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趕快出來

大伙兒細問之下,才知道那晚小伙不明所以去叫了正在夢遊的那日,害得那人猛的醒過來,驚嚇過度暈厥,才導致了最後的瘋癲。

二叔公還記得事情發生之後,那小伙被村裡頭的老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數落,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小夥子也很自責,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家只得賠一筆錢了事。

而被自己嚇瘋的那個人就一直這樣瘋瘋癲癲的下去,時不時還會犯一次病,半夜出來溜達。

二叔公後來長大了,在一個夜晚後就再也沒見到那瘋癲的人,聽說是那人又犯病了,但這次半夜出來溜達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剛才二叔公在看到女兒的這一番舉動之後,二叔公馬上就想起小時候遇上的這件事情,在他的經驗里,沒有被叫醒的人就是不死也得瘋,在認清楚沒有的是女兒之後,他才要攔住二叔婆不讓她出聲,生怕女兒被嚇著。

到了第二天,以前和之前發生怪事的時候一樣,柴火被人劈好了,但是家裡的米面肉酒也少了不少,二叔公兩口子一大早就只開女兒去鎮上買東西,獨獨留下三個兒子和他們商量對策。

起先三個小伙從父母嘴裡聽到原來半夜的怪事,就是玉珠做得時候,和二叔公兩口子一樣,一開始也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妹妹一直是個斯文溫柔的少女,哪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可是接下來的日子就由不得他們不信了,在連續守夜了兩個星期之後,他們不得不承認,妹妹真的是在夢遊,否則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在半夜做出那麼多反常的舉動來。

到了後來,二叔公老兩口和三個兒子,甚至還細心的發現,原來玉珠在白天是個斯斯文文的少女,可是一到了晚上夢遊的時候,就變得和男人一樣。

平時出來不做的事情,比如劈柴挑水,喝酒燒火之類的事情,她在夢遊的時候居然一樣不落的都去會了,甚至還會像個大男人一樣在吃飯的時候喝上幾兩米酒。

這可真是讓二叔公一家(除了玉珠)的人,驚得合不攏嘴了,沒想到,玉珠居然染上個男女同體的毛病。

所謂「男女同體」只是說玉珠在白日和黑夜裡不同的精神狀態,當然,不是生理結構上的同體。

這可是急壞二叔公一家了,好好的閨女什麼時候染上這樣的毛病。

要知道姑娘要是有個那麼怪異的毛病,別說是城裡的人家了,就是尋常村裡的,哪怕姑娘還是讀過書的文化人,人家也是不敢要的,誰不希望給自家傳宗接代的媳婦是個健康的女人。

小女兒一下從赤手可熱的香餑餑變成了可能遭人嫌棄的怪病女,二叔公一家急在心裡,卻又不敢和玉珠說出實情,生怕嚇著她。

一連又過了好些日子,眼看著女兒時辰犯病,家裡人生怕她的異常別村裡的其他人看見多嘴傳出去,壞了女兒的名聲。

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二叔公兩口子只好要求女兒少出門,平時沒事的時候二叔婆也盡量把閨女留在家裡,讓她少和外人接觸。

玉珠是個孝順又聽話的姑娘,既然看得出爹娘不想讓自己出門,但她沒有問原因,只是聽話的老實呆在家裡,時不時幫著老娘幹活,做做家務打些下手。

可是這樣一來,更加為難問題就出現了,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二叔公一家自打把閨女拘在家以後,玉珠的病情看起來更加嚴重了,以前夢遊也不過一星期一兩次,可如今幾乎每天夜晚都會犯病。

二叔公兩口子就是再疼愛玉珠,總不能留女兒一輩子,他們想的只是給女兒找個不愁衣食的好人家,讓女兒下半輩子過得舒舒坦坦。

可女兒如今得了這麼一個毛病,可真該如何是好,不敢去衛生所找醫生看,怕被村裡頭的人知道,又沒什麼錢能讓女兒去城裡的大醫院看看,所以他們也只好忍下來,想盡辦法找了許多土法子試試,可惜全都沒什麼效果。

正當二叔公一家上下一籌莫展,在家裡急得愁眉苦臉的時候,偶然聽到了幾件新鮮事兒,讓他們重新有了希望。

他們聽到這邊的村長里有個萬師傅,非但治好了王德子家那痴呆了好幾年的兒子,居然還救活了一個一步一進跨進鬼門關,生死未卜的病人,他們想著,那麼嚴重的病都能治好,那閨女的這個毛病自然也是有希望的。

所以家裡一商量,知道人就在王村長家之後,二叔公兩口子救女心切,二叔公當晚就趕過來了,想來求求這個厲害萬師傅救救自家女兒。

「這毛病,的確是很罕見。」劉萬琰聽完二叔公的講述之後,問道:「玉珠這個毛病是從小就有的嗎?」

二叔公一聽,搖搖頭說,「這是這段時日來才有的,往日里哪會有這個毛病!」

「這可不一定,也許她這毛病從小就有了,只不過你們現在才發覺。」劉萬琰說道。

「哎呀,我閨女我還不知道啊,她十歲前都是和我們兩口子一個屋裡住的,要是有什麼毛病我們在就發覺了,而且這些怪事也是最近才出現的。」二叔公肯定的說道。

「您說,這毛病到底嚴不嚴重喲!」二叔公一臉的焦急,「您說她有沒有可能碰上了啥不幹凈的東西?」

「這個我們不敢確定,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得先去看看才知道。」自己也是第一次聽過這種的毛病,具體是什麼情況,他不敢妄下評論,二叔公這種的猜測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在想了一陣過後,劉萬琰覺得自己也沒有什麼頭緒,便問道一邊的成剋星,說:「這個情況,我還真沒碰上過,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成剋星難得見劉萬琰有事問自己,不禁有些得意,雖然同樣是捉鬼師,但大部分的事情都由劉萬琰去做了,風頭也自然歸了劉萬琰,這讓成剋星覺得好一陣鬱悶。

現在終於自己又用武之地了,成剋星看起來不免有些小得意,「那當然是有可能的。」

「你怎麼那麼肯定?」劉萬琰疑惑道。

「哼,我當然能肯定,我以前可就是碰上過。」成剋星做了個甩劉海的動作,看起來有些臭屁,「想當年,我在道館裡,就遇上過這件事。」

李先正一聽,覺得有些不對,「你們道館不都是大男人嗎?哪來的女人,還會遇上這種事情?」

成剋星甩了李先正一個你很笨的眼神之後,說道:「我又沒說是女人,是男的好不好,就是我的師兄,他就遇上過!」

這件事情說來也巧,就發生在劉萬琰十來歲的時候,還是他師兄碰上了,這讓他的影響尤為深刻。

他還記得那年師兄剛剛成人,便被師父派下山去採購物資,道館是在上山,一般除了自己種植的食物之外,他們還得隔一段時間便下山採購一些生活的必需品。

那是師兄第一次下山,本來一般採購物資的是兩個人,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師父明明知道師兄是第一次採購,卻偏讓他一個人去。

採購的時間不長,可就是在這不長的時日里,師兄回來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當然他自己並沒有發覺。

和玉珠一樣,師兄一到晚上就像是在夢遊里換了一個人,只不過玉珠變成的是男人,而師兄變成的是女人。

這還是幾個值夜的師兄弟看見的,有一晚幾個人正在守夜,忽的一陣香風襲來,三個人讓三個人一陣恍惚,在定眼一看,只見眼前有個玲瓏的背影,穿著花色的裙襖,在半夜的甩袖吟唱。

一見此狀,三個人連忙嚇得一個激靈,連剛剛產生的瞌睡都跑得無影無蹤了,終究是學道的,這讓幾個人心裡雖然害怕,但還是鎮靜的留下兩個人盯著,另外的感激去找師傅搬救兵。

那花俏的身影依舊是一無所覺的低低吟唱的,扭動著腰肢,再甩動舞袖的時候,居然還回頭一笑。

這下兩個盯著身影的人驚呆了——這不是師兄嗎,只見他濃妝艷抹的,身上還穿著女人的話衣服,舉手投足之間,活脫脫一副賣唱女的模樣。

這個時候,師傅也穿戴整齊的領著一幹道士過來了,其中就有年紀尚小,偷偷跑出來看熱鬧的小成剋星,那時候他就躲在人群里,盯著前頭看著事態的發展。

只見師父看到師兄的這副模樣,似乎早就預料到一樣,先是揮揮手,示意大家放輕聲音,別驚動到穿著女服的師兄。

師父先是走上前,讓後邊的道士們退後幾步,讓大夥看著不要出聲,而師父一手掐算一手拿著拂塵。

待到掐算了一陣之後,師父便把拂塵往前一甩,手裡不知揚出什麼粉末,只見那粉末往師兄的臉色一沾,便隱隱的浮現出一張慘白的女人臉。

只見那女人臉長得頗為俏麗,丹鳳眼,高鼻小嘴,尖尖的下巴,雖然面色慘白,但看得出她上前是個美人兒。

「我看你時候到了,還不趕快出來嗎?」師父看著那種臉說道。

「哼,好不容易找到個附身,你就讓我出來?不可能!」那女人尖著嗓子說。

「那你要怎麼樣,才肯離開我徒弟。」師父上前一步問道。

「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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