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奪帥

「帶我去藏金室,馬上,否則我就打死你!」高舉著手槍的卡佳,毫不費力的制服了玉美人主僕。縱然事先對其不是普通人有所察覺,也沒想到,連放在粥里的蒙汗藥也沒對她起作用。

「事實上,你的蒙汗藥還對付不了那麼多人,是我又往裡面放了麻醉劑,你該感謝我的,三姐!」卡佳冷笑著,用輕蔑的語氣,念出了這個稱呼。

「我該感謝你,你為了你青夫,可以做這種事,倒是省了我很多手腳。你知道,你們國家的人向來對洋人充滿敵意,如果是我做的粥,他們不會喝。只有你這個一向人畜無害的三太太做的,他們才會放心的喝下去。」

「你為什麼自己不去藏寶室?難道你不認識?」玉美人雖然被捆住了手,但是依舊嘴硬。

卡佳毫不留情的甩了一記耳光在她臉上,將玉美人打的一個趔趄「你說對了,這是獎勵!那個老不死的,他不相信我,不管我用什麼手段,他都不讓我知道藏金室具體的位置。還有,我也沒有鑰匙。即使知道你不貞,他依舊不讓我碰到鑰匙,顯然,處理掉你之後,我也不會接近藏寶室。」

玉美人費力的站起來,吐了一口血,艷麗動人的面龐,已經被打腫了一半。「你為什麼現在動手,不怕他回來,然後你們之前的工作白做了?」

「你敢在粥里下藥,不正是說明,增其回不來了么?看來他把他你推上趙冠侯的床,是最大的錯誤,你已經徹底背叛了他,今天我們的將軍閣下,恐怕回不來了。但是那筆錢,應該歸我國所有。」

「那我呢?我給了你錢,我能得到什麼?」

「鐵勒從不和人做交易。你所能得到的,是為鐵勒勇士服務的榮譽,以你的姿色,我保證,你每天將迎接數十個優秀的鐵勒軍人,直到沒人願意碰你。快帶我去那,否則,我會讓你後悔被生出來!」

卡佳的手槍砸在玉美人的肩膀上,她幾乎以為自己的胳膊被砸斷了。劇烈的疼痛,讓她倒在地上起不來,而卡佳的軍靴,則無情的朝她的身上踢過去「沒用的賤人,表子!帶我去拿到錢,否則,這一切只是開始,你會發現你來到了地獄,時間是永遠……」

「砰!」一聲突如其來的槍響,中斷了施暴,玉美人被打的眼前發黑,看不清來人。朦朧中,只看到卡佳的身子向後跌倒,舉起手槍,似乎想要開槍,但是第二槍、第三槍接連響起,卡佳的槍落在地上。

隨後,她的身子被人拉起來,一個身材高挑,皮膚略黑的年輕人站在她面前,用手在她眼前晃著。

「怎麼樣,沒讓人打壞吧?你就是玉美人啊?是挺俊的,我叫孫美瑤,是來給你幫忙的。那筆錢藏在哪,帶我去吧。冠侯怕你幹不了這活,讓我帶人給你打接應來了,得虧我來的是時候。」

新民知府衙門內,徐菊人此時,陷入了一干紅藍頂子武官包圍之中。這些人都是盛京各路軍馬的帶兵官,手上的兵力加起來,足有數萬。他們個個面帶不善,絲毫沒有對上官的尊敬,口水幾乎噴到徐菊人身上。

「銀子,我們要銀子!」

「這日子沒法過了,朝廷不差餓兵,這是小孩都懂得道理,可是現在呢?我們的兵,欠餉多久了?朝廷不發軍餉,我們喝西北風啊!手下的兵,窮的要當褲子,我這個做長官的,沒臉跟他們打招呼。既然你是新來的總督,那好先把欠餉補齊,我們再談其他。不然的話,我手下的兵,可是沒法幹了。」

「我這次帶了三百人來,就是等著搬銀子回去,給弟兄們發餉過年的。如果再不給餉,這幫丘八發了性,我可是按不住他們。到時候他們拖槍為匪,上山當紅鬍子,朝廷可不要怪罪我們。」

「新民府的五營巡防營也欠了幾個月的餉,眼看到了年關,他們要是拿錢莊當鋪殺年豬,我們也沒辦法。」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幾成包圍之勢,徐菊人久歷宦海,見多識廣,這種把戲瞞不過他的眼睛。只是這種招數用出來,就是要抓破臉,大家都是體面人,等閑不會用。他將臉一沉,不理一幹將弁,只看增其「瑞翁,這算怎麼回事?我身上帶著旨意,我想,咱們還是先宣旨意,再處理瑣碎的事為好。」

增其心知旨意對自己必然不利,連忙道:「徐老兄,眾怒難犯,現在這個局面,你讓我怎麼接旨。既不能設擺香案,也不能接聖旨,倘有簡慢,不還是我的不是了?我看,咱們還是先處理這事。」

徐菊人帶的十幾名親兵,都是武衛軍里特選勇士,身強體健,此時見一眾紅藍頂子武官圍過來,便用身子組成人牆,保護自己的主官,同時伸手摸槍。可是這當口,增其手下的小隊子已經抽出雙槍圍過來。

增其道:「咱們今天是來講道理的,不是來動刀兵的,誰敢動武,就給我繳了誰的械。盛京是有規矩的地方,不是隨便來個人,就能在此胡作非為。」

板西八郎目光一寒「增其將軍,請你考慮清楚,這樣做的後果。」

他這支觀察團人數有四十人上下,但是基本沒有公開攜帶武器,此時與全副武裝的小隊子衝突,多半是要吃虧的。但是他們是扶桑人,以洋人身份,料來增其不敢加害。就在此時,一陣軍靴聲響起,二十幾名手持長短槍械的鐵勒人,怒目橫眉的從外面衝進來,用手中的武器,對準了這一行扶桑觀察團。

「卑鄙無恥的扶桑人么?現在,跟你們的天皇說永別吧。以神聖的鐵勒帝國皇帝陛下名義,逮捕你們這些間諜。徐大人,我國與扶桑正在戰爭之中,你擅自帶扶桑間諜進入新民,導致我國馬德里道夫人大校遇刺。這件事,不會這麼算了,你欠我們一個交代。」

為首的鐵勒軍官面目兇惡,眼睛裡透著凶光,手中的左輪槍,幾乎直接對準了徐菊人的頭頂。徐菊人料定,對方絕對不敢擅自殺害大金督撫疆臣。但是鐵勒人發現了扶桑人,這倒是一件很難交涉的事情。他此時,卻不由想起趙冠侯,若是他在,憑藉幾千兵力,足以壓住這些人,現在反倒是不好辦了。

板西這些人吃虧在沒有事先準備武器,鐵勒人卻是有備而來,如果現在衝突,觀察團必然要飲彈。增其哈哈笑道:「海翁,我奉勸你一句,盛京這個地方吧,水深。不是誰來都能站的住的,沒點根基,沒點能耐的,想在這立住?做夢呢。趁早啊,回你的京城,關門做學問去吧。做翰林的人,老實寫文章就好了,這龍興之地,關外要衝,可不是念大書的人,能管得了的。鐵勒的總督,也是鐵勒皇叔阿列克謝耶夫大人已經表態,將向朝廷發出外交照會,要求我留任。你覺得,朝廷是會收回成命,還是一意孤行呢?你那個旨,宣與不宣,還有意義么?」

徐菊人吃他一將,面色雖然如常,心內卻已怒火中燒,增其此舉,幾同謀逆。可是眼下情勢對己不利,武力上完全受制,他既為翰林,養氣功夫到家,臉上倒是不動聲色。「瑞翁,我希望你想一想,徐某也不是孤身上任,你擺這種陣仗,不要作繭自縛。」

「你是說你的五千多人吧?我實話告訴你,帶兵的趙冠侯趙大人,已經和我交了底,他的兵馬,今天嚴守中立,絕不會參與民政。你還是死了這條心,那五千多人,不歸你管了。」

可他的話音剛落,外面,忽然傳來幾聲冷笑「瑞翁,我想你是搞錯了,我可沒答應過你什麼。尤其咱們大金的事,連洋人都來了,你說我能不來么?」

只見趙冠侯身披玄色斗篷,雙手各執一支左輪槍,從外緩步而入。在他身後,則是大批持步槍的士兵衝進來,人數遠在增其的小隊子之上。手中一律都是米尼長槍,遙遙指住那些護兵。

趙冠侯朝增其道:「瑞翁,讓你的人把槍放下,大家都是體面人,拿刀動槍的,不嫌寒磣么?萬一誰不留神走了火,刀槍無眼,傷著你也不合適。」

他又看了看鐵勒人「我說,怎麼哪都有你們鐵勒人?這裡是非軍事區,貴國與扶桑的衝突,不該在這裡解決,你們持武器進入中立區,一樣是破壞了貴我兩國中立協議。來人啊,下了他們的傢伙,誰敢反抗,就地擊斃。」

一名鐵勒士兵剛剛轉過槍口,想要與金兵對抗,趙冠侯手裡的左輪已經打響,一聲悶響,這名鐵勒士兵當場倒地。其他鐵勒人不想他真敢射擊,有人將槍口轉過去,有的人則看著同僚,不知所措。

趙冠侯喝道:「我最後重複一遍,放下槍!誰再有攻擊的舉動,我就只能擊斃。到時候,別怪我沒警告過你們,我的槍彈,例不認人。」

武衛軍已經撲了上去,長槍的刺刀,幾乎抵住了這些鐵勒人的前胸。在這種情形下,即使最勇敢的鐵勒戰士,也只能放下武器。那些小隊子見鐵勒人放下槍,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趙冠侯道:「弟兄們,識相的把傢伙扔了,咱們還是朋友,彼此留個面。要是非抱著傢伙不撒手,可別說我不客氣了啊。鐵勒人都放倒了,你們,就更不算什麼。」

一干步兵已經包抄上來,霍虯呵斥著「扔傢伙扔傢伙,萬一誰的槍走火,打到瑞翁,責任算誰的。」

言下之意,顯然是如果小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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