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這回真的不是故意的

今天應該是去大師兄的青庭峰去住,可是其他三位師兄卻很熱情的一定要一起送他過去。幸好石宏是個男人,否則真有些懷疑這些師兄們是不是要追求自己。

一路上,五人結伴煌煌而過——在玄霆星上,誰不認識十大親傳弟子的飛遁法寶?這十人備份頗高,身份尊貴,這百年來,便是在玄霆門中都不怎麼路面了,每一位出現,都代表玄霆門要出大事了。平日里兩人一起出現都極為罕見,今天卻一下子出來了四人,那些看到四人法寶遁光的弟子都在猜測:可是什麼天宮前輩到了玄霆星?

可是等五人飛到了近前,卻吃驚發現,五人竟然是陪著一名普通修士,那修士年紀輕輕,分明只是元神一轉的實力啊。

弟子們大為驚訝,紛紛猜測這年輕修士到底是什麼來歷。當然也有人心中羨慕,要是自己是那名修士該多好。

卻不知道這名年輕的修士,心中卻恨不得能夠脫離這四位師兄的糾纏。

石宏在四人的簇擁之下,終於到了青庭峰外面,他們在上面飛遁,下面卻有一人看不過眼。

「這小子什麼來路,竟然讓玄霆門四大親傳弟子一起現身接待?本少爺堂堂拓跋氏公子,卻隨便派了個人過來應付我等,玄霆門好沒道理,哼!」

此人住在青庭峰下的一片竹林小院內,這在玄霆星上,也算是招待尊貴客人的場所了。而在這滿口不滿的少年身邊,一名氣度非凡的公子呵呵一笑,不著痕迹道:「這可難說了,許是幾位前輩的長輩門下弟子。」

「哼,區區元神一轉,想來也是仗著長輩餘蔭,否則焉能得到玄霆門如此重視。」少年公子譏諷道。

而他身旁那人,則淡淡道:「這世上仗著長輩餘蔭的人多了,你我又能如何?就好像剛才那人……」他隨手一指,石宏等人,此時已經落在了青庭峰的最高處,那裡可不是他們能夠上去的。

而那少年拓拔公子眼中嫉妒更盛:「任兄,你可是堂堂任氏公子,玄霆門又是如何對你?你可記得你我來時,那安排我等住在這裡的玄霆門弟子,曾對我倆明言,莫要輕易涉足青庭峰——是什麼意思,就是不讓咱們上去唄。憑什麼那個元神一轉的廢物就能上去,還是最高處?」

這玄霆星上,除了老祖黃鼎霑住處之外,這青庭峰可以稱得上是整個星辰的「機樞」所在,畢竟鍾破虜乃是大師兄。這青庭峰之巔,便是鍾破虜的居所,能夠在那裡被招待,無疑表示你是玄霆門最尊貴的弟子。

任公子淡淡一笑,看著那不忿望著青庭峰之巔的拓拔公子,眼中不易覺察的閃過了一絲嘲弄:就憑你小子,還想挑唆本公子?

若是石宏在此,定能認出來,這位任公子不是別人,正是在兵大師那裡偶遇的任氏任崇。

「呵呵呵,我只是任氏眾多繼承人之一,玄霆門輕視我那是正常,你拓拔公子可是拓跋氏名正言順的第一繼承人,身份其實我能相比的。」任崇撩撥了他一下,又假意勸解道:「拓拔公子也不必太放在心上,這種事情天宮中多了去了,那小子長輩在世還好,長輩一去,又如何能爭得過你拓拔公子?」

「話雖如此,可玄霆門如此作為,怎不叫人怒恨?」拓拔公子恨恨道。

任崇自然人出來拓拔公子口中不斷詆毀的那人乃是石宏,他自認「深知」石宏底細,拓拔公子剛才卻不知死活的挑撥他,本來任崇沒什麼壞心思,雖然不喜歡眼前這拓跋鋒的張亞跋扈,但也不之一故意害人。可是拓跋鋒不仁,就不怪人家任崇不義了。三言兩語下來,拓跋鋒就蠢蠢欲動。

「那又能如何?」任崇加了一把火:「這裡可是玄霆門的地盤,人家是玄霆門的客人,拓拔公子可不敢造次,我等乃是負了家族使命而來,壞了家裡的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再一激,拓跋鋒果然忍不住了,嘿嘿一陣冷笑,陰毒的看著青庭峰之巔,低聲對任崇道:「任兄,你不知道吧,小弟有一件法寶,能夠隱去形跡。便是元神八轉的高人也發現不了。雖然藏在這法寶內偷襲,威力大打折扣,但是小弟乃是元神三轉,對付他一個元神一轉的廢物,還不是手到擒來!」

他說著,把手比划了一個老鷹捉小雞的姿勢,得意洋洋的笑了。

任崇看到火候差不多了,趕緊假意相勸,那拓跋鋒哪裡肯聽?只是拍著胸口跟任崇保證:「任兄就等著瞧好戲吧!」言罷,擺擺手跟任崇告辭而去,卻沒有發現,背後任崇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任氏公子在心中對石宏道:「這回可要連累你受苦了,他元神三轉,你的確不是對手,不過你有鍾破虜保護,頂多也就受點皮肉之苦。」

拓跋氏在天宮中,乃是一個後起氏族,但是最近這幾十年卻勢頭生猛,已經超越了申屠氏、凰氏這些二流氏族,實力直逼任家這樣的一流氏族。不過暴發戶總是有一些惹人厭煩的毛病,就好比這位拓跋鋒公子,自己也不過是元神三轉,還是靠著家裡無數靈藥堆出來的。他不反思自身,卻總拿別人說事兒。

天宮中的一流氏族,那都是有千萬年的積澱,哪一個不是深不可測?便是那些二流氏族,也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手段。這拓跋氏,僅僅是勢頭上超越了普通的二流氏族,其實若真箇拚鬥起來,他們連申屠氏都殺不過,更別說任氏、安陵氏這些大家族了。

可是任崇和這拓跋鋒在星域中偶遇,都要來玄霆門辦事,便結伴而行。一路上,拓跋鋒對任崇態度倨傲,語氣之中,處處流露著一股拓跋氏已經躋身一流氏族,而且是超強的一流氏族,像任氏這些一流氏族中稍弱的,已經不足以對拓跋氏形成威脅的論調。

任崇在氏族中跟其他的繼承人勾心鬥角,城府頗深,表面上笑臉相陪不動聲色,心裡早已經種了顆恨種,逮到機會,自然要陰他一下。

且不說青庭峰下拓跋鋒和任崇的小心思,峰頂上,石宏好說歹說,才將鍾破虜四位師兄送了出去。

他這人對於居處沒什麼講究,這方面倒是很能隨遇而安。在魔玄門中,一座小院子也能住,在殷都,一座宮殿也能住。跟鍾破虜要了一件靜舍,便盤膝打坐,調息靈元。明天開始煉丹,雖然讓自己出力的可能性極小,但他還是想將狀態調整到最好。

將自己的功法逐個修鍊了一遍,又將《歌月太蒼經》中元神法門修鍊一輪,外面已經是明月高懸,銀輝清冷的深夜了。

玄霆星的月亮比九州星巨大得多,石宏不用運使法門,都能夠感覺到月輝之中,那一絲絲活潑的靈氣。他一陣感嘆,天宮中的修士的確比九州星要幸運得多,似玄霆星這等星球,修士們只怕百年之內,人人皆可修成元神一轉。渾不似九州星上,人人爭先,元神關卡如同一道天鍘,斬殺了無數英才!

修鍊完畢,他也不困,想了想打開老壺天地進去看看。

光光自己在老壺天地之中頗為無聊,那些桃妖見了它就直哆嗦,無人敢跟它作玩伴。老壺元靈又整天惦記著「故作老成」,不怎麼和它玩耍。是以一看到石宏進來,光光立刻一聲歡呼撲了上來。

石宏也是哈哈一笑,這一人一獸玩耍了一陣,石宏才將小傢伙拎起來,擱在自己的肩頭上。然後朝天空喚了一聲:「老壺前輩?」

已經化成一名黑衣青年的老壺元靈從天空驕陽之中顯出出來,雙手背在身後,一本正經問道:「何事?」

「我上回送進來的十八具鎧甲呢?」石宏記起來自己受了十八具鎧甲在老壺天地中,他琢磨著把這些鎧甲送去仙兵圖志,給那些高等級仙兵穿上,必定能夠戰力倍增。

老壺元靈哼了一聲,隨手一指光光:「你去問它吧。」說完,轉身回了太陽當中。

石宏心中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猛然轉頭,卻不是去看光光,而是盯緊了那面積越來越大的血湖。

他進來的時候,就曾經注意到血湖中心,似乎有一道漩渦,只是當時沒怎麼在意,老壺元靈這麼一說,他趕緊去看,果然那漩渦當中,似乎有什麼東西!

「光光!」他一聲怒吼,光光已經化作一道閃電,嗖的一聲鑽進了桃林,死活不肯出來了。

那血湖,不管扔進去的煉廢的法寶,還是成功的法寶,一概化成了原材料吐出來。這十八具鎧甲,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年的漫長歲月,才能累積那麼多的煞氣,只怕已經開了靈識了。這樣的法寶,化作原料實在可惜。

石宏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看來得給小傢伙重新找一個「窩」了,留在這裡面,整天禍害自己的寶貝。

石宏拿光光沒辦法,雖然心疼,那是這十八具鎧甲也不是什麼性命攸關的寶貝,搖了搖頭也就算了,他正準備離開,忽然空中一聲呼喚:「小子且慢。」

石宏大為光火,轉身跳腳朝天空中老壺元靈怒吼:「你們一個個什麼毛病?怎麼都喜歡喊我小子?能不能尊重點?」

黑衣青年,老壺元靈一本正經道:「就算從我誕生之日算起,我的壽辰也在萬載以上。若是再算上我本體的壽元,只怕比你誕生的九州還要久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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