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一場戲

自己面前那個雙手雙腳都被捆綁住的警察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周星認為只有三種可能。一是,他根本就沒有遭到臧飛揚他們的折磨;二是,他感覺不到疼痛了,一心只想活命,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任何人在任何時候,只要身上帶著傷痛,他都會從臉上的表情表現出來,當然,也有例外,那就是不想讓別人發現他受傷了,顯然,面前這個警察不可能是這種情況。

最後一種可能就是面前這個警察是個演員,根本就是和臧飛揚他們一夥的,他們這是在演一齣戲,目的就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身份。如果自己下得去手,那就自己就暫時安全,如果自己拒絕的話,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如果真是最後一種可能,那臧飛揚手中那把手槍肯定沒子彈的。

想來想去,周星覺得這三種可能裡面最後一種可能性最大。可是這也僅僅是周星的猜測,不敢肯定。

周星叫全能晶元啟動醫學系統之後,從中醫「望」這個手段來看,面前這個身穿警服的男子的身上確實沒有傷害。可是,臧飛揚剛才不是說對付背叛他們的人,要讓他生不如死,而且這男子身上的衣服也沾滿了血跡,臉上都是,這一切都表明,這個男子遭到過臧飛揚他們的折磨。

可是,通過觀察,他的身上確實沒有受傷後的癥狀。對於這一奇怪現象只有一個解釋,這個男子根本就沒有受到過折磨,除非他是超人奧特曼,否則不可能這麼快痊癒。

既然是裝的,他為什麼要裝成一副受到折磨的樣子?周星只有一個猜想,那就是這個身穿警服的男子就是和臧飛揚他們一夥的。

周星雖然一想對自己的猜測很有信心,但這次關係到人命關頭的事情,周星也不敢確定。如果面前這個男子真的是警察,臧飛揚手中的手槍裡面有子彈。那自己拿起手槍對著男子開槍,豈不是錯殺好人?

「周星,我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裡耗,你想跟著我們賺錢的話,就立馬接過我手中的手槍對著你面前的那個警察的心臟開一槍,否則的話,你就會成為馬蜂窩。」臧飛揚的心中雖然對周星還是有很大的畏懼。但是此刻他臧飛揚已經是騎虎難下之勢。

周星是他臧飛揚帶進來的,要是周星真的是卧底的身份,那他臧飛揚也難辭其咎,只有把周星送上西天才能將功贖罪。

當然,周星不是卧底,那樣最好。皆大歡喜。

「你這是在威脅我,我這輩子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你信不信,在我變成馬蜂窩之前,你會先一步去閻王那裡報道。」周星冷冷的說道。

臧飛揚見到周星那冰冷的表情,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口水,然後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隨後拿起手中的手槍指著周星問道:「周星。你,你想幹什麼?你想幹什麼?」

范建和賀道勝通過監控視頻看到這一切,賀道勝立馬向范建問道:「大哥,要不要給埋伏在附近的兄弟下命令?」

范建盯這屏幕好一會兒才說道:「暫時不用,我看這個周星不像是這麼傻的人,他應該知道這個時候他把老三殺掉,他怎麼也走不出這裡。如果他真的把老三給殺了,他只能證明他是一條蠢豬。對於一條蠢豬,我是沒有任何的興趣。」

賀道勝聽完范建的話,心裡不禁打了寒噤,可表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對於臧飛揚和范建的關係,賀道勝比誰都清楚,臧飛揚對范建可謂忠心耿耿,可以這麼說。范建叫臧飛揚去茅坑裡洗澡,臧飛揚都不會反抗,只會乖乖地去做。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忠心耿耿的人。范建竟然無視他的生死,如果這個周星真的是條蠢豬,那臧飛揚豈不是沒命。

想到這裡,賀道勝感覺到有些寒心,說不定哪天自己就會像臧飛揚這樣被范建當做誘餌拋出去不管死活。

范建似乎知道了賀道勝在想什麼,呵呵一笑,拍了一下賀道勝的肩膀說道:「老二,是不是覺得我太冷血了,不顧老三的死活,讓你很寒心?」

范建的話就想鐵鎚一般,每一句都敲在賀道勝的內心。賀道勝心裡所想的那點全都被范建知道了,這能讓他不害怕嗎?

「大哥,我怎麼會這樣想呢?」賀道勝只能打死也不承認自己有這樣的想法,他知道自己一點承認有這樣的想法,以後的日子就不會好過。

范建盯著屏幕笑了一下,說道:「老二,其實並不是我不把老三的生死放在心上,而是我敢確定那個周星不會對老三動手的,你看,是不是?」范建用手指著屏幕,又笑了一下。

賀道勝剛才哪裡有心思盯著屏幕看,現在被范建這麼一說,這才把目光盯著屏幕,只見周星已經把臧飛揚手中的手槍拿了過來,並沒有拿著槍口對準臧飛揚,而是轉過身去拿著槍口對準了那個警察。

這次雖然被范建說對了,但賀道勝心裡那個疙瘩依然揮之不去,這世上最難猜的是人心,而范建去拿自己的兄弟的性命去賭自己的猜測,而且猜的還是人心。

范建不是腦袋被驢踢了菜這樣說的,他說出這番話是有他的用意的,在范建看來,所謂的忠心耿耿都是建立在金錢的基礎上的,如果沒有了錢,最親人的也會背叛自己,就像當初自己是個窮的叮噹響的農民工時,自己的妻兒身患重病,口水都說幹了,嘴皮也磨破了,可是那些親戚朋友怎麼樣?還不都是一個個搖頭說沒錢,其實他們不是沒錢,是怕自己還不起,到頭來自己只能看著自己的妻兒被醫院強行趕了出來……

在范建看來,要想讓自己手底下的人聽話,就要恩威並施,金錢自然是第一位,可是經常的敲打是並不可少的,否則,時間一久他們的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不把自己的大哥放在眼裡了。

范建今天對賀道勝說的這些話,就是故意說給賀道勝聽的,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說我范建連對我最忠心耿耿的臧飛揚的生死都不在乎,更何況你賀道勝!你賀道勝最好老老實實的為我效命,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

臧飛揚在周星奪掉他手中的槍時,臧飛揚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他以為周星要對他出手了,雖然他知道這槍里沒有子彈,可是,一旦周星將槍口對準了他,那就意味著周星想要取他的性命了。

臧飛揚見過周星的身手,知道就算不用手槍,也可以短時間要了他的性命。因為臧飛揚還沒有自信到自己能在短短的時間之內把蕭晴的那四個手下解決掉。

看到周星把槍口對準了那警察之後,臧飛揚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周星之所以突然奪過臧飛揚手中的手槍轉而把槍口對準那個身穿警服的男子,是因為周星已經敢肯定那個身穿警服的男子就是臧飛揚他們的人了。

沒有誰在面對死亡的時候,沒有害怕的表情,雖然那個男子臉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但他的眼神卻絲毫沒有一絲的恐懼,而且那個身穿警服的男子臉上那害怕的表情怎麼樣都有點是像在演戲。

本來這一切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在夜晚,一個空曠的平地,雖然有燈光的照射,但是隔著十幾步,一般人還是很難看清楚對方臉上的表情,就更別說眼神了。

可是,周星卻能看的清清楚楚。一個人在面臨死亡的時候,那種恐懼是與生俱來的,雖然周星沒有見識過那種情形,但周星敢肯定絕對不是面前這個身穿警服的男子所該表現的神情。

周星對著面前這個拚命搖著頭,嘴裡嗚嗚叫著的身穿警服的男子扣動了扳機,在扣動扳機的那一瞬間,周星腦海里雖然閃過很多念頭,其中就有萬一自己猜錯了,這個男子就是真正的警察那該怎麼辦……

可是這個時候,周星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賭吧!這個時候周星只能相信自己的猜測和直覺了。錯了,那就只能怪自己猜錯了,也毫無辦法。

扣動扳機後,周星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反而安定了下來,對於周星來說,這個時候不管自己猜的是否正確,反正自己都已經開槍了,這個時候再去想其他的也是多餘的。

「啪!」一陣輕微的響聲想起,並不是那種子彈出膛的聲音,而且握著手槍的右手也沒感覺到子彈出膛時後推力……

這一切都證明周星的猜測是正確的,這個槍里根本就沒有子彈,而自己面前的那個身穿警服的男子也確實是臧飛揚他們的人。

這只是一場戲,一場演給周星的戲!

說不定緊張那是騙人的,當得知這手槍沒有子彈之後,周星也是鬆了一口氣,但是周星卻不敢表現出來,因為他知道,這裡一定有紅外線夜視監控探頭在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自己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會落在別人的眼中。

心情放鬆下來的周星,感覺自己握著手槍的右手手掌心全都是汗水,同時,也感覺道自己背後的衣服也已然濕透,好在這是在夜晚,這一切都不明顯。

看著周星扣動扳機的那一剎那,臧飛揚的心終於是落在原位了,至少現在表明周星不是卧底,他臧飛揚現在也是安全的。

不過,一個惡毒的想法很快就在臧飛揚的心中出現,看著周星的背影,臧飛揚眼裡閃過一絲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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