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顛倒眾生

蘇媚兒就這麼俏生生的站在舞台上,臉上還是蒙著那彷彿從來不曾摘下的面紗,但即便如此也不影響她顛倒眾生的美貌:長長的睫毛下,一雙會說話的眼睛顧盼生姿,隨便一個眼神掃過,都讓人感覺心臟似乎都要跳出來了一樣。

她穿著一身淡金色的舞服,說是舞服,倒不如說是一塊「布」。那衣服只將她的前胸裹了起來,柔美的香肩、精緻的鎖骨、纖細的腰肢、平坦的小腹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再加上隱隱有些透明的一截長褲,那性感動人的身姿,讓人感覺渾身獸血沸騰。

要知道,古代民風保守,女子更是視名節如生命。大唐朝的女人,無不以端莊為美,彷彿露截大腿讓人看見都會懷孕一樣。長此以往,大唐的男子也便習以為常了,何曾見過如此香艷火辣的場面?

更何況,眼前這女子的眼睛、身材無不是萬中無一的極品,看上一眼都會延年益壽。

所有人都瞪直了眼睛,感覺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許多年輕男子眼神熾熱地死死盯住舞台上的倩影,不住往喉嚨里大口灌酒,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澆熄那熊熊燃燒的慾望之火。

許多男人心中不禁在猜想:也不知這是哪家裁縫給設計的衣服,款式簡潔大方,而且還省布料,經濟又實惠。說不得要給自己的小妾也訂做一身,為國家稅收略盡綿力!

她就這麼隨隨便便一站,即便是不用做任何動作,都足以把男人心底最原始的獸慾點燃。

媚,極度的媚!

蘇媚兒似乎很滿意眾人的表現,眼睛彎彎,面紗下似乎揚起了笑意。

她雙臂慵懶地向上伸直,雙手貼在一起,白藕一樣的手腕上戴著幾隻金環,隨著她的手臂抬起,金環叮叮作響,清脆動聽。

伴隨著樂聲,歲媚兒的腰肢款款扭動,整個人如同水波一樣晃動起來。她的身子是如此的綿軟,好像沒有骨頭一樣,讓人看得心曠神怡。

這哪裡是人,根本就是一條美女蛇嘛!

她的雙手自上而下伸展開來,胳膊始終在不斷的扭動,一個甩頭的動作,滿頭青絲隨風而舞。輕盈的一個轉身,那腰肢下的電臀不斷抖動,讓一幫人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人們驚奇的發現,原來舞蹈還可以這樣跳,她的屁股一顛一顛是怎麼做到的?僅憑這一手,怕是整個大唐國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得到。

媽的,便宜夏國那幫王八蛋了!

舞台下,一個年輕人維持著倒酒的姿勢,但是卻連酒壺空了,酒水灑落滿桌都尚不自知,一臉痴傻的望向舞台上的倩影。

還有甚者,滿臉痴迷,張大了嘴巴,口水已經流淌到了下巴上,卻還傻乎乎的拍著雙手打著拍子,就好像著魔了一般。

最誇張的是有人滿臉通紅,一雙眼睛裡掩飾不住的貪婪,大口喘著粗氣,恨不得將眼前的女子狠狠按在床上肆意撻伐,那模樣像極了一頭髮情的公牛。

和年輕人相比,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自持身份,覺得眾目睽睽之下這香艷的場面太過不堪入目,不由得滿臉憤恨,伸出手來遮擋著雙眼,怒聲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胡人女子卻這般不知廉恥,恁的有傷風化!」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那擋著眼睛的五根指頭卻留出了好幾道縫隙,後面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瞪向舞台,生怕錯過一個細節。

二樓的房間里,魏見凌眼神緊緊盯著舞台中間的可人兒,眼神里滿是迷醉。以他縱橫花場多年的經驗,只看著女子的身子的柔韌性,便知道她絕對是床第間的一等尤物。

狠狠將手中的美酒一飲而盡,彷彿將它當成了眼前的玉人一樣。魏見凌眼睛微眯,算計著怎麼才能搭上這個女子,展開一段露水情緣。

不僅僅是他,就連東方軒輊這樣善於隱藏情緒的人,此時也是看得目不轉睛津津有味,指頭還跟隨音樂的律動在桌子上敲擊著。

若是將她收入房中陰陽雙修,以後漫漫長夜絕對不會再覺寂寞。只是可惜,聯想到這個女人的身份,東方軒輊卻是輕輕一嘆,眼神里充滿了惋惜。

男人們對蘇媚兒奉若天人,女人們卻不會這麼想。

女人善妒,這是千百年來不變的道理。

看著在場男人無不露出垂涎欲滴的表情,任誰也知道他們被這狐媚子迷得丟了魂兒。

能在飛雪悅蘭閣佔有一席之地的女人,無不是姿色技藝超群的舞姬。尋常日里男人們毫不吝嗇自己的掌聲與褒獎,已經讓她們形成了習慣,似乎這些男人眼中只該有自己才對。忽然之間,她們所憑恃的光環全部被一個外來的女人給奪取,換做誰恐怕也咽不下這口氣。

「瞧瞧這狐媚子,真是不要臉!」

「不錯,就知道坦胸露乳的,她還穿著衣服做什麼?乾脆脫光了得了!」

「就是,除了會勾引男人,她還會做什麼?」

「看這樣的女人跳舞,簡直是髒了我的眼!」

「要我說啊,她不該來咱們飛雪悅蘭閣,而應該去青樓!都脫成這樣了還裝什麼賣藝啊,乾脆賣身算了!安哥你說是不是?」

舞台一方的角落裡,飛雪悅蘭閣的幾個女子聚在一起,紛紛數落蘇媚兒的不是。

女人一旦嫉妒起來,就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唐安夾在一幫女人中間,盯著舞台上的身影,只覺得心神皆醉,眼睛裡腦海中儘是蘇媚兒的影子。玉手一抬、美足一勾,都像是撩撥自己的心一樣,讓自己沉淪在其中難以自拔。

他媽的,這女人真是個妖精!老子當日怎麼就不讓她嘗嘗「金箍棒」的厲害?

糊塗,實在糊塗!

「安哥,你有沒有在聽我們說話啊?」

先前問唐安的女子見他沒做回應,忍不住戳了戳他。幾個女人一起面露凝色,懷疑唐安是不是也被這女人迷丟了魂兒。

「哦,有啊,有啊。」唐安抹了一把口水,義憤填膺道:「只知道賣弄風騷,玷污了舞蹈這門高雅藝術。不就是會勾引男人嘛,俗——俗不可耐!我最討厭大胸的女人了!」

「說的好!可是安哥……你怎麼流鼻血了?」

「有嗎?最近豬肝吃的太多,肝火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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