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提前秋收

因為大量使用促進農作物生長的肥料,東弗里斯蘭的農作物,比其他國家的農作物都要早一些時間成熟。

所以,進入9月份後,東弗里斯蘭境內的作物,就陸續開始成熟,可以收割了。而馬林在解決了西班牙的事務後,趕緊搭船返回,就是為了監督秋收。

而且,秋收結束後,薩克森人的進犯可能就要到來了。根據科勒傳來的消息,薩克森人目前軍事上並無什麼動作,只是一直在宣傳馬林得位不正。可見,薩克森公爵的確如馬林推斷得那樣,是打算秋收後動手了。

這也很正常,馬林的主力部隊,都是僱傭兵,自然可以在秋收時分也能出兵。因為,那些僱傭兵是沒有土地拖累的。

但薩克森軍隊構成不一樣,他們是封建軍隊。薩克森的軍中,很多軍官都是封地騎士。每當秋收時分,他們都要回各自莊園監督秋收。甚至,一些窮一點的騎士,還要親自下地參加秋收。不然,勞動力就會不足。

不但如此,薩克森軍隊里很多士兵,也需要回家參加秋收。這些人比那些貴族和騎士們更需要回家參加秋收,因為,家裡他們才是最主要的勞力。

雖然,薩克森公爵擁有大量的商稅。但是,農業也是封建大貴族們重要的收入來源。所以,薩克森公爵是不可能以放棄秋收為代價,來攻打馬林的。

因為,他也知道,馬林實力不弱,短時間內難以拿下。因此,薩克森公爵阿爾布雷西特也早就做好了長期作戰的準備。而長期作戰,糧食更是不能缺少。所以,這讓薩克森公爵更加不能再秋收前出兵了。只有秋收穫得了足夠的糧食後,才能有資本和馬林打持久的圍攻戰。

馬林緊趕慢趕,終於在10月初趕回了東弗里斯蘭。這時候,東弗里斯蘭和瓦登群島的秋收,早就已經展開了。

秋收實在安吉拉的主持下開始的,在老霍夫曼夫婦和傑弗里宮相的支持下,害羞的安吉拉,竟然勇敢地站出來,代表馬林,主持了秋收開始的儀式,宣布秋收開始。

這個時間段,所有擁有土地的東弗里斯蘭人,包括馬林手下的將士,都驚奇不已。當然,這不包括那些之前在瓦登群島就擁有土地的老牌將士。

大家驚訝之處在於今年黑麥的大豐收,因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今年黑麥麥穗比往年膨大了許多,很多麥穗都把麥稈給壓彎了……而在往年,麥穗都是直朝上的,沒那麼重。

還沒收割,大家就可以預估得到,今年必然是大豐收……

當然,東弗里斯蘭的很多貴族,都知道將要發生大戰。所以,對於今年東弗里斯蘭提前開始秋收,都有充分的心理準備。安吉拉一下達命令,各家莊園就開始搶收麥子了。因為,大家都擔心薩克森公爵的部隊在秋收結束前打來。那樣的話,地里的麥子,就來不及收割了,甚至可能會被薩克森軍隊搶著收割走……

所以,當馬林回到東弗里斯蘭時,整個東弗里斯蘭伯國上下,都在搶東西一樣,忙著搶收黑麥……

幾個月不見,安吉拉對馬林自然是想念不已,直接乳燕投林般地撲了過來……

看到安吉拉,馬林突然想起來——自己似乎答應岳父尋找費麗斯母女的,差點都忙忘了。於是,他叫來科勒,讓他安排人手去熱內亞鄉下去尋找去了。

成了伯爵夫人後,馬林發現安吉拉變得成熟了不少。而且,愛玩的小姑娘,竟然開始喜歡看書了。而且,看得不再是小說什麼的,而是治理國家的一類書籍。因為,安吉拉已經意識到,自己是一個一國之君的配偶,不再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了。在歐洲,貴族們只能有一個老婆,所以,那些夫人們,是不用考慮宮斗的。宮裡就一個女主人,和誰斗去?所以,歐洲的貴婦人們,要麼沉迷於宮廷舞會什麼的,要麼協助丈夫管理封地。而東弗里斯蘭缺乏老派貴族(其實是被馬林殺得缺乏了),自然不流行什麼宮廷舞會之類的玩意。那麼,安吉拉打發時間的辦法,就是看書和想辦法幫忙處理政務了。

不過,安吉拉的努力,卻沒有讓馬林高興。因為,馬林腦子裡想起了武則天、呂后等後宮干政的代表。他可不喜歡女人干政,而且,安吉拉雖然單純,但畢竟是老狐狸尤利烏斯二世的女兒,有鬥爭的基因。要是被安吉拉鍛鍊出來了,等尤利烏斯二世當上了教皇,自己還有說話的地方?在教皇岳父的支持下,安吉拉沒準能壓自己一頭……

所以,馬林決定,找點別的事吸引安吉拉的注意力。而安吉拉才17歲,正是一個愛玩的少女的年紀。因此,馬林決定——「發明」麻將等玩意兒,讓安吉拉小錢。他寧可安吉拉迷戀賭博,也不願意讓她成為女政治家。畢竟,就算安吉拉沉迷賭博,在東弗里斯蘭,也沒人敢大贏特贏安吉拉的錢,不會給她敗家的機會。因為,誰特么敢贏多了安吉拉的錢,馬林肯定私下找他麻煩的……甚至,那些忙著討好安吉拉的貴婦,也許會故意點炮……

回來後,馬林趕緊處理了很多之前積壓的文件,該簽字的簽字,該蓋章的蓋章……

然後,他還帶著衛士,騎馬到各地去巡查秋收工作,發表一些不疼不癢的講話,表明自己對秋收的重視態度。

隨著一塊塊田畝被收割完畢,黑麥的產量漸漸都出來了。因為肥料充足,基本上,那些東弗里斯蘭貴族家裡的黑麥,畝產就沒有低於400磅的,這還是那些土地貧瘠、管理不善的麥地。更多的,都達到了畝產500磅的水平。

很多貴族都激動壞了,這樣的產量,基本是之前一百多磅畝產的三倍多高啊,已經不能用豐收來形容了,只能用變態來描述……

不過,馬林派手下私下吩咐那些貴族們,不要到處亂說。因為,只要他們說出去,肥料的秘密可能會引起別國的覬覦。一旦肥料的秘密外泄,其他人畝產也那麼高,糧價可能會暴跌,影響大家的利益……

馬林這麼一說,那些貴族們就都明白了。的確如此,如果只是東弗里斯蘭糧食大豐收,其他地方還是老樣子,那麼,糧價不會受到什麼影響。畢竟,東弗里斯蘭只是個彈丸小國。

可是,若是其他大國知道了這個秘密,也大量使用肥料,都畝產500磅,那麼,黑麥價格,估計會跌到原先的三分之一。那麼,他們的豐收,就失去了意義。所以,這些貴族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自然不會亂說。至於那些農奴,都不能離開領地,哪裡有機會出去亂說?而且,東弗里斯蘭人口並不算多,那些農奴家庭多餘的男孩,也基本被馬林招募去幹活了,根本沒有人口外流的可能。馬林自己都嫌人口不夠呢,哪裡會容別人來東弗里斯蘭招募多餘人口?

而為了糧食的銷售,馬林特地組織了商會,統一收購和外銷貴族們的糧食。事實上,為了準備戰後招募人口,馬林基本上不會吧糧食外銷的。因為,移民過來,本身就需要消耗大量的糧食。

而且,只要他把那些貴族的糧食都收購了,不隨便向周邊地區銷售。這樣的話,周邊國家就不會發現東弗里斯蘭糧食大豐收的事情,有助於保密。即使哪天糧食真的可以外銷了,馬林也不會選擇在本地銷售,而是會選擇把糧食運往英國或者西班牙銷售。因為,這兩地的糧價,都比德意志本土要高。

大量的糧食,被運進了奧里希城。馬林甚至打算,把奧里希城的面積擴大幾倍。不過,現在他沒時間去修建新城。所以,修建糧倉時,馬林直接在老城邊上修建了一個新城。新城就是四周圍上圍牆,然后里面全是糧倉。為了加快進度,馬林甚至直接在新城內搭建了很多建築時間比較短、成本比較低的土坯房,暫時用來存放糧食。

東弗里斯蘭伯國共有8萬多尤格拉姆的耕地,黑麥總產達到了5億磅之巨。其中,大部分產自馬林擁有的莊園。而那些貴族們的糧食,自家存了一半,另一半選擇賣給馬林的商會。但是,馬林一計算,嚇了一跳,發現收購他們的約6000萬磅糧食,需要花費六十多萬金幣……

於是,馬林果斷選擇了打白條,先支付一成貨款,等糧食賣掉後,再兌現剩下的九成。對此,大家也都理解。畢竟,糧食數量太多了,要馬林一下拿出六十多萬金幣,的確很為難。因為馬林雖然賺錢多,但花錢也多。所以,手裡的現金是沒多少的。而且,哥倫布的香料船也回國了,大家都知道。但是,香料要賣掉,也是要時間的。不過,大家都不擔心那些香料賣不掉。有那麼多香料作為保證,沒人擔心馬林的貨款還不起。甚至,不少小貴族,還願意拿香料抵充糧食價格。

然後,馬林開始讓科勒派之前建立的「北海商會」,去英國聯繫下,他打算把那6000萬磅黑麥都傾銷往英國。畢竟,英國黑麥價格比德意志地區貴一半。馬林把那些收購來的黑麥賣到英國後,不但能還清剩餘的貨款,還能大賺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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