知何時已站在門口,那神情似乎做賊被抓個正著一般,滿臉的恐慌之色。

「呀!」小薇一聲驚叫,瞬間滿臉通紅,扔下手中的衣物,奪門而出。

門裡門外的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怔怔出神,不知所措。

終於,公孫白重重的咳嗽一聲,狠狠的瞪著兩人。

「嘿嘿……那個,奴才什麼都沒看到。」死胖子梁宏嘿嘿一笑,隨即腳底抹油,逃之夭夭。

「奴才……奴才剛來……是給公子送青銅器的……唉,你等我一下!」李烈眼珠子咕嚕嚕亂轉,結結巴巴的正要想好好解釋一番,卻見到梁宏已溜走,也顧不得解釋了,跟著跑了出去。

公孫白望著兩個跑得比兔子還快的死家丁,尷尬的搖了搖頭,視線落在門口的幾個破爛青銅器上。

下一刻,那幾個破舊青銅器已然消失在虛空之中。

「青銅材料增加1,2級材料熟練度增加1,目前熟練度為10/500。」

還好,青銅材料只要10斤為1格,連日來兩個家丁已給他收集了上百斤,可是離滿級的窟窿還差得遠。更為慶幸的是,1級材料和2級材料能收集已加工的材料進入空間,不知升到3級,已加工成型的鐵製品不知道能不能作為3級材料,雖然這個兵甲系統是他自己設計的,但還是有很多未知信息需要慢慢摸索。

……

「呀~嘿~嘿~哈~嘿……」

迷濛的晨霧之中,傳來中氣十足的呼喝聲,打破了清晨中的公孫府後花園的寧靜。

一個身著輕衫的少年,手執長槍,迎著一棵粗壯的樹榦猛力的戳刺著,一槍比一槍狠,一槍比一槍快,一槍比一槍准,槍槍不離樹上五個用利器畫好的圓圈之內。

一連半個月來,他已戳斷了二十幾桿木杆長槍,虎口處也從滿手細密的血泡磨成了一層厚厚的繭。

此刻不對自己狠一點,將來上了戰場,對自己就是殘忍了,經過那天在望牛山一戰,經歷過血淋淋的戰鬥,公孫白深知對於此刻的自己來說,個人武力是多麼重要。

不為衝鋒陷陣,至少要能保住小命。

或許因為繼承了父親的良好體質的原因,雖只半月,公孫白卻感覺到自己的膂力大增,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也明顯提升。

……

「呀~哈~」

「看槍!」

「殺!」

夕陽西下,馬背上的公孫白吼叫如雷,虎虎生威,手中的木製槍頭的長槍如同毒蛇一般刺向迎面而來的白馬義從。

兩人時而縱馬對沖而來,木槍狠狠的擊撞在一起;時而並轡而行,兩桿木槍糾纏在一起,邊跑邊斗,殺得好不熱鬧。

斗到興起處,公孫白突然回頭就跑,等到對手縱馬來追之時,突然回身而起,手中的長槍如同毒蛇一般反手刺出。

回馬槍!

雖然使得並不順手,速度和準確性低了許多,大都被對手破解,也偶爾有建功的,刺在對手胸前的鎧甲上,差點摔落於馬下。

半個月以來,他的對手已經從白馬義從部眾,換成伍長,又換成了什長。

現在與他交戰的這名什長的武力達到了69,雖然對手稍稍讓著他,出手有所顧忌,但是也差不多鬥了個旗鼓相當。

其實,他現在的武力不過61,若是下馬交戰,恐怕會被對手二十合內擊敗,但是在馬上不同,因為他有雙馬鐙助力,在馬背上大佔便宜,所以竟然能與武力高出自己8點的對手相鬥,只是稍稍處於下風。

時間久了,與他交戰過的對手自然看出了眉目,因為公孫白經常能夠在馬背上站起來刺擊和遮擋,這明顯不科學。

可是等到暫停休息,再去細看的時候,卻未能發現什麼蹊蹺,令與他對戰過的白馬義從鬱悶的很,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

由於心頭的鬱悶,再加上公孫白鬼叫鬼叫的吼聲,越打到後面那名什長越鬱悶,氣勢越來越弱,而公孫白則越殺越來勁,士氣爆棚,殺到後來,竟然逐漸佔了上風,逼得那名什長竭盡全力反擊才扳回平手局面。

暮色逐漸降臨,公孫白連猛然傾盡全力續攻了幾槍,攻得那名什長手忙腳亂,等到槍勢已盡,輪到那什長反擊的時候,公孫白突然橫槍一攔:「天色已晚,今日到此為止。」

那什長氣得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等到想起查看公孫白馬背上的秘密時,公孫白早已縱馬奔到百步之外,遠遠傳來一句:「多謝,明日再見!」

想偷看本公子的雙馬鐙,沒門!

……

「五公子!五公子!」

公孫白牽著馬剛剛踏入公孫府大門,只見牽著馬急匆匆而來的公孫清,見到他立即急聲大喊。

「五公子,薊侯令我去尋你,不想正好在門口遇上。」公孫清面帶喜色地笑道。

「哦,不知父親喚我何事?這麼急?」公孫白伸出衣袖,擦了一把滿頭的汗水,疑惑的問道。

「今晚薊侯在前廳大宴賓客,諸位公子之中只叫了大公子和五公子陪同啊。」公孫清笑眯眯地說道,似乎公孫白能和公孫續相提並論是十分有面子的事情似的。

不過想想這年代的庶子與嫡子之間的差距,的確算是可喜了,畢竟按當時的規則,嫡子才是繼承人和少主,庶子不過是和小妾歡愛的副產物而已。

公孫白望了一下身上汗水濕透的衣衫,不以為然的淡淡地說道:「多謝清兄,我去換件衣服就來。」

說完將馬韁扔給迎上來的家丁,大步向自己的廂房走去,背後傳來公孫清的聲音:「五公子,速去速來啊,今日所請的都是薊侯的親信部曲,對公子日後大大有利。」

公孫白懶洋洋的應了一聲,心中破布未然。

公孫瓚的親信部曲又如何?在他記憶里,公孫瓚的部曲里除了田豫勉強能令他看上眼,好像都是一群戰五渣,而此時的田豫好像和他差不多大,還未入仕吧。

回到屋內,正迎上滿臉羞紅的小薇半是躲閃半是喜悅的目光,心中微微一跳,強自鎮定一本正經地說道:「小薇,給我打盆熱水來。」

小薇怯生生的應了一聲,又溫情脈脈的看了他一眼,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公孫白心頭又是一熱,隨即冷靜了下來,顯然此時並不是男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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