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非馬上去逐一審問犯人,這些傢伙都是第二司令部的頑抗分子,堅決不透露一個字,科非審了半天,一個字也沒從他們的嘴裡撬出來。尼莫大怒,衝上去就要把他們爆揍一頓,聶讓拉住了他的手臂:「讓我來吧。」
聶讓的手輕輕的搭在了一名俘虜的頭頂,那名俘虜很不甘心,試圖掙扎著甩掉聶讓的手掌,科非並沒有把他們全部五花大綁,只是用上一次鎖住聶讓的那種能量限制器銬住了他們,不管怎麼樣,他們都還具有一個人的體能。在聶讓伸出手的一剎那,他們想要扭擺自己的身體躲開那隻手,但是他們發現,他們做不到。因為在那一剎那,他們發現,他們的身體根本就已經不屬於自己了,他們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這名俘虜大駭!這正是聶讓想要的,一旦失去了分寸,開始變得慌亂,那麼他的精神防線也就崩潰了,對這樣的對象施展精神魔法,會輕鬆很多。果然,聶讓的精神魔法輕而易舉的突破了俘虜的精神蔽障,深入到他的記憶深處,迅速的讀取了有用的記憶。
聶讓鬆開手,那名俘虜倒了下去。科非問道:「怎麼樣?」聶讓很遺憾的說道:「他剛剛離開,不到三個小時。」「該死!」科非怒罵了一句,緊接著問道:「知道他去哪裡了么?」「他去了羅馬。」科非馬上從所有人大喊:「馬上收隊,回去!」
科非大聲地把卡拉喊過來:「快查查,在羅馬,有什麼地方收藏有水晶頭骨!」
聶讓和科非已經先一步飛往羅馬,卡拉的資料也隨之傳來:在羅馬城內,只有一個地方藏有一顆水晶頭骨,那就是梵蒂岡!
「天主教廷?他們怎麼會收藏異教徒的東西?」聶讓有些意外。卡拉的後續資料表明,這可水晶頭骨,是一名大主教的研究對象,他要通過對於這顆水晶頭骨研究,向世人說明,任何別的信仰都是有罪的,都是邪惡的。聶讓啞然失笑:這些傢伙,到了現在還在做著這種事情,不覺得有些多餘嗎?
那顆是晶頭骨並不在聖彼得大教堂內,而是放在那名主教自己住的地方,在梵蒂岡的一處不起眼的小房子裡面。聶讓和科非扮成遊客,在梵蒂岡轉了半天,才找到這個地方。這是一座巴洛克建築小樓,有一個很明顯的饅頭頂。小樓並不大,佔地也就是一百多平米,雙層機構,還有幾個拱門。
周圍一切很平靜,顯然海因里希還沒有找到這裡來。科非和聶讓兩個人坐在小樓對面的一條長椅上,科非手心裡已經浸滿了汗水,他一邊緊盯著小樓,一邊用胳膊肘碰碰聶讓問他:「我們就這樣守著,要是海因里希來了,會不會發現你?」聶讓笑道:「你就放心好了,他就是來了,也發現不了我。」聶讓帶著一頂寬沿帽子,還圍著圍巾,再加上一副太陽鏡,整個臉都給包嚴實了。況且他的力量遠勝於海因里希,只要隱藏起自己的氣息,根本不虞被他發現。
「你放鬆一些,他以前都是夜晚動手,這一次不會破例白天行動的。」聶讓對科非說道,科非想想也是,隨即才放鬆了下來。
因為是嚴冬,身後的噴泉也都凍住了,沒有水花四濺,只有石頭雕刻在招呼著遊人。冬季的白天很短,沒過多久,天色就暗了下來。聶讓和科非相互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站起來,朝著一條小巷走去。這是他們白天看好的,多在小巷子裡面正好能夠觀察到對面的那一幢小樓。
小樓白天沒有動靜,到了傍晚,突然門開了,走出來一個人。穿著主教的衣服,夾著一本聖經走向教堂。看來晚上他會很忙。聶讓突然靈機一動:「我們進去。」「進去?」科非問道:「進哪去?」聶讓指了指那幢小樓,科非覺得這有些冒險,弄不好要搞出外交事件,但是他不能否認這是一個好主意,在裡面守株待兔,總比在這裡挨凍強。
於是兩個人從衚衕里鑽了出來,沒想到,兩個人剛剛探出身子,街道的另一角就傳來了聲響,聶讓連忙縮回去,順帶著一把把科菲拽了回來。兩個人緊張的盯著街的那一邊,有節奏的腳步聲:「咔、咔、咔、咔……」幾乎每一步落下,都是想同的時間間隔,聶讓臉色一變:「高手!」緊接著,他們看清了來人的樣子:四個人站成一排,以相同的頻率邁動腳步,一步一步地走來,他們的步幅大小相同,落地的時間也是同時,難怪聽上去,就好像一個人在走路。
現在,就連科非也知道,這些傢伙不好對付了。他小聲地問聶讓:「怎麼樣,能對付嗎?」聶讓在思索另外一個問題,他自言自語的說道:「怎麼回事,怎麼變成了四個樂,每一次增加一個……」
科非見他沒有回答,又問了一遍:「怎麼樣,到底有沒有把握?」聶讓搖搖頭:「這要試過了才知道!」他一閃身已經出去了,科非知道自己的斤兩,老老實實的呆在衚衕裡面。
聶讓一閃身,攔在了那四個人的面前,一聲低喝:「海因里希,出來!」四個人好像沒有聽見他的話,繼續前進,根本沒把這個攔路虎放在眼裡。聶讓惱怒,他剛剛略為感知了一下,這四個人裡面,的確沒有海因里希的氣息,這個傢伙究竟跑到哪裡去了?
四個人的目標明顯就是那幢小樓,他們來到門口,一個人伸出手,木門好像紙糊的一樣,他的手輕鬆的穿過了木門,然後打開了裡面的鎖。聶讓暗自道:至於嗎,還開門,直接闖進去不就得了。
聶讓舉棋不定,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進一步阻止這四個人的行動。因為海因里希不在,這四個人看來只是他的嘍羅,要是他們完不成海因里希交給他們的任務,恐怕不敢回去吧?那麼怎麼引出那個老奸巨滑的海因里希呢?聶讓稍一遲疑,那四個人已經進到了小樓裡面,裡面頓時一陣亂響,有幾聲人聲,看來是主教的一些弟子侍從之類的人,但是很快幾聲慘叫之後,再也聽不見有人說話了。
小樓裡面傳來了一些傢具搬動的聲音,他們在翻箱倒櫃的搜尋那樣東西。科非走過來問他:「怎麼了,為什麼不阻止他們?」聶讓把自己的擔憂和他說了,科非身上還是沾染了美國人的一慣習氣,為了達到目的,可以犧牲不相關的人和事。他聽完聶讓的理由之後,馬上贊同說道:「你說得沒錯,我們還是等等吧。」他拉著聶讓躲回了那一條小巷,聶讓心裡奇怪,自己剛才的舉動,怎麼完全沒有引起那四個人的注意?他沒有發現,自己站在那小樓的門後面一點,並沒有阻攔到那四個人通往樓門的路。
街道的另一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聶讓心中暗呼不好,不會是那個主教回來了吧?果然,帶著小圓帽,夾著聖經的主教快步趕回來,從匆忙的神色上看,他應該是知道自己家裡出事了,應該在家裡安裝了一些什麼特殊的裝置,或者有什麼類似於監視魔法的東西。
那四個人已經出來了,中間的那個人手中,捧著一顆完美的水晶頭骨,和以前聶讓他們見過的那一顆,幾乎一模一樣。主教一聲大喊:「站住!」四個人沒有一點反應,他們似乎根本聽不見別人的話。主教看到說話沒用,只好快步跑了起來,追上四個人,一伸手攔住他們:「放下頭骨,那是惡魔的玩具,它會給你們帶來災難的!」
四個人無動於衷,依舊不緊不慢的、按照他們固有的節奏走著。主教攔在他們的面前,他們到了主教的身邊,伸手輕輕一推,瘦弱的主教頓時飛了出去!四個人看也不看主教一眼,繼續朝前走。
這裡的動靜已經驚動了整個梵蒂岡,一些人正好趕到,其中一個看起來好像頭領的人,扶起主教問道:「您沒事吧?」主教搖搖頭,指了指那四個人說道:「快,快把那顆頭骨收回來!」聽到他的話,那些人看看主教指的方向,那四個人已經走得很遠了。那些人伸手一揮,一道道白光閃過,他們已經消失在原地,幾乎是在同時,在那四個人的面前,十幾道白光落下,他們出現在了那四個人面前。
聶讓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神聖護衛軍的聖光轉移,哼哼,不過如此。和教廷鬥爭了上千年的血族,自然認識這些來自於教廷內部的騎士:神聖護衛軍,他們中的佼佼者,也被稱作聖殿騎士。
這幾個人的力量還不弱,已經能夠使出聖光轉移了,不過和這四個人相比,聶讓感覺差距還真是不小。
科非碰碰他說道:「我們要不要跟上去,看來這些神聖護衛軍的人力量不弱,靠得太近,會不會被發現?」聶讓詭異的一笑:「放心吧,不會的。」他們和教廷的人爭鬥不休,自然知道有什麼辦法,能夠瞞過神聖護衛軍的耳目。
聶讓帶著科非,悄悄的追了上去。這個時候,那個丟了「惡魔玩具」的主教,也一顛一簸的追了過去。
四個人和剛才一樣,絲毫不顧及神聖護衛軍的威脅和阻攔,依舊我行我素,筆直的朝著攔在路上的神聖護衛軍撞了過去。這在任何人眼中看來,都絕對是一個挑釁的舉動!這等於毫不在意攔路的人,神聖護衛軍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在教廷的組織內部,他們的身份都是秘而不宣的,外界少有人知道。他們都是「沐浴」神恩的人,怎麼能夠容許遮掩的挑釁?
數道白光從天而降,他們已經召喚神賜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