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010章

車裡,三個女孩很久不見,格外歡顏,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也以此拒絕圍在身邊的幾位男士——我們聊得正歡,別來自找沒趣。這種方式很好,拒人於千里之外,又不傷人自尊。幾位女士看來深諳此道,使來運轉自如渾然天成!和袖水同來的兩個男弟子,在外面為這三個女孩子轉了半天,也沒插進一句話,盧炫熾熱的目光對於袖水來說已經司空見慣了,她大約是習慣了。聶讓坐在最遠端,打開酒櫃取出一瓶紅酒自斟自飲,可能這那邊的熱鬧,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盧若冰惱他今天早上和克里斯蒂娜的接觸,心中故意要氣氣他,所以對他也一視同仁,沒有什麼特別的關照。

聶讓看看盧炫,突然找到了好玩的。他又拿了一隻酒杯來到盧炫身邊:「嘿,來一杯?」盧炫搖搖頭:「不了,我不喜歡喝這個。」聶讓不由分說給他倒上了一杯:「很不錯的,嘗嘗吧!」盧炫無奈,接過來一口悶下去,頓時皺著眉頭說道:「又苦又澀,有什麼好喝的?」聶讓呵呵一笑:「那麼你的戀愛呢,不也是又苦又澀,為什麼你還沉溺其中不能自拔?」盧炫的心事被戳破,頓時很有些不好意思:「你說什麼呢……」聶讓湊到他耳邊,看著袖水說道:「你的眼光還不錯,就是比起你妹妹,也毫不遜色!」「真的?」聽到有人讚賞自己的暗戀對象,盧炫不免有些高興。聶讓語氣一變:「可惜了,你還沒有對她表白過吧?」盧炫紅著臉不說話,聶讓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搖搖頭:「你要主動,這樣的女孩子,你再不主動,一定被別人搶走!」盧炫有些黯然的搖搖頭:「不會的。」「怎麼不會!」聶讓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麼好的女孩子我這幾百歲的老怪物都心動何況別人!」聶讓一不留神,說漏了嘴,他瞄瞄盧炫,看來她只顧著傷神自己的愛情,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失言,頓時放下心來。

「你不知道,」盧炫說道:「她發過誓,此生決不出嫁,一心專於修鍊。」聶讓呆了一下:「不會吧,她不知道這個過程將會是多門的枯燥無味嗎?」盧炫說道:「這我怎麼知道?總之所有的追求者都被這個誓言擋了回去,她拒絕過很多人。」聶讓頓時笑了:「所以你不自信?」盧炫一挺身,硬撐道:「誰說的。」「沒什麼,沒什麼,呵呵呵……」聶讓笑起來很奸詐,盧炫覺的一陣寒意!

聶讓給國內來的客人準備了上好的酒店,五星級的大飯店,樓下站著的大堂經理穿著的都是燕尾服。苦修之人從來沒有到過如此的奢華的地方,袖水皺了一下眉頭:「這,不好吧?」盧若冰問道:「怎麼了?」「這裡和我們苦修的清律不符,我覺得還是換一個地方住比較合適。」聶讓殺了出來:「在這種地方住習慣了,之後還能平靜地回到以前的苦修生活,那才能說明你的修為真的有所成就,心態平和。」袖水眼睛一亮,沒想到這個「司機」還能說出這種話來——聶讓的身份沒有人解釋,她以為就是開車的司機呢。

因為聶讓說服了袖水,他們決定住在這裡。房間同樣豪華,男士們一間,女士一間,因為之前並不知道來幾男幾女,所以只能這樣定房子,結果就是女士享受了優待,兩位男士只能擠在一起。說是擠在一起也未免牽強,套房足可以容納五口之家,兩個人住實在很寬鬆。男士們出去之後,三位女士留在袖水的房間里,袖水第一個就問盧若冰:「這傢伙是你從哪裡勾來的?」女孩之間言語無忌,說得盧若冰頓時秀面通紅,盧若水坐在沙發上吃著水果:「哼哼,這一次可不是你想那樣了。」

「那是什麼樣?看來這人還是有幾分見地,若冰,可以列為候選人之一啊!」袖水笑呵呵的「建議」。盧若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還好嘴裡的東西都已經壓下去了,要不然可就出大糗了。「怎麼了,若水你笑什麼,我說錯了嗎?」袖水和她們姐妹很熟,只要從她們眼神之中,就能夠分辨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盧若水以一種極其不淑女的姿勢四肢大開,躺在寬敞沙發上,幸災樂禍的說道:「這就叫報應,現在,我們萬千寵愛於一身若冰小姐,成了人家的候選人之一了……」

盧若冰滿臉羞紅,低著頭不敢和姐姐爭辯,袖水大訝站了起來:「你說什麼,就那小子還……」她看看盧若冰,後者一句話也不說,就只是低著頭,袖水很了解她,不用再說,什麼都明白了。

另一個房間,聶讓多少對這兩位有些不爽,心裡盤算著怎麼整整整兩個人。盧炫剛才離開袖水的戀戀不捨,讓他覺得很沒有骨氣,男子漢大丈夫,兒女情長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決不能到如此地步。他簡單的安頓了兩人,兩人對他也不甚友善,在他們看來,只要是圍在盧若冰身邊的人,統統都是潛在的對手!

聶讓和盧炫出來,憤憤地說道:「這兩個傢伙,真是可惡,竟然連一句謝謝都沒有,女士還跟我道謝了呢!」盧炫也看穿了他的心事:「你不是怪人家沒禮貌,是恨人家一個勁的討好我妹妹吧?」聶讓眼睛一瞪死不認賬:「什麼,沒有的事情!」盧炫部和他爭執,他現在也沒有那個心情。盧炫小聲地對聶讓說道:「你好像很有辦法,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辦?」

聶讓自己的事情還沒有整理清楚,又怎麼會知道,盧炫應該怎麼辦?他雖然說起來頭頭是道,但是真的做起來,就千難萬難了。聶讓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一時半會也沒什麼主意。盧炫本來滿懷期待,很快就明白,自己所託非人。

聶讓突然說道:「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向她表白——你說出來總有一線希望,你不說出來,就一點希望也沒有。」

聶讓在半路把盧炫趕下車,確切的說是盧炫自己要求下車,他要一個人走走,好好的想一想。聶讓自己把車送回了羅森家的別墅,正好霍爾諾的父母也在,聶讓想了一下,決定和他們談一談。見到聶讓,老羅森夫婦很熱情,畢竟這是他們心目之中的准女婿。霍爾諾的父親問他:「最近學業怎麼樣?」聶讓有些不好意思,因為最近瑣事太多,都沒怎麼用心在學習上了。「馬馬虎虎吧。」

聊了幾句家常,聶讓開始表露出自己今天來的目的。「瑪麗安的事情你們考慮過嗎?」夫妻倆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明白聶讓的意思了。霍爾諾的母親說道:「我們不是古板的父母,但是我們真的很難接受她。」「為什麼?」聶讓問道:「她是一個很好的姑娘啊!」羅森太太說道:「這個,我們不希望有一個演員的兒媳,因為這會讓問題變得很複雜。我在洛杉磯幾十年了,認識很多好萊塢的人,他們的作風,我想我還是了解的。」老夫人說得很委婉,但是聶讓已經明白了,他考慮了一下說道:「我了解這個女孩,也許,她和你們以往認識中的演員,並不一樣。」聶讓站起來告辭,他覺得沒有必要再說了,外人的勸說是沒有用的沒,一切都要靠瑪麗安自己爭取,改變在老人心目中的形象。

第二天,盧若水一大早就來到了聶讓的公寓。「怎麼了?」聶讓問她:「這麼早有什麼事情?」「我們,去把艾米帶過來吧。」盧若水遲疑了一下說道。聶讓頓了一下,問道:「這麼快就要開始了?」盧若水點點頭,神情有些難過。聶讓一點頭:「好的,我們走吧。」他也沒有收拾什麼,下樓開車就直奔艾米的學校。

到了學校,和老師說了一下之後,就帶走了艾米。

他們剛剛離開公寓時間不長,海因里希領著一個壯漢來到了聶讓的公寓。房間內空無一人,海因里希自言自語:「不在?沒關係,我還知道另一個地方。」海因里希帶著邁普洛伊爾來到了盧家武館的外面,正好看到盧若冰和袖水出來買點東西。海因里希示意邁普洛伊爾:「可能到那個女孩了嗎?」「哪一個?」「左邊的那個。那個傢伙和她很親密,你看準了,誰靠的那個女孩最近,就是他了。」邁普洛伊爾點點頭,伸手握住了旁邊的路燈桿,鋼鐵的路燈桿上,頓時出現了一個清晰的手印。海因里希眼看著路燈就要倒下來了,趕緊把邁普洛伊爾拉走:「快走,你在幹什麼!」

海因里希腦袋都大了,和這個瘋子一起出來兩天了,他都快崩潰了!一路上邁普洛伊爾事情不斷,德瓦霍因把他交給海因里希的時候,如釋重負,海因里希知道,這傢伙一路上恐怕找了不少麻煩,也真難為德瓦霍因,把他從歐洲帶過來。接下來他就沒時間同情德瓦霍因了,因為他成為了受難者。先是上飛機之前在高速路上,他因為不喜歡豐田車的標誌,弄壞了十幾輛車的輪軸和前後蓋。上了飛機,他又發現自己很喜歡航空煤油的氣味,把郵箱里的油全部弄出來,結果差一點墜機。到了洛杉磯,更是麻煩不斷,雖然海因里希也信仰混亂之神,熱衷於破壞和毀滅,但是卻沒有誰能夠像他這樣幾乎時時刻刻處在一種狂熱的狀態!

「好了好了,放鬆一點,我們去喝杯飲料!」海因里下對邁普洛伊爾說道。他拉著這個瘋子進了一家咖啡店,正對著武館大廈的大門,能夠看到進出大廈的人。兩人要了兩杯咖啡,海因里希剛剛端起來要和一口,杯子突然「嘭」的一聲炸了,陶瓷碎片和咖啡濺了海因里希一身。「你都幹了些什麼,天哪!」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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