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利誘成功

海德爾接到馬林的命令後,就做好準備出發了。為了壯聲勢,馬林把自己結婚用的那輛鑲金馬車借給了他用。

然後,除了10名身穿半身板甲的高大騎士寸步不離地跟在海德爾身後,還有100輕騎兵策馬隨行。

此行海德爾穿上了全身的奢華紫色絲綢袍子,也帶上了馬林交給他的一箱金幣,作為活動資金。

抵達科隆後,海德爾高調地住進了科隆大學邊上一家頂級旅館,而且是包場。然後,海德爾按照馬林給的劇本,高調拜訪了科隆大學校長卡布里茨,並送上了非常豐厚的禮物。

畢業後出色的學生回母校,卡布里茨校長也是很高興的。畢竟,畢業生混得好,學校也與有榮焉。後來的每所大學,幾乎都要把著名校友的名字,寫入學校介紹,既是顯擺,也是吸引出色新生的手段。

海德爾身為東弗里斯蘭伯國的大法官,並不算很牛。因為,比他混得好的,不是沒有。但是,比海德爾混得更好的,多半是因為家裡是大貴族,天生起點就比常人高太多,沒啥好吹噓的。

而海德爾不同,海德爾家裡只是一個富裕一點的商人家庭。說到底,還是平民出身。平民出身的科隆大學畢業生里,海德爾可以說是混得最好的了。

一般而言,平民出身的大學生,儘管搶手,卻很難走向高位。因為,除了東弗里斯蘭伯國這樣的新政權,其他老牌諸侯國,國內都是有大把的老牌貴族的。這些老牌貴族的家庭,子弟眾多,總有一兩個出色的。所以,首相啊,大法官啊之類的高級職位,都是輪不到平民子弟的。最多,那些平民出身的大學生,會成為那些大貴族子弟出身的高官的副手,或者成為哪個小城鎮的法官之流,而不會成為一個諸侯國的頂樑柱。

這就是中世紀的基本狀況,因為,貴族階層很強大,他們基本把持了所有重要的職位。只有一些不太重要的職位,才會留給平民出身,能力很強的人。

就像軍隊,除了馬林的軍隊和其他僱傭軍,一般正規軍里,普通人也是很難出頭的。即使到了19世紀中期,這個情況也很難改變。平民軍人,最多做到士官。在往上,就是貴族子弟們壟斷的了。知道19世紀中期,歐洲老百姓頻頻革命,爭取機會,那些統治階層,妥協之下,才不得不允許平民進入政界高層和軍隊高層。

所以,海德爾這樣一個平民出身的大學生,能夠成為一個伯國的大法官,在這個年代,絕對算是稀奇的。而且,馬林還許諾,將來傑弗里退休了,就推他上位,成為宮相。

在海德爾的努力下,卡布里茨校長,終於同意他在今年的畢業典禮上,給那群畢業生講話發言……

然後,1500年科隆大學的畢業典禮,就成了海德爾顯擺的舞台……

海德爾這次換上了非常騷包的金絲長袍,帶著金絲框的眼鏡,一副大學者和成功人士的派頭……

按照馬林的劇本要求,海德爾在台上和學弟們簡單打了招呼後,就開始吹噓顯擺了。他告訴學弟們,自己幾年前,只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平民大學生,雖然有人願意僱傭他做事,但也只是讓他去給一個大律師當助手。但說到底,這個助手,其實就是個跑腿的。和那些手工藝行業的學徒差不多,至少要熬7年,才能勉強出師。然後,被派去某個不知名的小鎮當法官,或者成為一些大人物的法律助手,艱難地開始熬資歷。也許,到了40歲左右,會成為一名大律師,或者成為一名小有名氣的法官。

然而,自從遇到了馬林,他的人生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剛剛別要沒多久的海德爾,直接被「求賢若渴」的馬林,任命為登堡市市長,並統管特塞爾島的政務和司法,獲得了極大的鍛煉機會。

而馬林在奪下東弗里斯蘭後,更是直接任命其為東弗里斯蘭伯國的大法官,極為看重……

然後,海德爾很驕傲地告訴學弟們,自己的薪水,是每天一個金幣,休假日照樣有。也就是說,每年海德爾的工資,高達365金幣……不但如此,馬林還免費給他提供了住房和馬車。甚至,連車夫的薪水和挽馬的飼料費,都是官方報銷的……

這個待遇,立馬震驚了在場所有的學生。要知道,這個年代,普通德意志人的日薪才2個芬尼,工匠也才3個芬尼。而一般文員的日薪,則是四五個芬尼的樣子。達到12芬尼,也就是1先令每天的,絕對是高官了。當然,成了高官後,薪水就不再是他們收入中的重要組成了。至於原因,大家都懂……

他們這些科隆大學的高材生,剛畢業的時候,薪水也就6個芬尼每天的樣子。而給那些大律師當助手的話,每天只有3個芬尼,和那些工匠差不多。

海德爾每天60個芬尼的日薪,可羨慕壞了這群還未走出校園的中世紀大學生。當然,他們也知道,即使自己同樣去了東弗里斯蘭,也不會有這麼高的待遇。因為,海德爾已經是東弗里斯蘭伯國的首席大法官了,才會有這麼高的待遇。若是一開始去,恐怕沒那麼高薪水。

海德爾也很清楚這一點,於是,按照馬林的劇本要求,他告訴學弟們——只要去了東弗里斯蘭,職位多得是,不但如此,一開始他們的日薪就高達1先令每天,比其他地方高一倍。

說起職位,東弗里斯蘭的確多得是,現在東弗里斯蘭的5座城市,只有海德爾兼任的奧里希市長,是個專業的。其他城市的市長,都不太專業,甚至,諾登的市長,只是一個最多只有小學2年級水平的半文盲,連伯國的政令,讀起來都比較困難。

馬林早有打算,把5個城市的市長都換成大學生,奈何一直沒有大學生肯投靠。即使是奧里希的市長,馬林也打算換一個專職的來,而不是讓海德爾兼職。因為,海德爾也的確挺忙的。

不但是5個市長需要大學生,5座城市的法官,更需要專業的大學生。因為,系統學過法律的大學生,必然會更專業的。哪像現在,只能依靠當地一些法律條文都不怎麼懂的族老來解決……

所以,馬林授權海德爾,大把砸錢,忽悠他的學弟們。反正,東弗里斯蘭伯國境內,市長啊,法官啊,稅務官啊什麼的,職位多得是,只是缺人……

同時,每一個願意去的大學生,立即配房配車(馬車),工資1先令每天起步,每人分很多田(100英畝)……

怕學弟們不清楚田畝的收益,海德爾神秘地告訴學弟們,如果分了田,每年的收益,不低於2000金幣……

這才是最嚇人的地方,按照薪水,海德爾每年也不過才拿365金幣。但是,因為馬林賞賜了他100尤格拉姆(200英畝)的土地,現在每年他的收益都有4000金幣的樣子,這才是真正致富的地方……

那些貴族出身的科隆大學畢業生還好,那些平民出身的大學生,和落魄小貴族出身的大學生,直接有些暈了……

之前每天1先令的高薪,就讓他們動心不已。如今,每年2000古爾登金幣收益的大禮包砸下來,一般人真受不了……

於是,原本都有了去向的大學畢業生們,不少人心動了……

於是,有十幾名出身平民和落魄小貴族家庭的大學生們,在當晚紛紛找到海德爾進行諮詢……

對此,海德爾都是熱情招待了,命令馬林派給他的宮廷大廚,給學弟們做了非常豐盛的美味佳肴,和學弟們吃得是賓主盡歡。

宴會結束後,海德爾還熱情邀請這些學弟們,去東弗里斯蘭伯國實地考察下。然後,來回車費,都是報銷的。在分別前,海德爾以「提前報銷來回車費」的名義,給每個來諮詢的學弟,塞了一小袋金幣。雖然不多,只有10個金幣,但絕對足夠他們子啊科隆和東弗里斯蘭之間坐車一個來回了,還有不少富餘的……

於是乎,當海德爾返程的時候,有13個學弟,直接備好行囊,要求和海德爾同行……

基本上,這13個科隆大學的畢業生,都算是動心了。後來,他們也的確成了東弗里斯蘭伯國的官員,還被馬林戲稱為「十三太保」,後來都得到了重用。

雖然都是利誘來的,但馬林卻不覺得有啥不妥的。因為,剛畢業的時候,他們又沒有效忠對象,沒自己利誘過來,也屬正常。只有那些有了主子,還被人利誘走的,才是道德有問題的。畢竟,一個大學畢業生,追求高待遇,沒啥不妥的。再說了,有哪個國家的文官不愛財的?岳飛說的「文官不愛財」,恐怕只存在於幻想中了……只要監督得當,這些人不亂伸手,馬林也不會在意什麼。況且,馬林給分的田,也足夠他們全家很闊綽的花銷了……

只是,海德爾非常不滿意,為啥?因為,馬林曾許諾過,要是招滿20人,就給他的二兒子一個不世襲的爵士爵位的。

對此,馬林表示——這個許諾,不止是今年有效。若是海德爾明年能招來7個人,加上今年的13個,湊滿20個人,這個條件依然會生效……

這13個大學生,有4個是學法律的,自然是交給海德爾管理,先跟著海德爾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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