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年輕人就是有想法，說說有什麼新想法，我聽聽。」白所長又笑著問道。
喝口水楊輝將想法慢慢道來「我這麼說吧，其實還有個民用航空器的空白市場，就是看我們願不願意去佔領了，畢竟聽起來實在有些掉身份。」
楊輝想了想覺得還是先給所長吹吹風，畢竟一個飛機廠來做這個航模實在是有些掉面子的事，航模是說的好聽，說不好聽就是一個玩具而已。雖然他是成年人玩的玩具。
「管他掉面子不掉面子，能賺到錢就算是好的，畢竟咱們缺錢，這時候還管他什麼面子。你就直接說。」
既然如此楊輝也沒什麼顧慮的了，可以直接將想法說出來。
「既然我們能做靶機，那麼我們就做航模。這東西在國外也是很有人感興趣。」
聽到這裡所長倒是覺得沒有什麼技術上的問題，轉而對市場前景有些擔憂，畢竟這東西做出來要是沒有人要的話那就白忙活了。
「你說的航模真的有那麼大的市場？好像這東西沒有什麼公司在做吧，畢竟這東西主要還是靠愛好者自己動手組裝，這也是航模的最大樂趣所在了吧？」
這話一下子就問到點子上了，航模技術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君不見後世天朝廣大農民朋友都在自己做飛機嗎，你說這技術能有多高。不過要真的做出來飛的順溜的還真沒幾個。
「要說市場嘛其實還是有的，就是不大，大多數航模都是愛好者自己做的，不過這些只是限於螺旋槳航模，要是噴氣式動力航模那就有大有講究了。這就需要專業人士，專業的加工設備。」
噴氣動力航模光是動力系統就是一個大問題在英國設計師KurtSchregs沒有做出他的Fd3-64型航模渦噴，並且出版書籍介紹他的製作方法之前。一般航模愛好者還真得就是做不出來，實用的航模渦噴發動機的是很困難的。
所以在83年這個時候，航模愛好者還是沒辦法玩上噴氣動力航模，而螺旋槳動力航模玩起來則完全是沒有激情的。整個航模圈子還沒有升級到玩噴氣動力的級別。
聽起來是挺鼓動人的，白所長似乎都要馬上同意了，不過還是沒有馬上表態要上馬這個項目，畢竟這是個大上。
「嗯，我想了想你說的這個感覺是還是有些可行性，不過我還是要先去自己調查一下。」白所長到最後還是理智的，雖然他也想立刻答應。
楊輝當然知道這麼大的事是要所裡面集體商量的，也不可能聽楊輝說的就馬上拍板定下來，畢這莫大的所里可不是所長的一言堂，至少還有書記以及幾個副職，這件事是需要所里上下都支持才行的。
「行了，這事我個人感覺挺靠譜，不過我一個人決定不了，要和其他幾位領導商量，成於不成我們商量里就這幾天，到時候會告訴你。」
白所長這邊算是說通了就看其他的幾位領導願不願意冒這個風險了，其實這也算是吃力不討好的事了，成了收益最大的還是所里，和國家但要是不成，恐怕這所里上上下下有關的領導都是要擼到底，畢竟這算是違規操作。
知道自己該說的也都說了，是該離開了，楊輝打招呼就要離開，這時候所長有叫停楊輝道「那個，你把你的個人對航模的見解整理一下，說不定到時候用的著。」
「哦，行，所長我回去就加緊把書面資料做出來。儘快交給你看看。」楊輝滿口答應到，笑著離開。
辦公室里，白所長依然還在考慮這事該怎麼做，到底是不是該支持，支持又該多大限度的支持，一時間愁眉苦臉。想了想小聲的嘀咕道。
「這年輕人挺有辦法，也挺有見識，就是現在給我除了難題啊。」
……
一路高興的回到項目組辦公室，看起來是笑容滿面，畢竟賺錢大計算是有了一個小小的開頭，還是值得高興一下，萬事開頭難啊，在這個年代能開了個好頭就是挺好的。
「怎麼了，剛回來就這麼高興，不介意就說出來大家一起樂呵樂呵。」看到楊輝回來了。武大波抬起頭轉問道。
坐下來楊輝想想覺得航模的事還是先不要說出來了，等上面搞定後在通知大家這個好消息，便含糊不清的說「這算是好消息把，不過還不知道能不能定下唉，等事情決定了就會告訴大家，絕對的大事。」
言多必失，楊輝不願多說，默默的拿出筆記本打算寫寫關於航模的紙面資料，一眼看到自己開始寫的關於無人航拍飛行器的資料，自己笑笑也只能感嘆：管你想法再有創意，和生產力脫節太明顯還是要吃癟。
隨手撕掉前兩頁，又開始寫到新的：《關於研發噴氣動力航模可行性與市場需求》航空模型，自有動力飛行器出現就一直緊隨著向前發展，然而自噴氣動力飛機出現已有近五十年，而相應的噴氣動力航模技術更新卻……
天漸漸黑下來，楊輝站起來要去打開電燈。
「嘿，楊輝都下班好久了，我看不用開燈了，吳鴻鈞有事都先走了，我們也走吧，也沒有什麼好加班的，有事明天再繼續。」武大波這時也站起來說道，楊輝定眼一看武大波桌子上擺著一大堆圖紙，有些驚訝武大波的高產，沒想到武大波馬上說道。
「別看了，這些都是早就畫好的圖了，上面要求重新審核圖紙，我們科室人手比較少，這一大堆的恐怕要明天才能審核完」武大波將圖紙收好無奈的搖搖頭。
這時候楊輝才想起自己好像還沒參加審核過，有些些不好意思說道：「那個，那我明天也一起審核吧，人多快些。」
拍拍手伸了個懶腰，還來了個擴胸活動筋骨後武大波不以為意的道「你就算了吧，你沒有參與這圖紙的製作，也沒參加整個設計，不熟悉項目怎麼審核，還是做你的事吧。」
想想也的確是如此，不熟悉項目還審核什麼，楊輝也不再強求，只能感謝一番，便收拾東西一起下班。
關好門窗向外面走，過道幾乎都沒人了楊輝看到一陣不適應，習慣了前世單位的加班。現在人準點走了，看起來是不正常的，一個設計所沒有加班的深夜的就不算正常。
看到楊輝不斷的看看兩邊的科室，又不斷的搖頭，武大波也算是看出來什麼了。嘆了口氣：「所里沒有項目做，沒資金就是這樣子的，以後習慣就好，上面有項目下來，只要有錢了，哪次不是通宵達旦，燈火通明的。」
想到這裡，武大波也是一陣感慨，億往昔通宵奮鬥歲月，無比懷念。
聽到這裡楊輝也是更加堅定了要馬上賺上一筆錢的心思，所里真的是缺錢啊。沒錢沒項目再有才華都要慢慢的蛻化，一個再優秀的團隊也是經不起這樣的消磨。
走下樓梯兩人分開，各自回到自己的住處，楊輝當然是得繼續住上招待所了，只有等所里什麼時候有空宿舍了才能搬得出去。
走到招待所下面，果然有是上次那位熱心大媽，看到楊輝回來還狐疑的伸出頭望望楊輝後面，看來是在找楊月。楊輝一陣無語，加快速度向房間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