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洛河彼岸花 第226章 刑檢堂

第二天,消息傳來。普密巴和林立率領的河洛大軍,在日月神殿總殿前止步,因為星辰神殿派來了一名六級衛獸戰士支援日月神殿,再加上蓮花生劍岳孤群,林立知道這一次絕佳機會已經失去,不得不黯然撤兵。

即便如此,河洛神殿這一次也是收穫巨大,不但將富饒的牧歌平原搶到了手,還三線齊出,佔領了日月神殿一半的領域。就算是岳孤群也無可奈何。衛磨滅抱著鎖鏈總在一旁盯著,身上散發著一股弱有若無的強大力量。岳孤群嘆息一聲,之前幾次見到衛磨滅,雖然強大,但是鋒芒畢露,這一次卻有一種不同以往的感覺,他明白這是衛磨滅力量大幅提升的結果,他自己現在也沒有戰勝衛磨滅的把握了,只能眼睜睜看著河洛神殿侵佔日月神殿大片領土。

就算薩默拉斯來了,也一樣沒用,還有一個西大陸第一魔法師在那裡等著呢。

日月神殿損失慘重,一夜之間從五級神殿跌落到了四級神殿,相反河洛神殿成功晉級,如同當年和神龍神殿商議的一般,取代了日月神殿成為新的五大神殿之一。

日月神殿的五級衛獸戰士,一起掉了一級,變成了四級衛獸戰士,就算是星辰神殿的飼司幫助他們,也只能回覆到五級衛獸戰士的水準,想要獲得能夠和河洛神殿對抗的六級衛獸戰士,難比登天。

衛磨滅派去秦蘇老先生,和日月神殿和談,就如同上一次一樣,老謀深算的秦蘇,這一次軟硬兼施。又為河洛神殿爭取到了數百里的土地。衛磨滅一高興,將其中一座城市,分封給他的孫子蘇睿——反正也是自己的學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雙方的邊界線被向北推進了數千里,距離神龍神殿只有不到兩千里地距離了。在衛磨滅有心而為之下,死鐮戰士們沿海岸線一路猛進,打通了一條通道,河洛神殿和神龍神殿在東海岸的領域。連接在了一起一—不用說。這當然是為了防止海族入侵。日月神殿只懂得陰謀算計,為自己神殿爭得利益,卻從來沒有憂國憂民之心,不關心大陸的安危。

衛磨滅帶著眾人離開總殿。返回吞明城,半路上。只見一隊騎士從西北方疾馳而來。衛獸的騎士,金盔金甲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遠遠看到衛磨滅。那騎士發出一聲歡呼,策馬飛馳而來。

轉眼間雙方到了近前,那騎士飛身從馬上躍起,橫空撲向衛磨滅,一把將衛磨滅抱住,惱恨道:「你這狠心的小賊,怎麼人心撇下我,去了這麼久!」摘下頭盔,一頭火紅色的頭髮落了下來,原來是許久不見的卡梅琳女公爵。

卡梅琳和普密巴他們一起,北伐日月神殿,剛剛從前線上撤回來,恰好遇到了衛磨滅。

兩人分別這麼久,衛磨滅也很想念她。在身邊的時候可能沒什麼感覺,一旦分開,平日里卡梅琳對他地諸多好處,就一一體現出來。卡梅琳緊緊抱著衛磨滅,半年多地相思之苦,再也管不得旁人的眼光了。衛磨滅雖然有些尷尬,可不好當著這麼多人退開她,只能讓她抱著。

卡梅琳將一顆臻首埋在他寬闊的胸口,兩人坐在馬上,細細訴說著相思之情。拉芙娜就在後面不遠,卻沒有說什麼。她知道卡梅琳和衛磨滅之間的事情,不過她雖然溫柔賢淑,看到另外一個女孩抱著自己地未婚夫,總是有些不自在的。

一路走進吞明城,衛磨滅受到了熱烈地歡迎,夾道兩旁,上萬信徒跪拜,花瓣滿天飛撒,香氣飄逸。衛磨滅和卡梅琳共乘一馬,羨煞了多少少男少女。列亞盧克卻覺得事情不好,老狐狸心中盤算著,這下可麻煩了,全城的人都看到了衛小子和那女孩親熱,過幾天大婚,新娘卻換成了別人,這豈不是笑話?

他憂心忡忡,衛磨滅其實一點也不好受。只是一路上還沒有想好,怎麼處理卡梅琳地事情。要說卡梅琳對自己,一點也不比拉芙娜對自己差,娶了拉芙娜不娶卡梅琳,更有些說不過去。衛磨滅心中始終不能忘記的,或者說他真正最愛的,始終是那個冒牌武丫,人魚公主。對於其他女孩的考慮,難免就有些並不完全從感情的角度出發,只覺得自己不能對不起她們。

在衛磨滅苦惱的時候,大陸上另外一個地方,也有人被另外一件是困擾著。這是一間幽暗的密室,兩側的石壁上,點著兩盞魔法燈,散發著慘綠色的光芒,好像陰曹地府一樣。一個人影面對著牆壁站著,他的身後,一名老人躬身垂手,奴僕一半的站著。

「日月神殿還沒有查出來他們的內奸?」人影問道,語氣很不耐煩,顯然對日月神殿的辦事效率極為不滿。老人恭敬答道:「還沒有。」

「哼!」人影怒哼一聲:「看來這一次,我們真的是選錯人了。這麼一場大敗之後,他們竟然連一個內奸都找不出來。」老人沒有說話,人影對老人似乎十分了解:「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我不怪你。」

「遵命。老奴覺得,這一次可能真的不是日月神殿的問題。老奴暗中觀察了日月神殿所有的人,他們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姦細在我們中間?」人影驚訝道,老人不再說話,他明白點到為止就好了。「哼!」人影冷哼了一聲:「竟然有人膽敢將組織的情報外泄,看來清閑了幾百年的刑檢堂終於有事情做了……」武丫這兩天有些緊張,她已經得到消息,刑檢堂的人已經出動了——幾百年沒有人背叛組織了,這刑檢堂已經幾百年沒有出動過了,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

武丫把日月神殿將要南征的消息透露給衛磨滅的時候,並沒有多想。按照組織一向的行事作風。像日月神殿這樣地傀儡,犧牲幾個根本無所謂,她完全沒有想過組織會對這件事情大張旗鼓的進行調查。

這也難怪,武丫的主要任務是監視茂林勝,她並沒有受到過什麼政治敏銳性的教育,不明白日月神殿這顆「小小的棋子」現在在組織整個大陸布局中的重要性,因此依舊按照以前的行事作風。輕鬆的把日月神殿給犧牲掉了。為地只有一個目地,那就是把拉芙娜從茂林勝的生命中摘出來。

一直過了三天,她還不能肯定,組織出動刑檢堂是不是為了這件事情。以她的精明。如果知道了刑檢堂的目地,第一時間就逃走了。三天之後。刑檢堂的人找到了武丫。

「葉堂主。」武丫清早開門,一名清癯老者站在門外。不禁一愣。葉堂主沖她招招手,武丫走出門,葉堂主根本不給她說話地機會,隨手一揮,周圍突然冒出來四個人,將武丫撲倒在地,用特製的繩索捆了,封住嘴巴,一行人閃電一半地消失了。

武丫被蒙住頭,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到了那裡,突然有人將他頭上的黑布套一摘,一陣強光射進來,武丫眯著眼睛,適應了半天才看清楚,那葉堂主坐在一張原木做成的粗糙椅子上,周圍站著幾名手下。

「武丫,日月神殿南徵得消息,可是你透露給衛磨滅的?」葉堂主問道。武丫知道他們能來抓自己,必定已經手握充足證據,想了幾想,她坦然道:「不錯,是我給的。葉堂主,不會就為了這件事情,勞您大駕,把我抓來吧?日月神殿這樣的角色,對組織來說,就像草芥一樣。」葉堂主嘆了一口氣:「武丫,你和茂林勝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在組織中我也很看好你們兩個,你這次真是……唉!」他又嘆了一口氣,揮揮手說道:「武丫組織的規矩你也知道,我身為刑檢堂堂主,不能徇私枉法,你一路上聽話一些,免受皮肉之苦。」武丫愣了一下:「葉堂主,難道真的因為這件事情,就把我一個權監收押?日月神殿不過是個傀儡罷了,葉堂主……」葉堂主痛心一揮手,幾名手下把武丫拉了出去。

武丫深知組織的規矩,因此一路上小心翼翼,十分順從,讓她往東就往東,讓她往西就往西。組織內的人,都很了解之前幾名想要脫離組織的人的下場,因此一般被抓後,都很老實,因為跑也跑不掉,反而會受到組織更加嚴酷的懲罰。不如索性老實一點,也落得個死得痛快。

武丫所在的組織十分奇怪,培訓的年輕弟子一般分為兩類:睿兵和權監。睿兵在明,權監在暗。睿兵負責組織的擴張,權監負責監視睿兵。組織每一代,都要訓練數萬年輕弟子,中間因為人受不了辛苦的訓練,餓死、累死、凍死者少說也有七成。

剩下三成人要通過重重的考試,經歷過生死的考驗之後,才能成為睿兵和權監。而且睿兵和權監是從小生活在一起,配對訓練和學習,參加考核也是一起的,經歷了層層的篩選之後,往往一代弟子之中,只有一對成功者。

所以權監和睿兵,肩負著組織一代振興的重任,在組織中十分被看重,武丫正是因為知道自己的地位,才敢隨意犧牲日月神殿,只是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惹出大禍。

距離組織的總部越來越近,武丫的眼中已經透露出一股瀕死的悲涼,葉堂主看在眼裡,心中悲哀。茂林勝匆匆趕來,在半路上追上了刑檢堂的人。

「你為什麼這樣做!」茂林勝十分不理解,武丫哼了一聲:「為什麼?還不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迷戀拉芙娜,我怎會出此下策!」茂林勝搖搖頭:「你可知道我們為了消滅河洛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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