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天色晚了,快快回家

「其實這東西很簡單。」劉萬琰神秘的笑到,「這個東西呀,就是你大女兒的血!」

「啥,我大女兒的血……」王德子眼睛睜得老大,有些不敢相信。

「對,就是你大女兒的血,非她不可。」劉萬琰一點肯定的回答說。

「但……但殺人可是要償命哩!」王德子雖然為人吝嗇小氣,但就算不喜歡這個女兒,也沒想過要她的命。

「對,我不同意。」這時候,王德子媳婦也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說:「咋能拿我閨女的命救兒子的病呢?大家都說了,那老虎呀就是再歹毒還不食子哩!俺們家就是再混賬,也斷斷不會這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就是,就是。我們就是在喜歡兒子,也不能那閨女的命去換喲!」王德子也不同意的說,雖然他是很看重傳宗接代的問題,但閨女他也是疼愛過幾年的,就是到了後來不喜歡,他也沒狠心到這個地步呀!

「就是呀,萬師傅么,您幫著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法子。」其他人也在一邊幫腔道。

「我願意!」這時候,一個纖細的手拉開了另一個房間的門帘,露出一張瘦的還剩一個尖尖下巴的小臉,出聲打斷了大家的話題。

其實房門就用一個破布擋著,現在有是白天,大家的聲音不小,而躺在小房間里的王德子閨女又怎麼會聽不到大傢伙的話呢!

女孩看起來一副瘦骨嶙峋的樣子,小小的個子,看起來十分瘦弱,蒼白的小臉,因為太瘦兒突出來的額骨,面色發青,整個人看起來比同齡的人還要小上幾歲,一看就知道是長期的營養不良造成的。

「我願意,我願意把血給弟弟。」女孩再一次大聲說道,只見她一手拉開門帘,一手撐在床沿上,大半個身子探了出來。

「咋?妞子,你願意去救你弟弟呀!」大傢伙有些不敢置信,畢竟,平時王德子兩口子對這閨女,是在是太……換做是任何人,都會有怨恨的。

「我當然願意了。爹,娘,就把我的血拿出來給弟弟吧!」女孩再一次回答。

「妞喲,我的大妞子,你咋就願意怎麼做哩!」王德子媳婦抹著眼淚,不知是太激動了還是在後悔自己以前的行為,滿臉的淚水,說道:「大妞喲!你老老實實的說,你就是不願做呀,咱們也不怪你啊,反正你弟弟都病了那麼些年了,好不好的呀,也沒關係的。」

王德子也在紅著眼睛,連聲說是,的確,平時他對這閨女,真是太不是東西了。

「爹,娘,我想好了,我是真的願意的,弟弟還那麼小,要是能治好他,別說是我的血了,就是我身上的任何東西,我都能給他。」那女孩一臉堅定的說著,眼底閃過一絲剛毅,這一刻,這女孩看起來似乎有著不屬於她這個年齡的成熟。

反正她都是一個廢人了,左右是要癱在床上一輩子,還要在爹娘跟前白吃白喝的,本來他們要養一個傻弟弟就不容易了,再加上一個自己也是個大包袱,她真的不想再拖累這個家了。

「我的傻閨女喲!」王德子媳婦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以前是娘不好,有怎麼好的一個閨女,娘就不應該只顧著你弟弟,是娘對不起你呀!」

一旁的王德子也含著淚,覺得羞愧不已,簡直就像自己給自己一耳光,想想以前自己居然這麼對待自己的親生閨女,真實在是太混賬了!

王德子和他媳婦一把上前抱住這個懂事的閨女,這女孩見爹娘居然抱住自己,一時間也是激動不已,她都快忘了自己上一次是什麼時候和爹娘那麼親近了,於是乎,兩大一小三個人是抱頭痛哭,看的一旁的人是感動不已。

「咳……咳咳……」這個時候,劉萬琰輕咳,一句就打斷了這個溫馨的場面,「你們也沒必要那麼激動,我是說要這姑娘的血來著,但沒有說要她的命呀!你們哭什麼?」

「萬師傅,你說的好聽!血都沒了,哪還有命呀?」王德子媳婦哭嚎著說。

「我是要血呀,但沒說全要,只要幾滴就夠了呀!」劉萬琰一臉認真的說。

「啥?只是要用幾滴?」王德子媳婦一把抹開淚水,愣住了。

「是呀,就要幾滴而已,你們至於那麼難過嗎?」劉萬琰一臉的好笑,彷彿在鄙視他們的大驚小怪。

是你沒說清楚好不好?眾人均白眼。

「萬師傅,你怎麼不早說!」王德子沒好氣的說,順手一把抹去一臉眼淚鼻涕。

這時候,王德子媳婦和他閨女掏出帕子,慢慢擦乾了臉上的淚水,母女兩之間的動作也親密了許多。

「他要是早說,你能看到你有那麼好的女兒嗎?」成剋星在一旁似笑非笑的說道。

王德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撓著頭賠笑著:「呵呵,以前是我們不對,是我們兩口子豬油蒙了眼……」

「是喲,那麼懂事的閨女,我們以後一定好好待她!」王德子媳婦紅著眼睛在一旁補充這說。

「知道就好。」劉萬琰笑了笑,沒在說什麼。

反而是王德子兩口子,方才在大伙兒面前,又是哭又是抹淚的,覺得讓別人看了笑話,臉都是紅撲撲的,看起來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見女孩沒有性命之憂了,大家也就繼續前面的一個話題。

先讓王德子從屋子裡方便抱來了男孩和女孩,屋子裡放兩個椅子,兩個孩子個坐在一個上邊。

女孩子還好,雖然癱在床上多年,但好在她自己肯努力,這幾年一直學著自己坐起來,後面還真的自己做到了,雖然兩隻腿動不了,但還是能夠自己坐直起來的。

男孩就不同了,雖然四肢健全,但因為走了魂多年關係,整個人看起就是痴痴獃獃的模樣,一看就知道腦子有毛病,一副心智未全的樣子。

只見那男孩被放在椅子上,坐得歪歪扭扭的,目光獃滯,時不時還要微微搖晃著身子,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滑到椅子下面,連坐都坐不穩。

「這個孩子魂丟得太久了,治走魂的方式不會想往常那麼簡單,一般簡單的治法就是喊魂,但其實就算是喊魂也有分難易的。」劉萬琰簡單的和大家解釋說。

劉萬琰又繼續說道:「今天我們用一個特殊的方式得喊魂,先把這孩子的魂給喊回來。」

劉萬琰先是讓王德子夫妻準備兩把大把香,和一條白布袋已經一些紙錢。

鄉下一般都很講究,每逢節日都會祭拜一番鬼神,那些個需要用到的祭拜物品平常家裡都會準備很多,所以王德子夫妻很快把所有東西準備好了。

先是讓王德子妻子在家們口把紙錢給燒了,用來供奉路邊和附近上山的遊魂。

待紙錢完全燒乾凈之後,劉萬琰便那拿出一個小刀,割破女孩的食指,下邊放著準備好的白布條接過滴下來的血,其實也就大概四五滴的樣子。

女孩的食指被小刀割破了一個小口子,但臉上卻沒什麼變化,只是眼底里多了一份隱忍的倔強,這對她或許沒什麼,也許讓她覺得最難受的不是被這個小口子,而是父母對自己多年的忽視。

這事要是擱在城裡同齡的女孩身上,早就怕得哭起來了,時代觀念不同了,很多城市長大的女孩都是蜜罐里寵大的,一干大人養著一個孩子,平時就是打個針,也會嚇的嚎啕大哭。

先是點燃了一把香和兩隻長長的蠟燭,用沾有女孩血的布條捆上,插在家門前的土裡,還讓大家把兩個孩子屁股下的一掌移近一些,讓姐姐可以拉住弟弟的手。

待家裡的準備就緒後,劉萬琰便讓王德子又點燃另一把香,點燃之後便讓王德子出門,一直向外頭的走,邊喊著兒子的名字,大聲喊道:「寶兒呀,天晚了,快回家吧……」

光喊還不行,還要每走九步便在路邊插上一支香。這一是讓香指引著魂魄回家的方向;二是供奉路邊的鬼,讓他們在孩子回家的時候不要攔路,擋住他回家的去路。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喊,還要往路邊插著香,就這樣一連走出了好幾里地,眼看手裡的香越來越少,王德子急得滿頭是汗。

劉萬琰見他急得汗流浹背的,便吩咐說:「繼續喊,別停,一直都下去,把手下的香插完。」

又過了好一會,終於手上還有剩下一支香了,這時候,王德子已經是累得汗都打濕了衣服,還滴答滴答的順著衣服下沿流下來。

王德子的嗓子早就喊得沙啞了,但想了想孩子,還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現在終於走到手裡還剩最後一支香了,心裡又是焦急但又是放鬆的。

先是蹬蹬蹬往前跨了九大步子,把手裡的香往路邊一插,然後憋足了勁兒,攢著一口氣兒,大聲吆喝道:「寶兒,天黑哩,快回家喲!」

話音一落,大家就隱隱約約聽見從遠處的山坳里,傳來一個脆生生的童音:「好哩,我回來啦……」

聲音在空蕩蕩的山坳里盤旋著,久久不散,空曠之中帶著絲絲的寂寥。

聽到這聲回答之後,大夥在一路燃香飄起的白煙之中,一起掉頭回了村裡。

這時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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