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叢林遇險

邦奇老師終於抓住那頭最強大的鱗甲獅的一個漏洞,一拳砸在它的脖子上,手背上的兩根刺刀順著鱗片的縫隙刺了進去,用力一絞,鱗甲獅的脖子上噴出一蓬鮮血。凱特老師矮著身體竄了上去,雙手上兩團橙紅色的光芒拍進鱗甲獅的後背,「砰砰」兩聲將已經虛弱無比的那頭鱗甲獅後背上炸的鱗片翻飛,鱗甲獅再也支撐不住,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邦奇老師被獅血濺了一身,他卻毫不顧忌,大步到了兩個學生身邊:「你們怎麼樣?」在老師的保護下,卻還要學生出手,邦奇老師心中非常愧疚,殺死了鱗甲獅,立刻過來關切詢問。

「老師我沒事。」段天擦了擦身上的獅血說道。鄭絕七哼了一聲,強硬的表示自己沒事,事實上大家都看到他已經受傷了。

「邦奇,你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能不能先把我從這個傢伙身下就出去?」波菲老師還在鱗甲獅的屍體下面,凱特老師畢竟是女人,顯然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將鱗甲獅搬開,甲能只是增加了她的攻擊力,並不能增強她的體力。

可憐的波菲正在依靠自己的努力,奮力從腥臭的獅身下鑽出來。邦奇老師啞然失笑,走過去拽住鱗甲獅的兩條腿,用力一拽,波菲老師身上嘶啦一聲,衣服被鱗甲獅的鱗片給怪掛成了破布條。排骨男的身材暴露本來面目,周圍的學生一陣鬨笑。波菲老師老臉通紅,惡狠狠道:「邦奇!」

「抱歉、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確定周圍沒有危險了,警戒接觸,學員們從地上爬起來,嘩啦一下圍上來,七嘴八舌的稱讚其兩人來。少年人崇拜英雄,段天的剛才表現無疑英勇無比。鄭絕七雖然最終沒能殺死鱗甲獅,但之前的表現一樣精彩。

面對同學們的稱讚,段天一時間有些不適應,紅著臉應對著。鄭絕七卻根本理也不理,他被人稱讚慣了,稱讚他的人之中,有很多是聯邦大員,身份地位又豈是這些學生能比的?這場面對鄭絕七來說實在是小兒科,一點也激不起他的興趣來。

他這麼做,當然讓很多人下不來台,得罪了不少同學。不過以星宙鄭家大公子的身份,也根本不必在乎這些。

相反段天就要親和的多,剛才那一戰,讓很多同學對他刮目相看,也有不少女同學來獻殷勤,惹得蘇菲婭一陣不快。

邦奇老師把小山一般的獅屍推開,伸手把波菲老師拉起來。波菲還沒站穩,就一聲痛呼又坐了回去,捂著腳腕疼得冷汗直冒,邦奇老師用手在他的傷處按了按,疼得波菲絲絲的吸著涼氣。邦奇老師搖了搖頭:「好像是骨折了。」凱特一時間沒了主意:「那怎麼辦……」

「我們暫且在這裡宿營,向學校通報我們的位置,請他們派人來接替波菲老師,另外把波菲接回去治療。」

「好。」亂了分寸的凱特老師立刻答應下來。

邦奇老師沖學生們一笑:「你們走運了,今天晚飯讓你們嘗嘗燒烤獅肉的滋味。」

「耶!」學生們一陣歡呼,危險過後的快樂顯得格外甜蜜。

邦奇和凱特指揮著學生們砍下樹木升起篝火,即便是在這顆殖民星球上,野獸們對於火焰也一樣天生畏懼。不可能建造一座封閉的營地,那就只能依靠火焰來威懾遠處的野獸。

邦奇老師準備料理三頭獅屍,鄭宇從一開始就蹲坐在一旁像一隻忠實的牧羊犬,流著口水說道:「這可是純天然生長的蛋白質,現如今在聯邦內可是很難吃到了……」

凱特老師帶人去找水,蘇菲婭沒有跟去,她和段天肩並肩坐在一根橫生的樹丫上,現在還在埋怨他:「你怎麼能那麼莽撞呢,萬一你不是它的對手怎麼辦?」

這個年紀的小女孩還說不出什麼「你死了我怎麼辦」之類的肉麻話,只是這小小的埋怨之中透出來的柔情蜜意,已經讓段天受用不盡。這一次沒有阿喀琉斯的幫忙,段天鼓足了勇氣有一次握住了蘇菲婭的小手,入手柔滑,段天貪婪的捨不得放開——原來真的和阿喀琉斯說的一樣簡單。

開路的砍山刀並不鋒利,邦奇老師花了一番手腳才把一頭鱗甲獅的皮剝了下來,分解下來一塊塊瘦肉,用削尖了的木棍穿起來,架在火上烘烤著。

他一拍刀:「段天,把剩下的兩頭鱗甲獅的皮剝下來。小心點,別弄壞了,它們的鱗片在。獵戶網上很搶手的。」段天答應一聲,拎著刀走向另外兩句鱗甲獅的屍體。邦奇老師專心負責烤肉。火舌舔著滋滋冒油的獅肉,一陣陣香氣撲鼻而來,鄭宇的牧羊犬變身更加明顯了。

邦奇老師烤著肉回頭一看,段天已經剝下來了一頭鱗甲獅的皮。邦奇老師吃驚:鱗甲獅皮糙肉厚,死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皮已經很難剝下來。再加上砍山刀本來就不鋒利,剝皮可是個技術活。就算是自己,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剝下來一頭鱗甲獅的皮。他在看看地上的皮,除了被打傷的地方之外,完好無損,段天的剝皮手段十分高明!

邦奇老師有些異訝的看著正在工作之中的段天,只見砍山刀在他的手中,靈巧的好像自己的手指。只要砍山刀抹過的地方,獅皮就好象一層豆腐一樣被削落下來。邦奇老師看著他遊刃有餘的樣子,心中突然冒出來一個古老的民族的一個詞:庖丁解牛。

他越發肯定,自己沒有看錯人,這樣的學生還不能成為重點培養學員的話,還有什麼學生夠資格?

不遠處有聲音傳來,邦奇老師側臉一看,胖凱特帶著找水的同學回來了,他心裡嘿嘿一笑,得意想道:凱特你自以為聰明,卻平白放跑了這麼一個天才學員。還是我大塊頭有大智慧,你不服也不行。

段天沒覺得剝皮有什麼難的,他手中握著砍山刀,眼睛看向鱗甲獅的時候,可能是因為鱗甲獅的刺激,他又一次的進入到了那種狀態之中。在他的眼裡,鱗甲獅全身變成了一種半透明狀態,當他的眼睛盯著鱗甲獅的皮看的時候,皮被一層層的被分解開來,他很清晰的就能夠找到,哪裡下刀最容易剝開。

於是,砍山刀在手中靈巧的轉動著,好像鋒利的剃刀下的鬍子,鱗甲獅的皮鬆松垮垮的剝落了下來。

段天剝完了兩頭鱗甲獅,猛然間從那種狀態中清醒過來兩眼驟然一黑,阿喀琉斯的聲音在腦海之中響起:「過頓使用這種狀態,這就是後遺症……」

段天站在原地恢複了一陣子,才好轉過來。因為甲能的鍛煉,他的身體強健的變態。蘇菲婭覺察到他的不妙,上來扶助他問道:「你怎麼了?」段天一笑:「沒什麼,可能蹲的時間太長了,猛地站起來,有些頭暈。」

他把鱗甲獅的肉分成了幾百塊,幫著邦奇老師在火山翻烤著。

三頭鱗甲獅足以讓三十名學員和三名老師飽餐一頓。邦奇老師的燒烤手藝不錯,段天吃了三大塊,即便如此在他的腦海中阿喀琉斯還在叫囂讓他再拿一塊。倒不是沒有了,只是段天覺得自己肚皮都快要撐破了。

……

這一夜,篝火熊熊,營地四周升起了四大堆火,專門安排了幾組同學輪流值夜,野獸們遠遠的看著火焰,流著口水卻沒有勇氣撲上來,只能餓得嗷嗷嚎叫,嚇得值夜的同學心驚膽顫。

在篝火跳動的光芒之中,所有的學員都睡熟了,段天仰面躺在地上,身上蓋著衣服,看上去也好像睡熟了,可實際上一夜的修鍊才剛剛開始。

完成了今天的甲能循環之後,阿喀琉斯對他說道:「接下來我教你怎麼將甲能凝聚成戰甲武器的彈藥。」

「最重要的是控制。」阿喀琉斯簡明扼要的說道:「首先將甲能控制成一道均勻的細流,越均勻越好。然後將這道細流盤旋纏繞起來,好像彈簧一樣,最後再進行壓縮——你想像一下那種感覺,就好象一種古老的玻璃燒制工藝,將融化的玻璃隨意的做出各種樣子,冷卻之後就會得到出人意料的效果。」

儘管阿喀琉斯形容的很形象很貼切,可是真正實踐起來卻很有難度。段天對他所描述的那種感覺並沒有什麼特別深的感觸,兩人在溝通上產生了障礙。

後半夜段天不可謂不努力,可是忙活了好幾個小時,也只是達到了可以把甲能控制到一股很均勻的細流的地步。

壓縮的「工廠」在心臟之中,和血液循環互不干擾。

阿喀琉斯氣得直罵——他就是不生氣的時候罵人也是家常便飯,只不過不生氣的時候罵人不吐髒字,屬於「文罵」,生氣了可是什麼風度都不顧了,骯髒的字眼一個接一個蹦出來,所謂的「武罵」。

他的文武雙絕,段天同學都不是第一次領教了,心理承受能力已經極大的提升,任憑他怎麼破口大罵,依舊當作耳旁風。

忙活了一個晚上,總算是壓縮成功了一枚彈藥。阿喀琉斯罵了一夜,也累得夠嗆,指導這段天將那枚丹藥送進進化戰甲的心臟之中,他便沉沉的睡去了。

段天嫉妒不已,天已經亮了,他還要進行野外求生訓練呢,是沒有時間休息了。

遠處傳來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學員們還在睡夢之中,學校的支援隊已經趕來了。老師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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