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高中風雲 第二十九章 發布會的餘波

酒店房間里。

沙發里正上演著一場激情。

房間里沒開燈,涼薄的月色透過落地窗灑落進來,映見男人狂野的發泄。

男人一身少將軍裝在黑暗裡變得深暗,月色灑在他背上,男人的力與厲,這一刻鋒銳畢現,他的臉卻埋在陰影里,壓在少女身上,肆意索取。

少女的披肩已經被扯去地上,在奶白的地毯上落下黑紅一片。她旗袍的盤扣早已被解開,斜斜的衣領被扯開,露出頸下大片珠潤般的肌膚。男人埋在裡面,呼吸粗重,唇與齒的摩挲,留戀而狂野。

少女陷在沙發里,趁著男人轉戰別處時,趕緊呼吸新鮮空氣。她臉頰染上酡紅,唇早已紅腫,視線轉去對面桌子上放著的盒子,目光糾結,苦笑。

盒子打開著,珍珠耳環被推得遠遠地放著。

夏芍苦笑一聲,這男人,醋勁兒也太大了。她不就收了龔沐雲的賀禮么……

她本是無聲的苦笑,但胸前微微的震動讓男人抬起頭來。他抬起頭來,卻正看見她目光從桌上收回來。而桌上,盒子里的珍珠耳環在月色里寶光珠潤。

男人的沉暗的眸眯了眯,夏芍一咬唇,頓時覺得不好。果然,男人的大掌撫上她的臉頰,強行把她的臉轉過來面對他,俯身便吻了下來!

男人攥著她的肩膀,懲罰一般。胸腔里的空氣都被擠壓了出去,唇齒間的激烈糾纏讓她的空氣慢慢變得稀薄。但她卻是沒去推他,經過前兩次的經驗,她去推他,結果只會被他視為撫摸,與點火無異。

她只能任由他吻,任由他發泄。這般的縱容,因為她心知,他不會傷她。兩人在一起,向來都如此激烈,但他從不曾傷到過她,哪怕是一丁點的擦破也沒有。他已控制了許多,也掌握了她的極限,在她剛剛感覺呼吸困難的時候,他果然放開了她。

兩人在沙發上四目相對,一起喘息著。他的眸深邃幽暗,她的眸則帶著那麼點的無辜。

確實是挺無辜的,只是收了件賀禮而已。瞧他這醋勁兒!

看見她這般無辜的眼神,男人便臉色有些發黑,眯了眯眼,忽然一個低頭,埋去她領口裡,在她心口的位置深深一吮。

「嗚!」少女痛呼一聲,輕輕皺眉。

男人抬起頭來,少女心口玉瓷般珠潤的肌膚上已落下屬於他的烙印。那烙印朱紅,在月色的驚心地誘人,再看少女臉頰薄紅,剛才那聲痛呼也帶著嗔斥和情慾未去的綿軟,繞在人耳邊,幾欲吞噬人的神智。

男人劍眉微蹙,看起來壓抑隱忍,他微微閉眼,眼眸再睜開時,已是敏捷地從少女身上起身,大步走去浴室。

「砰!」門被發泄似的摔上,過了一會兒,便聽見了浴室淋浴的水聲。

夏芍苦笑一聲,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將扣子系好,披肩撿起來搭去掛衣架上,瞥了眼桌上的珍珠耳釘,笑著搖搖頭。

徐天胤沐浴的時間不算長,但他洗完後又在浴室里忙活,給夏芍放洗澡水。出來的時候,身上穿著身黑色長身的浴袍,浴帶系在腰間,腰身窄而有力。

他走過來,黑色的浴袍領口深V,精健的胸膛,緊實的腹肌,發尖兒上還沾著幾滴水珠,眉宇間孤冷深沉的氣息在黑暗裡總有那麼股子危險的意味,修長的身形更是看起來有種深潛的爆發力,狼王般睥睨而又危險。

偏偏他一路走來,目光總盯著人不放,盯得夏芍果斷從遠處繞過,避著他跑去浴室,關門,鎖門!

直到鎖上門,看見浴室里掛著的徐天胤的軍裝,夏芍卻皺起眉來,表情有點糾結——那啥,他不是開了個房間嗎?倒是在她房裡洗了澡,換了浴袍,看起來好像……

夏芍有點糾結,走過去摸了摸水,這次是熱的。她這才去了衣物,進去泡了一會兒,舒舒服服洗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看見徐天胤站在落地窗前。

他低著頭,手裡拿著龔沐雲送她的那隻精緻的盒子,裡面一對珍珠耳釘在月色里發著珠潤的光澤。男人站在窗前涼薄的月色里,精勁的身形被拉出長長的影子。他垂著眼,盯著掌心中的盒子,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而有力。

這畫面不由讓剛走出浴室的夏芍眉尖輕微一顫,笑容有些怪異——她總覺得男人此時就像是一個殺手,手裡拿著的是他想要毀滅的東西,只要用力一捏,一切證據就會被銷毀。

徐天胤確實是手指收緊,捏了捏盒子,但他卻沒真的將它弄壞,而是轉頭看向走過來的少女,抿著唇問:「喜歡?」

夏芍穿著白色長身的浴袍,停住腳步,姿態戒備,眼眸卻是笑眯眯,不答反問:「喜歡如何,不喜歡又如何?」

果然,她這話一出口,男人的唇都快抿成刀子了,眯眼看向手裡的珍珠耳釘,目光仇視。他轉身,大步走向桌子,把盒子放去桌子上,再次推得遠遠的,接著走了過來。

夏芍全身戒備,她現在已是換上了浴袍,情況跟剛才不一樣,她決計不會再給他做壞事的機會。

見她這般戒備,男人目光深幽,看起來似乎有點怨念。但他卻是沒做什麼危險的舉動,只是張開雙臂,把她擁在了懷裡。

下巴擱在她肩頭,男人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背,「我給你。」

他語氣雖平板,但夏芍就是從他簡潔的話語里聽出了鬱悶。

見他動作還算乖,她這才笑了起來,決定不逗他了,「喜不喜歡都得收,這是對方送來的賀禮,名正言順,不收禮數上也過不去。」

「嗯。」徐天胤淡淡嗯了一聲,也不知接受不接受這個說法,微微轉頭,目光落在她小巧的耳珠上。回想她今天發間綰著他親手雕的發簪,雙手腕間帶著他親手磨的玉鐲。

唔,確實少了對耳環。

徐天胤微微放開夏芍,仔細地看著她,劍眉深鎖,眸底少見地露出些沉思之色。似乎在努力地思考著,女人身上還應該再戴些什麼,一起送給她,免得她戴別人的東西。

但是,無論他怎麼想,就是不記得女人身上戴的那些東西。

見他這副模樣,夏芍就知道,她的師兄又呆萌了。

夏芍忍不住噗嗤一笑,抬眸看向徐天胤,一看見他這副樣子,她總忍不住生出惡趣味的心思,想要逗逗他。

「師兄不覺得我缺條項鏈?」她笑眯眯問。

「唔。」男人看向她胸前,雖是穿著浴袍,但回想著她今天穿著的旗袍,似乎認同。

「師兄不覺得我缺只戒指?」她伸出自己乾淨的十指。

「唔。」男人目光落在她手上,似乎也認同。

「師兄不覺得我今兒穿的衣裳適合佩戴翡翠飾物,上回嘉怡生日穿的那身裙子適合佩戴水晶飾物,再上回穿的旗袍適合佩戴珍珠飾物,指不定下回就適合佩戴藍寶的、紅寶的、瑪瑙的、青白碧墨羊脂玉的?」夏芍盯著徐天胤,眸中笑意濃郁。

男人看著她,很大的可能是有聽沒有懂,劍眉深鎖,眼神茫然。

但他還是點了頭,「唔。」

「噗!」夏芍終於忍不住笑噴,「師兄,你好萌!」

「……」萌?

徐天胤看向面前捂著肚子發笑的少女,糾結著這詞是褒義還是貶義。但看她笑得這麼開心的模樣,唔……應該,不太差?

夏芍笑了好一會兒,笑得肚子都疼了。男人伸手過來,想幫她揉肚子,她卻是先張開雙臂,輕輕擁抱了他,「逗你的,別當真。那些東西都不重要,我不在乎多少,只看心意。就像師兄送的鐲子和簪子,我覺得那是珍視的心意,所以戴著便歡喜。心歡喜了,還有什麼是不足夠的?」

徐天胤沉默不語,卻是把臉湊去她頸間,深深嗅了嗅,抱緊了她。

夏芍任他抱著,輕輕地笑,鼻息間是全是他的味道。目光落去他敞著的領口下,精健的胸膛,臉頰飛來薄紅。

男人也同樣沉在她的氣息里。他微微閉眼,腦海中全是她今夜沉香般的柔美,濃情淡韻的相融,透著綿綿的韻味,淡然遺世,香而不膩。

在月色漫灑的屋子抱著她,讓人覺得心神安定寧靜,只是這麼抱著,就不想放手。但越是這麼抱著,越是怕下一刻她從懷裡離開,那種只是想想便覺得空蕩不安的心情,反倒越讓他收緊了手臂,感受著她浴袍下纖柔曼妙的身段,氣息漸漸發沉。

夏芍感覺到徐天胤氣息的變化,咳了一聲,暗含警告。她抬眸看他,問:「師兄不是在旁邊開了房間么?還不回去睡。」

她這一說話,自然就打破了這曖昧的氣氛,徐天胤漆黑的目光盯了她一會兒,忽然放開坐去了沙發上,一副不走的模樣,話還說得理直氣壯,「我沒說要去那邊睡。」

夏芍愣了愣——沒說要去那邊睡?那你還開個房間!錢多了燒得!

但她立刻就反應過來了,當時舞會結束後,是她要求他再去開個房間的。他很乖地點頭應了,毫不遲疑去樓下大堂開了個房間,但……他確實沒說過開了房間,就要去那裡睡。

夏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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