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海島戰歌 第129章 古怪拳套

葛征一邊喝著茶,一邊往餐廳走,博辛瓦三個人小心翼翼的在旁邊伺候著,路上有塊石頭樹枝什麼的,不等葛征吩咐,立刻就有人提前清理了,簡直比中國古時候宮裡的那些人還要細緻周到。

四個人進了餐廳,一屋子人目瞪口呆,這待遇也太過火了吧。佩琳吃吃的笑:「你們呀,就算不這樣拍馬屁,你們跟他要,他還能不給你們?」葛征開玩笑道:「佩琳你可別壞我的好事,這樣被人伺候著也很舒服的。」

葛征走向餐桌,不等他入座,喬伊已經把椅子為他拉開。葛征走進去,喬伊在後面很到位的把椅子送到他的屁股下面。葛征坐定了,波拉克立刻送上乾淨的餐具,餐盤內還有新鮮的烤肉。

他們要什麼,葛征從房間里走到餐廳也就猜到了。「行了,不跟你們胡鬧了,都坐下來吧。」葛征看了看桌子上的人:「都別跟他們學,藥水我可以給你們,不過這藥水我現在也沒辦法凝鍊,你們先吃完早飯再喝吧,早飯要吃飽,否則呆會兒比賽沒有力氣可不怪我……」

其實佩琳雖然取笑三人,這事情多半還是她煽風點火的功勞。如果不是她在旁邊陰陽怪氣的幾句話,葛征也不會享受到博辛瓦三人這麼殷勤的照顧。只不過佩琳有些弄巧成拙,她本意是小小的詆毀一下葛征,結果讓博辛瓦三人心裡沒底,不敢怠慢,各出奇招來討好葛征。

吃過早飯,眾人又欣賞了一出「喝藥水比賽」,然後才各自去了賽場。幸好這個世界沒有檢測「興奮劑」這一說,合理的使用裝備和煉金藥劑,也屬於學員提高實力所必須學會的技能,所以沒人查這個。

波拉克被葛征喊住,將拳套拿給他:「你試試看,威力是否滿意。」波拉克大喜:「這麼快就做好了……」他連忙抓過來套在手上,雙手一握,突然眉頭一皺。葛征問道:「怎麼了?」波拉克的眉頭舒展開來,搖搖頭笑道:「沒事。」

剛剛帶上全套的那一剎那,覺得手背上好像被蜜蜂刺了一下一樣猛地一痛,不過很快就消失了,波拉克也沒有在意。

他雙手一握拳套,一絲絲的魔鬥氣纏繞在拳頭上,密集的魔鬥氣光絲將他的手臂包裹的好像一隻蠶繭一樣。

波拉克面露喜色,雙腳用力,身體在空中靈巧一翻,燕子一般從房門穿了出去。旅館的門口到地面還有半人高的房基,波拉克人在半空中,雙拳交替,一連串的轟擊,一團團朦朧的魔鬥氣炮彈一樣射了出去,波拉克輕鬆的揮出了幾十拳,在旅館外的樹林中炸倒了幾十顆大樹,心滿意足地落了下來。

他如獲至寶的捧著雙拳,朝葛征一連行了三個禮:「多謝老師、多謝老師、多謝老師!」葛征呵呵一笑:「行了,快點去吧……」

以波拉克的實力,一連幾十拳使用魔鬥氣,並且要達到這樣的破壞水準——這一番施展下來定然已經累得氣喘吁吁。可是帶上拳套之後,那拳套對於魔鬥氣的增幅能力強大的驚人,波拉克沒費什麼力氣,就輕鬆發出了幾十拳,有了這雙拳套,挑戰維多利亞他都有一拼的信心了,對付四大學院的學員選手,真是小菜一碟。

送走了所有的選手,葛征四人也出發了。

因為今天有東勝煉金系的比賽,葛征不得不作壁上觀。博辛瓦今天的對手是方濟學院的森迪,阿納爾德和葛征一樣坐在觀眾席上。

葛征看著不遠處托馬斯·利伯依舊坐在愛爾維和讓·迪比之間,心裡嘆息一聲,老人家的威望高隆,到底不是這兩天的打擊就能將他踩在腳下的。不知道這傢伙今天會怎麼為難博辛瓦。

相對於熔橋學院來說,葛征的優勢在於信息:東勝會用心的去收集所有對手的資料,可是雄心勃勃的熔橋學院,這一次恐怕沒有把東勝看作是擁有足夠競爭力的對手,他們對博辛瓦肯定一無所知。

讓·迪比絕對是個老奸巨滑的傢伙,他雖然沒有去和托馬斯·利伯爭三名裁判的主位,但是他也決不會得罪葛征。開什麼玩笑,那傢伙可是魔鬼鍊金術師,雖然自己和他的比賽已經過去了,但是這傢伙還會當裁判的,和他作對,下一次撞在他的手裡可就有的受了。

愛爾維顯然心思就要單純一些,他拿著那本冊子正在請託馬斯·利伯命題。讓·迪比端坐著,好像他不是裁判、這件事情和他無關一樣。那邊兩人交頭接耳一陣子,托馬斯·利伯緩緩地點頭,愛爾維站起來宣布:「今天的比賽題目是,書寫一張全新的方程式!」

葛征臉色變了變,他身邊的阿納爾德也是一樣,兩人相視苦笑,阿納爾德道:「托馬斯大師還真是睚眥必報,我昨天才冒犯了他,他今天就報復在我的學生身上,真不怕別人說他心胸狹窄?」

雖然學員們都是天才,但是讓他們單獨書寫一張全新的方程式這道題對於他們來說還是太難了。這道題其實拿給導師選手去做也不是一道簡單的題目,托馬斯·利伯把他丟給兩名學員選手,顯然是想讓兩人出醜。兩人都不能完成這道題,那就是平局,各拿一份,對於熔橋學院來說,這要比其中一方拿三分好得多。熔橋學院煉金系還有三場比賽,如果兩方各拿一分,他們還有保有奪冠的希望。如果東勝學院再贏了,他們想要超越東勝卻很有難度。同樣,方濟學院贏了,也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比賽開始!」愛爾維一聲宣布,擂台中央的魔法屏障緩緩升起,將擂台上的兩人隔絕起來。有人送上去顏料和筆、一疊莎草紙。台上的兩人表情幾乎是一樣:茫然。

博辛瓦經過葛征的特訓,對於「投機取巧」的完成比賽很有心得,要說真實水平的提高,其實可以忽略不計。讓他來寫一張方程式,憋出了尿也憋不出一張方程式。可憐的博辛瓦嘴裡咬著筆桿,一隻手支著腦袋,一隻手攥著那一疊莎草紙,腦子裡一片空白。在他看不見的那道魔法屏障的隔壁,阿納爾德的學生森迪同一個表情、同一個動作,看得台下的眾人想笑吧又不好意思笑,畢竟葛征和阿納爾德在台下坐著,臉色也是同樣陰森的可怕。

等了半個小時,擂台上的兩個人都沒有動筆。觀眾們看得有些不耐煩了,不少性子急燥的冒險者已經退場了;有不少鍊金術師知道對於兩個還在上學的學員來說,這道題的確太難了,今天是不會有什麼結果了,他們也就悄然離開。留下來的鍊金術士們,不是想看什麼比賽,而是想看葛徵發飈。今天是托馬斯·利伯來命題,這明顯就是刻意為難學員選手啊,不知道比賽結束後,葛征會多麼的憤怒。

其實只要看看現在他和阿納爾德的臉色就知道了。阿納爾德連和他關係不錯的愛爾維也恨上了:「這個沒骨氣的傢伙,他就這麼看著托馬斯那個老混蛋欺負我的學生!」葛征緊抿著自己的嘴唇不說話,心裡已經開始盤算怎麼報復回來。

不出意料,當兩個小時的比賽鈴聲響起,博辛瓦頹然的將腦殼砸在了桌子上,他連一根線條也沒畫出來。隔壁的森迪也是一樣,當中間那道魔法屏障縮下去之後,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無奈。

這一次,不等愛爾維站出來,托馬斯·利伯已經得意洋洋的宣布:「今天上午的比賽,東勝學院和方濟學院打平!」

各取一分,不論是對東勝還是對方濟,都不是一個可以接受的結果。阿納爾德看得出來博辛瓦的實力未必有多強,只是葛征交給了他一些「小手段」,上一場他就是靠這種小手段贏了鋒鏑學院的埃穆。而葛征則認為自己的學生還能再勝一場,方濟學院也不是什麼實力強勁的對手。

托馬斯·利伯才不管兩人臉色如何難看,宣布完了比賽結果之後,老大師擔心葛征揪住自己不放過,立刻帶著學生飛快走了。葛征立著他還有十幾步的距離,總不能真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追上去,那就顯得太失態了。

愛爾維倒是沒跑掉,被阿納爾德揪住,扯到了一邊嘀嘀咕咕的埋怨了好半天。愛爾維兩手一攤,一臉的無辜。的確,有托馬斯·利伯坐在那裡,他能有什麼辦法?阿納爾德也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甘心的看了看那擂台,今天本來應該收穫一場勝利的!

讓·迪比看到愛爾維一臉無辜的樣子,轉頭再看看葛征,心說阿納爾德好應付,那位才是難纏的主兒啊……

「老師,對不起,我……」博辛瓦滿臉愧疚,葛征背著手,身後跟著佩琳和狼牙,冷冷的吐出一個字來:「走!」博辛瓦連忙跟在後面,一聲也不敢吭。

四人走進了樹林,周圍都沒什麼人了,葛征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一些,他轉頭對博辛瓦說道:「今天不是你的錯,不要內疚。」博辛瓦鬆了一口氣,還沒等他說話,一旁佩琳已經像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的叫喚起來:「就是,都是那個老頭子搞得鬼,我們還只是學員,竟然讓我們完成一張鍊金術方程式,他這分明就是為難我們東勝學院,這種老頭子心理陰暗面太可怕了……」

佩琳一口氣說完,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她還是少年心性,從比賽一開始葛征就板著臉,一直到現在都兩個多小時了。兩個小時里看著葛征的臉色佩琳不敢胡亂出聲,直到現在才一口氣說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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