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

上吸飽了雨水,頂著晶瑩的露珠。山上的樹木彷彿都披上了一件珍珠串成的外衣,閃閃發光,頗為美麗。

只可惜現在已經是深秋初冬的季節了,太陽只是看著光亮,卻沒有多少溫度。

下雨的時候青瞳覺得冰冷的雨水不斷帶走她身體的溫度,實在好冷,如今太陽出來了,她才明白什麼才叫真正的好冷。

一陣風過去,她全身的濕衣服就凍成硬邦邦的盔甲,一動韁繩,細碎的白色冰粉就從關節處直往下掉。

蕭圖南看她臉色明顯發青,有些著急,道:「來!我抱著你走,暖和些。」

青瞳伸出青白色的手想抓著他的韁繩爬過去,可是手指卻僵硬得絲毫不聽使喚。蕭圖南舍了自己的馬匹,縱身躍到她背後,將她僵硬的手臂從韁繩上摘下來,把她的腳也頂出馬鐙,用自己的四肢緊緊合住,儘可能給她更多的溫暖。

上了馬背才發現,青瞳騎的這匹馬竟然比他那匹好不少,兩個人騎上去也絲毫沒有影響馬匹的速度。蕭圖南暗自搖頭,是不是把更好的馬給她已經成了習慣?怎麼隨手挑出這兩匹也是她的好?

策馬上山可就急不得了,他們現在只有這兩匹馬,山上儘是亂石,別說踩滑了將他們扔下去。要是催得急了,萬一踩進石縫折斷了馬腿也是大大的麻煩。

青瞳嘴唇已經呈現青白的顏色,蕭圖南道:「堅持一下,等我找個山洞便可以生火了。」

「別……」青瞳牙關打戰,「這座山不安全,再翻過一座山嶺……趁著大雨剛停,山下有流水能衝掉我們的足印……再翻一座山嶺,就算有人尋……尋來,也不知道我們進……進了山裡……」

蕭圖南何嘗不知,只是看青瞳凍得厲害,想儘快給她找點溫暖。聽她這麼說,只好策馬又翻過一道山嶺,在山谷僻靜處找到一個不大不小的山洞。

他想翻身下馬,卻突然發現四肢僵硬無比,卻將青瞳一起帶著掉了下來。略微動一動,這才發現兩個人的衣服竟然已經凍在一起,密不可分。

蕭圖南一愣,掙扎著想起來,卻聽見青瞳悶悶地道:「別扯!好疼!」她衣服結冰早,連皮肉也一起凍得黏在衣服上了。

「你別動,我脫我的衣服下來。」

蕭圖南將自己衣服小心褪下,那衣服已經凍得結結實實,離開了人身體,仍然貼在青瞳後背上,如同仍然有人抱著她一般。

「青瞳,你進山洞避一下風,我去砍些柴來生火取暖。」

「嗯。」青瞳低低地應了一聲,卻仍然伏在地上不動。

「青瞳?你還好吧?」

青瞳勉強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閉上了。

蕭圖南心中一緊,心道她不諳武功,凍了這麼長時間,恐怕是生病了,忙伸手去她額頭上試溫度。誰知不但沒有發燒,反而觸手一片冰涼,和冰雪溫度相差無幾。

活人哪有這麼涼的?蕭圖南心中著急,雙手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山洞中,道:「青瞳,你等著,我去生個火堆,給你暖和一下。」

等他抱著一捆柴火回來時,已經滿身都是淤泥,原來接連摔了好幾個跟頭。雖說是雨後道路濕滑,但憑著他仍然摔得如此狼狽,自然是心中不安的緣故了。

「青瞳,是我。」他先叫了一聲。他不敢保證那女人會不會躲在洞口等著,如果不打招呼,他很可能挨上一刀。

然而裡面一片安靜,半點聲音也沒有。蕭圖南心中不安,什麼也顧不得了,三步兩步便沖了進去,只看了一眼,他的心便是猛地一沉。

只見青瞳側身躺在地上,頭髮灰濛濛的,已經結上了一層冰霜,和結了冰的衣服凍在一處。

她臉色是異樣純凈的凝白,嘴唇呈淺淺的粉白色,指甲是淡淡的青白色,就像全身的血都已經流光了一樣,再沒有一點兒顏色。她胸口沒有半點起伏,沒有呼吸,沒有心跳,也沒有溫度,她看著完全不像是個有生命的人,而是一座石頭雕成的人像。那件衣服仍然貼在她身上,已經在避風的地方躺了那麼久,衣服上的冰竟然一點也沒有融化!

那豈不是說……她的身體並不比冰暖和?

砰的一聲,蕭圖南一步就躍了進去,他顧不得生火,先抓過酒囊,吸了一口酒對著青瞳的口喂進去。然而青瞳雙唇緊閉,酒水都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他們兩個人中間傳來吱吱咯咯的響聲,冰粉從那些凍硬的衣服上簌簌落下。

蕭圖南深吸一口氣,不斷告誡自己要冷靜冷靜。

他剛剛已經脫掉外衣,此刻又毫不猶豫扯下貼身的小衫,將青瞳身體貼上自己溫暖的胸膛。堅冰觸上胸口,不但冷,還有一種尖銳的痛感!如同直接挨了一刀。

再等一會兒,胸口不再能感覺到冷,尖銳的痛也換成悶悶的鈍痛,鈍痛中還有一絲一絲,如同細針輕刺般的感覺。此時他的胸口也完全失去溫度,變得冰涼一片。

青瞳穿著草原上習慣的厚實對襟衫,三層衣衫和她的身子全凍成一體,可不是薄薄一件春衫那般容易暖起來。

他的胸口麻木了就換成腹部、手臂、臉頰、脊背……然後再換回暖和了一點的胸膛……他用盡自己每一寸還有溫度的肌膚,去融化貼在她身上的堅冰。

滴答滴答……水珠在兩人之間一滴滴滴了下來,青瞳身上的衣衫終於漸漸鬆動,蕭圖南小心地將衣衫向下拉開,慢慢從她皮膚上往下扯。

衣服一點點分開,裡面是一件綉著精緻梅花的褻衣,布料是純白色,梅花卻也是純白色,並沒有用常用的艷紅,只是寥落的幾個枝幹用了銀白色的絲線,不仔細看,就只是一片雪白。

青瞳喜歡梅花,他知道,在西瞻振業王府的時候,她也常常提起甘織宮外那棵老梅。

這還是從大苑穿過來的,西瞻的女子沒有穿這種貼身褻衣的習慣。

薄如蟬翼的絲綢將胸前曲線勾勒得十分清晰,這東西其實已經沒有什麼遮蔽的功能了,蕭圖南毫不猶豫將那塊同樣冰冷的布料揭了下來。晶瑩的肌膚一寸寸露了出來,宛如最好的白玉,沒有一絲瑕疵,也沒有一絲血色。

然而現在他沒有任何心情去欣賞,在掌心裡倒了一點烈酒,用力摩擦她的肌膚。青瞳身子突然動了一下,發出一聲淺淺的呻吟。

蕭圖南大喜,叫了聲:「青瞳!你堅持一下!」他將已經被自己剛剛脫下的小衣團起來墊在她胸前,然後又含著一口酒對她噴過去。

他自己的小衣已經被體溫烘至半干,比她的總要強一些。

蕭圖南轉到她身後,又將胸膛貼了上去,想化開她背後的堅冰,好讓這件奪去她體溫的衣服能徹底脫下來。

後背比前面要困難,因為後面除了青瞳自己的衣服,還有他那件厚實的外衣。

蕭圖南預備了要用更長的時間,誰知他轉向青瞳身後,卻見一滴滴水珠正不斷往下流,那件衣服自己變軟。隨後噗的一聲,他那件連著青瞳的袍子自己掉了下來。

為什麼會這樣?答案隨之顯現。青瞳呼吸急促,全身僵硬,熱量正從她自己身上火速散發,從背後看,她的耳朵都像著了火一般通紅。

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從極冷到極熱只需要讓她發現自己沒穿衣服。

蕭圖南輕輕一愣,卻在突然之間,他的熱血就呼地一下從全身一起湧上來,擠進他的腦子裡,讓他雙眼泛紅,焦渴難耐!

嘭!一股熱熱的火簡直帶著炸開胸膛的聲音猛烈燃燒起來。是心火還是慾火,此刻已經分不出來了。

純白絲衣,上面點綴著朵朵梅花,片片飄落,吞了蕭圖南的魂魄,讓他噴出的氣息都能點燃熊熊烈火。

他只覺得如夢如幻,一切的動作都如同夢遊一般,手指有了自己的心愿,撫上頭頂,拔去了那根白玉色的發簪。

發簪落下,青絲凌亂,鋪在地上,好一條驚心動魄的瀑布!

腰帶輕輕一扯,衣襟分開兩處,那一片籠罩整個草原的白雪……

「哦,青瞳……」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從喉嚨深處會發出如此性感的聲音。沙啞的、低沉的、彷彿帶著無數尾韻……

他身上的傷痕遍布,比青瞳遇到過的任何一個人都多,那都是為了她被狼抓傷的。此刻每一條傷痕都透出迷醉的緋紅,都在無聲地訴說著自己的慾望。

他已經再也控制不住那股靈魂深處叫囂著的渴求。

他低低地吼了一聲,如同一隻野獸,便將口唇像那一片雪白湊了過去。

到最後關頭,他生生停住,拚命控制著自己,用僅存的一點神智道:「青瞳,可以嗎?」沙啞著的聲音與其說是在提問,不如說是在喘息。

他雙臂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望著雙臂中的人,滾燙的汗水,從他臉上大顆大顆滴下來,落在青瞳的臉上,聲音都因為極力剋制慾望而顫抖。

青瞳並沒有回答一個字,她只是伸出自己的雙臂,輕輕捧住他的臉,輕輕吻了過去。

一瞬間,如同火柴擦上紅磷,嚓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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