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說不準。」林嘯猶豫了一下：「說不定過段時間就有，說不定永遠都不會有。」
「有片子三百萬請你演戲？」馮曉剛驚訝地說，他本來想說，是哪個傻逼？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鞏麗才五百萬片酬，現在林嘯有三百萬，說破天他都不信。
林嘯沒回答，這一點，還是馮曉剛提起的。
貸款！
如果華夏真的吃下來了，那麼立刻就抵押華夏，加上分紅，他個人也不要片酬加入天下無賊的投資，說不定還真能湊出這個數來。
不過，一切都建立在華夏歸於他的名下。
「馮導。」林嘯的表情嚴肅了起來，這是一個絕對不可多得的機會，他務必要拿下：「我想再問一次，是否資金到位，片子就能開拍？」
看到他如此鄭重，馮曉剛這才相信對方真的有希望解決資金的大難題。他也收斂了笑容說：「我保證，其實現在劇本已經改好了。正在和香港公司談判，但是他們一定要換人執導，我還是希望拍出我的風格。只要資金到位，立刻組建劇組，敲定演員！」
林嘯認真地看著馮曉剛：「我可以提一下我的要求嗎？」
「請說。」
「天下無賊，我希望馮導能參考我提供的藝人。第二，我希望能夠加入劇本的最後修訂，當然，馮導自然擁有最後決斷權。第三，我可以不要片酬，但要計入最後的分紅計算，而且，希望馮導男主能考慮我。」
馮曉剛看了林嘯好幾秒，才問：「你是說真的？」
林嘯笑了笑：「馮導的片子，如果能加入，是我的榮幸。」
「好，我答應你。」馮曉剛深吸了一口氣：「當然，這些要建立在你真的湊齊了資金的情況下。」
「五百萬有點勉強，但是四百萬必須要有。否則兩百萬我沒有理由選擇你和你推薦的人。而且就算你和你的推薦，也要經過我的試鏡。這樣如何？」
「可以。」
「好，那我們就算訂下這個口頭合約，我也會儘力去拉投資，所有資金到位，你兌現了你的承諾，天下無賊就將開拍。」馮曉剛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還有，這個時間最晚要在六月之前，這部片子起碼要經過一個月的最終修訂和選角選地點，拍攝時間不會低於四個月。超過了六月，我不會等你。」
「一言為定。」
「叮」的一聲，兩人的杯子在空中輕輕碰了一下。
誰也沒想到，一部由大陸出產的票房奇蹟，就在這一碰之中寫下了契約。
如果，范彬彬剛才不計前嫌地來到，或許很有可能獲得女主，但是，自從馮曉剛答應林嘯的條件之後，她將再沒有機會。
有很多如果，如果現在大廳里的人都來到他們身邊，或許會出現一個完全不同的，甚至票房更高的天下無賊。
可惜，只是如果。
現在人人都臉上帶著喜色，相互擴展著自己的人脈，沒有人想到，馮曉剛在天下無賊開啟大陸「億元」票房後，對記者說：「這次電影，其實是在王伊莉小姐的慈善會上和林先生決定的。」
為了一棵小樹，卻失去了一片森林。
林嘯和馮曉剛心照不宣地坐在了一起，看著慈善會的流程。
當林嘯花出二十萬以後，苦笑著對馮曉剛說：「你的投資少了二十萬了。」
馮曉剛也心痛地點頭：「早知道我也該來點東西來賣的……」
王伊莉整場氣氛都很高，在結束後，她特地邀了林嘯共進晚宴。期間又拍了不少照片。
當林嘯回去後，已經是晚上八點過了。
他忽然很想開了車去秦心學校外面接她，然後他就這麼做了。
當秦心滿臉驚訝地看著他的車停在學校外的時候，鼻子有點酸。
「還愣什麼，還不上來？」林嘯在電話里說。
雖然只隔一條街，但是他可不敢開車窗。儘管天色很暗。
秦心上車後，他第一件事就是捏了下對方的鼻子：「請假了沒有？」
「沒，我沒想到你會這樣。」
「哪樣？我還沒哪樣吧？」林嘯笑道：「這段時間事情多得很，你不怪我吧？」
「你也知道？」秦心頓時嗔怒：「就每天打個電話，人都看不到。前幾天見個面就走了，飯都沒好好吃。」
林嘯無奈，前段時間，為了盤下華夏，他特意挑了兩個品牌不錯，出價也高的廣告，但偏偏拍起來麻煩得要死，改了幾次，最後他一怒之下說再改就等改好再拍，這才順利拍完。
剛拍完，又是無窮無盡的雜誌社專訪，還有港台特別派人來的會談，看了幾部片約，還有請李浩他們的慶功宴，忙著申報次年的戛納，金紫荊等獎項……反正剛回大陸，一大堆事情。
「想吃啥？今晚去？」他有點內疚地問。
「隨便吧，你不怕被認出來？你現在要被說有女朋友會失去很多粉絲吧？」秦心炸了眨眼眼睛說：「要不……你做給我吃？」
「今天晚了，等明天。說也沒什麼。」
秦心沉默，忽然問：「那要是真的被發現了，你會否認嗎？」
「不會。」林嘯斬釘截鐵地說：「實力說話。再說沒什麼好否認的，洞房花燭夜可是人生三大喜事之一呢。」
秦心鼻子發酸，良久才喃喃地說：「其實我吃過了……」
「吃過也不用哭啊。」
「哼……」
回到他的別墅，自然是小別勝新婚了一番，晚上，當他摟著秦心在床上賴床的時候，嘗試性地問：「如果華夏換人了怎麼辦？」
「？」
看到對方懶得不想動一點腦筋的表情，他笑了笑說：「楚總可能要走了。」
「啊？」秦心這才反應過來：「那我不能經常去公司看你了？」
「我是說……我說的是可能，如果我接管了公司，肯定要另外招人，你什麼時候來都行。不過你家裡如果知道你在一個沒有任何業績的公司，不會不高興？」
「你的邏輯好奇怪。」秦心掐了他一下，卻發現自己身後有什麼東西頂著。
「你是野獸嗎？」她紅了臉：「不行……累……那啥，不會吧，我不告訴他們就是，其實告訴了也沒啥。」
對於對方轉移話題的生硬，林嘯並沒有揭穿，咬了下她耳朵說：「可是這個公司前途會很困難，你家人要有心調查一下，說不定會不高興。」
「你這麼關心他們幹嘛？」
「咦？關心岳父家裡不是很正常的嗎？」
「誰是岳父啊……你說困難，我……我還有點壓歲錢……」
「誰用你的。」林嘯拍了下她屁股：「我又不是掙不了錢，再說了，現在又不是要倒閉，你怎麼對我這麼沒信心。」
秦心聽到這裡已經昏昏欲睡了，眯著眼睛說：「行吧……隨便……先讓我睡會兒……」
她是睡了，林嘯卻睡不著。
根本就沒發泄完，不上不下地更不舒服了。
去陽台上，冷風一吹，這才覺得燥熱的身體有些冷卻下來。
過了幾分鐘，他回到屋裡，倒了杯水坐在沙發上，沒開燈，並沒有想別的事情，而是開始「看起」腦海中的「巨星指南」來。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竟然已經過了兩個小時。
但是，他連最後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竟然是這樣……」他自言自語：「原來……影帝和巨星竟然還差了這麼多……」
在系統的劃分中，演技分為三線，二線，一線，影帝級，但這之後，就沒有太大的區別。
剛才的閱讀中，他知道影帝之後如果單線發展，可以說剩下的就是鞏固自己的基業，算是走到了盡頭。
「影帝和巨星的區別，在於名氣，知名度，熟悉度。」他目光中精神奕奕，回憶著剛看到的內容：「單靠影視，只能做到國內聞名，而且，影視是有間歇性的，除非拍出四大名著這樣的經典，否則一年內總有斷檔。」
「連續出現也會引起視覺疲勞，當然，這是說的單一模式連續出現。」他靜靜地看著水，想起了腦海中剛看看過的內容。
影星壽命比歌星長很多，歌星出名快，更新換代也快，但電影卻值得長期回味。在某一個時期，可能同批人里，歌星比影星出名很多，但最後剩下來的，往往是影星。
而且歌星受制於公司的程度遠超影星，創作型歌手都不例外。
「所以，要成為真正巨星，走單線不行。」他喃喃地說：「雖然，撈過界會受到很多非議，獎項幾乎不會有。但是，這卻是引起注目最好的辦法。」
「細數國內巨星，哪個沒出國專輯，開過演唱會？就連鳥巢首唱，也是全影星陣容，結尾也是。」
「我不需要出專輯，時間還長，我放得也太久，著重走能讓人記住，印象深刻的經典影片，這才是保證長青的資本，也是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