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許多,陰晴不定,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男人。
這傢伙究竟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為什麼他一點都不知道?是因為當時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冷凌的身上,還是因為這個男人的動作實在太悄無聲息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地朝下咽了口唾沫,眉宇間露出了一絲恐懼,隨即他就低聲喝道:「你給我下車,否則我就開槍打死她!」
說著蛇妖便用力將槍口朝冷凌的胸口上頂了一下。
秦琅的目光順著看了過去,發現那個冷冰冰的女人胸口被雨水淋了咯透,剛才又被蛇妖戲弄了一番,此刻胸前的棉衣已經緊緊地黏在了皮膚上,還能夠看到兩個小小的凸點——她竟然沒穿內衣!
於是,秦琅帶著非禮勿視的態度瞄了一眼,又飛快地將視線定格在蛇妖的臉上。
「下車!我是說真的!」蛇妖本來就尖銳的聲音這一下變得更加刺耳,直直地鑽到秦琅耳朵里。
「輕一點。」後者微笑著伸手掏了掏耳朵里的雨水,「外面雨下得很大,你怎麼好意思讓我下去?」
蛇妖深吸了一口氣,此刻他一邊用槍指著冷凌,一邊還要開車,同時又要防範秦琅的突然襲擊,一心三用,讓他差點崩潰過去。
「下車!」他咬緊牙關,惡狠狠地說著,將食指緊緊地摳在了扳機上。
秦琅急忙舉起雙手:「好好好,不要衝動!千萬別開槍!這樣的美女死一個就少一個了!」
「關我屁事!」蛇妖目露凶光。
秦琅無奈地聳了聳肩,隨手將車門推開,由於車速很快的緣故,雨水拚命地擊打在車玻璃上,發出噼啪的亂響。
沖他們兩人揮了揮手,秦琅便扭頭過去,作勢準備衝車里跳出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蛇妖妖媚的臉上忽然間露出一抹冷酷的殺意,只見他猛地將槍口轉向了秦琅。
噗!
「哎呦!」只聽一聲慘叫,蛇妖收回顫抖的右手,蜷縮在座位上,像是一隻軟腳蝦。
就在剛才他移動槍口的瞬間,秦琅猛地回頭,一根銀針瞬間扎中他的手背,而另一邊冷凌也是狠狠地一拳打在他小腹上。
特別是那一拳,讓他差點失去了意識,只感覺胃裡面一陣翻江倒海,就連手背上的針痛都感受不到了。
「快開車!」秦琅急忙大叫。
由於蛇妖趴在了座椅上,車身已經失控,筆直地朝著懸崖邊沖了過去。
冷凌的反應何其迅速,只見她猛地伸手拽住蛇妖的領口,將駕駛座的車門打開,瞬間就把他從車廂里扔了出去,隨即縱身來到駕駛座上,將車身控制住。
秦琅從車窗里探出腦袋,看著蛇妖的身體跌落在地面上,如同一團海綿不停地朝後翻滾著,不由地嘆了口氣。
這樣的車速摔下去,基本上是必死無疑了,這個女人下手還是和她的表情一樣冷酷。
「其實可以不用殺他。」秦琅出聲說道。
冷凌通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他必須死。」
「為什麼?」秦琅皺了皺眉頭。
不過冷凌沒有回答他,而是依舊冰冷地開車。
隨即秦琅就明白了,剛才蛇妖拿著槍口她胸部做出那麼下流的事情,換成任何一個女人都受不了吧?只是冷凌的手段更加殘酷,直接送他去見馬克思了。
「停一下!」就在這個時候,秦琅忽然間出聲說道。
冷凌猛地一個急剎車,秦琅差點裝到椅背上去。
「你還真是迅速,連問都不問一聲。」秦琅有些無奈地說著,隨即便推開門走了下來。
雨水從天而降,不停地傾灑在身上,濺起一層水簾。
而遠處,兩團燈光飛快地沖了過來,然後在秦琅面前停下。
這是他的賓士車,雖然經過一路上的對決,看起來已經破舊不堪,但速度和性能卻並沒有任何改變。
秦琅飛快地沖了過去,將車門拉開,一頭鑽了進去。
「呼……呼……」駕駛座上,只見林弦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色發白,緊咬著已經變紫的嘴唇。
「你還好嗎?」秦琅出聲問道。
「還行……」林弦扭頭看了他一眼,眼神竟已經有些潰散。
她渾身上下也已經濕透,臉上還有幾道唄石塊砸開的口子,看起來十分狼狽。
秦琅皺了皺眉頭,朝前看了一眼,冷凌已經將蛇妖的車子開走了。
「跟上去。」他沉聲對著林弦說道。
「什麼……」後者顯然有些不敢相信,她此刻已經虛弱到了極限,馬上就要混過去了,這傢伙竟然還讓她開車?
秦琅見她臉上帶著疑問,沒有解釋,而是重複道:「跟上!」
林弦這才點了點頭,踩下油門跟了上去,但她的臉色已經變得越來越難看,視線更是模糊一片,如果不是因為賽車手的直覺,現在可能已經衝到懸崖下去了。
嘶——!
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聽到身側傳來一聲清脆,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連衣裙竟然被旁邊這個傢伙在腰側撕開了一道口子!
「你……你幹什麼……」她頓時緊張地問道。
秦琅卻並沒有理會她,而是用力將口子撕得更大,隨即一大片白皙的皮膚就露了出來,還有隱約可見的平坦小腹,和一條蕾絲花邊的黑色內褲。
「放開……」林弦驚愕地叫了起來,剛才還要昏迷的精神一下子繃緊。
「專心開車。」秦琅沉聲說著,他的臉色十分嚴肅,已經看到了林弦腰上的一團青紫。
他伸出食指,輕輕地觸碰了一下。
「啊!」林弦頓時發出一聲悶哼,「別動……好痛……」
「內出血了,需要用把淤血排出來才行。」
秦琅抬頭看著她,從連衣裙上撕下一塊布條遞了過去。
「幹什麼?」林弦慘白的臉上帶著疑惑,看著自己暴露在外的肌膚,她的呼吸就瞬間加快了許多。
她從小到大都沒有這樣在男人面前暴露過。
「咬著它,會很痛。」秦琅沉聲說著,眼中沒有任何別的感情。
林弦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張嘴咬住。
車身突然間顛簸了一下,朝著崖邊沖了過去。
「好好開車!」秦琅急得大叫,一把拽住方向盤,將車頭頂了回來,而他的身體也緊緊地貼在了林弦的身上。
兩個渾身濕漉漉的人黏在一起,衣服彷彿不存在一樣,似乎能夠直接感受到那光滑細膩的皮膚,還有淡淡地體香。
秦琅急忙退了回來,低頭不語,從手中抖落一卷銀針。
「現在沒有時間消毒了,將就一下。」他說著,便從中抽出一根三寸鋒針,輕輕地朝那烏黑髮紫的傷口扎了下去。
林弦低頭看了一眼,又急忙將視線轉開,隨即就感受到一股難以承受的刺痛傳入了她的神經,彷彿電擊一般,她一下子將嘴裡的布條死死咬緊。
※※※
黑暗的路,籠罩在黑暗之中,只有車燈射出的兩團光束,傾灑出去,逐漸消失,根本照不透前方濃郁的黑色。
雨水在燈光的照耀下,彷彿金線般落下,一縷一縷,連綿不絕。
咖啡抽出一塊奧利奧,想要放在嘴裡的時候又猶豫了一下,重新塞了回去。
他扭頭看了看四周,雖然是下雨但畢竟不是黑夜,所以還能夠看得清楚旁周圍的廠房。
只是在這樣的氣氛下,整個賽道變得更加詭異恐怖,這些毫無生氣的廠房裡,似乎隱藏了數不清的髒東西。
「秦琅,這傢伙可真慢。」咖啡看了看奧利奧,想到了秦琅那輛夾心餅乾一樣的賽車。
「本來還想給他一次較量的機會,看來他是不想要了。」他朝後視鏡看了一眼,沒有任何動靜,依舊是一片漆黑。
可咖啡的眉頭卻不由地皺了一下,他總感覺在背後,有什麼東西緊緊地跟著,那種緊迫的感覺讓人十分難受,就像是被人從後面勒著脖子。
「真恨不得轉身給那個勒脖子的傢伙一拳。」咖啡隨手換擋,將車速提高了一些。
這一路過來,他都沒有遇上任何襲擊,這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難道這條賽道就是為了給人一種虛實不明的錯覺嗎?僅僅這麼簡單?
咖啡輕輕哼了一聲,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死神拉力賽就可以改名叫愚人拉力賽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他前方不遠處的一間廠房突然亮起了燈!
如此突兀,毫無徵兆的亮起,讓人的呼吸瞬間被塞了回去!
咖啡眉頭挑了一下,隨即又有些厭惡地皺了起來。
當他的車身在廠房前方掠過的時候,他特意扭頭朝右看了一眼,除了搖曳不定的燈火之外,只剩下大片的廢物而已。
「裝神弄鬼!」他沒好氣地說了一聲,隨即將視線移了回來。
隨即身體彷彿雷擊一般顫抖了一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