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線索如斷線,危機隱迷霧

難怪復仇者聯盟的將士們會覺得不爽。不管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名義上卻是打著挑戰鳳魁鳳之瑤的旗號,比的是高雅藝術。無端蹦出這麼一群煞風景的刺客動刀動槍喊打喊殺,掃不掃興?

唐安被氣樂了,抄起雙手好整以暇道:「有骨氣,我最欣賞嘴硬的壞蛋了,這樣一來在折磨你的時候我就不會有負罪感。季晨,待會兒抓十幾隻老鼠,脫了褲子咬他小丁丁!」

「好!」季晨興奮的舔了舔舌頭,忽然又微微一愣,問道:「呃……大哥,什麼是小丁丁?」

唐安翻一個大大的白眼:「平日里叫你多讀點書,你偏偏不聽,連小丁丁都不知道,怎麼好意思說跟老子混的?小丁丁,就是男人最寶貝的玩意兒,俗稱小雞雞。所謂人有所長,必有所短。你看看他——身材不高五指不長,褲襠處空空蕩蕩無風自動,可見尺碼一定小的驚人,買最小號的內褲恐怕都要回家再改一改。這種人自然內心空虛自卑,所以只能當一個見不得光的刺客!」

眾人大點其頭。讀書人就是不一樣,通過細節竟然能勾勒出一個人悲慘的一生,難怪長輩說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唐大人真他娘的高!

鬼刺氣的身體微微發抖,趁眾人拍馬屁的功夫還很不自信地偷偷低頭看了看褲襠處。他媽的,老子一點也不小,明明是褲子太肥大了好不好!

唯有護在他身邊的慕絨臉色微紅,暗罵一聲流氓!

見鬼刺眼帶怨毒,唐安微笑道:「小丁丁,老子這人一向心慈手軟,你若是老實交代,不僅會饒你一命,甚至可以帶你回大唐——汴京城有一位老中醫,醫術高明妙手回春,為無數沒有娃娃的家庭帶來了福音。只要你告訴我幕後黑手是誰,我可以考慮給你介紹一下,到時候恢複男兒雄風再也不是夢!」

男人最不容許別人說自己不行,看到百十號大男人一起盯著自己下三路,滿臉都是同情,鬼刺簡直快要瘋了。

「閉嘴!」

鬼刺的態度很差,唐大人很不開心。嘆息道:「唉,你不配合,我很傷心。季晨,去抓老鼠吧,反正他那話兒也沒用,咬了吧。」

鬼刺心中大怒,他不知道為什麼對面的傢伙幾句話就能破壞他融入自然的平靜心道,只知道自己很想殺了他。

但是現在,他已經失去了機會。他深深看了唐安一眼,像是要把他的模樣深深印在腦海里,冷冷一笑:「不管你是誰,我一定會查出來。下次再見到你,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下次?

唐安微微一愣,皺眉大喝道:「抓住他!」

已經晚了。

鬼刺手中忽然多了兩枚銀色的圓球,用力往地下一擲,只聽「嘭」的一聲,破碎的銀球立刻散成兩團煙霧!

煙霧擴散的很快,所有人都警惕地握緊武器,生怕他會再施突襲。唯一有機會前去將他捉拿的慕絨更是緊靠唐安,不敢離開半步。

唐安如果有一點閃失,將士她承受不起的遺憾。

雨幕畫青山,沒過多長時間煙幕便散盡,而山壁之前卻早已沒了鬼刺的身影,只餘下一道長長的繩索,還有勾在山坡之上的一根鐵爪。

唐安面色鐵青。他知道,要抓這些比泥鰍還滑溜的刺客,機會只有一次。扭頭對著眾人道:「還有誰帶飛天爪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都無奈的搖搖頭。咱們又不是大唐升龍衛,此番前來是為了保護大人你周全的,待那玩意幹什麼?

「這種居家旅行的必備工具,你們居然也不隨身攜帶,丟不丟人?偷看寡婦洗澡被人發現怎麼跑路?打架打輸了怎麼逃命?失敗,真是太失敗了!」唐安捶胸頓足,手指頭對著眾人點啊點,一時竟是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季晨訥訥問道:「大哥,那……你帶了嗎?」

「帶個屁!老子的老婆一個個貌美如花賽天仙,還用得著偷看寡婦洗澡?」唐安瞪他一眼,無比氣憤地總結道:「一群屌絲!」

馬尚率偷偷移了兩步,來到季晨身邊小聲問道:「俺書讀的少,啥叫屌絲?」

季晨捂著嘴耳語解釋道:「就是很屌的小廝,暗指咱們當小弟當得太出色,威脅到了大哥的地位。」

馬尚率恍然點頭:「喔,那俺以後盡量低調一點點。」

「唐安,出了什麼事?」

說話間,柳傾歌撐起一把油紙傘下了馬車,秀氣的小腳落到泥濘的山路上,傾國傾城的臉上帶著一抹擔憂,顯然對方才的事心有餘悸。

「傾歌,你怎麼出來了?」唐安三步並兩步走了過去,生怕她看到滿地的屍體而害怕,一隻手輕輕遮住她的眼睛,歉然道:「唉,方才是我大意了,沒能保護好你的周全,多虧了仙子姐姐在。」

唐安說著,扭頭看向緊緊跟在自己身邊的慕絨:「仙子姐姐,這種小毛賊讓我來對付就好了,哪還用得著你親自出手?我說過,我會保護你們的嘛!」

慕絨氣呼呼的一扭頭,連理都懶得理他。

你保護我?也不知道方才誰見形勢不對,一個箭步便竄到了將士們身後。

「多謝慕姐姐了。」柳傾歌拿到唐安的大手,對著慕絨盈盈一拜,旋即無比擔憂的問道:「這都是些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們?」

「我也很想知道答案。」唐安的臉上凝結一層薄薄的寒霜,語氣不善的說道。

他們此番前來齊國知道的人並不多,可矛盾的是,這些刺客顯然是沖他們來的。難不成……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距離臨淄還有不斷的距離,若是自己此來的目的暴露,恐怕前路將會更加艱難。

當然,他不相信鳳之嵐會出賣他們。且不說柳傾歌是她的心頭肉,單是與她寸步不離的大小姐也絕不會允許她做出傷害自己的事來。

更何況,如果對方知道了他們的身份,那首當其衝應該殺了自己才對。可無論從殺手們率先圍攻馬車的表現,還是鬼刺最後對自己身份的懷疑,都暗暗說明他們並不清楚己方的真實身份。

那麼,他們為什麼要痛下殺手呢?

唐安正思索著,忽然感覺一隻柔軟的小手印在自己眉心,替他捋平皺起的眉頭。低頭一看,柳傾歌帶著一臉甜美的微笑,輕聲說道:「仇人也好,殺手也罷,都不能阻礙我們。若是咱們自亂陣腳,豈不正中他們下懷?不管他們是誰,想做什麼,只要有你在,傾歌相信失敗的一定會是他們。」

唐安心頭溫暖,握住她的小手柔聲道:「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他們傷到你一根汗毛——因為那等於要了我的命!」

雨中戀人,目光如水。

將士們瞧著國民女神甘之如飴地被拉起神聖的玉手,一個個對唐大人的傾佩之情簡直如決堤的長江水一般泛濫,默默把這一句泡妞經典對白牢牢的記在了心裡。

有些舉一反三悟性不俗的人,將唐大人的絕學稍加改動,頓時覺得殺傷力更為驚人。

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到你一根汗毛——因為那等於要了我的命根子!

「對了,那位龐公子呢?」

二人溫存片刻,唐安忽然驚醒,轉過身去四處尋找那位天然呆「人質」。

殺手的忽然出現,為此行增添了許多變數和危機。他們就像進入敵境的一隻孤舟,隨時都會有被浪頭打翻的危險。這時候,任何可能對他們有所幫助的人,都要牢牢掌控在手中。

還好,龐公子並沒有讓他失望。

一直生活在帝都的齙牙,何時親眼見過刀刀見血的生死搏殺?當看到一個鬼臉刺客的頭顱高高飛起,順著山坡一直滾到自己身邊,齙牙立刻嚇得魂不附體。

戰鬥結束一段時間了,而那位龐公子仍舊捂著腦袋蹲在地上,遠遠看去彷彿縮成了一個肉球,倚靠這山石瑟瑟發抖。或許,他已經嚇得沒了逃跑的力氣了。

有些人遇到危險甘願赴死,有些人則膽小如鼠,寧願做縮地的鴕鳥也不願意反抗命運,龐子敬顯然是後者。

而這種人,恰恰是唐安此時最需要的。

看著被嚇破了膽不住哆嗦的齙牙,唐安信步走了過去,輕輕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龐公子?」

「啊!!」

龐子敬就如爆竹般一點就爆,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下哇哇大叫:「不要撒(殺)我啊!!我爹是鑒吏大夫龐光大!!」

殺雞般的嘶聲吶喊,讓眾將士目瞪口呆。他們從生在戰場死在戰場,見過無數貪生怕死之人,可卻沒有一個像龐子敬這樣。一個男人居然膽氣如此之小,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龐公子,你冷靜一點,殺手們都走了。」唐安微笑和伸出一隻手,想要將他拉起來。

龐子敬愣了半晌,這才如夢初醒一般用力瞪著一雙小眼四處查探。可只是一眼,卻有提起公雞打鳴一般姦細的嗓音大吼道:「屎(死)人!!好多屎(死)人啊!!」

一旁的慕絨擰起眉頭,這般沒有骨氣的男人,從來不會博得女人的好感。唐安在他的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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