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香港鬥法 第八十二章 發現目標

夏芍吃完午飯,在回學校前,想起了校長黎博書請她幫忙辦的事,便問起張中先明年三月可有時間。

張中先一聽是黎博書的伯父,便眼珠子一轉,哈地笑了一聲,「黎良駿?那個老頭子還沒死?」

唐宗伯也笑了起來,剛才聽說門派弟子回來尋仇的沉肅表情都淡了淡,「都一大把年紀了,他從年輕被你咒到現在,一直活得好好的。」

「那是黎老頭命硬!越咒他活得越久。」張中先哈哈一笑。

夏芍從旁聽出些門道來,笑問:「怎麼?師父和張老認識這位李老先生?」

「認識!太認識了!一個一毛不拔的摳門老頭。他的家底都是他摳門摳出來的,要不他能在華爾街被人叫做資本大亨?資本大亨,那都是喝人血的吸血鬼。這個死老頭,摳門摳得要命!」張中先雖是這麼說,但臉上卻是帶著笑,一看就是老交情了。

他說來說去也沒說到點子上,最後還是唐宗伯為夏芍解惑,「為師年輕的時候,闖蕩華爾街,在那邊幫扶了一些華人企業。你李伯父的嘉輝集團是其中之一,這位黎伯父也是其中之一。他是銀行業的大亨,投資了不少企業,資本積累就是這麼起來的。我們也是有二十多年沒見了,他年紀也近七十了,想必是退休了,想回來修修祖墳。等他回來,讓你見見他。」

銀行業的資本家?

夏芍挑眉,含笑點頭。

張中先卻一個勁兒地擺手,「黎老頭回來修祖墳,想請我去給他祖上點陰宅?不去不去!他要是回來,錢給不了多少,到最後說不定還得叫我儘儘地主之誼,請他吃飯!」

唐宗伯聽了這話笑了起來,夏芍也是一笑,才不管張中先的牢騷,只起身道:「既然是老相識了,那這事我就去跟黎校長說一聲,明年三月黎老有時間來港,指點陰宅的事就勞煩張老了。」

張中先正拿著杯子喝酒,一聽這話杯子一揚,作勢要拿酒潑夏芍,「混丫頭!凈給我胡亂做主!」

夏芍靈巧地笑著一避便避出門口,索性就不進屋了,「我倒覺得您老人家是多年未見故友,歡喜得很。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我去跟黎校長說。」

「回來!你個混丫頭,討打!」屋裡傳來張中先的罵聲,夏芍已笑著往後院去了。

只是後頭仍傳來張中先和唐宗伯說話的聲音。

「你說這黎老頭,打個電話來說一聲不就行了?怎麼還找他侄子去老風水堂那邊?」

「二十多年沒見了,我十來年不在香港,你也退隱了七八年,以往那些故人啊……唉!可不是聯繫不上了么。」

兩位老人的聲音漸漸遠去,夏芍到後院屋裡去換校服。

其實,今天回來的時候,夏芍本可以在地產公司里把校服換回來,但是她穿著高中校服,從艾達地產後門出來,若是被狗仔拍到,多少有點引人疑竇,於是只好提著校服回來了。

夏芍在屋裡換衣服的時候,徐天胤走了進來。

屋裡窗帘沒拉,這是私人宅子,後面的院子和圍牆之後便是山,而宅子里兩位老人又在前頭吃飯,根本就沒什麼事需要拉窗帘關門的。

徐天胤進來的時候,夏芍正背對著門,她剛褪下西裝短裙,白色蕾絲的小內褲襯著修長白皙的美腿,陽光灑在上面,白皙暖潤的光澤。

男人站在門口,目光落在上面,一條長長的影子拉進室內。陽光落在徐天胤背後,男人修長精勁的身形像是被刻出來一般,黑色V領的薄毛衣,精健的胸膛沉斂起伏,漆黑的眸盯緊她,深潛著的危險意味。

她像只獵物,敏銳地發現被盯上了,往後退了退,扯過校服裙子遮住春光,然後望著他不動,目光警惕。

像是一場對峙。

但對峙隨著他走來而被打破。

夏芍扯著裙子就躲,若是被他抓住,今天下午她就不用去學校了。她赤著腳在地毯上行走,躲去沙發後面,皺著眉頭笑道:「師兄,我得回學校!」

「嗯。」徐天胤應道,手臂卻是一伸,便想逮住她。

夏芍敏捷後退,頓時笑著跟徐天胤圍著沙發玩起了轉圈的遊戲。她拿著裙子擋著春光,邊躲邊笑,笑聲嬌俏悅耳,眉眼看得男人目光微微恍惚。

徐天胤停下腳步,隔著沙發看著夏芍,薄抿的唇角也淺淡勾了勾,目光柔和。夏芍見他笑了,便微微一愣,卻在這時,男人突然間爆發,身形敏捷如孤狼,手臂往沙發椅背上一按,縱身便翻躍了過來!

夏芍一驚,轉身躲已來不及,她只得向後一退,抬手迎戰!她把手裡的校服裙子往徐天胤頭上一扔,男人一把揮去沙發上,另一隻手已抓向她的手腕!

徐天胤的速度之快,爆發力之強,是夏芍至今遇到過的對手中僅見。男人習武多以力道見長,比如當初夏芍與戚宸過招,他便是自幼承習伏虎拳,力道剛猛。再比如當初跟張老初見時過招,老人一雙鐵樹皮般的手掌已練至絕高境界,被他抓住,傷筋斷骨都是輕的,一掌抓下去,五個血窟窿都毫不誇張!

但徐天胤的所長卻不在此,他的身手更像是殺手,快!狠!准!速度如豹,爆發起來卻猶如深夜裡潛藏埋伏的狼王,一擊便要人性命!

跟夏芍過招,徐天胤自然不會展露他的狠絕,但速度、爆發力以及實戰經驗,卻足夠夏芍招架。

兩人早已不是第一次過招,以往尚能打一陣兒,今天卻是不成。

夏芍春光半露,赤著腳在地毯上跟徐天胤過招,壓根就不敢抬腿。一抬腿,必然是春光大露,這點夏芍心中有數,所以她只得手上用勁。

但僅以雙手來跟徐天胤過招,按理說,一對上手夏芍便應處於弱勢的,但過招間夏芍卻發現,兩人仍是勢均力敵。她正不解間,便感覺到男人的目光停留在她雙腿上。

她的腿修長纖柔,肌膚白如玉瓷,打鬥間赤著腳在地毯上轉動,那自幼習武練就的緊緻線條便鑽入人眼裡,房間里獨獨一道美麗風景。

夏芍發現某人的心思,頓時臉頰染上薄粉,手上使力便拍去徐天胤胸口。徐天胤向後輕輕一退,手掌已來到她手腕。夏芍手腕靈巧一轉,魚兒般想要遊離,徐天胤卻彷彿早已看穿她,那一握只是虛晃,在她轉著手腕要離開的時候,他手掌忽然鬆開,從下方一接,將她的手腕抓了個正著!

夏芍雙手被結結實實抓住,這讓她眼眸倏然一睜,要麼束手就擒,要麼……

出於本能的,在衡量之前,夏芍便驟然抬腿,膝蓋往徐天胤的小腹抵去!兩人離得極近,夏芍身手又不是差的,這一下若是撞上,徐天胤必然吃痛。

他只要放開她便能躲過這一擊,但他卻是握著她的手腕不動,甚至連身子都不往後退。他的目光只是落在下方,落在她抬起腿後露出的春光上。

夏芍臉上又是飛來一片紅,哪裡真捨得撞上眼前的男人?她只得在電光石火間膝下倏地收回,但卻因收勢太猛,整個人向後仰去!

仰倒的一瞬,腰身後托來一隻大掌,男人就勢將她打橫抱起,往沙發上走去。

夏芍最終還是被捉住了,她頓時苦笑著閉眼,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她感覺得到男人深潛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抱著春光半露的她,讓他氣息變得極有侵略性。他把她抱去沙發上,讓她坐在了他腿上。

他動手解她的女士西裝扣子,她雖閉著眼,卻能看見到那灼熱的目光和剋制著的侵略氣息。隨即,她感覺到上身一涼,衣衫已經被除去。

夏芍閉著眼,一副認命的表情,等著某人開動,只希望她今天還下得了床,回得了學校。

卻不想,她身上又傳來衣物的感覺。夏芍一愣,睜開眼,望進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那眸里是令人心驚的侵略,卻帶著壓抑的剋制,以及淡淡的柔和。

夏芍低頭,再看身上的衣物,已是換上了學校的校服。且在她怔愣的時候,徐天胤已經拿過裙子幫她輕輕穿好。

他做這些事,動作很慢很細,就像每次開車前為她系安全帶那般,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萬分細微,恍若虔誠。

夏芍還在怔愣的時候,徐天胤便抱著她起身,出了房間來到浴室。還是把她放在浴缸旁坐著,接著將浴缸里放進溫水,將她赤著的玉足放進水裡,手掌托著,輕輕洗乾淨。

夏芍的腳往後抽了抽,眼裡卻是感動的神色。他堂堂徐家嫡孫,共和國年輕的將軍,這些日子卻跟班似的為她效勞,儼然她的司機。

他不善言辭,卻一直在為她做著最細微的事。

夏芍垂著眸,眼底柔和如水。徐天胤卻拿起搭在一旁的毛巾為她擦了擦,抱起回了屋。他把她抱到沙發上,她卻不肯鬆手了,手臂圈著他的脖頸,輕輕靠進他懷裡,「師兄。」

徐天胤胸膛起伏明顯一滯,然後把夏芍推開一點,「老實點。」

夏芍一愣,頓時有點呆木。反應過來之後,不由噗嗤一笑!

「叫誰老實?到底誰不老實?」夏芍反駁的時候,已把徐天胤推開,自己去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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