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點朝著失控的方向發展。
夏芍只記得她原只是想逗逗他,不想徐天胤突然發難,把她抱進房間丟去床上,狠狠壓了上來!
她肺里的空氣都被他的沉重擠壓光,在他壓下來的一瞬間讓她覺得呼吸都不能了,她本能地張嘴呼吸了一口,她的空氣卻被他的唇覆上來狠狠掠奪走。
男人的唇是滾燙的,如一團火埋入她口中,似要燙進她的喉,恣意肆虐。他在發泄,是想念,是索取,也是懲罰。
懲罰她這幾天晚上都恐嚇他,只許他抱著睡,連個吻也不給他。一旦他想念她的滋味,只是稍稍靠近一點,她就會立刻唬他,威脅以後不准他再抱著她入睡。
男人很鬱悶,他明天就要回京城,今晚不能抱著她入睡,此時恨不能將這些天來的壓抑和未來一段日子的思念,狠狠找她索要回來。
但他很快就還了她呼吸的自由,放棄她香軟的唇齒,因為他知道,一會兒她還要回去見母親。萬一被發現了,他會很長時間都吃不到她了。但這不代表他會放開她,轉移一處陣地,還有下一處。
他燙極的唇齒在她脖頸間細嫩的肌膚上肆虐,聽著她因為吃痛的抽氣聲,在他聽來,那無異於最致命的迷藥,牽引著他更加肆意狂野。手已經從衣服底下探入,去尋找那晚之後令他思念了許久的柔軟手感。他的掌心發燙,但跟她被他點燃的肌膚來說,他的手指還是稍顯微涼,一進入衣服,便激起她瑟縮的顫慄。
粗魯地扯開遮住她柔軟的障礙物,男人修長指節含著令人畏懼的力量,引得身下少女顫慄間又開始推他。
他發現她對他的接受只在於肩膀以上,在她許可的範圍里,她會任由他,有時還會回應。但一旦越界,她就會立刻採取防禦姿態,想要將他推開。推他,只是她試探的舉動,也是她給他發出的警告信號,如果他無視,他相信她一定會動真格的。
這樣的發現,令男人如野獸般有點狂躁。他想要她,每晚都想,但他清楚現在還不是時候。每天數著時間,耐心等她成年,那是屬於他的剋制。
但他的剋制與她的拒絕,是截然不同的。
他的剋制,緣於他愛她。而她的拒絕,緣於什麼?
可能的答案令男人發出一聲類似於受傷野獸般的低吼,索取間顯得狂躁。而他的狂躁惹得身下少女越發不安警惕,再次推向他胸前,發出警告。
而這一回她的數度推開並沒能讓他停下來,也沒引起點火的反效果,反而令男人抬起了頭。
他一抬頭,夏芍便愣了。
她撞進一雙深幽的眸,深邃如淵,黑得在沒開燈的房間里彷彿把人吸進去。男人凝望著她,明明是跟平時一樣的孤冷,她卻分明從那眸中看出了一霎間湧出的情緒。
不解,狂躁,受傷。
他看起來像是受了傷的孤狼,俯在她身上舔傷口,那平時冷得不帶感情的眸里,黑得像一汪幽泉,而她硬是從其中不易分辨的情緒波動里讀出了受傷的情緒。
「為什麼?」他聲音嘶啞,卻聽得她愣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就受到了傷害,這讓她有點無措。他卻是俯在她身上不起來,似在她身上發出低吼,「不會傷害你,信我!」
她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她的拒絕傷害到了他。但令她有些哭笑不得,身為女孩子,她只是出於本能保護自己。因為喜歡他,她才允許他做這些事,這樣的尺度已令她自己吃驚,再放開,她自然會有擔心。
但看著他這副受傷的模樣,她不由心底一疼。自問是不是真的不夠信任……
但在她垂眸沉思的時候,他已經低頭動手去除她的衣物。這讓她一驚,身子僵直起來,抬眼就望向他,他感受到她的緊張,抬眼又看她,她便是一愣。
她輕輕喘息著,眸在光線沉暗下來的屋子裡看起來不安又掙扎,跟平時的嬌俏清明很是不同,別有一番韻味。正更加激起男人的肆虐慾望,但他卻是沒動,只是望著她,等她的決定。
夏芍很掙扎,男人此時的眸在她眼裡是具有侵略性的,但他停下的動作卻彰顯了他的自制力與決斷力。
她咬咬唇,深吸一口氣,仍然試著逼出眼中的清明來,但聲音里還是透著緊張,「就一會兒,不能太久。晚了不好交代。」
她輕輕閉上眼,睫毛輕顫,努力深呼吸。這決定對她來說兩世都不曾有過,實在太超越她的底限。但她告訴自己,就信他一回。給他一個被信任的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但她這個信任的決定,讓接下來的事變得實在是很失控。
自她答應開始,他的侵略性就全然爆發了出來,近乎粗魯地扯了她的衣物,地上一件件的衣物堆積,她幾乎坦然地現在他眼前。
似乎是怕太嚇著她,他只除了上身的衣物,長褲完整地穿在身上,而她卻是只剩下一條底褲。
房間里充斥著壓抑的喘息,她的肌膚比想像中更美,玉瓷般珠潤,在暗下來的屋子裡似發著淺淺的珠光,看起來像是稀世奇珍,讓人想要捧在手心裡呵護。
但男人的實在毫無章法,但卻帶著最原始的力量,盡情將那些這些日子以來他思念的,以及她剋扣他的,全都要回來。
她是很緊張的,身子微微驚顫,睫毛一顫一顫,更是咬著唇,忍著那些幾度欲出口的聲音。這讓她看起來更讓人想要采拮,但男人只是一遍遍吻她,吻遍那些他看得到的香軟之處,在心底告訴自己,還有一年半!
這時間上的提醒似乎讓他很鬱悶,在他快要忍不住的時候,在她身上深深留戀一眼,狠狠種下幾塊印記,抬起眼來,幽黑的眸極度危險,壓抑著氣息霸道說道:「要想我!」
說罷便扯過一邊被子來覆在她身上,敏捷地下了床,留給她一個蓄著力量的背影,去了浴室。
待浴室里傳來水聲,夏芍才在床上睜開眼,努力呼吸著,心口跳得厲害,卻是不敢在床上多待。她立刻下了床,但腳一落地竟發現有些腿軟,看來她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緊張。
還好,她的信任沒有白付……
迅速穿上衣物,夏芍開了屋子裡的燈,坐去沙發上。徐天胤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頭髮上掛著水珠,上身精勁結實,只看了一眼便能想像男人剛才的力量。這讓夏芍臉上發燙,趕緊把目光轉開。
片刻後男人便穿著整齊地走到她身邊,低頭看她。夏芍看一眼身旁的包,想起今天本是進來送圍巾給他的,結果耽擱的時間倒久。經歷了剛才的事,她送禮物的心情都被打亂了,不由什麼也不說,直接把包遞給他算完。
徐天胤的目光落在她遞來的包里,目光靜靜,只看不動。
夏芍等了一會兒,很是無奈,只得又收回來,自己打開拉鏈,將織好的兩條圍巾拿了出來。一條米灰色的,一條黑色,米灰的是用粗針織的,黑色的用的是細針。兩條花紋不同,但都是簡潔的款式,適合他的風格。
原本,夏芍不太想給徐天胤織黑色的圍巾,因為覺得他總穿黑色的衣服,本身氣質就冷,再穿黑的,總顯得太沉了。但她見他從來沒圍過圍巾,怕他一時不適應,這才給他織了一條黑的。但其實,那條米灰色的才是夏芍中意的,至少能幫他提亮一點顏色,不會顯得人太沉悶了。
夏芍一把圍巾拿出來,男人的目光便移不開了,他瞅著她手裡的圍巾,目光變得沉靜,默默的注視,氣氛里卻涌動著令人心疼的意味。
夏芍立刻將徐天胤拉來沙發上坐了,親手幫他把圍巾圍上。前世她因為在京城的大公司工作,儀錶方面比較注重,圍巾的打法記得很多。她想了個還記得住的比較時尚的圍法,因為喜歡米灰的顏色,便先給男人圍了這條。
他乖乖坐在沙發上,任她幫忙打理,目光全在她含笑的神態上,看著她給圍戴好,還自己打量了一番,接著便笑彎了眼眸。
有時很難想像,這個孤冷得狼王似的男人,竟會這麼老實地任她擺布。
「去看看!」夏芍把徐天胤拉起來,推著他走去浴室的大鏡子前,讓他自己照鏡子。
鏡子里男人一身黑色休閑外套,裡面黑色V領的薄毛衣,臉部線條凌厲,氣勢孤冷。但脖子上的米色圍巾頓時緩解了他的冷,只是亮一點的顏色,便讓他給人的感覺容易親近了些。
夏芍很滿意,又把搭在手上的黑色圍巾給他換著圍了上去,換成了黑色果然人便比之前還孤冷,原本V領的衣服,露出點膚色來還好些,這一遮瞧著是真生人勿近了。
夏芍忍不住一笑,也不提她喜歡那條米灰的,只是說道:「兩條,隨便你換著戴吧。」
卻不想,男人早將她的神色看在眼裡,指指她胳膊上剛換下來的米灰色,「這條。」
夏芍一愣,接著笑了起來,又給他換了回來,然後好好瞧了瞧,才問道:「新年禮物,喜歡嗎?」
男人手臂一張,將她有力地擁入懷裡,恨不得一直抱著不放開的模樣,模模糊糊地應了句,「嗯。」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